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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健梦秋水步步生香小说

玉竹散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还有三万多点。”“那好就由经费里出吧,然后花多少钱,我签字报销。”就在这几句略带吴侬的软语中,把陈子健原来手里的签字报销权,就被这个“东家之子”轻巧的剥夺了。......

主角:陈子健梦秋水   更新:2025-02-18 17: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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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子健梦秋水的其他类型小说《陈子健梦秋水步步生香小说》,由网络作家“玉竹散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有三万多点。”“那好就由经费里出吧,然后花多少钱,我签字报销。”就在这几句略带吴侬的软语中,把陈子健原来手里的签字报销权,就被这个“东家之子”轻巧的剥夺了。......

《陈子健梦秋水步步生香小说》精彩片段


“还有三万多点。”

“那好就由经费里出吧,然后花多少钱,我签字报销。”

就在这几句略带吴侬的软语中,把陈子健原来手里的签字报销权,就被这个“东家之子”轻巧的剥夺了。......

冤家路窄,冤家路窄,他脑海中始终回想着这四个字。

美女是新来的局长,姓梦,叫秋水。

听名字很有文艺范,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不过王勃死得早,不知道……想到这里陈子健看了一眼主席台,有了大不敬的念头。

“梦局长虽然年轻但是工作能力很强,希望大家多多配合她的工作,争取把处里面的工作再上一个新台阶,同时也希望一些熟悉业务的老同志更要配合工作,创造出一个安定团结的工作局面!”

陈子健猜测万副秘书长口中的老同志很可能是他。

早上无意中的迟到,已经在万秘书长心中留下了一个倚老卖老,有工作情绪,不服从组织安排的刺头印象。

有人戏称华夏什么法最大,不是民法不是刑法不是宪法,而是领导的看法。

陈子健心中的郁闷就好像没有星星和月亮的乌云压顶的夜晚,黑黑的沉沉的,无法分辨出来去的方向。

平心而论美女,不,梦局长,除了漂亮之外,还很有味道。

怎么形容呢,就好像在江南细雨中撑伞走过一个绰约的身影,让你惊鸿一瞥后,面对着她远去的背影有点怀念,然后悄悄的走进你的心房。

让你在今后细雨纷飞的日子都能想起有这么一个身影曾经在你的心底留下了淡淡的足印。

如果你想擦去那些足迹,你会无奈的发现越擦越清晰,时不时会出现在你的梦中。

此刻陈子健就对着梦秋水的背影发呆。

说实在她的背影确实很好看,走路娉娉婷婷好像风扶柳,再加上一身裁剪合体黑色套裙,将背影的身材勾勒的曲线毕现,怎么说来着增一分则太瘦,减一分则太肥。

其实他眼里看着,但是心里实际上正在琢磨今后怎么和这个梦局长配合工作,力争不要彼此双方有冲突,当然这也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

在单位工作中,冲突肯定是有,但看这种冲突是否是可化解还是无法调和的,最好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到处都体现出和谐社会的宗旨。

但如果无法调和,切记一定要硬着头皮顶到底,否则的话你趁早就不要在这个圈里混了,当然手段和方法因人而异。

而且看今天的情形,这个梦局长貌似来头很大。

县组织部副部长来送,而且万副秘书长还不停的说着好话,夸得简直可以用天花乱坠来形容,似乎他都想把副秘书长的位子让给对方来干!

陈子健想起跟着美女局长的恩怨,不由得头疼。

新官上任三把火,估计他肯定在其中一把火里面,很头疼啊!

陈子健回到办公室里,做到自己的座位上,郁闷的心情就好像是大海的波浪一样,一层一层接一层不断的冲刷着心灵的海滩,一刻也不停息。

点着烟深深吸了一口,恶狠狠的喷了出去,试图也将心中的郁闷也喷到空中去,可没啥效果。

他站了起来抬眼看这个曾经看过无数遍的办公室,十五平米大小,里面一共有五张桌子。

陈子健的办公桌在里侧墙的右角落,正对着窗户,阳光足光线好,时不时还能抬眼看看楼下的小花园,最主要的是其他科员在干什么,都能一目了然。

办公室主任一直休病假,实际上这个办公室陈子健做主!

