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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家有朵霸王花 全集

妧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辞轻轻扶了一把江清月的肩膀,淡声道:“县主小心。”江清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看向了那个方向,事实证明,她没有眼花。我的天,她看到了什么?“要是有照相机就好了。”江清月嘟哝着,“就可以将这一幕给拍下来了。”“什么?”顾辞觉得江清月说的有些话,实在是触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就是可以拍摄场景的东西。”“拍摄?”江清月无语了。是的,她为什么要和这个时代的人说新新时代的东西呢?“我的天,他们的胆子太大了吧?”江清月小声道,“这光天化日的,他们就不怕被人看到?”“这里不会有人来。通往那个院子的,也只有下边一个角门而已。我们要是从角门过去,必然会惊动他们,不然我让你上树做什么?”江清月啧啧嘴:“三观震慑。”“县主不是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么?”顾辞垂...

主角:江清月小茹   更新:2024-11-12 10: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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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清月小茹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家有朵霸王花 全集》,由网络作家“妧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辞轻轻扶了一把江清月的肩膀,淡声道:“县主小心。”江清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看向了那个方向,事实证明,她没有眼花。我的天,她看到了什么?“要是有照相机就好了。”江清月嘟哝着,“就可以将这一幕给拍下来了。”“什么?”顾辞觉得江清月说的有些话,实在是触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就是可以拍摄场景的东西。”“拍摄?”江清月无语了。是的,她为什么要和这个时代的人说新新时代的东西呢?“我的天,他们的胆子太大了吧?”江清月小声道,“这光天化日的,他们就不怕被人看到?”“这里不会有人来。通往那个院子的,也只有下边一个角门而已。我们要是从角门过去,必然会惊动他们,不然我让你上树做什么?”江清月啧啧嘴:“三观震慑。”“县主不是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么?”顾辞垂...

《世子家有朵霸王花 全集》精彩片段


顾辞轻轻扶了一把江清月的肩膀,淡声道:“县主小心。”


江清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看向了那个方向,事实证明,她没有眼花。

我的天,她看到了什么?

“要是有照相机就好了。”江清月嘟哝着,“就可以将这一幕给拍下来了。”

“什么?”顾辞觉得江清月说的有些话,实在是触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

“就是可以拍摄场景的东西。”

“拍摄?”

江清月无语了。

是的,她为什么要和这个时代的人说新新时代的东西呢?

“我的天,他们的胆子太大了吧?”江清月小声道,“这光天化日的,他们就不怕被人看到?”

“这里不会有人来。通往那个院子的,也只有下边一个角门而已。我们要是从角门过去,必然会惊动他们,不然我让你上树做什么?”

江清月啧啧嘴:“三观震慑。”

“县主不是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么?”顾辞垂眸,看着江清月白皙优美的侧脸,声音愈发地清越好听了几分,“还这么惊讶?”

江清月诚然道:“想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她现在站得这个位置可以看到,不远处是一面墙,大概是这御花园的边界。墙的另外一边,是一个小小的院子,里边没有房子,只有一些假山乱石,看起来倒是像放置御花园杂物的地方。

她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一座假山的一边,一男一女正在热烈拥吻。

女子背抵着假山,腰被男子紧紧搂着,两人之间贴得很紧很紧。

哪怕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江清月也可以感受到,那男子恨不得将那女子直接揉进自己骨血里的如火热情。

两人刚才分开了一瞬,气喘吁吁,但是不过片刻,便又亲在了一起。

也正是那一刻,江清月看到了这两人的脸。

男子是齐王燕礼,而那女子,则是卿娘,也就是如今广元帝的新宠,媚夫人。

“真……真刺激啊。”江清月的声音很小,生怕惊扰到他们一般,“怪不得那宫门口的侍卫说燕礼早朝之后便未出宫,原来是在这里行此等香艳之事。”

顾辞没有看向那边,而是一眨不眨地看着江清月:“如何,县主,可算得上是一出好戏?”

