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曲悠檀曲瑞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妻为妾:和离转头嫁你皇叔!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柚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青樱接过锦盒,轻轻递给曲悠檀。曲悠檀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一封和离书和一枚玉雕小印,以及这座宅子的契据、外加一些银票。她无暇顾及其他,只见娟秀的字体跃然纸上,和离书上“曲悠檀”三个字的落款,以及鲜红的印章,无一不在昭示着它的真实性。曲悠檀愣住了,没想到墨祤会如此迅速地帮她办妥此事,她在信中明明是想找他拿一些皇家和离的文书参考范文之类,没想到墨祤直接给他写了出来,就连私印都给她准备好了。“这......”青樱也惊讶地捂住了嘴,王爷这是唱的哪一出?可突然想到他家王爷每到月圆之夜情毒会发作,到时......早些和离也好,到时候也不能睡别人媳妇不是。青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又看向锦盒里的文契和银票。“小姐,王爷对您可真好!”青樱由衷地...
《贬妻为妾:和离转头嫁你皇叔!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青樱接过锦盒,轻轻递给曲悠檀。
曲悠檀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一封和离书和一枚玉雕小印,以及这座宅子的契据、外加一些银票。
她无暇顾及其他,只见娟秀的字体跃然纸上,和离书上“曲悠檀”三个字的落款,以及鲜红的印章,无一不在昭示着它的真实性。
曲悠檀愣住了,没想到墨祤会如此迅速地帮她办妥此事,她在信中明明是想找他拿一些皇家和离的文书参考范文之类,没想到墨祤直接给他写了出来,就连私印都给她准备好了。
“这......”青樱也惊讶地捂住了嘴,王爷这是唱的哪一出?可突然想到他家王爷每到月圆之夜情毒会发作,到时...... 早些和离也好,到时候也不能睡别人媳妇不是。青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又看向锦盒里的文契和银票。
“小姐,王爷对您可真好!”青樱由衷地感叹道。
曲悠檀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好?
或许吧,只是这份好,她暂时还无法承受。
她拿起和离书,反复看了几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才小心翼翼地将它收好。
“青樱,去准备笔墨。”
“小姐,您这是......”青樱不解地看着她。
曲悠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既然你家王爷已经把路铺好了,那我自然要顺势而为。”
青樱虽然不明白曲悠檀的意思,但还是乖乖地去准备笔墨。
夜色渐深,烛光摇曳,曲悠檀坐在桌前,展开那份和离书,久久地凝视着。
“墨衡......”她轻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然后,她提笔......
曲悠檀坐在桌前,提笔蘸墨,在雪白的宣纸上誊写墨祤送来的和离书,每一笔都带着坚定,仿佛在帮着原主与过去的痛苦告别,她并非圣母,也不是恋爱脑,更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曾经的曲悠檀,一颗真心错付,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如今,她既然穿越归来,自然要将那些渣滓踩在脚下!
写完和离书,曲悠檀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无误后,才郑重地盖上了那枚私印。
她将墨祤写的那份和离书连同锦盒中的其他东西又一并放回锦盒,然后唤来青樱。
“青樱,将这个送到楚王府,亲手交给楚王。”曲悠檀将装有和离书的信封递给青樱,吩咐道。
青樱点头地领命而去。
曲悠檀站在门口,望着青樱远去的背影,心中既紧张又期待。
夜色更深了,寒风呼啸,卷起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她站在院中,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嘴角微扬,脸上冰冷的看不出任何表情。
“墨衡、曲如雪,好戏才刚刚开始呢......”她喃喃自语,转身回屋。
屋内烛光摇曳,将她的身影拉得修长,她走到桌前,拿起一盏琉璃灯,轻轻吹灭了烛火。
楚王府。
青樱策马一路疾行,顺利将和离书送到了楚王府。
彼时,墨衡正与曲如雪饮酒作乐,好不快活。
“王爷,王妃派人送来了这个。”侍卫将信封呈上。
墨衡不耐烦地挥挥手,“放着吧。”
侍卫退下后,曲如雪娇滴滴地问道:“王爷,是什么东西啊?”
墨衡这才想起信封,漫不经心地打开,下一秒,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和离书?!”
