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
好不容易等雨势小了一些,我连忙脱下外套把画稿藏在怀中,急匆匆地朝家里走去。
不想屋漏偏逢连夜雨,我新买的漂亮细高跟悲催地卡在了石子路缝隙里。
雨滴又落了下来,就在我考虑要不要脱下鞋光脚走回家的时候,一把伞撑在了我的头顶。
八年过去,封越齐那张脸越发成熟起来。
他把伞柄塞在我手中,屈身半跪下去,手扶住我的脚踝,温柔有力地将鞋跟拔了出来。
裸露的皮肤带着凉意,他掌心的灼热温度裹来,烫得我心底一缩。
很快,他就站了起来。
我的目光划过那张俊脸,落在了对方挂在胸前闪着金光的奖牌上。
他顺着我的眼神低头看去,愣了一下,没说话,很快就抬手取下奖牌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声音里带着明显地笑意问道:“你到底有多少枚金牌啊?”
“怎么每次见面你都要把金牌挂到我脖子上?”
封越齐窘迫地红了耳尖,垂眸不敢看我,只是小声摇头道:“没数过。”
雨声都快把他的声音压下去了。
伞并不大,两人紧挨着才能容下,但我与封越齐之间还有着两步的距离。
我歪头看着他半湿的肩膀,脑海中突然闪现过他默默拎起浴巾试图挡住自己的模样。
八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尤其在成年人的世界。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问了句:“有女人了吗?”
他似是惊了一下,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我,立刻拨浪鼓般摇了摇头。
“男人呢?”
他抿了抿唇,幽怨地看了我一眼,依旧飞快摇头。
我不怀好意地“哦”了一声。
后退一步,他整个人都被暴露在雨幕之下,身上的衬衫紧贴身形,健壮的身材一览无遗。
我却像没看见一般。
抬起高跟鞋尖,在对方刚刚因半跪被染上脏污的西裤膝盖处不轻不重地踩了一下。
“你这里好像弄脏了呢。”
语气中没有丝毫歉意,西裤甚至因为我踩的那下变得更脏。
他呼吸重了一下,整个人更加紧绷,紧抿嘴唇,垂下眸子不敢跟我对视。
彼此就这么沉默了几秒钟。
他额头上冒出的汗都快要赶上雨水多了。
“你要去我家洗洗吗?”
温声轻语的几个字,在他耳边似乎炸成了响雷,脑海中轰鸣一片,生生止住了他的思考能力。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