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道我是地府里除黑白无常外最厉害的勾魂使者。
勾魂千年,从未出过错。
我稳稳坐住了勾魂界的第三把交椅。
直到我遇见盛景言。
我为他散尽千年功德,沦为勾魂界最底层的存在。
盛景言也踩在我的头上,“凤迎,其实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我恶心。”
但盛景言你是否知道,你苦苦追寻的梦中的女子就是我。
1我游走在人间与地府。
即便面对最凄惨的死亡,也能从容的勾走魂魄。
我勾魂向来独行。
地府是没有这样的先例的,阎王拍桌子喊人跟我一起,都没有人愿意。
他们怕我。
我面目狰狞。
我的死相十分可怖,没有人敢直视我的脸。
阎王也只是挥挥手,“罢了罢了,你自己去勾吧,别把新魂吓得魂飞魄散就行。”
从此我的面前终日萦绕着不散的黑雾。
我的工作地点里医院居多。
无数生命在此流逝,由我接管,带回地府。
手术室的灯亮着,几名家属在手术室门口或坐或站,无不心焦。
我与他们擦肩而过,穿透手术室的大门。
手术床上是一名男子。
十分清瘦,但却难掩风姿。
他见我进来好奇的看我,“你是谁呀?
你怎么进来的?”
我对着他勾勾手指,“过来。”
他透明的魂魄就缓缓脱离身体,不受控的向我飘来。
“啊?
我怎么起来了,我不是打了麻药吗?”
他清秀的眉皱起。
我的心竟然也跟着一紧,但我还是语气淡漠的告诉他,“你死了。”
“什么?!”
他声音高亢,但身后的医生却无一人看向他。
都在紧急处理他骤停的心脏。
他有先天性心脏病,能活到二十一岁,已是上天眷顾。
于是我一甩锁链,锁链自动延长,那一头锁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在我的身后哭天抢地,一路哀嚎着到了地府。
其他鬼差都面露惊讶,我带回来的新魂没有这么不听话的,不听话的也都被我打听话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即便他哭的吵死了,我也对他下不了手。
到了阎王殿上。
阎王也好奇的打量他。
他看着阎王,呆愣愣的来了一句,“阎王也穿西装的吗?”
阎王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是个傻子。”
素手一摊,命簿便出现在了阎王的手中。
“堂下可是盛景言?”
“啊!
我是。”
“你今日命数已尽,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