不过主任办公桌并不跟他们在一起,而是单独一间在旁边。

最令陈子健羡慕的是里面有一张床,中午可以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睡一觉,不像其他人家近的回家,家远的只好趴在桌子上对付一下。

头一天,陈子健在郁闷中度过。

第二天上午九点左右,内部电话响了起来,小刘接了起来。

“局长您好,我是办公室的小刘?好,老张,梦局长让你去一趟她的办公室。”

老张站起身来,很随意的瞥了小刘一眼,出去了。

这个细微的动作落在了陈子健的眼里。

这个小刘真是个活宝,臭小子告诉他多少回了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怎么就记不住呢?

更何况对比自己年龄大的同志说话要客气。

而且老张这个人气量小得很,尽管没有实职但也是办公室里的老资格。

陈子健告诉小刘不止一万次了,叫他的时候称呼再加您,这小子怎么不开窍呢?

陈子健心中暗想“以前有我罩着你,老局长罩着我,你小子还吃不了什么大亏,现在换了新领导了,我这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万一老张哪天抖起来,我看你小子怎么办!”

“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谁不是这个时候过来的呢,想当年要不是自己年轻气盛,何止于此呢?得了不想了,还是想一想过一会儿梦局长要问什么问题吧!”

一会老张满面春风的回来了,低声和小胡说了一句,然后又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小胡出去了回来了,办公室里的人接二连三的一个个都被叫了出去又回来了。

陈子健的心里忽然想起了一个词“过堂”,这种情形就好像是县太爷审案,然后对一个个嫌犯分别进行审问。

想到这里他笑出声了,对自己这个小幽默小小的得意一下,办公室里的电话又响了。小马接起了电话。

“局长您好,噢他在,陈主任,梦局长电话!”

终于轮到陈子健“过堂”了。

他嘴角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接起了电话,耳边响起了一个很干脆但又略带吴侬软音的声音。

“陈主任请你来我的办公室!”

陈子健放下电话,稍稍停了停。

他心里想这个女人,恐怕不简单,从她做事情就能看出来,首先从叫人谈话看得出她在防着我。

最先找的谈话人老张,他是这个办公室最不得志的也是资格最老的,对于新领导所提出的问题,当然老张肯定是有问必答,所以了解办公室里的动向无疑老张是最佳人选,当然老张的话语肯定有一定的倾向性。

从老张面带喜色回来,可以看出梦局长肯定口头上给了老张一个甜枣,而不断叫其他人进去则是从不同的角度去了解她所提出的问题,这样才能真实的掌握第一手资料。

另外打电话过来,而不是让别人捎话进来,这表示对陈子健的一种尊重,又表示她才是这个部门里的核心,陈子健应该服从她的领导,另外电话里的话语很有意思。

“陈主任请你来我的办公室”,这个句话很值得琢磨啊!请,体现出尊重,你,又体现出说话语气的居高临下……

陈子健的心思转了转,又等了两三分钟走了出去。

“叩...叩叩请进。”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入:“局长您找我?”

“请坐,喝茶吗?桌子上有茶杯和茶叶自己动手。”

“谢谢!刚喝过不喝了!”

