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证人躺在血泊里，手里攥着半枚机械齿轮。
程墨用镊子夹起带血的机械齿轮，紫外线灯下能看到轴心刻着“CL - 2003”。
宋雪把证物袋对着壁炉的残光，突然抓住公证人僵直的手腕——皮下注射的痕迹在肘窝那里凝成了青斑。
“硝普钠结晶。”
她掰开死者的手指，医用橡胶手套沾上了淡紫色的粉末，“跟书房发现的毒胶囊成分一样。”
林小夕的轮椅突然撞开书房门，机械手指捏着半张焦黄的纸页。
合成电子音混着齿轮摩擦声：“父亲改的遗嘱......受益人是我。”
烧焦的遗嘱残片上，“林小夕”三个字在金箔边上卷了起来，都快碳化了。
林美薇的高跟鞋猛地踩在地毯上：“开什么玩笑！
三年前车祸以后你连遗产放弃声明都签了！”
“声明书用的是热敏墨水。”
程墨举起紫外线灯，照向书柜暗格里的保险箱，“温度超过 40 度就会慢慢褪色——就像现在壁炉边的温度。”
惊雷炸响的瞬间，老吴的银丝眼镜反光遮住了眼神。
管家断指的地方疤痕变成了紫红色，他手里托盘里的普洱茶冒出一股怪味儿的热气。
“各位回房间去！”
宋雪突然拔枪对着天花板，“法医正在解剖室干活儿，三个小时以后......”解剖室无影灯下，程墨用内窥镜伸进林振邦的气管。
显示屏上突然出现一道道划痕，他调整了焦距沉声道：“舌骨有老早以前的裂纹，至少是二十年前的伤。”
“跟断指伤口出现的时间差不多。”
法医指着 X 光片，“死者左手无名指根部错位愈合了，像是被什么机械装置绞伤过。”
窗外暴雨突然弱了。
程墨掀开盖着尸体的白布，紫外线灯扫过腰部的旧疤，皮肤褶皱里嵌着一点点深海硅藻。
当他用镊子去夹样本的时候，解剖台突然震了一下——整面墙的器械柜往两边滑开。
“防空洞入口！”
宋雪的手电光刺破黑暗，铁锈味儿的通道往地底伸。
第 17 级台阶上的新鞋印里，半片夜来香花瓣粘在青苔表面。
1. 齿轮溯源（07:30 - 08:15）程墨把 CL - 2003 编码输进海事局的数据库，屏幕弹出“长风号货轮维修记录”。
20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