“她竟然敢主动提出和离?”墨衡怒吼一声,一把将桌上的酒杯扫落在地,摔得粉碎。
“王爷息怒。”曲如雪连忙起身,假意安慰道,本来她听到侍卫的那句王妃时很不痛快,但此时内心却乐开了花,那个贱人竟然主动和离,这真是天助我也!
“她以为她是谁?她只配被本王休弃,安敢如此嚣张!”
曲如雪眼珠一转,柔声说道:“王爷,或许是姐姐一时想不开,才会做出如此冲动的事情。不如,妾身去劝劝姐姐?”
“不必了!本王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花招!”
与此同时,曲悠檀正悠闲地品着茶,等待着楚王府的消息。
不多时,青樱便带回了楚王府的消息。
“小姐,您真的要这样做吗?”青樱有些担忧地问道。
曲悠檀微微一笑,“放心吧,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
“小姐,楚王果然大发雷霆,曲如雪看似在假意安慰,实则心里定是乐开了花,那眼中一闪而过的窃喜被我瞧得真切,她以为能就此得偿所愿,取代小姐您呢。”青樱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她躲在暗处看到的场景。
曲悠檀听后,面色淡然:“意料之中。”
“小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曲悠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接下来...你得帮我去找个人,好戏缺了‘好演员’可不行。” 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心中已经有了下一步的计划。
楚王府后院,暴雨滂沱。
房间里的地板上静静躺着一个女人,身上穿着大红喜服,脸色却苍白如纸,额头上还印着一团血迹。
女人身旁站着一对男女,二人亲昵地搂抱在一起,模样都是一等一的俊美出众。
“王爷,姐姐她不是故意要伤害雪儿的,还是赶快请太医给姐姐医治吧?”
“她不配做你姐姐,她刚才险些杀了你,你还为她说话,你也太善良了。”
“依本王看,贬妻为妾已经算便宜她了,若不是看在相爷的面子上,本王早就想休了这个歹毒的女人了!”
墨衡温柔地把曲如雪搂在怀里,他看向地上女人的眼神,却冰冷得可怕。
曲悠檀猛地睁开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
想她堂堂隐世家族最年轻的一任家主,遭遇亲信背叛丧命悬崖后,竟然穿越到了大周国相府不受宠的嫡女身上。
原主虽为嫡女,可出生时就被奶娘抱错,从小在乡下长大,直到一个月前才被接回来。
当时府里已经有了一位大小姐,取名曲如雪,生性乖巧懂事,相爷和大夫人都舍不得送她走,于是便把她继续留在府里做个庶女。
今日本是原主和楚王的大婚之日,等她上了花轿才得知,楚王竟然要同时去她和庶妹曲如雪,而且还要把她贬妻为妾。
原主被伤透了心,曾经温柔体贴、视她如命的未婚夫,如今竟然和她的妹妹举止亲密,还要如此侮辱她。
她本想以死相逼,谁知刚拿出匕首,曲如雪就故意贴了过来和她抢夺,不料对方被匕首划伤手臂。
她也被愤怒的楚王一脚踹飞,头狠狠撞到柱子上死了。
曲悠檀想撑起身子,可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她感觉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一样。
她心里暗骂一句,转头盯着那两人,咬紧牙关道:“我没有要杀曲如雪,是她故意诬陷我的!”
墨衡眼中再度燃起怒火,他居高临下地睨着曲悠檀,神情冷若寒霜。
“还敢狡辩,本王现在连看你一眼都觉得无比恶心,你这个被其他男人玩烂了的破鞋,也配做本王的女人,真是痴心妄想,你连雪儿的一根脚趾都比不了。”
曲如雪眼底闪过一抹得逞,她亲昵地挽着墨衡的胳膊,皱眉轻声道:“王爷,这一定是误会,姐姐不是那样的人,恳请王爷让雪儿单独劝劝姐姐。”
见墨衡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曲如雪才一脸冷笑地走向曲悠檀。
“姐姐此时定是觉得疑惑,为何王爷会骂你是破鞋,还如此厌恶你吧?”
闻言,曲悠檀的表情一变,她紧紧盯着面前的女人,脸上露出恨意:“是你算计我?!”
