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知道是他来了。
“念笙！”
楚允珩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嘶哑和急切。
他推门而入，一眼便看到了她手中的瓶子，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放下！”
他的声音低沉，混杂着怒意和恐惧。
他大步走向她，试图夺走她手中的毒药。
苏念笙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却带着刺骨的凉意：“皇上，您来得太迟了。”
“孤说过，孤会补偿你！”
楚允珩的手指微微颤抖，他的目光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悔恨，“念笙，别这样，孤求你。”
“补偿？”
她轻声笑了，笑声中充满了讽刺，“皇上，您以为补偿是什么？
是权势？
是恩宠？
还是您那迟来的悔意？”
楚允珩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无法反驳。
他只能无力地看着她，眼中渐渐充满恐惧：“念笙，孤不能没有你。”
“可是，我可以没有你。”
她的声音轻柔，却每一个字都如同利刃，割开他的心脏。
她缓缓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酒杯，将那瓶药粉倒入其中，轻轻摇晃，直到透明的液体变得浑浊。
“不要——”楚允珩猛地伸手去夺，却被她轻巧地避开。
她的眼神清冷，带着一种绝然的决心，“皇上，我不是她，从来都不是。”
“念笙，孤知道，孤知道你不是她，孤错了！”
他声音低沉，几乎像是在哀求，“孤不该把你当成替身，不该伤害你，不该……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她轻声打断他，目光直视着他，眼中没有恨意，只有解脱，“皇上，您终于承认了，可是我累了。”
她举起酒杯，微微一笑：“我从未是她，我只想做我自己。”
液体入喉，冰冷而苦涩，像是她这一生所有的委屈与挣扎，终于得到了终结。
“念笙！”
楚允珩失声怒吼，冲上去抱住她的身体，却只能看着她缓缓倒下。
她的眼皮渐渐沉重，嘴角却带着一抹释然的笑，那笑容没有怨恨，只有彻底的解脱。
“皇上……珍重。”
她的声音轻如羽毛，随风散去。
楚允珩抱着她的身体，眼神空洞。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冰冷的触感刺痛了他的灵魂。
“念笙，孤错了……”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浓烈的痛苦与悔恨。
他终于明白，从头到尾，他从未真正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