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呈上来的膳食都没了吃的兴致。
下人应该是去通禀陆危了。
我缩了会儿,只是一时气头上,没真的想饿死,便拖着还有些酸痛的腿,坐到了榻板上。
在陆危进来之前,我是有打算和他好好沟通的。
但是他为什么这么凶啊!
我被他操着脖颈仰起脑袋,对上他震怒的脸,又惧又怕,还有些不易觉察的委屈。
干什么这么凶。
我眨眨眸子,泪珠子滑落下来,无声无息。
连我自己都没发现,只是觉着脸上有些冰凉。
陆危僵着脸,眉宇一点点舒展开,有些糙的拇指划过我的眼眶。
我听到他软和着声说,“哭什么?
又没凶你。”
哪里没有凶了。
我伸手甩开他捁着我脖颈的左手,托着右手转身继续看窗外。
“嘿,你。”
陆危应该是有些来气,但莫名的,没有再发火,而是招手让人去重新准备点膳食。
他坐在我旁边,捧起我右手看了几眼,问,“大夫怎么说。”
我没搭理他。
从上次醒来我就不爱开口了,甚至讨厌人声,太吵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陆危现在滚出去。
但我知道他不会听我的,只能忍着。
我察觉到,我不开口,陆危是有些不开心的,他也忍着。
向来恣意的陆世子也会忍着,自讨没趣。
我面无表情想。
真是稀奇。
不说伤了,陆危试图谈点我感兴趣的事情,比如,“太子殿下已经到江城了,今日带着常草的药会发放给难民。”
我以为我不会在意了,可听到了还是心头会有些酸涩。
三日,三日江城可以多增上百甚至上千例受难民众!
可这些上位者看不见,他们只懂得什么叫利益。
<贵族早已服用了带常草的药,剩下普通百姓做局,为太子赢民心。
多不公平啊!
多可悲啊!
我垂着眼帘,强压眸中的愤怒。
但陆危见了却气恼,“现在常草已经发放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我以为是我听岔了,可偏头真的对上陆危隐忍怒意的眼,心中突生几分荒唐。
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4.江城受灾,陆危带着我千里赶赴。
我性子温吞,向来喜欢慢点,但当时听了,生怕因为自己耽搁江城百姓,强忍着不适和陆危一起骑马,感受狂风带来的刺痛,行到半路的时候耳朵都已经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