原主涉世未深,及易被哄骗,墨衡想要得到相府的势力,所以故意接近她假意与她亲近,用甜言蜜语把她哄的团团转。
十天前,曲如雪跑来告诉她,墨衡在郊外的一处宅子里等她,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当天她便精心打扮一番,欢天喜地地跑去了,谁知等她到了地方,却并未发现墨衡的身影,反而因吸食熏香中了药,晕倒过去。
第二日她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衣衫不整,浑身布满了暧昧痕迹地躺在床上,而墨衡推门而入,一脸愧疚地对她道歉。
那时她以为是墨衡要了她的身子,便没多想,生米已经煮成熟饭,相爷和大夫人虽丢尽了脸,却也只好进宫为她求赐婚书。
可如今听他们这么说,那天的男人根本不是墨衡,是他们故意找来玷污糟蹋了她的身子!
“你卑鄙无耻!之前那副乖巧懂事的模样,原来都是为了得到我的信任,故意装出来的!”
面对曲悠檀的咒骂,曲如雪勾唇一笑,脸上布满了阴狠。
她从地上拿起匕首,缓缓靠近。
“姐姐怎么还有脸说我卑鄙?若不是你突然回来,嫡女的位置便是我的!”
她说着,用匕首在曲悠檀的两只手腕处用力一划,挑断了她的手筋。
“啊!”
曲悠檀无力反抗,只得生生忍受着剧痛。
“只要我嫁给王爷做正妃,日后就有希望做母仪天下的皇后,可是你一回来,我就只能被迫把嫡女之位让给你,还不能有一丝怨言,凭什么!就凭你也配和我抢?!”
曲如雪一边说,一边举起匕首挑断了曲悠檀的两条脚筋。
她的眼中带红,表情阴狠,整个人好似疯魔了一般,瘆人极了。
鲜血流了一地,整件屋子都充斥着血腥气,曲悠檀早已被疼晕过去,皮肤更加惨白。
曲如雪发泄完怒火,她站起身不屑地睨着地上的人,淡淡地道:“来人,把她扔到外面去喂狼。”
门口走进来一个小厮,他对屋内的血腥一幕早就见怪不怪,熟练地拖着曲悠檀的身体往外走。
郊外,寒风凛冽。
曲悠檀被冻醒过来,感觉一只手正往自己的身上探过来。
她从旁边拿出匕首,用尽全力往那人脖子上一划,顿时血液喷洒出来,沾到脸上 还是温热的。
她抬起手臂看着手腕上的伤口,庆幸曲如雪力气小,只是弄伤了她的一层皮肉,并未真正挑断手筋和脚筋。
她彻底适应了这具身体,等力气稍微恢复后,从袖口里摸出一枚玉佩。
十天前郊外的那一晚上,原主醒过来后,第一时间就发现自己身旁放着这枚玉佩,想必定是那晚的男人遗落的。
这东西通体莹透,卖了应该能值不少钱,可不能丢了。
曲悠檀小心翼翼地把玉佩收了起来。
她想起曲如雪和墨衡的脸,眼底的神色渐渐冷却。
该死的狗男女,等着被她狠狠报复吧!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黑暗里站着两道身影。
“那不是相府刚接回来没多久的嫡女吗?啧啧,杀人的动作看着比我都熟练。”
“这里到处都是狼,一会她肯定会被野狼分尸的,主子,咱们现在管还是不管?”
墨祤一袭黑色锦衣,披着一件黑色大氅,脸上带着獠牙面具,整个人如同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他仅露在外的眼睛狭长冰冷,薄唇微张,本想说什么,可当看到曲悠檀拿出那枚熟悉的玉佩后,突然变了主意。
“把她带回去。”
“娘娘,那所谓的证人阿福何在?敢不敢让他与我当面对质?”
容妃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阿福已被带到偏殿,待本宫传他过来。”
不多时,几个太监押着阿福走进碧霄宫。
阿福看起来战战兢兢,眼神游离不定,容妃厉声道:
“阿福,你将看到的如实道来,若有半句假话,定不轻饶。”
阿福扑通一声跪下,结结巴巴地说:
“娘娘,小的确实看到楚王妃在膳房鬼鬼祟祟,像是在往食物里放东西。”
“哦?那请问,你可看清我放了何物?当时膳房还有何人?我才进宫不到半日,又是如何得知哪些食物是送来碧霄宫的呢?”
