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崔李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子和小人崔李 全集》,由网络作家“吃蜂蜜的熊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沚的谣言,她血脉有疑,必然会被质疑得位不正。我只好对天赌誓,说我们从未有过肌肤之亲。但我很难向清章解释,为何自己召幸的每一个男宠都有些像他。她闹个不休。没办法,我最爱的还是这个像宝儿的女儿。于是我亲发口谕,将崔沚贬到岭南做太守,褫夺太傅封号,降做四品。即日就要动身,无诏不得回京。群臣高呼圣明。崔沚却傻了。12崔沚站在宫门口等我。我只带了芳蕊赴约,换回了旧时称呼:“公子”。崔沚浑身酒气,神情颓丧:“月儿,这一去,我未必还能回来。”他老了,棱角柔和了许多,连胡子都掺了白。我只垂首:“公子保重。”他胸膛起伏:“我恨你。”我是心痛地说:“天冷了,兄长怎么不多穿些衣裳?”他颤抖了一下:“我说我恨你。”我恍若未闻,回头说:“赶快去给崔大人拿件大...
《女子和小人崔李 全集》精彩片段
沚的谣言,她血脉有疑,必然会被质疑得位不正。
我只好对天赌誓,说我们从未有过肌肤之亲。
但我很难向清章解释,为何自己召幸的每一个男宠都有些像他。
她闹个不休。
没办法,我最爱的还是这个像宝儿的女儿。
于是我亲发口谕,将崔沚贬到岭南做太守,褫夺太傅封号,降做四品。
即日就要动身,无诏不得回京。
群臣高呼圣明。
崔沚却傻了。
12崔沚站在宫门口等我。
我只带了芳蕊赴约,换回了旧时称呼:“公子”。
崔沚浑身酒气,神情颓丧:“月儿,这一去,我未必还能回来。”
他老了,棱角柔和了许多,连胡子都掺了白。
我只垂首:“公子保重。”
他胸膛起伏:“我恨你。”
我是心痛地说:“天冷了,兄长怎么不多穿些衣裳?”
他颤抖了一下:“我说我恨你。”
我恍若未闻,回头说:“赶快去给崔大人拿件大氅,再拿个手炉来。”
芳蕊走了,崔沚嘶吼地青筋毕露:“你听不到吗!
我恨你!”
“没关系的,我也恨你”。
曾经权倾朝野的崔相国跪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在我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不知何时,清章来到我身后。
“你从前说的话,都是骗我的。”
“对。”
“你说看不得我娶妻生子,要为我舍命入局,也是假的。”
“对。”
崔沚苦笑:“知道我什么时候恨上你的吗?”
“不知道。”
“见你的第一面。
看到你的那瞬间,我悚然一惊,不明白这样一个妩媚鲜妍的女子,怎么长了狼的眼睛。”
我只是叹了口气,将他交给清章:“崔大人醉了。
让他在宫中休整一夜,明早再走吧。”
清章不知道,崔沚也不知道。
我回到寝宫后,又偷偷折返出来,在芳蕊的掩护下钻进那间空屋,坐在他的床边。
我的指尖描摹着他的侧脸。
我们的爱恨早已纠葛得太深,早分不清哪里是真情,哪里是假意。
就像当年我说,对公子一见倾心,他以为是假的,其实是真的。
而皇后下乌头粉,我以为是真的,其实是假的。
是崔沚买通了我的身边人,偷偷下药,只为了挑起我们的争斗。
所以啊,就算重来,我们也只会用谎言和利益蚕食尽爱情,变成一对怨侣。
不如就这样好了,只一夜,痴痴守望。
12多年后,我
治水的齐王修建了祭坛,命数万民工齐声祝祷,孝感天地。
“反正牛大伯只会暗自提防,觉得二子心计深沉,刻意造势。”
崔沚笑起来:“京中两股势力,竟然都被你说得一文不值。”
我装傻:“妾身只是在说乡亲牛大伯之事。”
“行了,别装”,崔沚又问,“那你觉得谁有机会?”