“算。”江清月诚然点头。

遗憾的是,没有什么可以把这一幕拍摄下来。

“只是除了我们没人看到罢了。”江清月道,“想不到燕礼,居然这么按捺不住。”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燕礼对卿娘早就上了心。再加上最近有些失意,自然克制不住。”顾辞缓声说着,看向燕礼那边的时候,凤目中闪过了一抹显而易见的厌恶,“卿娘被悉心教导了这么多年,自然有手段。稍微使使力,燕礼便找不到北了。”

见顾辞的脸色有些不对,江清月又看向了那边,却见到了十分辣眼睛的一幕。

燕礼居然在扯媚夫人的腰带!

“他还想干嘛,这光天化日的。”江清月简直无语了,都亲了这么长时间了,难道还不够吗?

不知道为什么,江清月突然想到了在王府里,还大着肚子的谢芸姝。

燕礼口口声声说对谢芸姝爱得深沉,和谢芸姝伉俪情深,但是如今这般,也倒是让人觉得讽刺了。

要是在现代,这就是典型的孕期出轨啊!

不过还好,媚夫人按住了燕礼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燕礼显然不死心,一双手依旧在不停拽着媚夫人的罗裙,但是不知道媚夫人和他说了什么,燕礼的动作顿住了。

“最难得到的才是最好的。”江清月慢吞吞,一字一顿缓声道,“媚夫人今天给了燕礼一个吻,便是让他尝到了甜头。燕礼以后,怕是更加要对媚夫人魂牵梦萦了。”

顾辞看着江清月,语气中别有深意:“想不到县主,也深谙男女情事之道。”

江清月无语凝噎。

“不过县主方才说的,最难得到的才是最好的,在下倒是很是认同。”顾辞语调深沉了些许,“对在下而言,县主便是最难得到的。也是最好的。”

江清月恍若不闻。

她这是被撩了吗?

江清月没说话,继续看着燕礼和媚夫人。

两人相对而站,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是很明显,媚夫人十分淡定,而燕礼则是十分激动。

燕礼不止一次地握住媚夫人的肩膀,但是都被她给挣脱了。

随后,媚夫人一把推开了燕礼,提裙跑了。

燕礼叫了媚夫人一声,但是突然意识到这还是在宫里,便住了口。

从他愤愤放下的拳头来看,便知他很愤懑。

“估计以后,燕礼和媚夫人还有的闹。”江清月道,“只是不知道这个被皇上知道了,会如何?”

“燕礼自然是大罪,但是皇上为了皇家颜面,绝对不会让此事外传。媚夫人,必死无疑。”

听着这人冷淡的语调,就这么没有任何起伏地说着一个人的生死存亡,江清月忽然觉得,顾辞比她想象中,还要凉薄。

“你不会觉得可惜吗?”江清月道,“你培育了这么长时间的人,最终会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这就要看她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若是办得好,我自会保下她。若是不好,她死,也是死有余辜。”

“你可真是心狠。”

江清月虽然说了这么一句,顾辞倒是没有听出什么指责亦或是鄙视。

有的只是客观的感叹。

顾辞冷哼一声,声音倏然变得刻薄而冷峻,若非他音色足够好听,怕是要带着嗜血的狰狞:“世界便是如此,若是不狠,自己最后落得个怎么凄惨的下场,还未必呢。”

顾辞的确有很多秘密,可能比她想象中,还要多。

“与其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不如想想眼前的事情。”顾辞话锋一转。

“啊?”江清月愣了。

“比如说,怎么下去。”顾辞指了指二十多米高的地面,“景深已经离开了,没剑给县主用了。县主若是直接跳下去……”

江清月的嘴角抽了抽,她要是直接跳下去,顾辞晚上就可以吃人肉包子了。

顾辞好整以暇地摇着折扇:“不如县主求我,我倒是可以抱县主下去,我很乐意为县主效劳。”



这是江清月印象中,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


以前,他都是或认真或严肃或调侃或浅笑地叫她“县主”,但是这是第一次,他清清楚楚叫她的名字。

舒缓闲适的语调,江清月却莫名听出了朗朗千斤的力量。

“我不太能听懂你在说什么。”

“以后你会懂的。”顾辞抬手,将那朵他把玩了片刻的梅花,认认真真插在了江清月的发髻上。

“我能看出你很警惕也很小心。”顾辞直视着她的眼眸,“但是对我,你放心。”

这是江清月今日第二次被触动。

你放心,简简单单三个字,给人带来的安全与可靠,是有时候千言万语都比不了的。

“总觉得你身上有很多秘密。”江清月摸了摸脑袋上的那朵梅花,终究,没有将它摘下来。

“人嘛,总会有些秘密的。”顾辞继续抬步跟上,“县主你也有。”

“当然。”而且她的秘密,如果说出来,怕是会吓死人。

“希望我们会有交换秘密的那一日。”顾辞又道,“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坦诚相待了。”

江清月抬头瞅他一眼:“坦诚相待?”