阿福额头冒出冷汗,支支吾吾道:“这...这...... 小的...小的没看清放了什么,当时膳房好像没其他人。”
此时,端坐主位的小杨氏轻轻咳了一声,说道:
“楚王妃,此事本宫自会彻查清楚,定会还你清白,但在真相未明之前,你需暂留宫中。”
曲悠檀微微福身:“多谢皇贵妃娘娘信任,臣妇自当配合。”
而在瑞华殿中,秦婉儿与墨衡听闻曲悠檀下毒之事,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犹豫与算计。
“衡儿,这曲悠檀若真因下毒之事被处置,咱们与相府的关系怕是要有裂痕,可如今这情形,咱们若是出面,恐也会被牵连。”
墨衡在殿中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道:
“母妃,依儿臣之见,咱们先按兵不动。这后宫争斗凶险,且看那小杨氏如何处置,若能保下曲悠檀自算那贱人命大,若不能...刚好借此休了她,咱们不可涉险。”
秦婉儿点头称是,母子俩便安心在瑞华殿中装病躲事,对外宣称秦婉儿突然头疾发作晕倒在殿中,墨衡在旁侍疾担心不已,不见任何人,任由曲悠檀在碧霄宫自生自灭。
碧霄宫内。
曲悠檀从袖中取出一块洁白的帕子,轻轻擦拭着手指,漫不经心地说道:
“臣妇不才,略懂些医理,方才观察了中毒宫女的症状,发现这毒并非寻常之物,而是....奇毒‘蚀骨红’!”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容妃,“然而,这毒...却是出自容妃娘娘!”
容妃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来,指着曲悠檀怒道:
“你血口喷人!你说的这蚀骨红我听都没听过,哪里会有!”
“容妃娘娘莫要急着否认,这‘蚀骨红’毒性奇特,虽说倒的快,但中毒者会先浑身发热,而后皮肤上会浮现出红色的斑纹,与宫女们的症状分毫不差。”
容妃的眼神开始闪烁,她强装镇定地说道:
“哼,仅凭症状相似,你就能断定是这什么‘蚀骨红’?又凭什么说是本宫所为?”
曲悠檀轻轻一笑,却带着一丝冷意:
“娘娘身上佩戴的香囊,其中一味香料名为‘赤星草’,这‘赤星草’本是稀罕之物,极为罕见,寻常人根本难以得到,而这‘赤星草’恰好是‘蚀骨红’的一味关键配药。娘娘,您作何解释?”
容妃下意识地捂住香囊,脸色变得煞白:
“这...... 这香囊是内务府统一制的驱蚊香囊,宫里各妃嫔人手一份,本宫根本不知其中有什么‘赤星草’,更不知道它与那毒有关。”
“娘娘,那为何您的香囊跟别人的味道大有不同呢?”
曲悠檀靠近她,确认自己没有闻错,又步步紧逼道:
“您可知道,这‘蚀骨红’的调配极为复杂,除了‘赤星草’,还需‘幽蓝花’和‘黑晶砂’。而这‘幽蓝花’我刚路过御膳房一处偏僻角落刚好看见过,那处近日好像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想必是娘娘派人去摘取了,至于‘黑晶砂’,虽少见,但要得到也并非难事。”
容妃的身体微微颤抖:“你这是污蔑!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陷害你?”
“为什么?臣妇自小在乡野长大,但今日去我进宫时向引路嬷嬷问过宫中各位娘娘们的喜好,听闻您是大皇子生母.....您是...想破坏楚王府与相府的联姻,好为您儿子在夺嫡之争中扫除障碍吧!”
容妃被曲悠檀说中心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恼羞成怒,她悲切地看向小杨氏:
“皇贵妃,您就任由这楚王妃在此胡言乱语吗?这香囊可是您体恤宫人们因蚊虫困扰才命内务府特制的,如今却被宵小污蔑....”
小杨氏低头看着她,面色沉静,缓缓开口:
“容妃,楚王妃所言并非毫无根据,本宫自会派人去查证,若真如楚王妃所说,你可知罪?”
容妃扑通一声跪下:“皇贵妃,本宫冤枉啊!定是这楚王妃蓄意陷害本宫,想转移众人视线。”
就在此时,佩嬷嬷匆匆走进碧霄宫,向小杨氏耳语了几句。小杨氏的眼神变得更加明亮,她大声说道:
“容妃,你可知道,你派去与宫外之人勾结传递毒药的小太监已经被抓,他已经招供了一切。你还想狡辩吗?”
