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间鱼符烙得发烫。
此刻皇城方向正腾起狼烟,那是皇帝看到津门火光后,按约定发出的收网信号。
第五章寅时的露水凝在御兽脊上,沈清漪踏过琉璃瓦,鎏金螭吻在她身后吞吐着晨曦。
三皇子府的残烟在天际洇成淡墨,像极了父亲临终前在宣纸上晕开的最后一道笔锋。
“这局棋,沈小姐下得漂亮。”
皇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清漪没有回头。
“陛下是来收回鱼符的吗?
还是…来赐臣女一杯鸩酒?”
皇帝轻声一笑,与她并肩而立:“朕若想杀你,昨夜就不会让你活着离开津门。”
他顿了顿,“你比朕想象的要聪明得多。”
沈清漪终于转身,看见皇帝手中握着一卷明黄圣旨。
那是她等待已久的答案——太子私通边将、意图谋反的罪证。
昨夜津门一役,不仅除掉了三皇子,更让太子露出了马脚。
“陛下早就知道?”
“从你父亲遇害那日起。”
皇帝展开圣旨,露出夹层中的密信,“沈相临终前,给朕留了封信。”
沈清漪接过信笺,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臣死不足惜,唯清漪可托付大事…”她的手微微发抖,原来父亲早就将她托付给了皇帝。
“你父亲是朕最好的臣子,也是最好的朋友。”
皇帝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用自己的死,换来了清除朝中毒瘤的机会。”
沈清漪闭上眼睛,感受晨风拂面。
她终于明白,为何父亲临终前要她“以大局为重”。
这盘棋,从始至终都是皇帝与父亲共同布下的局。
“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太子?”
“废为庶人,幽禁冷宫。”
皇帝收起圣旨,“至于你…朕可以许你一个愿望。”
沈清漪望着远方,那是沈府的方向。
她想起母亲种下的那株海棠,此刻应该已经开花了。
“臣女想去江南。”
皇帝挑眉:“只要这个?”
“臣女想去江南开一间茶肆。”
她将鱼符放在檐角,“煮一壶龙井,看人来人往。”
皇帝沉默良久,忽然笑了,他转身离去时,留下一句话,“去吧,朕准了。”
晨光中,她的身影如同一只振翅的蝴蝶,轻盈地掠过皇城的重重宫墙。
三个月后,江南某处小镇上新开了一家茶肆。
老板娘煮得一手好茶,却从不与人谈论过往,身边还有一个小二叫春桃。
有人说她像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