顾辞颔首:“坦诚相待。”

她怀疑他在开车,但是她没有证据。

江清月只当做字面意思来理解了。

到了阮氏的院子之后,小丫鬟立刻给顾辞见礼。

她怎么都没想到,刚才大小姐出去的时候说会请大夫再来,居然是真的顾世子给请来了!

“母亲醒了么?”江清月问。

“醒了一会儿,但是又睡过去了。”

江清月点点头,和顾辞一起进去。

顾辞盯着沉沉睡去的阮氏看了几眼,朝着江清月伸手:“帕子。”

江清月从袖中拿出帕子递给他。

顾辞将帕子叠起来,放在了阮氏的手腕上,然后诊脉。

江清月撇嘴,这人还挺讲究。

顾辞号脉的时候,很认真。

看着他修长如玉的好看的手,江清月不由得想到了上次,在大殿之上,他给自己把脉的场景。

那个时候是他们第一次相见,这是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是这么段时间过去,他们似乎已经很熟稔了。

她也知道了他淡漠疏离的背后,有着旁人从来不知的另一面。

顾辞将帕子还给江清月,淡声道:“的确是一直服用的药物剂量不对。”

“那还有救吗?”江清月问。

“有。”

闻言,江清月瞬间松了口气。

顾辞走到桌边,提笔写方子。

“我送你的试毒筷,你带了么?”顾辞倏然问。

江清月点点头:“带了。”

“试这杯茶。”顾辞手指指了指茶壶。

刚才的茶壶和茶杯已经摔碎了,所以这次换了新的。江清月从怀中拿出锦盒,拿出了里边的筷子插进去,瞬间,玉白色的筷子变得通体乌黑。

“有毒?”江清月的脸色一瞬间就冷了下来,“我刚才也喝了。”

顾辞凤目微闪,随后点点头:“是啊,所以你不久于人世了。”

“我没救了?”江清月竟然很淡定。

顾辞笑看她一眼:“我在,怎么可能让你出事。”

许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所以江清月在发现茶里有毒之后,竟然没有如临大敌的紧张感。

完蛋,不知不觉中,她对这人的医术已经这么相信了?

江清月有些懊恼地捶了捶自己的脑袋。

“我带着试毒筷出来就是怕出事儿,但是刚才还是大意了!”江清月说着,又道,“只是这茶水,院子里的丫鬟嬷嬷们每天都喝,她们没什么事儿,所以我也没怀疑,觉得要是试了的话才是多此一举了。”

“慢毒,现在自然看不出什么。”顾辞道,“你只喝了一口,没事。”

“那这毒的效果是什么?”

“常年累月下去,心力耗竭而死。”

江清月秀眉一蹙:“可是那些大夫们没说有这个。”

“剂量太小,他们察觉不出来也是可能的。”

江清月看着那又变成了玉白色的筷子,不由得感叹:“剂量这么小,这试毒筷都能试出来,真是好东西。”

“不是好东西我也不会拿来给你。”顾辞写了两张方子,一边悠然地放在一旁,一边道,“但是也有这试毒筷测不出来的。”

“什么?”

