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弹了弹我的脑袋:“我是问,这些刑伤,疼吗?”
如果这些伤能让你泄恨,我都受的起,那就不疼。
可是,阿昭,我已经很久没见你开怀笑过了。
想必,你也不开心吧。
天道无常,造化弄人,我猜我和陈昭上辈子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美满的璧人,惹的天妒。
否则怎至于这辈子爱的如此卑微。
我猜,上辈子,陈昭一定是亲手牵着我,一步一阶,登上千万盏金灯点缀的金陵台,亲手为我戴上九龙花钗冠,在所有人的钦羡下,喜结连理……礼——成!
原来世间女子所求,大多如此。
15谢凡取得了李彦的信任,我得知李彦去了孚玉山,去完成他的最后一步棋。
而我最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展开计划。
十日后,边境急报,茙然兵出三路,连攻十座城池。
和军报同时到达的,还有茙然大王子的聘书,署名——李彦。
这样张狂难怪引得朝臣们一片唏嘘。
我跪在陈昭的座椅旁,静观其变。
陈昭的手指敲着桌沿,拧着眉倚靠着。
“陛下根基未稳,内忧外患,不可大动干戈啊!”
“百姓苦战久矣啊!”
“此时还是调养生息为好啊!”
“是啊是啊!”
“……”朝会一片沸议,不过意见倒是出奇的一致——全体主和。
而关于李彦在大魏埋了海量炸药的事,只有我、赵汝真、陈昭、谢凡四个人知道,这件事当属最高机密,自然是怕走漏风声。
而李彦,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不想连我一起炸死,所以不惜动用军队,想以和亲的名义顺理成章地送我到他身边。
而他真正所谋的,是以孚玉山为首,环绕整个大魏的,足以使天下生灵涂炭的致命一击!
我走到朝廷中央表示愿意做和亲的公主。
说是愿意,其实非我不可。
没有点名道姓而已,谁人不知我是李彦的妻子,当初那个满朝文武口诛笔伐,后而沦为陈王府罪奴的谢清徽,是最佳人选。
她只有在这一刻,才是有价值的。
署名李彦,即是最好的证明。
不过后来一直寡言的陈昭突然拍桌怒起,骂我一个罪奴没资格插嘴政事,就令人把我拉走了。
16偏殿里,鸦雀无声。
赵汝真在这略显尴尬的气氛里显得很不自在。
我打破了这份安静,让赵汝真拟定和亲旨意,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