小杨氏面色冷峻,痛心疾首地说道:“容妃,你犯下如此大错,本宫断不能轻饶。先将你禁足在自己宫中,待请示皇上太后定夺后,再行发落。”
容妃听闻,绝望地瘫倒在地,眼神中满是怨恨与不甘。
就在这时,曲悠檀却突然向前一步,盈盈下拜:“皇贵妃娘娘,臣妇恳请您从轻发落容妃娘娘。”
众人皆惊愕地看向曲悠檀,满脸的不可置信:
“容妃刚刚还诬陷你,你不恨她?”
“是啊,这楚王妃莫不是被那毒传染傻了吧!”
“皇贵妃娘娘,臣妇与容妃娘娘本无深仇大恨,不过是被卷入这宫廷纷争之中,如今二十名宫女身中剧毒,当务之急是救治她们,而非一味地惩处,臣妇愿尽己所能,尝试救治这些宫女,只希望能将这场灾祸的损失降到最低。”
曲悠檀神色平静,其实她也不是多圣母,只是此时不好多个敌人,况且她的目标是与楚王和离,与容妃本来也不是敌对关系,只是...这容妃实在太蠢!
房间里,檀香袅袅,寂静万分。
曲悠檀睁开眼睛,突然看见一人拿着湿布往她脸上移来。
她以为是曲如雪的人追上来想闷死她,便猛地抓住对方的手腕,一手往旁边摸去,却发现匕首不见了。
“姑娘的手腕受了伤,乱动恐会伤及筋脉。”
青樱面无表情道,她轻而易举地推开曲悠檀的手,把冰凉的湿布平铺到她额头。
曲悠檀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高热,这才反应过来,这人刚才是在给她降温。
她想起自己最后浑身脱力、神志不清时,好似看见一个男人朝她走过来,还对她说了些什么,然后就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难道她是被人救了?
曲悠檀又摸了摸袖口,发现玉佩也不见了。
她看了一眼青樱,眼底出现一抹怀疑。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一道高大身影缓缓走进来。
青樱起身朝那人弯了弯腰,推门走了,房间里只剩一阵寂静。
曲悠檀抬头看着来人,眼底下意识划过一抹怪异。
她从未见过如此......如此奇怪的人。
对方一身墨色锦袍,衬得其身材高大极了,腰间那条鎏金腰带,透着一股矜贵气息。
可他却带着一副獠牙面具,如同刚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将矜贵与狠厉揉杂在一起。
曲悠檀的脑海中突然钻进一股回忆,大周国带这副獠牙面具的人,只有那战功赫赫、权势滔天的宸王墨祤。
可是原主与墨祤素未蒙面,对方怎会救下她?
曲悠檀正想着,突然听见耳边传来一句:“方才你可是在找这个?”
她转过头,只看见那人伸着骨节分明的食指,上面挂着她丢失的玉佩,正在轻轻晃着。
她心下一急,刚想伸手去夺,对方就又快速收回了手,仿佛逗弄孩童一般,还在故意轻轻晃着玉佩。
“这不是你的东西。”
他的声音低沉,如寺里古钟空明的敲击声。
曲悠檀勾了勾唇,眼中略带挑衅地看着他:“你把它从我身上偷走,竟然还说这不是我的东西,难不成还能是你的?”
墨祤微微一顿,竟然也没反驳。
他的眸色微闪,低头俯视着床上面色苍白的女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开始有些上扬。
真是有意思。
那天晚上这女人像只兔子一样乖巧,这才几天未见,就变成了对他张牙舞爪示威的野猫。
最令他感到震惊的是,他体内那每到月圆之夜就会发作的情毒,多少神医妙药都无法解除,而那天晚上他只是和这个女人睡了一觉,第二天情毒竟然就被压制住了。
这难道是上天看他走投无路,特意赐给他的良药?
墨祤微眯了眸子,面具之下的脸上,飞速划过一抹复杂。
不论如何,他都要牢牢抓住这次机会!