“媚药。”

“……”江清月竟无语凝噎。

看她这似乎是被哽住的样子,顾辞觉得很可爱,不由得语调更加舒缓了几分。

“这张,是给你母亲吃的。这张,是给这院子上上下下喝过茶水的人吃的。”

“我用吃么?”江清月不死心地问,她一点儿险都不想冒,尽管她只是喝了一口。

顾辞拿出一个玉瓶,递给江清月:“药那么苦,还是罢了。这是冷梅丸,你想吃吃这个。”

江清月嘴角抽了抽,又想到了那血红血红的颜色。

“还是不了。”她摆摆手,然后唤过张嬷嬷,去抓药。

这时候,床上传来了响动,阮氏又醒了。

江清月立刻过去,握住了阮氏枯瘦的双手。

“母亲。”江清月叫她,“将军府内的人我已经处理掉了,以后没人再害你了,你好好养病就是。”

阮氏点点头,眼睛看向了顾辞的方向。

“这位是武威王府的顾世子,特意请来为母亲看病的。”江清月介绍。

顾辞也是拱手对着阮氏翩翩一礼:“见过夫人。”

“有劳世子。”阮氏深吸一口气,颤颤巍巍抬手,摸着江清月的脸,“月儿,你瘦多了。”

“以后会胖回来的。”江清月按住了阮氏的手,让她能更好地摸到自己的脸。

阮氏惨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咳了几声,慢吞吞地道:“其实娘啊,只有一个心愿,就是希望你能过得好。你若是在齐王府过的不顺心不如意,就想办法,离开齐王府就好了。我女儿这么年轻这么漂亮,总会找到如意郎君的,但是齐王啊……明显不是。”

江清月连连点头:“女儿知道。”

这阮氏还挺开明的,竟然和她是一个心思。

“当初……当初你闹着要嫁给齐王,虽然娘不愿意,但是拗不过你。好在……好在现在你想通了。”阮氏说着,又开始粗重地喘气,“听她们给我讲你这些日子做的事情,我便知道,你想通了。”

江清月连连点头:“是,我想通了。”

阮氏闭着眼,狠狠喘息了几口,才慢慢转向顾辞,盯着他看。

“很好。”阮氏慢慢点头,目光在江清月和顾辞中间游移动,然后笑意更甚,“月儿,顾世子和你很配。”



两个小丫鬟本来都不动,但是被江清月厉声斥责一声,顿时吓着了,再不敢不听,缩着膀子跟在江清月后边去了管事房。

管事房大门紧闭,江清月一脚将房门踹开,将里边正在喝茶看着话本子的管事吓了一大跳。

管事本来惊慌失措,但是定睛一看,发现是江清月,登时又慢慢坐下,口气十分不好:“江侧妃有何贵干?老奴这一把老骨头可禁不住你这么吓!”

“你也没被吓死,看来还是禁得住的!”江清月说着,走到管家旁边,抬脚将椅子一踹, 那椅子直接翻到在地,管家猝不及防,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江清月随后又将椅子一蹬摆正,自己坐了上去,还将双脚搭在了桌子上。

“把管事房的人都给我叫进来。”

“江侧妃!”管家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狠狠指着江清月,“你别给我放肆!”

“我说话你听不懂吗?”江清月侧目看着他,语气变得缓慢而又悠长,“还是你嫌命长了?”

管家一把年纪哪里听得了这种话,登时脸红脖子粗,狠狠指着江清月:“你放肆!”

“放肆这两个字也你也配说?他们两个的滋味你是不是也想尝尝?”江清月抬起下颌,示意了一边站着的大气都不敢出的两个小丫鬟。

管家看着那惨不忍睹的两个人,顿时一个激灵,心跳快了许多。

江清月抬脚在桌子上一蹬,桌上管家方才喝茶的茶杯颤抖了几下,“啪嗒”几声应声而裂。

“容老奴先去禀明王妃。”

“不必了。”江清月抬手制止,“王妃是主子,我也是。我知道马管家是王妃的亲信,但是教训几个下人这种权利,我还是有的。”

马管家看着现在的江清月,和以前那个唯唯诺诺任人可欺的江清月简直判若两人。而且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阴狠强势的气质,不是装出来的,是从骨子里由内而外真正散发出来的。

即使是这样,并没有将马管家给吓到,他依旧强装镇定道:“但是王府一直都是王妃管事,没有王妃的命令,老奴不能听从侧妃的话。”

可以,有人撑腰就是好,看看这腰杆子有多硬。

江清月轻轻勾唇,露出一抹邪肆而又狂妄的笑容,她今天就让他尝尝折腰到底是什么滋味!