“自然是最听话的幼子。”
崔沚若有所思:“端王低调,既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功绩,又从不曾结交群臣。
若崔氏主动示好,必受倚重。”
随即他又自我否定:“不行,这样押宝太过冒险,万一赌错,可就满盘皆输。”
我淡淡道:“公子不敢赌,我可以替您去赌。”
崔沚震惊片刻,上下打量着我,忽然怒,将案上纸笔摔了一地。
他冷笑:“你连我也不满意,要去攀皇亲国戚了吗?”
我却异常镇定,好像深情如海:“公子拿我去赌,我非崔氏女,心却会向着崔氏。”
他听懂了,目光不由躲闪。
我却热烈而哀伤地盯着他,仿佛在自陈平生最重要的心事:“妾身卑贱,不敢求名分,但也不愿眼睁睁地看着公子嫁娶,只好以命陪您入局。”
崔沚落荒而逃。
看着他的背影,我却勾勾唇角。
以命入局是真的,却不是为他。
这一出豪赌,赢了,我就是人上人,血仇得报。
若输了,也不过是搭上一条命,跟爹娘和宝儿在阴间团圆。
无本万利。
5端王前来赴宴,却只是装糊涂。
酒酣耳热,他就摇摇晃晃要走。
我端着酒壶进门,刚好跟他撞个满怀,污了衣衫,急忙跪地请罪。
端王怒道:“你……”话音却憋回在半途。
我楚楚地仰望着他,一身轻薄紫衫,肤色莹白,发如乌云将倾未倾,低垂在脸畔。
崔沚说:“今日家宴,没有外人,才让小妹奉酒,王爷恕罪。”
端王的眼神有意无意地瞟过来。
崔沚笑道:“今日邀王爷来,本意就是想给小妹保媒。
表妹武氏,闺名月儿,年十九。”
我羞怯地投过去一个眼波:“小女倾慕王爷已久,一直盼着能再见一面,望王爷勿嫌粗鄙。”
“你?
倾慕本王?”
端王转转眼珠。
他一向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活得战战兢兢,为免言官弹劾,自从正妃薨逝,身边连姬妾都没有。
忽然冒出个国色天香的美人说钦
慕他,的确可疑。
但我们早有准备。
我震惊地倒退两步,捂着心口,泪盈于睫:“王爷忘了?”
“本王忘了什么?”
崔沚补充道:“小妹少时去法门寺上香,路遇山匪,正是王爷相救。
自此后,她在闺中只念着王爷。
我们另外说了许多门亲事,她都不肯。”
当年确有此事,只是崔氏部曲如山,并不需要他横插一脚帮忙。
得他相救的那位崔氏贵女也半点没瞧上他,早嫁了个美少年。
我羞怯地倚入他怀中:“王爷救人危困,却全不图报,真乃当世第一伟男子,月儿愿酬以终身。”
席中春色融融,酒意酣酣。
端王叹道:“佳人美意,不敢辜负,可一来父皇病重,二来兄长多疑。
本王想聘月儿进府,也是有心无力啊。”
崔沚佯怒:“王爷什么意思,我表妹也是名门闺秀,难道要让她无媒苟合吗?”
我俩一唱一和,我立刻恳求道:“兄长,月儿不在乎名分,只要跟着王爷!”
端王这样自尊受挫的男人,最受不了女人的崇拜,他果然动容:“月儿,本王定不负你。”
当夜,一顶小轿抬入了端王府。
端王十分愧疚,以为亏待了我。
我却看着雕梁画栋,喜不自胜。
爹娘下葬时,墓中只有一副薄棺。
若我送一名皇子下去陪葬,希望他们黄泉也能少些凄凉!
……不得不说,我们三方都很满意这桩婚事。
端王得了美人,崔氏成功押注,而我坐山观虎斗。
端王对我千依百顺。
我吹起耳边风:“王爷英武,你两个兄长哪能相比?
