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锈铁管。
“你怎么了?”
我惊恐地冲过去,蹲下身子,想要抱住他。
他却猛地往后缩,躲开我的触碰,声音沙哑又虚弱。
“别过来,我这具身体就像生锈的机器,早该报废了。”
我的泪水夺眶而出,和着雨水滑落脸颊:“你别胡说,到底怎么回事?”
在我的逼问下,他终于说出实情。
原来,他患上了尘肺病,这是在机械工厂长期接触粉尘留下的病根。
他知道自己的病情只会越来越严重,不想拖累我,才选择狠心离开。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们一起面对不好吗?”
我泣不成声,满心都是愤怒与心疼。
他苦笑着:“我不想让你看着我一点点被病魔吞噬,不想让你伤心。”
我发疯似的冲过去,夺过他手中的病危通知书,撕得粉碎。
“要锈我们一起锈成渣,你别想抛下我!”
他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下一秒,他紧紧抱住我,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雨水顺着我们的发丝滑落,打在地上,和那滩血迹混在一起。
——————病房里,消毒水味刺鼻得让人发闷,仪器规律的滴答声,每一下都像敲在我心上。
林籁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比床单还要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干裂起皮。
他的手瘦得皮包骨头,输液管连着他的手背,仿佛是他和这个世界最后的微弱联系。
我坐在他床边,紧紧握着他的手,那双手曾经温暖有力,如今却冰冷得让我害怕。
我多希望能把自己的温度传给他,让他不再被病痛折磨。
“茳茳……”他虚弱地唤我,声音轻得像一片随时会飘落的羽毛。
我忙凑近,把耳朵贴近他嘴边,生怕错过他说的每一个字。
“我想再给你做个东西。”
他说着,目光看向床边桌上的小盒子,里面是他为了给我做戒指,特意准备的不锈钢材料和工具。
我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努力挤出笑容,帮他把东西拿过来。
他颤抖着拿起刻刀。
他每刻一下,都要停顿好久,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
我看着心疼极了,想劝他别做了,可又明白这是他最后的心愿,只能在一旁默默地帮他擦汗。
不知过了多久,一枚带着他体温的不锈钢戒指终于出现在我眼前。
戒指并不完美,边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