想到这里,江清月直接拿过桌上的烟斗,朝着马管家的膝盖上一扔,马管家哎呦一声,顿时觉得一股酸麻感从膝盖遍布整条腿,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见主子不行礼,看来马管家贵人事忙,连规矩都忘记了。”江清月淡淡地瞥着他,“怪不得下人们都不懂事,原来是马管家没好好做榜样啊!”

“我……”马管家一愣,便听江清月又道,“反正跪都跪了,就劳烦马管家跪稳了,把之前欠欠我的礼节一次性补个齐。”

马管家一听这个,那还了得,不由分说便要起身,却被江清月抬脚踩住了肩膀。

“马管家要是再不识趣,可不就是单单地罚跪这么简单了!”

对上江清月清凌凌的眸子,马管家突然想到了今天听说的,江清月在王府门口惩治了茹夫人的事情。

他本来以为是下人们在胡言乱语,现在看来,竟然是真的!

现如今,他肩膀上的这只脚,仿佛含着泰山压顶的力量,让他跪在那里,佝偻着身躯,却一点儿都直不起腰来。

江清月不再给马管家一个眼神,让那两个已经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的小婢女将管家房的下人们全都叫了过来。

人不少,站了一屋子。

江清月撑着下颚窝在椅子里盯着这群人看了一会儿,忽然阴恻恻地笑了,让人十分摸不着头脑。

“你们几个,给我送的饭菜都是馊的。”江清月抬手在他们中间指了指,“你,你,还有你……滚去外边跪着!”

几个人瞬间向马管家求饶。

“是我的命令,你们问马管家做什么?”江清月语调拔高,“难道这王府如今是马管家当家?”

“江侧妃……”

江侧妃狠狠一拍椅子扶手,看向了正欲说话马管家:“马管家是觉得屋子里太暖和,想和他们一起去外边跪着吗?”

马管家眉头一皱,思量几番,才道:“你们先去,一会儿王妃来了自会有定夺。”

这话并没有将江清月给吓到,她又指了几个人:“每次我的丫鬟来找你们拿东西,都会被你们好一通羞辱,你们没忘了吧?”

几人面面相觑,然后缩着膀子低头不敢言语。

“出去掌嘴四十,一样跪着。”

一想到那个丫鬟,江清月就觉得心酸。

她的陪嫁丫鬟有两个,小茹和小蓉。小茹见她不受宠,费尽心思爬上了燕礼的床。而小蓉就不一样了,对她一直忠心耿耿爱护有加,哪怕她处于困顿之中也依然保护着她。只是在今年年初,因为没有炭火过冬,去掰树枝的时候掉进湖里淹死了。

想到这里,江清月心下便是一阵酸楚。一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然是十足的寒光冷冽。

“你们几个。”江清月又指了几个人,“去把我清秋院梅树上的杂枝都清了,记得用手,我不想看到你们有任何工具。”

“侧妃,侧妃饶命啊!”被点名的几个人闻言,大惊失色,立刻跪下给江清月连连叩头,“冬日严寒,那梅枝又坚硬无比,怕是奴才们的手爪子掰烂了也弄不好啊!”

“要是你们的爪子掰烂了那我更高兴。”江清月眉梢一挑,“你们自己去,还是我请你们去?”

那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站着没动。

“一个个的都想当下一个茹夫人是吧?”江清月语调慢吞吞的,整个人看起来随意而又散漫,“很好,那我……”

“江侧妃饶命,江侧妃饶命,我们现在就去!”几个下人狠狠磕了几个头之后,全都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坐得久了,江清月起身,慢慢走到了外边,看着跪了好几排的人。

因为管事房在靠近王府大门口的位置,所以这些人跪在这里,是可以被王府外边来来往往的过路人看到的。

看到的人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知道齐王府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清月伸了个懒腰,觉得舒服多了。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江清月回头,便见一个巴掌劈头盖脸而来。


顾辞唤进静姨,让她拿了药过来。

“你的第一美人会武功吧?”江清月问,“我主要是想让燕礼难受,没想害你的美人儿。”

“放心。”

