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是我造成的。
它们从深耕的土壤中拔根而出,根系纵横交错,如人一般行走。
层层叠叠的花序像公鸡傲立的鸡冠子在摆动中摇晃,细长的叶片逐渐膨胀变大,叶脉像人类主动脉一样粗壮,整个村落如同一片诡异的红色花海。
像嗜血狂魔般疯狂撕咬人类,在田野追逐狗,连牲畜也不放过,仿佛世界末日的怪兽降临。
但它们不吃我,仅仅让我死,就太便宜我了。
就这样我被吐了一晚上口水,我在这肮脏的水中,伸展四肢,蛙泳、蝶泳、爬泳、侧泳,狗刨式等每个姿势试了无数遍。
一边游一边哕,它们扇动着叶子为我鼓掌叫好,场景触目惊心,惨绝人寰。
它们的嘈杂声浪,热闹程度不输给人类。
“她好像狗啊,哈哈哈!”
“你这青蛙踢腿动作一点不专业啊,双手得并拢推水,呱呱呱呱……老大,这女娃娃头埋水里好久了,是不是狗带了?”
“什么狗带,这里没有狗。”
“她平常经常说的口头禅啊,我都耳濡目染了,就是死了啊!”
“啊?
赶快把她扶起来,不能便宜她。”
它们不停地折磨我,戏谑我。
“垚垚,垚垚,醒醒啊……”一双温暖的双手轻轻揺动着我。
“妈妈,好可怕啊,我梦见鸡冠花吃人,鸡也变成了鸡冠花,它们把你和外婆都吃了。”
我眼泪飙出了眼眶,依偎在妈妈怀里,“我真的以为你们都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