毯,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神经上。
“慈善晚宴的意外真是遗憾。”
她捏着金色请柬,装模作样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下周的米其林联名赛,我们痛痛快快比一场怎么样?”
闪光灯跟闻到腥味的猫一样,瞬间从四面八方亮起,晃得我眼睛疼。
她无名指上的那枚祖母绿戒指,大得像个鸽子蛋,硌得我锁骨生疼。
我抬头,正好对上宴会厅玻璃幕墙上投影的论坛热帖标题,红得刺眼。
“好啊。”
我顺手揪过她垂落的丝巾,擦了擦刚戴上的手套,“记得穿防滑鞋,别再摔了,我可不想再背黑锅。”
后巷里,李轩的机车轰鸣声像野兽的咆哮,震得我耳膜发麻。
我正弯腰把第五筐北海道海胆搬进改装餐车,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他单手甩开头盔,像变魔术似的从夹克里掏出一个檀木盒,动作潇洒得像个二流魔术师。
“蓝鳍金枪鱼腩,”他打开冰袋,睫毛上还挂着冷气凝结的霜,“从北海道的空运舱里抢来的,费老劲了。”
我握刀的手顿了一下,这家伙,又搞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案板上的白松露被晨光切成半透明的薄片,光线下,他卫衣兜里露出半截的《分子料理核心技法》格外显眼。
“你啃了三天专业书?”
我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鼓鼓囊囊的衣兜,硬邦邦的。
他忽然扣住我的手腕,温热的拇指摩挲过我冻裂的虎口,带着点电流般的酥麻:“比不过某人切洋葱切到隐形眼镜都掉了,还死不承认。”
决赛日,升降台缓缓升起,我看到苏悦的十二层奶油蛋糕,肉眼可见地融化着,跟她此刻扭曲的表情一样难看。
她猛踹制冷箱,新做的水晶甲在操作台上刮出刺耳的尖叫,像指甲挠黑板,让人头皮发麻。
我的火焰喷枪扫过三文鱼腩,焦糖脆壳裹着蓝莓酱在瓷盘上炸开一阵冰雾,效果还不错。
评委的叉子尖刚触到鱼生,冰雕牡丹就在餐盘中央依次绽放,这可是我练了好久的绝活。
“分子料理不是杂耍!”
苏悦的裱花袋突然爆开,草莓酱像血一样顺着评委的领带往下淌,场面一度十分尴尬,“你敢公开料理台的监控吗?”
大屏幕陡然切换画面,我沾着鱼鳞的料理手套被放大成马赛克,一个模糊的黑影正在往备料区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