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到时间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来看我最后一眼。
刚出牢狱，狱卒打开了我身上的手脚铁链，迎面跑来一人直扑怀中。
她喘着气，眼中盛满欣喜，“阿山，跟我回将军府吧。”
不是上绞刑台吗？
绿珠为何会在这里。
“小姐求情，将军已经免了你的罪。”
16将军府内一片喜气盈盈，除了将军所住的风院。
我跪在院中，已经两个时辰。
将军从书房出来，走到我面前。
“秋猎那日发生了什么？”
“是属下失职，没能护小姐周全。”
头叩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我却并不觉得疼。
“你倒是听她的话。”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那箭是你射的吧。”
我心神一窒，“请将军责罚。”
他轻声叹了口气，“算了，木已成舟，就算杀了你也不能改变什么。”
“菱雪想留你一命让你转明，但你不听命令，我尚且不能信任你。”
“属下谢将军不杀之恩，我愿永远做小姐的影子。”
我愿永远待在乔菱雪身边，即使只是一个影子。
“那你就守着雪院吧，她入宫后，也总要有人打理。”
乔菱雪要入宫了。
心脏不可遏制地绞痛，疼到鼻尖泛酸，眼睛模糊，原来人可以在不受伤的情况下，也这么疼。
“是，属下遵命。”
17乔菱雪回府省亲那日，我待在雪院，远远便听见前厅热闹的声音。
直到夜半，前厅才散去吵闹。
乔菱雪一走进雪院，我便看见了她。
她还是喜欢穿绯色，在昏黄的灯下也格外惹眼。
行至院中，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半晌才进屋。
今夜没有星星，也看不见月亮。
明天，不是个好天气。
夜深人静，整个将军府除了府卫巡逻的脚步声，没有一点声响。
我悄悄靠近窗边，望向屋内，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可我舍不得离开，因为这扇窗离她最近，近到我以为可以听见她的呼吸声。
其实，什么都听不见。
突然，院外传来一阵碎裂声。
我几步跑过去，只见风院的管事婆婆摔倒在地上。
我上前扶起她，“余管事，这么晚了您这是做什么？”
看着地上散落的碎碗瓷片，她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将军喝醉了，我想给他弄完醒酒汤，偏偏老眼昏花摔倒了。”
“没事，我去替您送吧。”
我推开将军的房门，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