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世她逼我吞下哑药时,喉头也这般剧烈颤抖过。
皇帝刚要开口,祺嫔突然抓向咽喉。
她袖中掉出一枚镶红宝的金戒,那是我上月“遗失”在御花园的——戒面内侧的云纹,与年世兰的陪嫁镯子一模一样。
“皇上!
这戒指……这戒指是华妃余孽的物件!”
敬妃的惊呼声恰到好处。
我伏在地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皇后此刻定然如吞了活炭,她亲手埋的棋子,终究炸在了自己脚下。
弃子,就该死在棋盒里。
祺嫔被拖出去时,眼睛死死瞪着我。
我捻着帕子上绣的合欢花,那是用夹竹桃汁浸过的。
皇后最爱在处决弃子后捻佛珠,我便将花汁涂在每颗檀木珠的孔洞里,她摩挲久了,指尖便会溃烂;溃烂时用的金疮药,则掺了能致幻的曼陀罗粉。
三更天,我在殿内搓艾草绳。
甄嬛掀帘而入,裙摆扫落香案上半枝枯萎的夹竹桃。
“你早知酒有问题。”
“姐姐不也早知舒痕胶有麝香?”
她突然掐住我下巴,护甲刺破皮肤:“本宫的孩子……所以我来还债了。”
我仰头直视她,任血珠滚进衣领,“温大人的手还能施针,沈姐姐的命灯也未熄,皇上此刻该在查年氏余孽——姐姐,这局可抵得过一个死胎?”
她松开手,我跌坐在满地艾叶中。
月光透过窗棂割裂她的身影,恍惚又是选秀那日,她替我簪花时投下的荫蔽。
祺嫔头七那晚,我站在冷宫废井边烧纸钱。
火苗舔舐着金箔元宝,恍惚映出前世悬梁的白绫。
“妹妹走好。”
我轻声道:“你用的那盒口脂,我原是想涂在皇后茶盏上的。”
风卷着灰烬飘向景仁宫,像极了一群挣脱蛛网的灰蝶。
我心中暗喜,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惊慌失措的模样,仿佛刚刚的“失手”只是一个意外。
给母亲的家书中,我夹带了京城药铺的地契。
父亲被贬去修书那晚,我在佛堂燃尽了一匣香灰。
前世他悬梁的白绫,今生化作青烟散在《心经》的墨迹里。
我提早告知姐姐皇帝暗害果郡王阴谋,姐姐虽然将信将疑,但我确信她已有把握。
如前世一般发生了,不同的是姐姐归来脸上虽然满是泪痕,但眼中却是人淡如菊的平静。
甄嬛屠龙前夜,我献上一味“仙丹”,她将乌金丹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