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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腻了?我真走他又不高兴阮柠贺宴川后续+完结

念念春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阮柠决定出去晒晒太阳,让自己的精神气回来一点,这个检查实在是耗费精神。她来到一楼医院的花园,坐在椅子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发呆。然而下一秒,她忽然看到了贺宴川。阮柠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明明已经走了的贺宴川,为什么还会出现在医院?恍惚之间,阮柠略微眯了一下眼睛,想要看得更加清楚。贺宴川身旁忽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身影,这道身影她虽然只见过两次,但是印象却是深刻。因此,她不会认错。是那位孟小姐。阮柠微微皱眉,心脏在那那一刻,如坠海底.......此时,她的耳边忽然响了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看到了吗?他都等不及你出来,就去找他的白月光了。”贺宴川忽然出现在身后,让阮柠吓了一跳。阮柠别过脸,对视上贺宴行一双漆黑深邃的眼,这双眼,阮柠第一次看见...

主角:阮柠贺宴川   更新:2025-02-19 05: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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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柠贺宴川的其他类型小说《玩腻了?我真走他又不高兴阮柠贺宴川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念念春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柠决定出去晒晒太阳,让自己的精神气回来一点,这个检查实在是耗费精神。她来到一楼医院的花园,坐在椅子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发呆。然而下一秒,她忽然看到了贺宴川。阮柠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明明已经走了的贺宴川,为什么还会出现在医院?恍惚之间,阮柠略微眯了一下眼睛,想要看得更加清楚。贺宴川身旁忽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身影,这道身影她虽然只见过两次,但是印象却是深刻。因此,她不会认错。是那位孟小姐。阮柠微微皱眉,心脏在那那一刻,如坠海底.......此时,她的耳边忽然响了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看到了吗?他都等不及你出来,就去找他的白月光了。”贺宴川忽然出现在身后,让阮柠吓了一跳。阮柠别过脸,对视上贺宴行一双漆黑深邃的眼,这双眼,阮柠第一次看见...

《玩腻了?我真走他又不高兴阮柠贺宴川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阮柠决定出去晒晒太阳,让自己的精神气回来一点,这个检查实在是耗费精神。

她来到一楼医院的花园,坐在椅子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发呆。

然而下一秒,她忽然看到了贺宴川。

阮柠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明明已经走了的贺宴川,为什么还会出现在医院?

恍惚之间,阮柠略微眯了一下眼睛,想要看得更加清楚。

贺宴川身旁忽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身影,这道身影她虽然只见过两次,但是印象却是深刻。

因此,她不会认错。

是那位孟小姐。

阮柠微微皱眉,心脏在那那一刻,如坠海底.......

此时,她的耳边忽然响了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看到了吗?他都等不及你出来,就去找他的白月光了。”

贺宴川忽然出现在身后,让阮柠吓了一跳。

阮柠别过脸,对视上贺宴行一双漆黑深邃的眼,这双眼,阮柠第一次看见就觉得危险。

“留在他身边,你百般靠近,自以为离他越来越近,其实只要他喜欢的女人一个电话,一个眼神,就能勾走他。”

贺宴行的声音,让阮柠觉得胆寒。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让阮柠觉得他好像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一切。

“贺先生好像很了解孟小姐。”

阮柠从他的眼神中见到了一丝闪烁。

城府深沉如贺宴行,平日里一定不会表现出局促,然而现在却被阮柠捕捉到了一丝局促。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事情。

“你和那位孟小姐,是什么关系?”阮柠直白的反问。

“你放心,我和贺宴川不一样,我不喜欢她。”

“你好像在答非所问。”阮柠咄咄逼人。

贺宴行的手放在了阮柠的肩膀上,让阮柠看着远处那两个人。

他的话语在她的耳边响起,声音醇厚 :“不管我和她是什么关系,她在我这边都是无关紧要的人。但是在贺宴川心中不同,是最重要的人。一个女人,想要取代另一个女人在男人心中的位置,是最难的。阮柠,你非要迎难而上?”

阮柠望着这两道身影,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很复杂。

她极力想要压抑下自己的不快。

毕竟她自己心甘情愿,也有自知之明。

“他一句都没跟你交代就走了,因为那个女人需要他。”贺宴行松开了阮柠,低头凝视她。

阮柠的心跳地特别快,因为贺宴川和那位孟小姐在朝着这个方向走。

这种情况下,逃避才是最好的方式。

避开他们,避免矛盾的发生。

然而下一秒,贺宴行却忽然伸手抓住了阮柠的手腕。

力道很重。

阮柠还没来得及挣脱,贺宴川已经看到了她。

一道寒冷的目光从不远处投射了过来,让阮柠浑身紧绷了。

“又是你?”女人的声音里面带着浓重的不悦,但是阮柠听得出来,她的声音虚弱,没了前天晚上的精神气。

如果阮柠没有听错没有记错的话,她记得,眼前这位怀孕了。

那她丈夫呢?

怎么从来都没出现过?

“孟小姐,又见面了。没想到还是在医院。”

阮柠抬头看向贺宴川,眼神里面带了一点幽怨。

她觉得,自己此时表现出落寞和幽怨也是理所应当的。

毕竟,是贺宴川主动抛下她先走的。

哪怕是普通朋友,应该都受不了吧?

阮柠心想,好累哦,生个气都要先考虑一下自己配不配。


“可是.......”