听到这两个字,江清月是真正的放了心。

静姨本来还是一头雾水,但见到江清月将药下进了酒中,又端着托盘去了燕礼的房间,不由得大惊失色。

“世子,县主她……”

“无妨。”顾辞微微摇头,“她想玩,让她去玩便是。”

“可是齐王殿下要是知道了,怕是会有麻烦。”

顾辞喉间溢出一抹轻笑:“无事,她高兴就好。”

静姨见顾辞这般纵着江清月,却无法置喙什么,毕竟这是主子念了这么多年的人。

江清月脚步轻快地端着托盘去了燕礼所在的房间,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却什么都听不到。

然后她轻轻敲了敲房门,捏着嗓子,矫揉造作地道:“奴婢奉掌柜的之命,来给齐王殿下送一壶千年雪!”

许久,里边才传来一声低沉的:“进来。”

一开门,江清月几乎要被扑面而来的雾气给熏瞎双眼。

什么鬼,走进去仿佛腾云驾雾的,这是在玩什么瑶池仙境么?

丝竹管弦之声靡靡入耳,向前走了几步,慢慢适应了这种雾气,便看见云雾之中,几位身姿窈窕的女子摇曳舞蹈,如扶风弱柳,一举一动都撩人心神。

这个房间极大,比顾辞所在的那个还要大上许多。

云雾迷蒙间她看不清布置,只见房间通体洁白,状似象牙砌成,十分雅致清新。

走到燕礼跟前倒酒,因为她腰身微微弯着,垂脸看着地面,所以燕礼只能看到她朝向自己的头顶。

“你去告诉一声外边的齐王府侍卫,让他们自行回府,不必等着本王了。”

“是。”江清月尖细着嗓子应了一声。

“这个赏你了。”燕礼随意捡起案上的一个锦囊扔给了江清月,然后端起酒杯,递给了卿娘,还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江清月顿时被肉麻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再看下去的话,怕是要长针眼。

她从那一众轻舞曼妙的女子中出来,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看到了门口挂着刻着“瑶台”二字的牌子,果然,这个房间配得上这样的名字。

看大小必然是这醉仙楼最大的房间了。

见到几个腰牌挂着齐王府的人,江清月垂头走过去,开口道:“齐王殿下让你们自行回府,明日一早,和王妃一并来接王爷。”

因着燕礼和谢芸姝时常出双入对,这几人也没有怀疑。

江清月快步回到了岸芷里。

彼时,顾辞手中也端着一杯千年雪,见江清月回来,笑着问了句:“看够了?”

“辣眼睛。”

“如何?”

江清月抖了抖肩膀,似乎是想拍掉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

说到这里,江清月眸光一转,忽然转了个话题:“我看燕礼在的那个房间比你这个还要好上许多诶。怎么,最注重享受的顾世子,居然不去那个房间?”

顾辞兀自将一杯千年雪饮下,慢吞吞地道:“瑶台、岸芷和汀兰是醉仙楼档次最高的三个房间,平时我确实都在瑶台,今天想换个口味罢了。”

“真的?”江清月表示怀疑。

“不然县主还以为在下是有什么目的?”

“对。”江清月十分诚实地点头点头再点头,“你的一言一行,我觉得都是有目的的。”

“在下可不是那种心机深沉之人。”顾辞眸光微微一闪,端的是顾盼流滟华光万千。

江清月不再多说,走到房间另一端的窗口,朝着下方张望了张望,突然看到了一匹熟悉的马——正是英国公府的卢玉容那匹五颜六色的七彩马。

倒是没见到花里胡哨的卢玉容。

“我先回去了。”

“县主今日可在醉仙楼休息。”顾辞出声挽留,“明日便是寻宝大会,藏香阁距离这里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很近。”

听起来倒是很方便。

“那我换个房间。”

“这间岸芷,给县主休息,在下换一间。”

闻言,江清月从门口折回,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口中十分虚伪地道:“那多不好意思。”

“县主的意思是让在下和县主同室而眠?”

