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吟一声后,林思言才抬起脑袋,哑着声音问:“姐姐今天怎么醒这么早?”
关于这个称呼,是林思言私下爱这么叫我的,我一开始虽然很不习惯,但是后来就有了一种莫名的爽感。
我将唇瓣覆在他通红的耳垂上,舌尖在耳廓上轻轻一转,感受着怀中人的轻颤,我低笑出声,语气里带着蛊惑:“做了个伤心梦,要言言安慰才行。”
原本搭在腰际的大手开始游移,逐渐向下,本就风流过一夜,一丝不挂的俩人,身体在彼此若有若无的挑逗下,变得更为敏感。
林思言蓦然翻身欺压上身,他面色赤红,喘着粗气,嗓音嘶哑:“那我就好好安慰安慰姐姐。”
又是一番云雨过后,我仿若无骨的趴在林思言的胸口,指尖滑动,仍旧若有若无的撩拨着他,“言言,过几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你高兴吗?当然,娶你可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
我阖上双眸,不再言语。
婚礼如期举行,我穿着与林思言一起精挑细选过的婚纱站在台上,看着台下激动的父母和好友,看着那挽着男友手臂,面无表情的盯着我颔首的月莹,看着面露和蔼的婆父婆母,我眼睛一片酸涩。
“……你愿意嫁给他吗?”司仪声音落下。
“我,愿意!”
礼成————入洞房————顾枳书一袭大红嫁衣跪伏在地,她的对面,赫然是一具同样红色嫁衣,却盖着红色盖头的尸体。
站在旁侧瑟瑟发抖的礼官尾音刚听,顾枳书便起身一把抱起地上的女尸,脸上扬起诡异的微笑,她面向四座,高喊一声,“多谢诸位来观礼了,在下爱惜娘子,就不陪诸位饮酒了。”
四周鸦雀无声,唯有刚才引导婚礼的礼官两股战战,摔倒在地的声音,他是被这位女将军掳来威胁着主持这场婚礼的,若非被以性命威胁,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同意主持这场见鬼的婚礼的。
这哪来的高鹏四座,分明是一堆贴着各种姓名的纸扎人啊,这女将军疯了,疯了啊!
顾枳书将林晚樱轻柔的放在床边,然后手指颤抖着掀开红色盖头,脂粉遮盖了尸斑和苍白无色的嘴唇,林晚樱仿若只是陷入沉睡般恬静美好。
顾枳书捧起她的脸,或许是双手太过冰凉,她竟隐隐觉得这张脸还有些温热。
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