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呢？”
喜儿赶紧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小声地说：“少爷在跟萧医生商量救夫人的办法。”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放下剪子，跟喜儿说：“你去叫他来吧，我有些困了。”
我知道他们救不了我，也许，一开始我答应父亲回来就是错的，如果不回来，我就不会遇到顾墨城，也不会这么难过。
也许，是春天快到了，我好像看到了院子里的花都开了，风也很温暖，我有些困，想先睡一觉。
迷糊中，我感觉有人搂住了我，他的身上还是一股淡淡的药味，只是他的眼泪不停地滴在我的额头上，有些烫。
我感觉到生命在快速流逝，顾墨城跪在床前，握住我的手，满脸泪水。
“萧医生！
你他妈给我过来！”
“救不活她，我杀了你！”
顾墨城的声音里满是惶恐，我用尽力气唤了一声：“阿城……”他瞬间冷静下来，紧紧地抱住我：“我在，我在……阿城，让他们都出去，我想和你说说话。”
顾墨城挥了挥手，所有人都出去了，只剩下我们两个。
“阿城，商会的事，白家的事，都别急，慢慢来，别意气用事。
还有北边军阀和日本人的动向，你也要多留意……”说着说着，突然感觉到喉头一阵腥甜。
“别说话。”
顾墨城慌忙道，“别说话了好不好，我去找医生！”
我想伸手摸摸他的脸，他却紧紧握住我的手，不让我动。
“你别动，我给你找医生！”
我看着他哭红的眼睛，心疼得不行。
这些年，我从未敢承认对他的感情。
我是个卑微的佣人，早就学会了忍气吞声，不敢奢求他的爱。
现在说这些也不合适了。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喊着他的名字：“阿城，阿城……”如果有来生，该有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