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响,声音在密室中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中央棺椁里传出沙哑的叹息:“他们还是把女娃送来了......”苏青挣扎间扯断颈间红绳,祖传的银杏叶银坠掉进黑水,那银坠在黑水中闪烁了一下,竟化作缕青烟,钻入碑文裂缝。
整间密室剧烈震动,十三具棺材同时开启,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让人几乎窒息。
每具尸身心口都插着半截桃木钉——和祖父手里那根正好能拼成完整的镇魂钉。
“你爷爷替我挡了命劫。”
中央棺椁坐起的活尸脸上布满鱼鳞,那些鳞片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冰冷的光。
脖颈处皮肤透明得能看见蠕动的血管,里面流淌着的,仿佛不是血液,而是一种黑色的黏液。
“但苏家的债总要有人还......”他突然剧烈咳嗽,吐出团缠绕着水草的淤泥,里面裹着半块刻有“丙申”字样的石碑残片,那残片上的字迹,在淤泥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诡异。
密室外传来陈研究员的呼喊,声音中带着惊恐和绝望,伴随重物撞击石壁的闷响,每一声都像是撞在苏青的心上。
活尸浑浊的眼球突然泛起青光,那光芒冰冷而又深邃,苏青惊觉这双眼睛竟与银杏湖旋涡的颜色一模一样。
当沾着黑水的手指按上她眉心时,无数画面洪水般涌入:1942年的雨夜,十七岁的叔祖父被铁链锁住沉入运河,河水冰冷刺骨,他在水中拼命挣扎,却无法逃脱;1998年父亲遭遇的离奇车祸,刹车片上缠满湿漉漉的长发,那长发像是有生命一般,紧紧缠绕着刹车片,导致刹车失灵;还有此刻正在祠堂外与无数水猴子厮杀的陈研究员,他断指处爬出的根本不是血,而是细如发丝的透明蠕虫,那些蠕虫在他的伤口处扭动着,不断向外钻。
第四章 银铃劫(1927年新娘篇)银坠在月光下泛起青斑,那青斑像是霉菌,在银坠的表面逐渐蔓延。
苏青指尖触到坠面凸起的纹路——那根本不是银杏叶脉,而是用苗银工艺复刻的运河古河道,每一条纹路,都像是一条神秘的通道,通往未知的恐怖世界。
当她用血抹过第七道凹槽时,耳畔突然响起戏班子的唢呐声,那声音尖锐而又刺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