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瘾后才走,我身上的皮肤像火燎过一样,火辣辣的,钻心的痛。
“我要报警。”
我看着母亲仍旧怯懦的模样。
“报什么警?
你疯了!
你要不是一天到晚在玩手机,他会打你吗?”
母亲难得地张牙舞爪。
她的爪子却是对着我,每一次都是这样。
“如果他被抓进去了,我们家就完了,你弟怎么上学?!
你怎么上学?”
“你爸没了,要是他又没了,你让我怎么活?”
“你如果报警,我就死在你面前!”
看着母亲陌生的脸,我回想她唯一一次对抗继父的经历——为了让我上学。
她爱我,却没那么爱我。
我的泪快要流干,抓着桌子艰难站起来,“这里不是我的家。”
这句话又让门外的男人听见,近零下十度的天气,我被赶出家门。
“不是你的家你就滚,有多远滚多远。”
大年三十,阖家团圆。
我走在冰天雪地,走过和父亲曾走过无数次的路。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我现在还有父亲。
我可以无忧无虑地长大,我可以过很多个阖家团圆的日子。
父亲去世,母亲重病,亲戚避之不及。
那时枯瘦的母亲搂着我,眼泪大颗地砸在我手上,“棉棉,我们该怎么办啊?”
孤儿寡母举目无援,这时一个老实又对母亲好的男人来到我们的身边,他大方,给母亲买新衣,买金项链,给我买各种玩意。
后来我才知道这招叫做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
拿着补偿金的母亲嫁给继父,生了弟弟,那个男人的脸变了,一不顺心就开始打母亲,打我。
母亲失去父亲后独自带我,那样的生活她过怕了,所以她每一次都制止我报警。
回忆走马观花,我走了很久,好像快要死了,看见了朝我走来的男人。
周续亭把我抱在怀里,像是对待一件易碎品。
我艰难地扯了笑,“你终于来了。”
“我带你回家。”
他强压着怒意,艰涩说道。
我埋在他的颈窝,泪水触碰他的皮肤。
“周续亭,我没有家了。”
<06.“西棉?
西棉!”
女人连着叫我几次,打断我的回忆。
我回过神,身前是我的直属上司,“不好意思平姐,有什么事吗?”
“总部紧缺助理,要在我们这借调一个过去,我想安排你去,总部机会多,你好好表现,加上你留学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