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材狼虎豹。
怒气冲冲将她狠狠推开,冷声斥责她痴心妄想,不该对收留她多年的自己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谢晚棠心中难受,却不愿放弃,又对商鹤栖纠缠了一年有余。
就连夜间做梦,口中喃喃的都是商鹤栖的名字。
直到前不久,商鹤栖突然发疯般爱上醉春楼的花魁凌烟。
不但为她赎了身,还要将她明媒正娶进侯府。
谢晚棠还想挣扎,红着眼眶去问商鹤栖,此举是否只是为了让她死心?
可商鹤栖却说,“我对凌烟一见钟情,此生非她不可。”
那一刻,谢晚棠终于认清现实,足足哭了一整晚。
但她也不是纠缠的人。
君若无心我便休,自此山水不相逢。
于是她决心离开靖安侯府,与西盛和亲,就当为大夏尽自己最后的绵薄之力。
太后盯着谢晚棠看了许久。
最终,叹了口气说,“罢了,你和你母亲一样,认定的事绝不会回头。”
“既然如此,你便回去好生准备吧,一个月后使团接你去西盛和亲。”
得到想要的结果,谢晚棠向太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随后便回了靖安侯府。
她走进书房,一眼就看到那身穿月白色长袍,长身玉立的男子。
“今日你去宫中拜访太后,都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和祖母说些家常话罢了。”
谢晚棠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只是目光在触及商鹤栖身后那副画像时猛地顿住了。
画中是一名身姿妖娆、正在抚琴的红衣女子,而右下署了商鹤栖的名字。
在大夏,为异性赠画是暧昧之举,一般只会为心上人才这样做。
当初她亲手为商鹤栖画了几十张神态各异的人像,苦苦央求商鹤栖也为她画一张,可商鹤栖却只说她痴心妄想。
这样亲密的事,他们做起来,便是大逆不道。
可现在,他亲手画了凌烟,并将其大方地挂在书房中。
心尖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意,谢晚棠还没回过神,便听到一个娇媚婉转的声音。
“侯爷,奴为您裁了身新衣裳送来~”凌烟推开房门,满含春意地走向商鹤栖,向他呈上一件领口绣着“烟”字的玄色衣袍。
“辛苦烟儿了。”
商鹤栖爱不释手地将衣袍穿在身上,朝凌烟露出谢晚棠许久没有见过的宠溺笑容。
牵起她的手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