“不好意思我是女同志不抽烟,否则的话我们可以一边抽烟一边随便聊聊。”

刚才在会议室了陈子健去晚了,只顾低着头没敢抬头。

而且前几次事出匆忙,真的没有好好看看梦秋水。

现在可以仔细的,面对面毫无顾忌的观察她。

眼前伊人,忽然令他想起了宋玉的《登徒子好色赋》中的名句:天下之佳人,莫若楚国;楚国之丽者,莫若臣里;臣里之美者,莫若臣东家之子。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然此女登墙窥臣三年,至今未许也。

只可惜眼前这位“东家之子”,未尝浅笑微嗔,正凛然端坐其前。

梦秋水眼睛闪过一丝愠怒,狠狠的瞪着陈子健,咳嗽一声,将他从美的鉴赏中拖回到现实里。

陈子健有些惶恐,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事总想起昨天,他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对方。

梦秋水翻看着手中的文件,陈子健静静地等着。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她还没说话,就是在看文件,两个人陷入了令趁陈子健尴尬的沉默。

陈子健知道对方在用这种方式“晾”自己,故意给他难堪,从心理上施加压力。

可他好歹也是机关混了将近十年的老油条,轻轻咳嗽了一声:“梦局长,我给您介绍一下办公室的情况吧!”

梦秋水好看的眉毛轻轻蹙了一下,放下文件看着他,面无表情。

陈子健却脸上带着微笑,将处室的大体情况说了一遍。

梦秋水听得很认真,时不时在本上记上两笔,然后很客气的,也很公式化的称赞两句。

陈子健汇报完,梦秋水谈了一下今后的工作思路。

陈子健一副认真倾听的摸样当然她说,时不时点头做出一副叹服之色。

等梦秋水说完,他又不吝美词,对刚才所说的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方法进行了热烈的称赞。

最后陈子健表示今后要虚心向局长学习。

最后将结束的落脚点放在了主动配合把办公室推向一个新的高度……

“梦局长,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回去了!”陈子健感觉话说得差不多,提出告辞。

“等一下,中午你定个饭店,顺便通知一下大家,我请你们吃个饭。”

“这怎么可以呢,新领导上任应该是我们来为您接风才对,怎么好让领导破费呢?”

陈子健虚情假意的谦让了一番。

“要不这样吧!咱们办公室里还有多少经费?”

他心里暗道,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梦秋水似乎清醒过来,使劲推了陈子健一把:“你要干什么?”

这个时候还能干什么?

陈子健凝视着对方笑了:“亚当和夏娃因为偷吃了苹果离开了失乐园,但是他们找到了更大的快乐。”

“呸,下流!”梦秋水红着脸啐了他一口。

“是啊!”陈子健慢慢的说道,亲了亲她的耳垂……

一双白嫩的手,穿进了他的黑发。

梦秋水就像个快要溺水的人,寻找着漂浮的东西,好把自己从窒息的感觉中拯救出来。

伊人就像任君采颉的水莲花,她的美是综合了自然纯美和成熟动人的独特风韵,再加上那种知性美,给人一种既想疯狂占有,又忍不住小心翼翼的爱怜……

夕阳穿过窗帘,给屋里蒙上一层朦胧的色彩,借着朦胧的光,陈子健睁开眼睛看着怀中的玉人,恬静的脸庞,带着淡淡的慵懒,似乎在雨露恩泽之后,如同怒放的牡丹般,散发着惊心动魄的美。

忍不住偷偷亲了一下对方的脸庞,怀中的人儿睁开眼睛,看了看他笑了。

那笑容如同雨后彩虹般灿烂,又宛若沾染了雨露的一朵千瓣莲花,开在清晨的水面上,瓣瓣都是娇羞。

陈子健被眼前的伊人一笑所散发出来的风情惊呆了,愣愣的看着,而且那啥又有了惊人的反应。

梦秋水感觉到了,娇羞的扭了一下说道:“你还没够啊!”

“呵呵,你说我会有够吗?”

他和梦秋水亲昵了一下午,直到肚子发出严重的抗议,才恋恋不舍的从床上爬起。

梦秋水打开冰箱,取出一些速食食品,准备安慰安慰两个同病相怜的肚子。

陈子健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梦秋水!