“多谢世子殿下礼让,慢走不送。”

顾辞的折扇摇得他两根发丝飘动着,更给他添了几分谪仙般的雅致感:“况且县主在这里,明日看好戏更加方便。”

江清月不懂他在卖什么关子,还欲多问,但是顾辞并无多言的打算。

第二天一大早,她的疑虑便得到了解答。

彼时她正抱着几坛千年雪睡得好不快活,忽然听到外边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

江清月揉了揉眼睛,出了岸芷。

一眼便看见对面的瑶台门口,围着好多人,不光有齐王府的侍卫,还有很多醉仙楼的客人。

她走过去,站在人群外边,伸着脖子朝着里边张望,却被挡得严严实实。

里边传来了女人的哭声,江清月听出了这是谢芸姝的声音。

眼珠子轻轻一转,是齐王府侍卫们按照她昨天的话带着谢芸姝一大早过来了,只是……

顾辞说过,那卿娘是有武功在身的,而且是要进献给皇上的人,必然不会和燕礼发生苟且之事,谢芸姝按理说不应该这么大动干戈才是。

突然,里边女人的哭声和尖叫声响成了一片,显然在上演着什么闹剧。

“哐当”一声,瑶台的大门重重关上,彻底隔绝了里边的声音。

江清月拍了拍身边一个大婶:“请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哎呦,齐王府出事儿啦!”大婶俨然一副八卦的语气。

“什么事儿?”江清月的眼睛亮晶晶的。

大婶一只手挡住嘴巴,凑近江清月,贼兮兮地道:“一大早啊,齐王妃就来醉仙楼找齐王殿下,但是不曾想,将齐王殿下捉奸在床啦!哎呦呦,你说这齐王和齐王妃的关系这么好,这齐王竟然还背着她在外边干这档子事,啧啧啧……”

江清月虽然跟着压低了语调,但是明显更来劲儿了:“齐王是和谁有私情?”

“是英国公府的三小姐!现在正和齐王妃在里边闹呢!”

江清月不可置信地倒吸一口气,被惊了个够呛。

卢玉容?

怎么会是她呢?

她不是一直都心仪顾辞的吗?


到了齐王府门口,江清月下车,便看见王府门口立着一位华服女子。身着绛紫色的云丝凤尾裙,外罩一件银白色狐裘大氅,乌丝挽成了一个繁复精美的发髻,上簪无数珠宝金钗,整个人华贵不已,令人不能逼视。

走得近了,江清月对上她一双妆容精致的凤眼。虽然她眉眼含笑,但江清月却不能察觉到一丝半点友好的意味。

“齐王妃。”江清月站在她面前,淡声打了个招呼。

她听说过,每天谢芸姝都会在府门口等着燕礼下朝,然后两人相携入内,端的是鸳鸯双宿伉俪情深。

“妹妹回来了。”齐王妃谢芸姝微微勾唇,伸手握住了江清月冰冷的双手,语气也是十足的亲昵热络,“妹妹辛苦了,手这么冷。”

“多谢王妃关心。”江清月将双手抽了出来,不咸不淡地道,“我有些累了,先进去休息,不打扰王妃等人了。”

说罢,她抬步便走。

以前的江清月,很羡慕谢芸姝,因为她得到了燕礼的全部喜欢和宠爱。但是对于现在的江清月来说,她和个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所以她懒得和她客套。

“王妃,她太无理了!”谢芸姝身边的一个小丫鬟见到江清月这趾高气扬的样子,忍不住愤愤的吐槽。

“她在府内过得不好,戾气大些也是应该的。”谢芸姝眸光深远,看着江清月的身影消失在梅树影中,又道,“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江侧妃肯定饥肠辘辘,你吩咐厨房准备些膳食给她送去吧。再吩咐给茹夫人炖点儿驻颜羹,可别让她的脸留下什么疤痕才好。”

“王妃……”小丫鬟满脸的不乐意,“她对您这个态度,您竟然还这么关心她?”

谢芸姝目光一斜,其中的锐利和寒光瞬间让小丫鬟缩了缩脖子,不由喏喏道:“是,奴婢这就去。”

谢芸姝依旧盯着那个已经没有了江清月身影的位置,半晌,深深吸了口气。

江清月回到自己的清秋院,见屋内依旧是一片狼藉。大抵是前夜她被捉奸在床的事情发生之后,所有人认为她死定了,便也没人替她收拾。

江清月淡淡扫了一眼,这样的屋子实在是让人住不下去。于是她抬步走到外边,转了一圈,才找到了后院正在摘梅花的两个小丫鬟。

“你们去帮我把我屋子收拾了。”江清月开口,但是并没人搭理她。

两个小丫鬟手里都握着一把梅花,还插了几朵在头上,玩得正欢。

江清月又朝前迈了一步,声音比方才更冷了几分:“你们两个,把屋子给我收拾了!”

