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徒劳,这些小动作瞒不了陈昭,他没有接着追问大概是不想声张,便下令即刻把我押走。
离开时我看到赵汝真拢手立在门侧,低低咳了几声,问陈昭是否需要请大理寺来审。
陈昭回绝了,他要亲自审讯。
赵汝真在旁长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
陈昭当晚即将我囚在阴冷漆黑的密室里,锁在刑架上。
我微微仰头,就着微弱的篝火,欣赏他挺拔的脊背。
不知道用什么话开头,我笑道:“宴礼还未结束,就劳烦将军亲自考问,我……呃奴,还真是荣幸。”
话音未落,两记响亮的耳光抽过来,我的头被打歪向一边。
明白了,我不敢再戏谑激怒他,他并不是忍君子,他给的机会一旦没用,就不会再有第二次。
他比以前成熟太多了,眉间隐隐的王霸之气逼得人心甘情愿的跪拜臣服。
我竟然还敢戏弄他,失策,失策。
天威不可犯大约就是如此。
他对我说:“本王愿意等你自己坦白,不代表会无止境地等,你不该触犯本王的底线。”
“我知道”。
他向空中挥了一鞭,用鞭柄抵住我的下颚,说道:“有时候,极度的恐惧也能让人吐露真言,这样的供词,更真,更可信。”
是啊,陈昭亲自动的刑,比剜心还疼……可我还是想,尽量扛久一点。
李彦请你争点气,别被逮住了。
用了不到两天,我终于还是撑不下去,我告诉了陈昭,那个人是李彦。
然后我又告诉他,李彦绝对杀不得!
他冷笑着问我:“那你呢?
能杀吗?”
抱歉,也……不能。
8养伤期间,陈昭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和打扰。
但是像谢凡这种去哪都如入无人之境的就另当别论了。
没有琐事打搅,因此我可以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李彦的出现。
李彦没死成,确实在我意料之中,因为从那场毁尸灭迹的大火开始,我就知道这是做戏。
而他的帮手就是元帝本人。
但他究竟是为何有如此大的本事让皇帝都下场帮他,尚且不得而知。
当年陈家灭族之后,父亲举家东迁,临走时告诉我李彦用心险恶,必定有大阴谋。
为此,他给我留下了以义兄谢凡为首的三百名死士,关键之时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这么多年,谢凡一直在秘密调查,虽隐隐察觉有些踪迹可循,却始终理不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