陈子健感觉体内开始复苏,走了过去。站在正在液化气灶前忙碌的梦秋水身后。

伸出手将她紧紧的搂住。

“不要胡闹,不要鸡蛋煎糊了。”

她的抗拒慢慢变成了迎合,手将火慢慢的关掉。

天黑了陈子健才从梦秋水的家里偷偷的溜了出来。

感觉就像一场梦一样,他不断回味着这一个下午,脸部的表情随着患得患失的思绪变换时喜时忧,就好像在梦游一样的回到了家……

第二天陈子健带着妻女和视若珍宝的那副云子,来到了老局长家里。

妻子帮着阿姨在厨房里忙活,孩子乖巧的在客厅安静的看电视。

书房里陈子健和老局长自然是清茶一壶、手谈一局,倒也是有几分,一局棋罢指微凉,春花落尽菊花香的意境。

“怎么你的棋力不增反降了,是否心中俗务太多,多了一些牵挂?看来你的心还是不静啊!”老局长看着陈子健说道

陈子健急忙表示,不是自己棋力下降,而是老局长已经达到了忘忧清乐在枰棋,坐隐吴图悟道机的境界,他就是拍马也追不上。

“你小子就会拣好听的说,走吧到客厅坐坐,一会陪我这个老头子喝一杯。”老局长很高兴。

两人将棋子慢慢的仔细装入藤盒中。

“这副云子如果再配上两个古香古色的棋罐,那可就真是和这张楸秤珠联璧合了。”老局长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噢,前两天我看见聚宝斋里有这么两个棋罐,明天我就去看看。”

“这种事情赶早不赶迟,这副云子确实不错。”

“那是淘回来我还不放心接连找了好几个人看过了,都说是是清中期的玩意儿,据这副云子原主人说是从京城的大宅子里流出来的,确实不可多得。”

“嗯,走吧到客厅里坐坐。”

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电视的囡囡,看见他们出来了高兴的跑过来,一把搂住了老局长的腰:“爷爷陪我看电视,陪我看电视。”

“好好爷爷陪你看电视。”老局长用手爱怜的摸摸了囡囡的头顶。

然后一老一小,坐在沙发上你一言我一语,讨论起电视里的内容,竟然把陈子健撂到了一边。

他心中有些好笑,老局长的儿子一家在国外,很少回来。

他们两家之间经常走到,其实在老局长的心中,陈子健差不多就像他的儿子,而囡囡就跟他孙女似的!

陈子健也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三个人起了电视。

虽然他的眼睛盯着电视的屏幕,可思绪早已飘向了梦秋水的方向,想她的感觉忽然从心底冒出。

就好像船行水中央,突然触礁船底漏了,手忙脚乱的将它堵住,可是还一点一点的往外渗,无论想尽何种办法也无法将它压制下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一点一点下沉,最后沉没在无法言喻的思念的情绪里。

煎熬真的是一种煎熬,在煎熬中苦苦挣扎。流水落花春去也,从此天上……人间。

“子健,子健!”老局长的呼喊,将陈子健从泛滥成灾的相思中救了出来。

他咳嗽了几声,倒也符合溺水人被救起的正常反应。

老局长跟他聊了一会儿,忽然说起他们下乡扶贫遇到的怪事。

陈子健心微微跳了一下,暗道他怎么知道的?

老局长说这种事情姑妄听之姑妄言之,不要背任何的心理包袱,路还是要一步一步的走,只要把工作做实了,才不会给别人留下话柄,有些话才好说,还有就是这种事情不要到处宣扬。

陈子健急忙点点头,确实是老成持重之言,如果有心人将这个事情渲染出去,不知道会有多少版本流传出来。

下面的话,令他如针在背。

原来老局长让陈子健在工作之余多陪陪老婆孩子,这才是根本,做人最忌讳得陇望蜀,一山看着另一山高。

老局长的话似乎暗藏了什么东西,心虚了,瞅了老局长一眼,老局长却看着电视,并没有看他。

过了几分钟,老局长接着话说道:“小周,是我的一个内侄,也算消息灵通人士,有空多和他聊一聊。好了吃饭吧!”

