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疤?
平日葛叔我没轻没重,一时失手很正常,眼下这种时候你还要问我的过错吗?”
我轻笑一声,往地下倒了三杯酒,他怒了,挣扎后摔在地上,“我还没死呢。”
“葛叔,你知为什么婶子想要杀你吗?”
“她未婚生下了个孩子,为了掩人耳目就下嫁于你。
谁知那时伤了根本无法生育,她怕你在外面偷人还给你下了绝种的药,但她又想有自己的孩子,就想方设法把之前送走的孩子给找回来——那小二哥就是她的孩子。
小二哥幼时同猪吃住,食得多长得大,实际年岁小我几岁,只是凑巧把我认作了她的孩子。
“你杀了她的孩子,她自然要和你拼命。”
我看他不发一言,面上却是阴沉一片,像是在用自己的记忆对上我的答案。
终于清明了,但他也不在意了,“小花子,你说这么多,是不是不想给我收尸?”
“不,葛叔,我会帮你的尸骨找到好去处的。”
我从食盒拿出木筷,“葛叔,你不是一直在找你的锅铲吗?
婶子那天找不到锄头,随手拿了小二哥放在水井旁边的锅铲,还怕你发现,特意埋起来,眼下你要死了,我特意改成筷子拿给你,你瞧熟不熟悉?”
“我的宝贝。”
他抖着手接过筷子开始吃饭,在他撕下鸡腿的时候,我开口,“当年你和你妻子流落到我家的时候,你吃鸡腿也是这般狼吞虎咽。”
他僵住了,“怎么、怎么会?”
“砍头的时候头和身体会分开,你吃得这么多,食物会不会从你脖子涌出来?”
他死命地抠自己的喉咙,我开始收碗筷。
“再耗力气可就走不到刑场了,这些时日你没有喝药,身体难受吧?”
看着他迷茫而又不解的眼神,我帮他理了理毛发,“平日里你喝的汤药都是我精心准备的,让人乏力虚弱还会烂心烂肠,这几日不喝又会加快腐烂,过了今晚,你的喉咙会先烂掉说不话,接着就是五脏六腑。”
我在他耳边轻言,“你必死。”
12行刑时,不知哪来的几条野狗冲上去把葛叔的尸首咬得模糊,我拿出一副悲伤的样子把葛叔的尸体收起,他们夸我心善,还帮他收尸。
我不吭声,把葛叔拖到猪圈,看猪群分食。
天理昭昭,我自会找到我的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