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兔子很胆小,但又很有灵性,每次有人来都往我身上跑。”
说着,他的手在我的背上游走。
“我养了它一年,最后你猜它怎么样了?”
他的手停在我的脖后。
“再次作为我十岁的生日礼物,被父亲掐死了。”
说到最后几字,他的手紧了紧。
听到这个结局,我头皮发麻,惊起,看向他。
“放心,我舍不得掐死你。”
他笑着说。
“周确文在旁边看着那只兔子挣扎,直至不动弹才拿给我,他麻木地和我说这是周家儿子必须经历的。”
周续亭没什么表情地说道。
他以前从不提起他的家庭,他的父亲。
我发现,我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周续亭变了表情,转移沉重复杂的话题,“不说这些了,过几天带你去旅游吧。”
“挪威怎么样?
我记得你以前很想看极光……”周续亭自顾自地说。
回到公寓,屋内仍被一片黑暗笼罩,我躲在黑暗里。
“叮咚。”
门铃响起。
看见可视门铃那四年多没见的身影,我打开了门。
“好久不见。”
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声音嘶哑,走进来,摘帽,露出大片被火烧过而显狰狞的面容。
他径直坐到沙发上,“四年了,你那天跟我发无进展?
什么时候才能有进展啊。”
“你不要轻举妄动,我自有安排。”
“等你安排,你早该跟那伙人恩爱一辈子了吧?”
男人情绪激动。
“陈乔,七年前如果不是你擅自害死周确文,我们怎么会拉长计划?!”
我怒不可遏,尝试冷静后才再次开口:“我们需要足够有力的证据,现在不是时机。”
“希望你不要忘记你爸怎么死的,那八十七条人命是怎么没的。”
陈乔开门离去。
我从来没忘记。
我站在阳台上看着热闹的夜景,恍惚。
“爸爸,你给我买一份酒酿汤圆嘛,我想吃。”
七岁的我坐在父亲自行车后座,不依不饶。
“棉棉,妈妈在家都煮好饭啦,我们回家吃,明天爸爸上完课回家给你买。”
“我不我不,我现在就要。”
“那你在这乖乖看好自行车,爸爸去给你买。”
父亲摸了摸我的头。
我看着父亲步步平稳地走向那间饭馆,他付钱,朝我笑,又应身旁路过的学生的问好。
“嘭。”
一声巨响。
方才的庞然大物瞬间坍塌,三层高楼已成废墟。
灰尘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