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暴长的五指穿透胸腔,拽出尚在跳动的心脏。
江予淮的哨音陡然尖锐,整座密道开始坍塌。
“去祭坛……”他轻呕着血抓住我,“用我的血……破阵眼……”13三十六盏人皮灯笼同时亮起,幽绿火光映得血池如熔岩般沸腾。
池底沉着具青铜棺,棺身缠满刻着江氏族徽的金链。
江予淮踉跄跪地,透骨钉留下的血洞竟与棺椁锁孔完全契合。
“原来我不过是把镇棺的东西。”
他低笑,按向心口。
那么江家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做这么多,包括琉璃罐里的少年是谁的手法。
江予淮一看到那里的巫女图腾一下子笑了,“原来,图是这个意思”。
池中金链如蛇昂首。
我盯着他灰眸里的巫女图腾,突然撕开衣襟——我掌心的蛊纹竟与青铜棺上的图腾一模一样。
然后我不解地看向江予淮。
“用巫女血可以打开青铜棺。”
就是这里加情态描写,他盯着我不语,我一下就懂了。
我会觉得他早就在算计我。
因为我是巫女身份是我深藏在心底从不轻易示人的秘密。
也是我误食酒糟后无事,苗寨唯一的后人奶奶告诉我的秘密。
“世人皆是觊觎巫女血,因巫女血可解百蛊,亦能饲邪灵,当年灭族之祸……”临终的婆婆抓着我的手,“酿儿,切不可轻易示人,保护好自己……”14“你早知我是南诏巫女后裔?”
我抵着他额头冷笑,匕首在喉结压出血线。
“在灶房分炒米时,你就闻到我血里的沉水香了吧?”
江予淮眼尾泛红,任由我的匕首抵住喉结:“那日你踹门讨饭,发梢沾着巫傩面具的朱砂。”
他指尖轻抚我耳后,那里有一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疤痕,“南诏巫女的血脉,天生带香。”
血池突然掀起巨浪,腥甜的水花溅上我的脸颊。
我猛地掌心把划向骨哨,划出一道血痕后按上棺椁。
蛊纹如活蛇游入锁孔。
青铜棺盖轰然掀飞,露出一樽倾斜的玉瓶,一滴莹蓝液体坠入血池——“偷月酿!”
江予淮瞳孔骤缩,“能解天下蛊毒的……”我盯着那滴液体,忽然想起冰棺夹层中的帛书的下句:“以巫女血饲蛊,血脉镇棺,百年可成偷月酿。”
琉璃罐子盅的少年都是江家的血脉。
听江说,江的娘由于对少年关爱有加,所以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