墨祤重新看着曲悠檀,他没有深究玉佩的事情,反而毫无征兆地改口道:
“你得罪了本王那个蠢笨如猪的皇侄儿,大婚之日就被扔到郊外喂狼,以后要想解决他这个麻烦,恐怕不易吧?”
曲悠檀闻言,皱紧眉头沉默不语。
她无法反驳,她如今势单力薄,亲生父母还都一碗水端不平,想要报复那一对狗男女,实属不易。
还要时刻小心他们会随时再次加害于她。
而她与宸王素未蒙面,对方却突然救下她,要知道天底下就没有白吃的点心。
想到这里,曲悠檀抬眸直视着墨祤面具下的双眼,面上没有丝毫惧怕:“不妨王爷先说说您的条件,您救了我,肯定不是因为一时好心吧。”
听到这话,墨祤突然笑了一声,声音闷闷的,却让人听着感到愈发危险。
“你很聪明,不愧是曲瑞那个老狐狸的女儿,不过你无需担心,本王不会让你做亏本的买卖。”
“从今以后,你将为本王所用,同时本王也会帮你解决墨衡那个蠢东西,在此期间,本王认你为义妹,任何人都不会再找你麻烦。”
他说着,突然俯身下来看着曲悠檀,那双眸子危险极了:“当然,本王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所以该怎么做,你心里要清楚。”
曲悠檀咬了咬牙,这种距离,她能清楚地闻到对方身上清冷的香味。
她合了一下眼睛,心里权衡利弊之后,面无表情道:“那我也有个条件,一年之后,不论出了什么事,你都得放我离开。”
墨祤挑了挑眉梢,随后起身道:“随你。”
曲悠檀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还请王爷派人送我回去。”
虽然她身上的伤已经被处理得差不多了,但是还没有足够的力气支撑她一路走着回相府。
墨祤答应得很痛快,宸王府的人动作也很麻利,没一会就已经备好了马车。
曲悠檀被青樱和另一个模样俊俏的暗卫搀扶着,慢慢挪上了车,马车往相府的方向驶去。
曲悠檀又在车上眯了一会,养足精神才下车进入相府。
大厅内,一对中年男女坐在主位。
二人看到曲悠檀脸色苍白,被人搀扶着走进来,脸上的神情都变了一下。
“檀儿,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王爷和你妹妹呢?”
曲悠檀坐稳后,态度冷淡地推开他们的手:“女儿伤得这样严重,父亲母亲却还在关心别人,真是令人心寒。”
听了这话,曲瑞和孟氏的表情都变得难看了几分,二人面面相觑,曲瑞才故作愤怒道:“是谁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伤楚王妃,为父定要为你主持公道!”
曲悠檀闻言,故意感动地看着他们,随后扬声道:“檀儿就知道父亲母亲对檀儿最好。”
“是夫君和妹妹,我刚嫁过去,他们就要把我贬妻为妾,我不依,他们就把我的手筋脚筋挑断,把我扔到郊外等死,若不是有人路过将我救了回来,恐怕此时我已经进野狼肚子里了。”
说完,她把两只袖口挽起,露出手腕上狰狞恐怖的伤痕。
曲瑞和孟氏猛然倒吸一口气,那伤口及深,又故意伤在筋脉处,难以想象下手之人得有多狠心!
而且曲悠檀和楚王的婚事,是皇上亲自赐婚,楚王竟然敢贬妻为妾,这是在打他们相府的脸吗?!
曲悠檀把他们的反应收尽眼底,她脸上布满期待地盯着他们:“父亲母亲,当初你们把我接回府时,就曾口口声声说过,我永远是你们最疼爱的亲生女儿,所以你们一定会为我讨个说法的吧?”
话音刚落,曲瑞和孟氏的表情就纷纷一僵。
就算曲悠檀说的是真的,他们也不会真的不管不顾去找楚王和雪儿对峙。
且不说楚王最得圣宠,无论做错什么事,皇上都是一向纵容着的,他们哪敢去他面前找不痛快?
况且曲悠檀和雪儿,一个是刚接回来不久、还和他们不太亲近的亲生女儿,一个是从小就养在身边,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的养女。
他们自然更偏心后者。
“这......”曲瑞一脸为难,面对曲悠檀一脸期待的表情,他说不出话来。
孟氏皱紧眉头,心中燃起一丝顾虑,她思考片刻,担心曲悠檀会把这事大肆宣扬出去丢了相府的脸,只得想办法先把她稳住再说。
最后她沉声道:“来人,去把雪儿叫回来,就说我们找她有事商谈。”
雪儿平时如此乖巧体贴,连对待下人也是客客气气,怎会真的把檀儿伤成这样?