只是王爷谦逊智慧,不屑相争而已。”
端王信了,飘飘然握着我的手,将我视为唯一知音。
趁此机会,崔沚暗中运作,买通了内侍,在皇帝面前大赞颖王、齐王的文治武功。
偶尔提及端王,只说他纯孝友爱,谦逊无争。
三月后皇帝康复。
第一件事就是训斥了无诏回京的颖王,第二件事是夺去齐王的治水理河之任。
第三件事,诏告天下,封端王为太子。
至此,我满盘皆赢。
从端王府搬入东宫那日,我又被诊出了身孕。
太子大喜,请封我为太子妃。
6我却拒绝了:“殿下,你那两个兄长都是虎狼之辈。
若不除之,必有后患啊。”
太子却怯懦畏缩,不肯发难。
我只好哭了起来:“妾身不怕死。
可妾
沚过得差一点。
崔沚的目光变了:“娘娘何时这么精通政务?”
我笑而不答。
崔沚成了我最趁手的一把刀,直指向世家内部,撕出一个个巨大的破绽。
我便趁虚而入,将他们的家业几乎瓦解,再给予一些薄田的补偿。
一时间,我俩成了士大夫中最受唾骂的两个人人。
他是背弃颖王,狼子野心的小人;我是以色侍人,淫奔惑主的妖妇。
我俩就是女子与小人的组合。
等到崔沚回头,就会发现自己除了我,已经孤立无援。
我昔年对他的恨意,已是得报。
等均田之法在天下铺开,朝堂上早已换了血。
举目所及,都是新提拔的寒门官员。
世家出身之人要么愤而辞官,要么被排挤到边缘。
崔沚终于实现了他的梦想。
我颁下懿旨,封他为宰相,另拜一品太傅,出入宫掖不禁。
这天,幼帝却忽然问我:“母后,游之舅舅真是我舅舅吗?”
1我心下一寒,以为自己的身世被人发现。
“老师们私下议论,被我偷听到了,说你们这对表兄妹就如吕不韦与赵姬,要行窃国之举。”
平章童言无忌,却可知这些老师背地里脑补了些什么。
我怒极,将他们全部流放。
可流言却越传越盛。
朝野之间,都说我俩本就有旧情,珠胎暗结后,崔沚才将我送给端王。
他们的证据也很充分:毕竟先帝子嗣单薄,为何我就能生下健康的一女一子?
连平章都听信了流言,和他姐姐清章不对付起来。
又过几年,几名老臣竟然纠集了京城的防卫军,意图逼宫。
当然,逼的是我的宫。
他们声色俱厉,要我还政于幼帝,贬黜崔沚,自请守陵。
我微微一笑:“平章,这是你的想法吗?
你要让母后去给父皇守陵?”
平章长大了些,十二岁的男子汉初见俊朗的轮廓,义正辞严道:“我也不想为难母后,但你和崔沚的眉眼之间分明有情。
我替父皇不公。”
我大笑:“是为你自己不公吧?”
他早发现我野心不小,暂时不打算放还朝政。
他也不愧是我的种,跟我一样,在权力面前急不可耐。
我关切地抚摸着平章的头:“好孩子,母亲还是爱你的。”
门外传来喊杀声。
我布置的人马到了。
平章毕竟年纪小,那些老臣又昏庸激愤,我只能故意卖个破绽。
这样,我
垂垂老矣,满头银丝。
清章将这个国家治理得很好,我曾经的那些举措都被她推广开来,仓廪丰实,轻徭薄赋,百姓安乐,一派海晏河清。
清河崔氏这些门阀逐渐衰落。
取而代之的,是活跃而年轻的寒门学子,他们一心公事,甚少私心,都是肱股之臣。
可人老多情,我常觉得寂寞。
有时揽镜自照,沟壑纵横的脸上,我已找不到一丝武家月儿的痕迹。
若爹娘和宝儿在阴间见了我,恐怕也认不出我,只会怕我,躲得远远的。
我坐在摇椅上看着春日的花园,耳边传来了宫外的消息,说崔沚死在了任上,是寿终正寝,岭南人为他建了祠堂。
一朵春花飘落,恍然间,我好像看到一个少年从花木荫中翩然走出,正好撞上我的銮驾。
眉目清融,一如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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