“你现在来,是往枪口上撞。”

陆知衡的一句话,让阮柠打了退堂鼓。

她见识过贺宴川生气的样子,不敢轻举妄动。

“那我应该什么时候来?我的处境很难,陆先生,帮帮我。”

阮柠和陆知衡其实非亲非故的,连朋友都不是。

阮柠之所以敢这样求陆知衡,不过是因为林荟是陆知衡求而不得念念不忘的前女友。

林荟说,只要提起她,陆知衡都会答应的。

“荟荟说,你会帮我。”

果然,提起林荟,那边似乎是低叹了一口气。

“今晚八点在康莱德五十楼,剑桥校友会,阿川会去参加。”

“谢谢。”阮柠很感谢陆知衡。

幸好有他,否则她鲁莽地去贺氏,撞在枪口上,贺宴川一定会很不高兴。

“没事,但是你自己注意,他这几天心情不好,看着好像吃了火药一样。如果你能熬,再等几天。”

“我没时间了。”

阮柠也想等,等贺宴川的气消下去了。

但是现在她没有办法了。

用四面楚歌这样的词来形容,都是轻的。

她多方受敌,昨天还在卓昂那边遭遇重磅一击,她再不牢牢抓住贺宴川,她就完了。

“行,到了联系我,我会想办法带你进去。”

“好。”

*

阮柠退烧了,定在了后天上午一大早做经食道心脏超声检查,但是林荟还要一周才回来。

阮柠都想好了,实在不行,花钱请个人陪她做检查。

到了晚上七点半,阮柠准备打车去康莱德。

临走之前,护士长特意叮嘱她:“阮柠,今晚必须回来,上次那样的事情不准再发生了。”

阮柠连忙答应了。

反正不管今晚能不能攀上贺宴川,他都不会留她过夜的。

医院是肯定会回来的。

路上有些堵,阮柠到康莱德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

她联系了陆知衡,陆知衡匆匆下来接她。

今天陆知衡也是穿地西装革履的,毕竟是剑桥华人校友会,全国各地的校友来了不少。

都是社会精英,让阮柠隐隐有些生怯。

“待会儿进去之后不用怕。今晚来了那么多人,没人会注意你。”

“嗯。”阮柠点点头,“陆先生,今晚贺宴川心情还好吗?”

她是真的怕。

毕竟她的的确确惹到了贺宴川。虽然她什么都没做。

真是无妄之灾。

电梯里,陆知衡抓了把头发:“今天傍晚看着,还算个正常人。”

非常离谱的评价。

阮柠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贺宴川的白月光不是也是剑桥的吗?她今天来吗?”

如果那位白月光来了,阮柠觉得自己还是躲避一下为妙。

正主面前,谁会愿意多看替身一眼?

正主到时候发脾气了,阮柠可招架不住贺宴川迁移的怒火。

她很有自知之明。

“不来。所以我才叫你过来。如果她在,贺宴川还有空见你?”陆知衡也说得很直接。

“谢谢。”阮柠含笑。

有一说一,林荟这个前男友是真的靠谱,可以称之为年度最佳前夫哥了。

“荟荟那边,你记得帮我说说好话。”

“明白。”

电梯门打开,为了避嫌,陆知衡特意先出去。

阮柠过了大概五分钟才出去。

然而一踏进会场,阮柠便有些胆怯了。

这是中餐酒会,大概有十几二十桌的样子,被包场了。

到处都是西装革履的男士和穿着气质得体的女士,觥筹交错,每个人的脸上都很自信。

阮柠觉得陆知衡说错了,明明她这样一个人走进去,就是异类。

她深吸了一口气,刚一进门,忽然有人走了上来挽住了她的手臂。


“你还要管贺宴行的儿子?”陆知衡哭笑不得,“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你这侄子倒是亲你亲得不行。”

陆知衡是见过几次贺一鸣的,好像是去年还是前年,小小胖胖的一团,缠着贺宴川就小叔小叔叫个不停。

“不管,和我无关。”

然而话音刚落,一个电话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贺宴川接听了,那边传来贺一鸣虚弱的声音。

“小叔,阿姨说你不要我了。我快不行了,胸闷气短,呼吸不上来,头还晕。家里人都不在,我只有小叔了。”

奶声奶气的,可怜巴巴的。

贺宴川纵然再怎么铁石心肠,听见这样的语气都心陷了下去。

“知道了,撑着。”

“好,我撑到小叔来。”

看到贺宴川起身,陆知衡问:“刚你不是说不关你事吗?”

“小孩无辜。”

“别说,你还怪有爱心。”

陆知衡陪着贺宴川一起去了医院,因为晚上他和还要陪同贺宴川去一个应酬,刚好就一道儿了。

路上,陆知衡开车,贺宴川坐在副驾驶座上,乏力得捏着眉心。

“你昨晚没睡好吧?”

“嗯。”

“不会又跟那位鬼混了一晚?”

“你的措辞能再文明一点?”贺宴川皱眉瞥了他一眼。

“话糙理不糙,你这不就是鬼混吗?又要睡,又不负责。”

贺宴川的脑中忽然浮现了阮柠的身影,那张在情深时会害羞得脸红的脸,和那个放浪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贺宴川打开了一点车窗:“她的觉悟很高,比你高。”

“觉悟高那是因为人家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女生没退路。她有的选吗?”