该不会是檀儿故意诬陷雪儿吧......
出了养心殿,墨衡强压着怒火,快步走到窦怀远面前......
“窦丞相!”
窦怀远停下脚步,转身行礼,“老臣参见楚王殿下。”
墨衡皮笑肉不笑,“丞相大人好大的威风啊,本王这户部协领之权,就这么轻轻松松被你夺了去?”
“楚王殿下此言差矣,老臣我身为大周朝右相,不过是协助皇上处理政务罢了,何来‘夺’之一说?”
墨衡压低声音,带着威胁的意味,“窦丞相,本王劝你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次户部之事,你若能高抬贵手,本王定不会亏待你。条件你随便开!”
窦怀远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楚王殿下,若是行得正坐得端,何须担忧?老夫向来公正严明,满朝皆知。况且......”
他顿了顿,神情有些落寞,“老夫发妻早亡,无儿无女,这一生只愿奉献给大周朝,愿我大周金瓯永固,四海咸宁。”说罢,他再次行礼,然后径直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墨衡气得脸色铁青,他搞定了左丞相曲瑞,没想到一向不参与任何党争的老顽固右丞相窦怀远,竟然给自己使绊子!他狠狠地甩了甩袖子,只能作罢,前往母妃的瑞华殿。
墨衡一进宫就被传召到养心殿还被夺了权,此时到了瑞华殿,怒气冲冲地走了进去,却不见曲悠檀的身影。
“母妃,曲悠檀那贱人呢?”
秦婉儿放下手中的茶盏,淡淡道:
“她一随我回宫,刚请完安,皇贵妃娘娘就派人来,说是有事要与她说,把她唤到自己宫里去了。”
“皇贵妃找她做什么?”
墨衡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可听雪儿说了曲悠檀那贱人跟他皇叔跑了,还被他皇叔认了义妹,皇叔又和皇贵妃母族杨家关系匪浅,这里面该不会......
秦婉儿看着儿子阴沉的脸色,试探性地问道:“衡儿,你是不是......要休妻,让曲如雪做正妃?”
墨衡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母妃,是谁告诉你的?是不是曲悠檀那个贱人!”
“衡儿,你冷静些!此事还真不是那曲悠檀,而是容妃说的!”
秦婉儿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事竟然是真的。
“还有...昨夜你那乖巧侧妃曲如雪也递来口信,至于抬正妃的事...是母妃猜的。”
墨衡听后脸色更阴沉了,他没有多想曲如雪为什么要给母妃递口信,而是将刚刚养心殿发生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秦婉儿听后,顿时勃然大怒,“这个该死的秦赜,竟然敢连累你!不识抬举!”
她忽然想起什么,厉声问道,“对了,和离之事,皇上可有提及?”
“没有......”
“没有?”秦婉儿抚胸稍安,长出一口气,“哎...没有就好,此时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
“父皇只说让我管好内宅。”墨衡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咬牙切齿地说道:“母妃,那曲悠檀必须休掉!她继续当楚王妃,只会碍我的事。”
“衡儿,你是猪脑子啊!这还叫没说!”
秦婉儿脸色一变,手中的茶盏都险些落地,扶了扶胸口继续说道:
“你与那曲悠檀的婚事,是曲相夫妇跪求皇上亲赐,岂能儿戏?更何况,如今户部出了事,正是需要左相支持的时候,你若是休妻另娶,置皇家颜面于何地?置皇上于何地?置左相一家于何地?”
墨衡一脸的不耐烦,“母妃,您就别再提左相了!儿臣娶曲悠檀,还不是为了拉拢他!谁知道这贱人…她竟然......做出那种事之后,还不知悔改,说不定奸夫就是我那皇叔!”
