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实初来送安神汤时,我正将冰片碾成齑粉。
“大人可信我?”
我突然将酒坛推过去。
他退后半步,药箱撞得案上银针乱颤:“娘娘这是何意?”
我拔下发间银簪插入酒中,簪头立刻浮出蛛网似的黑丝:“明日若有人赐酒,饮这坛。”
“臣妾要揭发熹贵妃私通,秽乱后宫,罪不容诛!”
滴血验亲那日,宫中气氛紧张得几乎令人窒息。
我深知今日是一场大戏,早早便暗中提醒姐姐剪秋的异样,事情果然如前世一般发展,不同的是姐姐心中早有思量,一切顺利又自然。
祺嫔嘶吼时,我正扶着沈眉庄往偏殿走。
她腹中胎儿的动静透过锦袍传来,像幼猫轻挠掌心。
“姐姐闻不得血腥气。”
我往她鼻尖抹了薄荷膏,余光瞥见温实初已接过太监递的酒盏。
御酒入喉的刹那,温实初忽然踉跄。
我指尖掐进掌心——冰片该起作用了,五石散的毒会随冷汗排出,但……“微臣无愧天地!”
他猛然抽出佩刀,刀刃却停在半空。
我撞翻了铜盆。
热水泼湿龙袍时,甄嬛的茶盏同时砸在祺嫔脚边。
我在余光中瞥见祺嫔颈后的红疹——那盒掺了桃花癣粉的胭脂,此刻终于发挥了作用。
祺嫔跪在大殿中央,脖颈已浮起零星红点。
她强撑着昂头,像只被拔了尾羽的孔雀。
皇帝摩挲着翡翠念珠,那是甄嬛昨日献上的寿礼——我特意在香炉里添了龙涎香,此香遇翡翠会催人躁郁。
温实初瘫在血泊里,手中还攥着半截断刃。
我扑过去按住他手腕,血从指缝涌出,滚烫如沈眉庄前世咽下的那口药。
“酒里有毒!”
我尖声哭喊,顺势将解药丸塞进他齿间,“皇上!
温大人中毒失智了啊!”
苏培盛掰开他紧握的左手,掌心赫然一枚乌黑银针——那是我晨起埋进酒坛的。
皇帝眉心骤跳:“查!”
太医令战战兢兢验酒时,我正用浸过麻沸散的棉帕捂住温实初伤口。
他瞳孔已开始涣散,却挣扎着望向沈眉庄的方向。
“孩子……”他喉头咯咯作响。
我贴着他耳畔低语:“是个公主,封号静和。”
“臣妾以瓜尔佳氏全族性命起誓,温实初与熹贵妃有私!”
她嗓音嘶哑得厉害,大约昨夜又用了皇后赐的“润喉蜜丸”。
我盯着她颈后溃烂的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