“你好像挺为她打抱不平。”贺宴川略微眯眼。

“你放心,我没有抢朋友女人的癖好。”陆知衡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贺宴川知道了自己出卖他的事情。

“你也骗不走她。”贺宴川习惯性得摩挲把玩着手上的戒指。

陆知衡冷哼了一声:“这么自信?万一她攀上了别的男人呢?虽然说像你这样有钱有权势的不多了,但是她也可以退而求其次,找个脸没那么臭的。”

“她不会。”

贺宴川这三个字,带着自信和傲慢。

阮柠那副讨好求.欢的样子还在他面前,贺宴川想象不到,她这样对别的男人。

没有半点占有欲,单纯就是自负得这么认为。

“你可真自信。”陆知衡忍不住哼了一声,“哪天你这个小替身跑了,你别哭。”

“你觉得可能?”他回应的是最后一句,“可有可无的人,我向来不在意。”

“最好是。”

陆知衡扯了扯嘴角。

*

贺一航正盯着电话手表,等着贺宴川来。

如果不是贺宴川推开门,贺一航都打算打电话过去了。

“小叔!你来啦!”

贺一航激动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但是小家伙很快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病人,于是连忙捂着心口躺下。

“好晕好闷,小叔你终于来了。我怕我见不到你了。”

阿姨在旁边偷偷抹眼泪。

贺宴川走到病床前,单手抄兜,一只手猛打了一个板栗在贺一航的额头上。

“你爸都还没死,小小年纪咒自己?”

陆知衡笑着走进来,看到这小孩胖乎乎的样子就觉得可爱:“皮猴子病倒了,他爸又不在,这几天你要体验一下当家长的感觉了。”

“陆叔叔我记得你。以前你来过我家。”

“记性真不错小胖子。”陆知衡捏了一把滚滚的脸蛋。

“我不会管他,只要确定他活着就行。”贺宴川的嘴毒地很,心肠也是很硬。

贺一航伸手拽住了贺宴川的衣角:“小叔,今晚你陪我嘛。我晚上要是出了什么事,爷爷会心疼我的。”


她今天特地素颜,还没洗头,头发都乱糟糟的。

“阮老师你好,终于又见到你了。让我妈联系你,是不是有点冒昧?”

阮柠心底已经在翻白眼,她心想,知道你还让你妈来找我?

甚至还是在学校要裁员的节骨眼上来找她。

这不是纯纯要给她施加压力吗?

这个男的绝对心机。

“没事。”

“我点了个套餐,你看看还有需要加的吗?”

阮柠扫了一眼,没什么问题。

两个人四百多的套餐,不算便宜也不算贵。

“不用了,就这些好了,”

点完菜,阮柠喝了一口水,就听见对方开口。

“我喜欢开门见山,阮老师,你和你前男友,发展到哪一步?”

阮柠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差点被水呛到,咳嗽了两声,拿过餐巾纸遮掩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她第一次见到,这种男人......

“林先生,我们是第一次见面,聊这种话题不合适吧?”

阮柠此时勉强还算是淡定,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她也没打算跟他见第二次,也因为他父母的关系不想撕破脸。

因此,阮柠的态度还算好。

“我觉得没什么不合适的。我很喜欢你的长相,所以打算主动出击。但是在我们谈恋爱之前,我还是希望了解一些你的信息,如果我不能够接受,那我们也没必要开始。”

阮柠听见这些话,差点以为是哪个霸道总裁说出来的呢。

就算是贺宴川,也不会用这种高高在上的口气,说着这么.......令人作呕的话。

阮柠故作镇定:“那到哪种程度,是您不能接受的呢?”

她现在回答他,纯属是礼貌,和基本的素质了。

还有就是不想被裁员。

“就这么说吧,阮老师和你前男友,到最后一步了吗?”

阮柠了然得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没必要这么文绉绉的,直接问我是不是睡过了就行了。”

对方大概是觉得阮柠有些粗俗,微微皱眉。

“没有。”

“谈了五年都没有?”男人好奇。

“林先生打听得还真仔细,连我跟我前男友谈了五年都知道。”

阮柠心想,下次绝对不跟同事说自己的私事了,一个字都不能提。

男人脸上很自信,笑着说道:“那我还是挺满意的,我喜欢保守一点的女生。”

阮柠歪了歪脑袋,笑着说道:“但是我不喜欢保守的男生。”

“什么?”

“林先生,且不说你第一次见面就问我这种问题是否礼貌。我觉得你从头到尾就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在跟我说话。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男人笑了,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呵,阮老师,以你的条件还想要找什么样的?我记得你不是本地人吧?”

阮柠点点头:“对,我不是。”

“你是老师没错,但是你连编制都没有。而且我听我爸说你们学校最近正在裁员,你就不怕得罪我,被裁员吗?”

阮柠就知道对方会这么说,她还真是没有看错。

“所以林先生,你是打算用裁员的事情威胁我吗?”

