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锋利的残片上刻着行小字：“灵山脚下，佛亦有垢。”
突然有杨柳枝穿透水幕卷走水晶匣，我追出水面时，看见观音大士的莲台隐入云层。
正要追赶，怀中昆仑镜残片发出嗡鸣，镜面映出五庄观方向冲天而起的青光。
赶到万寿山时，镇元子正在人参果树下弈棋。
棋盘对面坐着地仙之祖的泥塑，可那泥人落子时，树上人参果纷纷啼哭。
树根处渗出金血，顺着棋盘的楚河汉界流淌。
“前辈可知大圣尸身......嘘——”镇元子突然将黑子按在我眉心。
“你从进门开始，已经说了十三遍这句话。”
他广袖一挥，四周景象如瓷片剥落，露出真实的五庄观——所有道童都倒吊在屋檐下，咽喉处插着杨柳枝。
我后背发凉，方才踏入的竟是太虚幻境。
真实的人参果树早已枯萎，树干上钉着九环锡杖，树下泥土里半埋着锦襕袈裟。
最诡异的是，袈裟上的七宝镶嵌处都长出了人眼。
镇元子手中地书无风自动，书页间飘落一张金帖。
那是五百年前如来镇压孙悟空时写的六字真言帖，如今真言却变成了“唵嘛呢叭咪吽”的倒写。
“大圣的尸身不在三界之中。”
镇元子突然咳出金血，他的袖口滑出半截猴毛。
“去查老君的九转金丹，当年那炉丹药......”话音未落，九环锡杖突然震动。
唐僧的虚影从杖头浮现，他手中握着的并非佛经，而是半卷道德经！
我想起玉帝说的佛道对弈，浑身血液骤然凝固——难道金箍棒弑主是......地面突然塌陷，我坠入人参果树底部的混沌空间。
四周漂浮着无数记忆碎片：老君将金刚琢套上猴头的瞬间、观音递给如来的玉净瓶里游动着金箍棒虚影、还有玉帝在蟠桃宴上亲手给悟空斟酒的画面。
最刺目的碎片中，悟空在灵山脚下回头冷笑，他的火眼金睛里映出两个倒影：一个是斗战胜佛的金身，另一个竟是浑身缠满锁链的魔猿！
4混沌空间里漂浮的记忆碎片突然化作利刃，我左臂瞬间被割出七道血痕。
天孙锦迸发的霞光竟被碎片吞噬，火眼金睛中的魔猿幻影张开獠牙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怀中昆仑镜残片突然映出紫竹林景象。
我借机催动全部仙力，将神识附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