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珀南死了,他的眼睛却变成了两颗红得似血的宝石骨碌碌滚到我跟前。
我茫然地捡起来,看着身旁依然忙忙碌碌不断进出的医务人员,看着一台台先进仪器争先恐后,妄图在死人身上看到奇迹,最后我慢慢看向这颗红宝石,这里面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感觉我的眼睛很痛。”
姜珀南冒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正像平常一样坐在小板凳上等着他的吩咐。
可能是以前挨踹挨得多了,不被踹一脚我都不习惯,听了他这句话也只是眨巴了下眼睛,说不出什么话来。
人家是大总裁呢,要什么没有啊,说一句眼睛痛不知道有多少个医生求着治呢,用你一个被包养的小明星去关心吗?
只要乖乖地待着,不多嘴不多事,姜总心情好了喊你来铺床你就放下手头一切事情去铺,心情不好了踹你几脚砍掉你几部戏关你几天也要不急不恼地去赔笑,自然是不会有错的。
这是我在姜珀南身边待了六七年一直秉持着的观念。
就是靠着这一观念,我成了姜珀南身边待的最久的人。
其他的那些小男伴往往过了几天被宠的日子就自认为得到了姜总独一份的青睐,以为找到了爱情的归宿就忘了本分,最终抱着一大笔钱淌着眼泪被送走了。
就我来说,他们走时的时候模样实在不算好看,完全不像他们在荧幕上塑造的那么好看,甚至有点丑。
但是其实我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也能被送走——前提是我从姜珀南这里得到的钱足够多。
但是这个足够多是要多足够,我还没想好。
“那……您休息一下……?”
见姜珀南神色不虞,我终于意识到自己愣的时间似乎有点太长,小心翼翼地开口关心道。
姜珀南的眼睛里好像是闪过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最后他只是抬手揉了揉眉心:“过来捏肩。”
我就等着他让我捏肩或者干什么的,再不济,无缘无故挨上几脚也比在这儿听他说话来的舒服。
我顺从地点点头,起身绕到他身后,按着他喜欢的力度来给他揉捏。
之前姜珀南有个小明星学了几天愣是学不会,不仅把请来的老师气得半死还被姜珀南记住了名字。
据说他在那之后再也找不到老板,资源直线下降,现在已经销声匿迹了。
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