“怎么能叫做威胁呢?只是好商量。”

阮柠起身,俯视着眼前的男人:“用道貌岸然这四个字来形容您,真是再合适不过了。我不可能跟你发展,我也不是你口中所说的保守一点的女生。今天这顿饭我A你了,我先走了。”

说完,阮柠将A的钱发给了男生,转身离开了餐厅。

一出餐厅阮柠就气得满脸通红。

她人生第一次被迫相亲,竟然遇到这种男人,她真地快被气死了。


“不用了。”阮柠心想,我们又不是一家人。

但是这样决绝的话她暂时没有说出口。

她和顾新玉之间暂时还没有到要撕破脸的地步。

“今天是我的受难日,你这点面子都不给我了?”顾新玉的话说的冠冕堂皇。

阮柠沉默了几秒,叹了一口气:“这些年哪个生日不是我自己过的?除了妹妹,你根本没记起过我。”

顾新玉那边微愣:“是妈妈的错,以往每个生日你宋叔叔都在,我也不好叫你一起。今天你宋叔叔去国外出差了,就我们三个。”

阮柠心底一片泥泞。

“我不懂,为什么宋萌也是你和爸爸的孩子,但是你就可以带走她,和别人成为一家人。我就要被扔下......”

爷爷奶奶很好,跟他们在一起的童年虽然贫苦但是也很快乐。

只是后来她被人领养,恐怖的日子才是开始。

她给顾新玉打过电话,求救过,她从一开始的敷衍,到最后的置之不理,让她那颗藏着母女之情的心,彻底粉碎了。

“妈妈当时没有能力带走你们两个,你妹妹又是小的,我肯定是带走她。”

“妹妹跟我就相差五分钟出生。”她苦笑。

双胞胎早产,她是身体不好的那个,从小到大的药罐子,被领养之后她的身体一直都很差,但是那几年温饱都是问题,更别提吃药了。

导致阮柠现在的身体很差,一年四季都在伤风感冒,小病不断。

“好了,不说这些了, 你快过来。我们已经出发了。”

说完顾新玉就挂断了。

阮柠原本不想去,但是转念一想,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幺蛾子。

简单收拾了一下,阮柠打车去了湖上牧云。

高空餐厅景观别致,阮柠推开包厢门,宋萌和顾新玉坐在里面,面前有一个很漂亮的蝴蝶蛋糕。

“来了?蛋糕是我特地给你和你妹妹买的,这么些年还是你和妹妹第一次一起过生日。快来坐。”顾新玉场面话说的漂亮。

阮柠坐在了顾新玉身边,看到宋萌脖子上的新项链。

是HW的经典款Loop。

她忽然想起了在卓昂车里看见的那个蓝色盒子。

“这是妹夫送你的生日礼物吗?”阮柠含笑看着宋萌,“妹妹你是个有福气的,贺少长得帅,人还大方。”

宋萌伸手摸了一下项链,脸色略微有些僵。

“你说这句话,意思是卓昂哥人不好?身在福中不知福。”

阮柠含笑:“那要不我们换个男人吧?”

“你恶不恶心?”宋萌啪的一声将筷子扔在了面前,“你不会惦记上贺宴川了吧?我告诉你阮柠,你这种出身这种连个编制都考不上的老师,连贺家的门槛都够不上。”

宋萌心底想的是,就算我不喜欢贺宴川,也轮不到你。

“开个玩笑,你这么认真干什么?”阮柠给自己切了一块蛋糕。

生日,不吃白不吃。

她已经很多年没过过生日,吃过蛋糕了。

宋萌本来是要发作大小姐脾气的,但是被顾新玉一个眼神压下去了。

宋萌想了想,正事还没办,这口气也就咽下去了。

顾新玉是老甲鱼,和阮柠来来回回寒暄了几句,要不是阮柠对她有清醒的认知,差点就被她母女深情的话给绕进去了。

“妈,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阮柠开门见山。

蛋糕也吃了,饭也吃了,实在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

“妈和萌萌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你稍等。”

说完,顾新玉拉着宋萌出去了。

就在他们离开的下一秒,门又被推开了。

进来一个秃头的,大腹便便的老男人,脸上甚至长满了老年斑。

阮柠心中一滞,下一秒便认出了他。

之前在宋萌的订婚宴上,她见到过的。

是顾新玉给她挑选的“下家”,那个六十多岁的严总。

“阮小姐,幸会幸会,你妈跟你说了我的情况吧?其实上次订婚宴上我就看上你了。”

“我可不敢被你看上,万一被你克死了怎么办?”

阮柠话语里面有着抵触。

“小辣椒啊。”

严总色眯眯的走到了阮柠的身旁坐下,话落的那一刻已经把手伸到阮柠的腿上。

阮柠连忙拂开了他的腿,立刻起身。

原来这就是顾新玉口中的生日礼物。

真是好大一份礼。

她盯着严总:“我不知道顾新玉给你了什么许诺,但是我不可能嫁给你。这里是公共场合,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跟你鱼死网破。”

“哦?小妮子倒是挺带劲,够辣,我喜欢。”严总摸了摸下巴打量着阮柠,看着阮柠白色毛衣下的身材非常满意,“你说说看,怎么跟我鱼死网破?”

“我从这里跳下去,你就是身败名裂的下场。”

严总上前一把抱住了阮柠的腰,力道很大,她的体力根本不敌他。

“你放开我!”

“真香啊,听你妈说,你还是雏.儿?”

这句刺骨的话一下子钻进了阮柠的耳朵里,让阮柠浑身发毛。

她真的极度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顾新玉亲生的,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说这种话?

