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栖不经意瞥了一眼,却如遭雷击般愣住,许久没有继续前行。
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心想,是自己眼花了吗,方才的轿中人……怎么那么像棠儿?
直到喜轿走远,他才回过神来,声音干涩地问道,“你可知,前往西盛和亲的人是谁?”
手心浸出冷汗,商鹤栖心中的恐慌愈发严重,生怕听到自己最不愿听到的结果。
可副将却摇了摇头,“属下不知,只是看这喜轿来时的方向……倒是和咱们侯府顺路。”
商鹤栖面色一白。
四周的喧嚣在这一刻仿佛都静止了。
再也顾不上什么迎亲,他匆匆调转马头,飞速奔向靖安侯府。
下了马,他又立刻来到谢晚棠的院子,顾不上什么礼数不合,直接推开了房门。
然而,入目却是空荡荡的房间,连一丝人气都无。
他心心念念的谢晚棠没了踪影,只留下桌子上的一封信,侯爷,我已和亲西盛,从今以后与君相别,唯愿各自安好,祝君与凌烟,白头偕老。
<商鹤栖呼吸一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和亲,谢晚棠竟瞒着他去了西盛和亲!
将诀别信重重敲在桌子上,商鹤栖的胸膛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着。
西盛地理位置偏僻,虽算不上多么苦寒,却也不是谢晚棠一个养在深闺里的贵女能受得了的。
她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连喝药都要他一口口喂,如何受得了这般磋磨?
真是越发放肆了,竟然连这样的大事都要胡来!
况且婚姻大事怎么儿戏,谢晚棠甚至不曾见过自己的婚配对象,不了解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等等。
突然,商鹤栖一顿,想到了什么。
西盛皇室凋零,与谢晚棠年纪适配的和亲对象唯有未来的储君、四皇子尉迟烨。
而那日在护国寺,谢晚棠在许愿签上写下的也是“烨”字。
再结合谢晚棠那句,“我写的,自然是我的心上人,将来的夫君。”
商鹤栖顷刻间就意识到,当时谢晚棠并非胡诌了个人名,而是写的尉迟烨!
她在以未婚妻的名义,替尉迟烨祈愿!
“好啊……还未出嫁时,便连夫君都叫上了。”
商鹤栖愤愤说道,说出的话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酸味儿。
他的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谢晚棠嫁作他人妇,乖顺地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