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王强的工位已烧成焦黑骨架，火舌舔过苏瑶电脑主机，硬盘熔化成一团扭曲的塑料。
“灭火系统被黑了。”
技术总监擦着冷汗调取日志，“权限卡来自……张总办公室？”
颜洛踉跄扶住防火门。
残余的读心能力让她捕捉到王强最后的心声碎片：“……交给三号电梯的人……”顾晨掰开她攥紧的拳头，掌心躺着半枚铂金袖扣——火场废墟里找到的，边缘刻着董事会专属防伪编码。
“实习生接触不到这个。”
他拇指抹过袖扣内侧的润滑剂，柑橘香混着檀木尾调，是某位高管常年用的护手霜味道。
颜洛盯着落地窗外渐亮的天际线，早班清洁工正在擦拭三号电梯的镜面。
金属门反射出顶楼会议室的轮廓，那里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头疼药。”
顾晨往她嘴里塞了两片阿司匹林，“董事会那边我去……”她吞下药片抓住他领带，扯出褶皱的斜纹里藏着半根金色长发——和昨天林悦发梢的挑染同色号。
消防通道的安全门突然弹开，穿保洁服的人影闪进货运电梯。
颜洛甩开顾晨追过去，电梯液晶屏显示的数字疯狂跳动，最终停在从未对外公开的B3层。
颜洛盯着电梯按键区，那里根本没有B3层的按钮。
应急灯红光扫过金属面板，某道指甲划痕组成箭头符号，指向总裁专属停车位的方向。
颜洛的指甲抠进电梯金属缝，应急灯把血色映进指节。
顾晨的呼吸擦过她耳际：“三年前翻修图纸显示，只有张总的指纹能进入B3层。”
货运电梯猛地颤抖，负三层冷白色的灯光刺破黑暗。
成箱的海外保健品堆在角落，封条上印着竞争对手公司的火漆章。
颜洛一脚踹开最近的那箱，防撞泡沫里埋着标书原件——正是上周被盗的竞标方案。
“李经理上个月刚换了玛莎拉蒂。”
顾晨用鞋尖拨开泡沫，露出瑞士银行转账单，“他女儿治病需要换骨髓？”
消防通道的铁门轰然洞开。
李经理的鳄鱼皮鞋踩碎满地泡沫，王强举着手机从阴影里晃了出来，镜头对准满地罪证：“年轻人入室行窃，是要坐牢的。”
颜洛反手把标书拍到顾晨胸前，指尖划过他锁骨时轻轻一勾。
顾晨心领神会地往后退了半步，西服下摆恰好挡住转账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