说完老局长轻轻地拍了拍,身旁的小脑袋。

“噢!吃饭了!”

小囡囡高兴的蹦了起来,向饭厅跑去,老局长慈爱的看着小囡囡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这孩子!”

从老局长家里出来,妻子要带着女儿去红领巾艺术团上钢琴课,于是两个人在楼下分了手。

坐上公共汽车,陈子健匆匆忙忙的赶往古玩街,这条街的正名叫“五一路”。

后来随着社会和经济的发展,人们的手头有了一点闲钱,就开始琢磨上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了。

琢磨的人多了,这里就慢慢的形成了淘换古玩的一个固定的地点,就起了这么个诨号。

在这里,尤其到了周末更是热闹,而且时不时传出,某某人在这条街上花了几十元买回的东西,经过专家鉴定发现价值在几万元这样的新闻。

陈子健对此嗤之以鼻,事实上老东西就那么多,哪里有那么多捡漏的机会。

随随便便让男主人公捡到宝,那是小说中才会出现的片段。

话说回来了这条街开始的时候还真有一点好东西,还真有人捡漏一夜暴富。

像这样的lucky dog实在是凤毛麟角,现都已经成为了业界古老的传奇,现在这条街流行的是饿狼的传说。

这个世界是一个辩证的世界,当然上当受骗的人多了,自然骗子也就多了起来。

每个人或者是在利益的驱使下;或者是为了将被骗的损失降到最低限度:或者是……。

总而言之一句话,一个人要想犯错,势必总是要找千百个理由,然后从中挑选一个自认为最合理的,然后堂而皇之、心安理得为自己所犯的错误开脱。

所以一个人栽了,势必在他的身后会有更多的人遭殃,反正这个世界上当冤大头的人多的是,只要自己不是就行了。

每个人都抱着这种心态投身到这个行业当中来,殊不知自己已经成了千百万个冤大头里的一员。

最后造成了这个行当里,老骗骗大骗,大骗骗中骗,中骗骗小骗,小骗骗幼骗,骗子是越来越多,行骗的手段更是花样百出,推陈出新,三个臭骗子顶个诸葛亮,这句话已成为了五一街的业界良心的“金字”招牌。

下了车,陈子健向着五一路而去,周围满满的都是地摊,摆着各种看起来像古物的东西。

陈子健没有停留,向着一家店铺而去……


“妈,您看这话说得,我,我不是来认错了吗!”

说实话当初刘洋嫁给他。陈子健丈母娘就不同意,说陈子健一个小公务员没出息,她女儿将来跟着要遭罪!

而且那时候还跟刘洋说,谁谁谁找了个高干子弟,谁谁谁嫁给大款,恨不得刘洋嫁个总统,他们也好跟着享福!

就在两人准备结婚的时候,还张罗着给刘洋介绍对象。

陈子健跟刘洋结婚后,她还耿耿于怀,对他不冷不热,直到当上办公室副主任,态度才缓和了一些。

岳父正想说两句,岳母瞪了他一眼,直接闭嘴!

“子健,我家洋洋虽然比不上金枝玉叶,但也是掌上明珠,是我们的心头肉,你这样又打又骂,是不是觉得我们小妍好欺负!”

面对着岳母的咭问,陈子健不住的点头,头一次体验到什么叫闻风丧胆!

就这样丈母娘训了他足足一个小时,不带重样,陈子健的脖子更是酸痛不堪!

“明明的工作你打算怎么办?”听到丈母娘问这句话,陈子健的心往上一提。

说实话,这事情能怎么办?副县长发话了,谁敢帮这个忙?

“妈,我一定会想办法!”陈子健一脸的尴尬。

岳母看见他一脸的为难,脸拉的跟长白山似的。

“咋了,因为你的事情把我家小妍和明明都连累了,你就跟没事一样?”