阮柠必须自救,她附身,一口咬在了严总的手上。

对方吃痛得低声骂了一句,她走到门边上,拧了一下门把手,是从外面被锁上了。

“美女,这里是公众场所,所以我不会对你真的做什么。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毕竟你妈已经把你用五千万卖给我了。”

阮柠脑中轰的一声。

顾新玉真的做到了让阮柠恶心的地步。

她内心的恨意愈发发了,像是树枝逐渐攀爬蔓延,深入骨髓......

“你敢动我,就不怕得罪人?”阮柠反问。

“得罪人?谁啊?在杭城还有我怕的人?你不会是要报警吧?警察可不管这种事。”

阮柠拿出手机,拨了贺宴川的电话。

其实她不想打给贺宴川的,让他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样子她只会觉得丢人,而且并不能够得到他的怜悯。

男人对玩物是不可能有怜悯之心的。

但是她走投无路。

“喂,你在哪儿?”

她的声音是颤抖的。

那边的贺宴川此时正在陪同贺有鸣应酬。

原本看到这个电话没打算接。

但是下一秒,脑中浮现了她在床上哭地梨花带雨的样子,思索了几秒,按下了接听键。

“有事?”


下了电梯来到一楼,阮柠忽然想到明天是学生程幼京的生日。

她原本是不打算去的,想找个借口敷衍过去。

但是一想到,能够在程幼京的生日趴上见到贺宴川,她觉得自己还是得去。

多一次见面,多一次机会。

她以后再也不会因为懦弱害怕,接受今天这种完全是浪费的相亲局。

既然是去生日趴,就不能空手去。

阮柠在一楼买了一瓶适合程幼京这个年纪用的香水,包装好之后买单,打车离开了商场。

*

深夜十一点,贺氏大楼。

贺宴川正在看文件。

在贺氏,他现在只是一个闲职。每天能够接触到的公司核心资源有限。

不是因为别的,就只是因为贺宴行不允许他加入董事会,董事会的一半元老也都不同意一个养子进到董事会。

不进董事会,意味着没办法进到贺氏高层。

因此贺宴川在所有人眼中,就是一个每天不务正业,闲散的纨绔子弟。

但是没人知道,贺宴川的海外资产高达百亿美元。

一部分来自贺有鸣,大部分来自他舅舅的遗产,另一部分,则来自于他在剑桥念书的时候投资的产业。

陆知衡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文件,一边对贺宴川开口。

“我说,你在瑞士银行的钱都够你挥霍几辈子了,你何必争夺贺家的财产?你要是想替你妈报仇,直接了当点不行吗?蛰伏在这贺氏,每天面对着贺家人,你不累,不恶心吗?”

陆知衡很佩服贺宴川,是他的话,一天都受不了和这些人虚与委蛇。

同时,还要装一个纨绔子弟的样子,扮猪吃老虎。

太累。

贺宴川拧开笔帽,洋洋洒洒签下一个大名,一边回答陆知衡。

“对于有钱人来说,坐牢,意外,都没有破产,没钱会让他们痛苦。越是拥有什么,越会害怕失去什么。”

陆知衡点头:“说的也是,让贺家人也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尤其是你那后妈,这些年专心礼佛,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一心向佛是个善类,实际上,是个佛口蛇心的恶毒女人,大概是亏心事做多了吧。”

提起贺宴行的母亲梁美姻,贺宴川捏着笔的手,更加刻骨用力了三分。

此时,杨旭敲门进来。

“贺少,派去的人跟了阮小姐一天。她没去见贺宴行。”

陆知衡很震惊:“你派人跟踪阮柠?”

“怎么,你好像很关心她?”贺宴川玩味得看着陆知衡,“如果不是和你认识这么多年,我还以为她是你亲妹。”

“怎么可能!我只是......只是比较关心你的感情生活。”陆知衡打幌子,吓得不轻。

要是被贺宴川知道他和阮柠的关系,贺宴川这大少爷指不定会发多大脾气。

“关心我的感情生活?我看你是关心她。”

“你放心,阮柠绝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是,你之前说了你不喜欢她,就把她当替身玩玩的,怎么现在都派人跟踪她了?”

陆知衡实在是无法理解。

贺宴川没理会他,看向了杨旭。

“继续说。”

杨旭有些为难得抓了抓头发:“阮小姐的确没去见贺宴行,但是......但她去相亲了。”

这句话一出口,陆知衡瞬间从沙发上站起来:“你说什么?!阮柠去相亲了?”

贺宴川一双黑眸定格在他身上:“你为什么,比我激动?”

陆知衡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了,毕竟在场面上,他和阮柠什么关系都没有。


然而贺宴行的这句话一出口,阮柠更加震惊了。

她哑然地张嘴,嘴角挂着苦笑:“我可以问问为什么吗?难道贺先生,你也喜欢那位孟小姐?”

就凭阮柠那天对那位孟小姐的一眼,她其实是愿意相信男人的痴迷的。

贺宴川的那位白月光,真的可以称得上是白月光的地步。

气质出尘,仿佛不在人世间。

纵然有着同样一张脸,她是小草,那孟小姐就是娇花。

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不是。”贺宴行失笑,他没想到阮柠会这么想。

“那就是想要贺宴川的女人,拿我当工具人?”

