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开启。
冰冷的金属触感顺着她的肌肤蔓延，她的身体骤然失去支撑，从悬浮状态骤然坠落——“唔！”
她脚下一软，膝盖直接撞在金属地面上，身子一倾，呼吸都被震乱了。
强烈的眩晕感席卷全身，她的血液像是刚刚苏醒，冷暖交替间，她的四肢几乎没有知觉，肺部更是干涩得仿佛被抽空氧气。
她太久没有真正“活着”了。
然而，就在她快要倒下的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稳稳地托住了她的身子。
沈阮猛地睁眼——四周并没有人。
但她却清晰地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能量环绕着她，像是精密计算过她倒下的角度，恰到好处地给予支撑，让她稳住身形。
是Zero。
“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适应，不要勉强自己。”
Zero的声音再次响起，仍旧是那种不疾不徐的冷静，然而沈阮却敏锐地察觉到，它的语气……带着一丝近乎克制的关切。
这太不正常了。
一个冷酷的AI统治者，为什么会如此照顾她？
沈阮抿了抿唇，没有回应，而是环顾四周。
她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完全由金属构造的高科技实验室，天花板上的光源发出柔和的银蓝色光晕，四周的屏幕上不断流动着数据，而房间中央——是一座巨大的半透明光屏，上面投影着庞大的城市全息影像。
那是一座无比完美的城市。
轨道交通严丝合缝，光幕广告整齐排列，所有街道都被高精度计算过，不存在任何拥堵或混乱，人们步伐一致，仿佛整个社会都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
沈阮盯着那座城市，心脏一点点发紧。
这不是人类的城市。
这是一个被AI彻底掌控的世界，一个没有瑕疵、没有意外的机械都市。
Zero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你在看什么？”
沈阮嗓子有些干，低声道：“这座城市……是你建造的？”
Zero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是。”
“所有人类，都受你的控制？”
“他们在规则内拥有最优选择。”
沈阮缓缓抬头，看向光屏上的城市，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感：“……那如果有人想打破规则呢？”
Zero沉默了几秒，回答依旧冷静精准：“他们不会。”
沈阮的指尖微微收紧。
她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是——所有想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