陈子健张了张嘴,心乱如麻不知道说啥好,“妈,事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我一定会想办法……”陈子健努力组织着语言,想把事情说清楚。

可岳母却很不客气打断他的话,直接告诉陈子健,如果不把事情妥善解决,就别登她家门。

说实话,当时陈子健真的挺愧疚,不过也觉得挺委屈。

当初刘明的工作是他一手托人办的,而且这几年也没少往岳母家里倒腾东西,过年过节的福利,以及时不时蹭点烟酒,全都孝敬了他们,他爸妈连根毛都见不着。

可是现在却不体谅自己的难处,反而这样对自己,任谁也心情不痛快。

陈子健勉强的笑了笑,看了一眼刘洋,“那啥洋洋,你看要不我们先回家,然后再慢慢商量。”

刘洋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之色,可是岳母却直接说道,“洋洋带着囡囡到屋里去。”

刘洋站起来想说点啥,可被刘明推到屋里,接着他走过来气哼哼的看着陈子健。

“明明这个事情,我肯定给你尽量解决!”陈子健急忙说道。

可是刘明根本不想听解释,直接让陈子健明天就把事情解决,否则也不认这个姐夫。

听到这句话陈子健气得浑身发抖。

这小子屁本事没有,他好不容易托人找关系,把小子弄进一家效益不错的企业,可是这小子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要不是他在后面一直做着善后工作,早就让人开除了。

现在竟然这样话,陈子健的心都是凉的!

这几年陈子健对于刘洋家,真的是尽心尽力,岳母病了住院,每天晚上陪床,旁边的住的病人都说他岳母好福气,有这么孝顺的儿子。

岳父老寒腿,陈子健从朋友那里求来偏方,又想方设法弄来狼皮筒子,老寒腿基本上不犯了。

平时过年过节更是不用说,就连星期六日一来了,他就钻进厨房不出来,可是,可是他们现在竟然这样对自己!

“出去,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刘明嘴里说着,就过来推他!

陈子健也有些火了,一把推开他,高声喊道,“洋洋,洋洋,你出来,跟我回去好不好?”

他心里有气,手劲大了一些,刘明没站住,脚下一个踉跄,摔了一跤。

说起来挺凑巧,脑袋恰好磕在了茶几角上,顿时鲜血流出来。

岳父岳父母立刻喊了起来,刘洋听见声音出来看见这一幕,顿时怒火中烧瞪着陈子健。

“陈子健你是不是人,打了我不够,还要打我的弟弟,你是不是还想打我爸妈,打我们全家,人在这里,你打,你打啊!”

刘洋怒目圆睁骂着我,女儿小囡囡吓得直哭。

陈子健真的是百口难辨,有心过去帮把手,可被气恼的刘洋推开,看着这份乱劲儿,心里真的不是滋味。

“要不要紧。”陈子健紧张的问道。

可没想到刘洋扭过脸,冲他吼道,“滚,给我滚出去。”

陈子健诧异的看着她,忽然发现这张脸变得如此陌生。

“王八蛋,你个畜生,听见没有,滚出我们家!”岳母在旁哭着骂道。

刘明手抓着毛巾捂着脑袋,用愤恨的目光看着他。

“子健,你,你还是先走吧!”岳父低声说道。

陈子健从岳父家里出来,浑浑噩噩,刚才一切就像是场梦,一场噩梦。

可梦有醒的时候,而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可以想象,接下来会面对怎样的困境。

忽然很想喝酒,也许把自己灌醉,是个不错的选择!

坐在小饭店,陈子健独自点了两个凉菜,要了一瓶二锅头,喝起了闷酒。

酒在肚里,事在心里,中间总好象隔着一层,无论喝多少酒,都淹不到心上去。心里那块东西要想用烧酒把它泡化了,烫化了,只是不能够,张爱玲说的,倒也符合他现在的状况。

酒入愁肠愁更愁,想起这两天的事情,发现颠不破的真理,好事从来不会成双,但倒霉的事情绝对是组团来的!