“哎呀,你自己没长手不会收拾吗?”其中一个丫鬟转头,非常不耐地白了江清月一眼,“没看见我们正忙着么?”

“就是,凭你也能使唤我们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另外一个丫鬟一脸的嘲笑加鄙夷,还朝着地上唾了一口,“王爷居然没把你个贱人给杀了,是你命大,居然还敢在王府里边和我们摆架子?”

然后两个丫鬟相视一眼,大笑了起来,仿佛江清月指使她们是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一般。

“快滚快滚,别在这里让人看你那张晦气的脸,真是扫兴!”说着,两人又拿着梅枝嬉笑打闹了起来。

江清月垂眸,见自己脚下有几根梅枝,大概她们折下来的弃之不用的,于是弯腰捡了起来。

梅枝在她手中一转,仿佛变成了柔韧有力的荆条,直接朝着这两个小丫鬟身上抽了过去。

“嗤啦”一声,梅枝直接将其中一个小丫鬟的衣服划了个口子,雪白的棉花立刻露了出来。

小丫鬟吃痛,惨叫了一声,手里握着的梅枝掉了一地。

“你们身为伺候我的丫鬟,一直以来对我都是不恭不敬,仿佛自己成了这清秋院的主子似的。我以前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们一般见识,你们还都给脸不要脸了是不是?”

“不要脸的是你!”另外一个还没被打的丫鬟瞬间横眉竖目,“你昨天晚上……啊……”

江清月直接用梅枝在她嘴上一抽,让她还没说出口的话噎在了喉咙里,她的嘴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今天早上,茹夫人的事情你们还没听说是吗?”江清月斜眼睨着两个不知死活的丫鬟,“你们怕是还不知道这清秋院,已经今非昔比了吧?”

两个小丫鬟对视了一眼,皆是不懂江清月到底在说些什么。

下一刻,江清月手中的梅枝宛如一把无影剑,在一个小丫鬟身上上下翻飞,只听小丫鬟的惨叫声和着梅树上的落雪以及衣服里飘出的棉花漫天纷飞,小丫鬟被梅枝抽地到处乱窜,但是那梅枝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不管她跑到哪里,都会精准无比地落在她身上,带来一阵火辣辣的抽痛。

等到江清月住手的时候,小丫鬟已经抱着膀子蹲在地上呜呜嚎哭。身上的冬装碎成了一条一条,露在外边的背部,全都是渗着血的道道红痕。

“克扣我的例银,偷我的衣服,以为我不知道?”江清月秀眉一挑,“我的衣服穿着舒服吗?”

小丫鬟现在哪里还能回答,只会呜呜直哭。

江清月扫向了另外一个瑟瑟发抖的丫鬟,眯眼看向了她头顶,“我没记错的话,钗子、耳坠,还有你脸上抹的胭脂水粉,也是从我房里拿的吧?”

是,她以前过的就是这么可怜,她自己都被下人各种羞辱,更遑论她的东西了。

“我……我还给你……”小丫鬟一股脑将头上的首饰摘了下来,颤抖着手递给了江清月,“我都还给你。”

“还?”江清月冷笑一声,“脏了的我还要么?”

她随手将那根簪子一掷,簪子擦着小丫鬟的脸颊划过,钉在了她身后的梅花树干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小丫鬟看着滴落在雪地上的血渍,惊声尖叫。

她……她的脸!她毁容了!

江清月用一种十分不屑而又厌恶的眼神看着这两个丫鬟,以前在王府内被欺辱压迫的日子全都涌入她的脑海中,堵得她胸口发闷。

“你们两个,跟我去管事房。”江清月转了转手中的梅枝,“别以为这就算完了。以前欺负我的帐,我还要好好和你们算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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