“那我为什么不去找宋萌?毕竟他们有婚约。”

“也是。”阮柠有些被绕进去了,“你得给我一个令我信服的理由。”

贺宴行的眸光是深沉的,但是却是温和的,不像贺宴川那么有攻击性。

但是阮柠知道,豪门不出傻子。

贺宴行绝对是个有城府的。

他的一举一动,不可能是冲动。

“你攀附阿川,就是为了摆脱你在宋家的困境。”

“对。顺便报复我妈,我妹,还有我前男友。”阮柠也很坦诚。

“你在乎的不是人,而是贺家的权势和贺太太的位置。”

阮柠心想,这句话对,也不对。

如果换个人,不是贺宴川,行吗?

阮柠自己心底也想不清,毕竟贺宴川对她的态度实在是有些恶劣。

贺宴行见她不回答,继续说道:“贺宴川心中有人,况且受制于我父亲,他不会娶你。我刚离婚,手中有权自己能做主,娶你只要我点头。”

阮柠哭笑不得:“这样听起来,好像的确嫁给你更划算。”

看贺宴行分析利弊的时候,眼中的老谋深算,让阮柠隐隐有些害怕。

她说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说为什么要娶我?”

让阮柠没想到的是,贺宴行竟然坦诚以对了。

“娶你,可以让贺宴川痛苦。让他再次尝试失去的滋味。让他知道,他连个替身都留不住。”

“贺先生还真是诚实。”阮柠心底一片苦涩。

人人都知道她可以随意拿捏。

毕竟她无权无势,没有选择。

“还有一点,滚滚很喜欢你。”

“谢谢滚滚的喜欢,但是贺先生,你凭什么认为贺宴川失去我会痛苦?我对于他而言就是一个替身,而且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身。我不是不可取代的,他失去我甚至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阮柠自己都没有这个自信,贺宴行倒是对她在贺宴川心目中的地位很自信。

“你不懂他,从小,哪怕是最不喜欢的玩具,他也不会扔给别人,尤其是我。”

阮柠了然点头。

“原来是这样。”她笑着问,“嫁给你,我有什么好处?”

“不用为生活奔波,不必受宋家桎梏,也不需要讨好我。还不够?”

阮柠点点头,思索了片刻:“的确是挺吸引人的。”

尤其是最后一条。

讨好贺宴川,是真的累。

百般讨好之下,除了那六百万,在感情上他是没有半点波澜和反应。

就这样,猴年马月才能够嫁给他?

阮柠的初衷也的确就是报复宋家和卓昂,还有摆脱养父。

但是.......换个人?

阮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对你一无所知,贺先生。”阮柠说出了自己的困惑,“我要是被你卖了,我可能还得替你数钱。”

贺宴行了然得扯了扯领带:“我明白你的顾虑,但是你对贺宴川,不也是一无所知?”

阮柠被问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如果让她现在转身投靠贺宴行,她会有一种背叛贺宴川的感觉。


阮柠整个人跌落入了贺宴川的怀抱。

他像是依赖眷恋着她一般,将她抱在怀中,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低声呢喃:“别乱动。”

阮柠有些发愣。

她和贺宴川的确是睡过好几次了,但是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过这样亲密的举动。

接吻,做,都没有这个拥抱让阮柠觉得那么亲密。

贺宴川紧紧抱着她,仿佛彼此之间关系是平等的,她也是被珍惜的。

阮柠下意识得伸手去回抱他,然而下一秒,贺宴川似乎是醒了。

他睁开眼,看向她。

漆黑眼眸中那一瞬间的黯淡,被阮柠捕捉到。

她读懂了。

贺宴川是认错人了。

她的心略微往下坠落。但是很快她便戴上了虚伪的面具。

“贺少,你身上有香水味。昨晚宿醉那么厉害,还跑去找别的女人了?”阮柠怕他觉得她有占有欲,于是连忙添了一句,“你不会要换掉我吧?”

其实她当然知道,他急匆匆去找的是那位孟小姐。

她可不敢说破。

“暂时还没玩腻。”贺宴川的话相当恶劣,眼神也是仿佛在看玩物。

“那我就放心了。”阮柠笑。

“毕竟离开了你,谁会大清早爬我床,讨好我?”

贺宴川隔着裤子用力地拍了她一下。

这个动作太过暧.昧的同时,又容易激发人的欲.念。

阮柠下床,先将裤子扔在了一旁,转而上来,掀开他的被子,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

贺宴川静静地看着女人卖弄着,这张脸原本应该是清冷的,但是阮柠却做着浪.荡的事,强烈的对比和刺激,让贺宴川有些上头。

“你不会死在我床上吧?”贺宴川调笑着。

阮柠也怕,她不能再剧烈运动了。

她将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唇上:“它,可以吗?”

贺宴川显然很满意,薄唇扯了扯。

*

欢愉结束,一片狼藉。

趁贺宴川去洗漱的时候,阮柠将三明治和牛奶热了一下。

贺宴川换了一身蓝色西装,从衣帽间出来的时候正在系领带。

“我在冰箱里随便找了点食材,做了三明治。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

“发着高烧又是做这,又是这那儿。你是不是过分殷勤了?”

阮柠喝了一口牛奶,看到对面坐下的男人,舔了舔嘴唇说道:“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只占前者。你放心。”

“钱为什么不收?”

“我说了我只要六百万帮我应急。另外,我想嫁给你,我不贪的。”

“你正直得让我害怕。”贺宴川嘲讽她。

贺宴川吃了一口三明治就放下了,拿起玻璃杯开始喝牛奶。

阮柠问:“不喜欢吗?”

