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
当又开始盖的时候,有不少好事的人踩在地基上,专门来说“可以啊,盖好了肯定有希望娶老婆了。”
还有人路过会问“什么时候盖好啊,这盖好了肯定有人说媒。”
路过的人总是大声又显得底气十足。
我在旁边想听不到都难。
明眼人一听知道是反讽。
何况莽嘎爷爷,这时候他总笑一笑“不知道呢,我也不强求了”。
这三间水泥砌成的新房子在我家旁边。
房子中间有一个大厅,左右各一个房间,而且盖的还不错,宽敞透亮,方方正正。
那一年莽嘎爷爷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这不仅是从神情上看出来的,而且也是从行动上看出来的。
每一年都会给我压岁钱,那一年似乎他特别高兴,给了我二十元压岁钱,多了一倍。
对当时的我来说是笔巨款。
只不过,几年内也依旧无人来说媒。
大家众说纷纭,“盖好了又怎么样”,“年纪那么大了怎么有人嫁给他”,“现在女孩子不像以往,多‘吃香’、多‘紧俏’啊。
“错过了真没有了”,“以前不信话,现在跑哪里给他找啊”。
当时在农村只要是结了婚的一两年内的大概率会开始“分家”。
“分家”就是儿子媳妇与爸爸妈妈分开过,“分家”后钱财就没有多大关系了。
大到田地的数量,小到农具,锅碗瓢盆,桌子椅子都会分得清清楚楚。
到时候就各负盈亏。
一年到头,赚钱也好,亏钱也罢都与父母无关。
自己的小家庭负责养育儿女。
当然如果父母老了还是要供养父母。
不过这些情况与莽嘎爷爷无关。
他只需要给曾叔祖母养老送终,最终考虑给自己养老的问题。
别的他没有,也想不了。
90年代末,村里常常添丁又添喜。
随着香港澳门也回归祖国,连那几年的天气也是普天同庆的大祥和之色。
那几年过年氛围非常好,借着收成不错和各种喜事,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喜庆美满的笑容。
就连经常合不来的几户似乎也没有多少争吵了。
平时总会在大家聚集的地方疯狂因为各类土地资源等而争吵不休。
整个村子都喜气滔天,大家都是舒展的眉头和喜笑颜开的幸福神情。
鞭炮烟花在零点点燃,黑白电视,彩电出现在各家,不停歇播放。
家家户户,年轻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