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有一次甚至躺倒在地上说保安要杀他。
还有一次他深夜跑到我爸妈家楼下,跪在那儿大喊着求我爸妈原谅。
他每出现一次,我就报一次警。
但警察也没办法,他没有对我造成实质性伤害,只能口头教育一番就放人。
16为了苏聪,我每天都愁得不行。
同事给我出主意:“要不哥几个去套麻袋打他一顿?”
我扯了扯嘴角:“别,我可不想害你蹲局子,到时候嫂子也要找我哭了。”
正当我打算开始工作,同事薇薇就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舒礼舒礼!
你前夫又喝高了,跑到马路上,在楼下被车撞了!”
我吃了一惊:“死了?”
薇薇遗憾地摇头:“没,看着就是断了条腿。”
我想了几秒:“也行,清净一阵是一阵吧。”
我没去关注苏聪的伤势,再下一次见到他,是他妈的庭审。
我作为被害人出席,他坐在旁听席上。
他头发杂乱,胡子也没剃,几个月的时间像是瘦了一大圈,衣服松松垮垮地套着。
腿似乎也恢复得一般,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十足一个跛子。
他妈被判了十年,又当庭提起上诉。
我和他在法庭外碰上,想了想,还是喊住他:“提醒你一句,我过两天会去收房子,你和你爸赶紧搬出去。”
他浑浊的眼睛里冒出一丝怒火:“舒礼,你有病吧?”
“本来就是我家的房子啊,让你们住到现在已经算我仁至义尽了。”
我无所谓地说。
苏聪大步走过来,大吼着:“舒礼,你这个疯子!
你这个疯子!”
边上的警察冲过来架住他,大声让他老实点。
我爸妈见状,急忙拉着我走了。
我妈小声蛐蛐:“这人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怎么跟个神经病一样。”
17我怕他们狗急跳墙,特地找了个安保团队,和我一起去收房子。
果不其然,一看见是我,苏聪他爸就下意识地想飙起脏话。
但刚把手指对准我的鼻子,他就看到了我身后的七八个彪形大汉。
我微笑着:“叔叔,我们是来请——你们搬出我的房子的,苏聪没和你说吗?”
他爸咬了咬牙,转身进屋去喊苏聪。
苏聪看起来又是喝了个酩酊大醉,还没靠近就闻到了浓郁的酒臭味。
他瘸着腿走出来,脸上的肉抽搐着,像是愤怒到了极点:“舒礼,你非得做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