“我一般只吃中式早餐。”

“我以为你在国外读书那么多年,习惯了西式的。”

“这也不是传统的西式早餐。”贺宴川喝掉了牛奶。

阮柠挑眉,凑近了一些贺宴川:“我没出过国,贺少懂得多,以后多教教我呗。”

看到她时时刻刻都在试探,靠近,贺宴川忽然觉得眼前的女人还是挺可爱。

起码,不像第一晚敲开他房门的时候,那么虚伪,贪婪,急功近利。

想至此,贺宴川想起了前天晚上的事。

“前天晚上,被我扔下,你不生气?”

阮柠一只手拿着三明治吃,一只手撑着下巴,摇头:“不生气。我刚出生没多久就被我妈扔下了,后来爷爷奶奶去世又被扔下了一回,再后来我姑姑去世,也就是我的养母,我又被扔下了第三回。那些抛弃都熬过来了,这算什么?”

贺宴川看着眼前女人的清秀脸庞,忽得和另一张脸重叠。

只是两个人的性格完全不同。

阮柠像是一棵倔强的小草,在绝处也能逢生,用尽力气往上爬。

而她不同,她是温室里的娇花,一点点挫折便能让她万劫不复,离开他......

“你不说话,我当你是在可怜我了。”

贺宴川没有回答她,而是喝光了牛奶,拿过西装和大衣外套穿上,走到了玄关处。

见状,阮柠立刻跟了上去。

“能顺路带我一程吗?”

“不顺路。”

“我都没说去哪儿。”

“去哪儿都不顺路。”

阮柠无话可说,她最终是自己打车去的医院。

贺宴川摆明了不想送她,她也没打算纠缠。

这个男人真的,床上一套,床下又是一套。

两副面孔真是自由切换。

*

阮柠回到医院之后被护士长严厉斥责了一顿,警告她之后千万不能随意出院。

挨完骂,阮柠看到门口有一颗胖乎乎的小脑袋正探过来,在笑她。

“滚滚,你再笑我。”

贺一航连忙跑了。

阮柠低头回代课老师的间隙,门又被推开了。

阮柠下意识得以为是滚滚,说道:“小胖子你再笑我,我趁你爸不在偷偷打你屁股哦。”

然而一抬头,下一秒。,对视上了贺宴行的眼睛。

阮柠的脸瞬间涨红了。

完了真的好丢人。

她还当着人家的面说要背地里揍人家的孩子。

“贺先生,对不起......”

“没事。昨晚你跑出去了?”贺宴行是来送粥的。

阮柠觉得很难为情:“贺先生,真的不用给我送粥了。我本来就承了你很大的人情。”

“如果举手之劳都不接受的话,我的确会觉得我帮错了人。”

贺宴行将粥盛了出来放凉。

阮柠不好再说什么了。

忽然,他听见贺宴行开口:“你昨晚跑出去,是去找阿川?”

阮柠心底咯噔了一下,抬头,看到对方的眼睛清明如许。

没有半分试探。

阮柠都分不清眼前的男人到底是城府深沉演技好,还是本来就问心无愧。

“对。”阮柠承认。

她本来就想要嫁给贺宴川,没什么不能说的。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男女关系。”阮柠说道。

“他不缺女人。”

“我知道。”

“如果,你想找个依仗,同样嫁进贺家, 你可以选择我。”

阮柠原本要喝粥了,听见这句话,手都僵住了。

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瞪着眼睛看着贺宴行。

贺宴川身上散发着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他应该至少有三十三了。

这个年纪的男人,最是沉稳有味道。

看出她的震惊,贺宴行解释:“贺宴川不会娶你,我可以。”


他在内心恨铁不成钢,他这么帮她,她竟然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竟然去相亲了?

但是表面仍旧要装作淡定:“我只是吃惊,你这样的男人她都放着不要,竟然跑去相亲?”

“她又不是我的人,她相亲我管不着,你,更管不着。”

贺宴川扔了一句话,看向杨旭:“继续。”

杨旭:“那个男人查过了,是阮小姐任职学校校董的儿子。”

贺宴川的眼神里忽然多了一丝玩味。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拍打着桌面,似是在思虑。

陆知衡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阮老师做出来的事情。

他对阮老师的印象还停留在单纯的学生时代,而且听林荟每次提起,都说阮柠绝对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玩咖。

她攀附贺宴川也是没有办法。

陆知衡皱眉:“你对人家做了什么?短时间之内让她放弃了对你的幻想,立刻去找有钱人相亲去了?”

“我怎么知道?”

贺宴川的脸上有些烦躁的情绪。

他拿过烟盒,懒散得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眸光冷然。

贺宴川扔了一句话:“她不就是这种人?否则,怎么会找上我?”

陆知衡有些急了:“话不是这么说,找你是因为她跟孟阮长得像啊,你又刚好是她妹妹的未婚夫。她又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贺宴川掸了掸烟灰,抬头看着陆知衡的眼中充满了戏谑:“你很了解她?”

“没,我听幼京说的。”陆知衡开始胡说八道,“幼京不是阮柠的学生吗?”