他咬紧牙关,似乎不愿再提起那件曲悠檀失身让他蒙羞的事情,“要不是看她是相府嫡女,儿臣才不愿意娶她!况且我也娶了雪儿,雪儿亦可做正妃。”
“啪!”一声脆响,秦婉儿的巴掌重重地落在墨衡脸上。
“你......你竟敢如此羞辱皇家!你是忘了宸王是何等人吗!如此不重礼仪纲常,竟然还要休妻抬一庶女?”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墨衡的手指都在颤抖。
墨衡捂着脸,眼中闪过一丝怨恨,但很快又被他掩饰下去。
“母妃,您息怒!儿臣也是一时气话,可是,曲悠檀她......她嫁我之前早已失身给别人。”
墨衡说完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红木雕花的小桌顿时四分五裂。
秦婉儿心中一惊,强压下怒火,深吸一口气,好半晌才又开口道:
“衡儿,你冷静些。如今最重要的是夺嫡,儿女情长只会误事!你与曲悠檀的婚事,是皇上金口玉言,岂能说改就改?更何况,曲如雪虽说是被左相夫妇养育多年,可到底是个庶女......”
墨衡梗着脖子,脸上带着几分倔强与不甘,“母妃,您不也是庶女出身吗?可您如今不也是贵妃娘娘了。”
秦婉儿脸色一僵,眼神闪烁,“衡儿,你......”
墨衡却像是没看到她的尴尬,继续说道:“雪儿虽然是庶女,但她被左相夫妇养在身边十几年,感情深厚,让她做正妃,一样可以借力相府。更何况,曲悠檀那个女人......”
“够了!”秦婉儿厉声打断他,“此事休要再提!刚出了户部的事,莫要在家宅中又出了乱子。”
“母妃,儿臣知道了!”墨衡点头应是,但满脸都是愤懑之色,“可父皇竟然如此偏袒窦相和老九!”
“窦怀远那个老匹夫!竟然敢跟我们作对!还有那个九皇子,一个没权没势的......”
秦婉儿语气凝重,脸色愈发难看,手中的帕子几乎被绞碎。“
衡儿,你先冷静些.....等此事风头过了,你想怎么处置曲悠檀,母妃都不会再拦你。”
“可是......”
“没有可是!”秦婉儿厉声说道,“曲悠檀毕竟是相府嫡女,你若是在这个时候休妻抬妾,只会让你父皇更加不悦!你想让其他皇子渔翁得利吗?”
墨衡不甘地闭上嘴巴。
秦婉儿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衡儿,母妃知道你心里委屈。那个窦怀远,一向刚正不阿,没想到这次竟然犯了糊涂,去帮九皇子那个没娘的孩子!”
她顿了顿,语气十分不屑,又道:
“九皇子......哼!他生母不过就是先皇后身边的女官,连皇后都早薨了,我也没见皇后的亲妹小杨氏多照顾他几分!这储君之位,非你莫属!至于曲相那边,你放心,只要你当上了皇帝,曲相自然会成为国丈,到时候,他还能不乖乖听你的话?”
墨衡点点头,“母妃,儿臣明白了。”
秦婉儿见儿子听进去了,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还有,那个曲如雪......衡儿,母妃知道你对她喜爱,但是,你千万别被女人绊住!这女人半夜想办法给我来口信,应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你可别忘了你的最终目标!”
“儿臣知道。”
与此同时,曲悠檀走出皇贵妃的碧霄宫,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小姐,皇贵妃娘娘找您说了些什么?”青樱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闲聊了几句。”曲悠檀意犹未尽的说道,“皇贵妃娘娘真是又年轻漂亮又温婉大气,不仅赏赐了我们好多东西,最后还差人去瑞华殿帮我们请辞出宫。”
“可不是吗,”青樱也笑着说道,“要不是皇贵妃娘娘把小姐唤走,指不定在瑞华殿受那秦贵妃的多少气呢!”
“是啊,不知怎么就嫁给了皇帝那个老.....”
曲悠檀话还未说完,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走了过来,对着曲悠檀行了一礼,“曲小姐,我家主子有请。”
“你家主子是?”青樱警惕地问道。
宫女却没有回答青樱的问题,只是看着曲悠檀,重复道:“曲小姐,我家主子有请,还请您一人前往。”
青樱下意识地挡在曲悠檀面前,“我家小姐身份尊贵,岂能......”
“青樱,”曲悠檀拉住青樱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没事,我去去就回。”
曲悠檀跟着宫女离去,只留下青樱一人,在原地焦急地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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