贺宴川掀唇:“最好是。”

“对了,明天幼京生日,在莫干山租了一栋别墅,她叫了几个同学,还有我们这几个哥哥一起。她让我一定要叫上你。”

陆知衡刚好岔开话题。

他心底已经是慌麻了。

“不去。”贺宴川深吸了一口烟,心思不在陆知衡的话上。

“幼京还请了阮柠。”

拿着烟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几秒钟,烟灰都掉落在了指节上,贺宴川才回过神。

“和我有关?”

“阮柠还和你没关系? 那谁和你有关?非得是孟阮才请得动你?”

贺宴川看着陆知衡的眼神不是很友善。

陆知衡立刻闭嘴。

他觉得贺宴川最近是真的不对劲。

自从孟阮回国发展事业之后,贺宴川整个人的情绪都很低迷,甚至是阴郁。

陆知衡追问:“真不去?幼京念叨好几天了。”

“没空。”

“给我个面子。”陆知衡叹气。

贺宴川:“你面子还没这么大。”

陆知衡:“......”

跟他说话,真费劲。

*

从贺氏大楼出来,陆知衡将车直接开到了林荟家。

林荟出差提前结束,早早回来了。

陆知衡在出贺氏大楼的那一刻就把阮柠和林荟一起叫到了林荟家。

通知这两个人,开会。

林荟刚下飞机,此时整个人都像行尸走肉一样,她盘腿坐在沙发上,盯着陆知衡,双眼无光。

林荟:“我没想到有一天我跟我前任的正式重逢,竟然是在我家里,和我闺蜜,一起讨论开会应该怎么样才能够让她嫁入豪门。太可怕了,简直科幻片。”

阮柠点点头:“重点是,你还是素颜。”

但是此时作为久别重逢文的男主,陆知衡,没有半点心思在林荟身上。

他恨铁不成钢得看向阮柠:“阮柠,阮老师,你是疯了吗?为什么去相亲?”

“我被逼无奈,不去就得裁员。”

阮柠简单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陆知衡伸手拍了拍脸:“阮老师,你要是真心困难你可以跟我借钱啊,你别去找别的男人行不行?”


卓昂的每一步,都是为了自己在杭城站稳脚跟在谋划。

现在刚好有了贺宴川这步登云梯,卓昂自然不会放弃。

“不听我的话,到时候,你就失去谋生的手段,流落街头。看到你那些照片,贺宴川也不会继续要你。”

他忽然松开了她,阮柠整个人瘫在了地上,她捂住了脖子,大口大口得喘气。

“下周五,贺宴川会决定投哪个游戏公司,如果不是我,你就死定了。”

说完,卓昂转身摔门离开。

阮柠大口得喘气,撑在地上,停止了哭泣。

她必须想到办法,阻止卓昂。

卓昂的手段,远比沈建强要厉害。

他一个做科技的,自然是能够真的做到让她身败名裂,让所有人都看到那些照片。

但是......贺宴川.......

她在贺宴川那边,已经彻底出局了。

阮柠的大脑一片混乱。

卓昂,顾新玉,严总,养父,全部都在推着她往前走。

可是前面,就是万丈深渊......

阮柠坐在地上,抱着膝盖低声抽噎。

哭了很久,缓过神来,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能轻易就放弃了。

原本她去找贺宴川,就是破釜沉舟。

有点磋磨算什么?

阮柠定了定神,她必须找个办法,让贺宴川重新留下她。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敲响。

阮柠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擦干净了眼泪。

“请进。”

进来的是贺院还有一群学生。

“阮柠是吧?”贺院看了一眼病历。

“对。”

“这几天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胸闷发烧,还没好。”

“行,等退烧了,需要做一个经食道心脏彩超。有家属吧?到时候需要一个家属陪同。”

阮柠一怔,家属?

唯一可以陪她的林荟,出差了。

经食道心脏超声,阮柠十几岁的时候做过一次,非常难受。

因为她本身就有过开胸手术的经历,再加上心脏情况现在也不是很稳定,所以院方要求她要有家属陪同做这个检查。

阮柠忽然觉得自己挺可悲的。

活到二十六岁的年纪,除了林荟这个朋友,竟然找不出半个能够在医院陪她的人。

但是她还是应下了,点点头:“好。”

*

晚上阮柠做了噩梦,梦里她的照片在网上,学校里,被铺天盖地得宣传。

她走在街上,到处都是指指点点。

就连路人看她的眼神都是嘲笑嘲讽的。

阮柠醒来,从病床上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浑身冷汗。

她绝对,不允许这件事情的发生.......

原本阮柠是打算养几天病再去找贺宴川的,但是经过这一场噩梦,她忽然意识到了,像贺宴川这样的男人,想要找一个女人实在是太容易了。

他想要补货,会愁没女人?

不行,在贺宴川身边出现新的女人之前,她得确保贺宴川没有忘记她。

反正厚脸皮的事情已经做了不止一次了,也不差这一次。

阮柠现在俨然有一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感觉。

第二天烧退了,阮柠整个人也松快了不少。

她跟护士“请了假”,回宿舍匆匆换了一身衣服,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又顺便去理发店做了一个卷发,然后,打车去了贺氏。

贺宴川说过,不准去贺氏找他。

但是除了贺氏,她连御府壹号的大门都进不去。

她别无他法。

但是去之前,阮柠还是先联系了陆知衡。

陆知衡得知了阮柠的来意之后劝她:“今天先别来,董事会那边吵得不可开交,阿川手里刚接手的南城的项目出了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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