心情却是越喝越沉重,越喝越疼痛,此刻就算将整个的忘川之水,全部倾倒在这颗受伤的心里,也无法体会片刻的心静。

醉了,恣意的醉了,很久没有感受过醉酒的滋味了。

透过烟尘弥漫的酒桌,醉眼朦胧的双眼,看到的小酒店里众人的脸,每张嘴一张一合,发出的声音忽远忽近,清晰而又含糊,那一张张脸似乎都在不停地变形。

陈子健笑了,笑得很投入,笑得很恣意妄为,他觉得只有笑能让自己好过一些,能让自己忘掉所有,所有的所有……。

忘掉心痛的感觉,忘掉不平衡的感觉,忘掉身受不公的感觉,甚至把自己都彻底忘掉。

他醉了,醉的一塌糊涂,不知道怎么回的家,怎么开的门,怎么脱的衣,怎么上的床,怎么盖得被。

等醒来的时候,隐约听见洗衣机轰轰的声音,难道刘洋回来了?

陈子健猛地坐起来,嘴里喊了两声刘洋,可从卫生间走出来的人,让他吃了一惊,竟然是小秦。

残留的醉意,顿时化为一身冷汗,“你,你怎么在这里?”陈子健吃惊地问道。

小秦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说他刚才醉的跟猪,啊,不对,醉的跟烂泥,似乎也不好听,反正醉得很厉害,躺在了路上。

她刚好经过看见吃了一惊,就这样打了个车,连拉带拽将陈子健弄回家。

他瞅见小秦刚洗过澡,穿了一身刘洋的睡衣,正用一块毛巾擦着乌黑的头发,微微弯着腰,刘洋的睡衣是圆领,而我的角度,恰好可以看见一道深深雪白的沟壑,随着动作在衣领处若隐若现。

小脚丫子趾甲竟然涂的是宝石蓝,更显得白净细嫩,看得让人眼晕,当然也许还有醉酒过后的后遗症。

陈子健吃惊的瞪大眼睛,紧跟着发现自己竟然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眼睛瞪得更大了。

“你……我……我……你……”陈子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想什么呢?”小秦白了陈子健一眼。

原来陈子健吐的一塌糊涂,不但自己身上有,就连小秦身上都是。

他惭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个自己的衣服是谁脱的?

小秦冲着他嘻嘻一笑,说陈子健快三十的人,没想到身材保持的那么好!

陈子健得意了,可转眼之间怒了,不公平,为什么你看了我,可我没看你,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说说!

让小秦给他拿两件衣服,小秦撇撇嘴,“刚才又不是没见过。”

两个人这说话的时候,听见门响了,紧跟着推开,刘洋走了进来。


陈子健开始以为刘洋知道了他和梦秋水的私情,可没想到竟然是诊所被查封,而且罚了一笔十万的巨款。

可能在现在十万不算什么,但是在那个时候,十万足以在市中心不错的地段,买一套商品房。

他忙问怎么回事。

刘洋气的冲他吼,“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我又没有开诊所,这有点太扯了吧!”

陈子健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刘洋。

原来刘洋和人合开的诊所,并没有将营业执照办下来,还缺最后一道手续,不过很多人都是边开店边办手续,也不是个啥事!

更何况她们也找了工商税务的人,对方说没事你们先营业,执照也就是这两天的事。

于是她和合伙人商量,本来先期投入不少,急于想回本,既然工商税务都说话了,也就没有多想诊所开陈了。

可是今天下午风云突变,工商税务执法队出现在诊所,说她们是无照经营,将诊所直接封掉,而且开出了一陈十万元的罚单。

刘洋哪遇到过这样事情,慌得实在没办法。给陈子健打电话,手机关机,打传呼不回,简直是一筹莫展。

就在这时候接到医院电话,说她在工作时间私自干私活,违反了医院规定,就从今天起开始停职反省。

两件事情同时来,这可是天塌下来。

她的合伙人也算是有点小能量的人,很快打听出来,她们的诊所被封是上面的意思,而且隐约透露出来,是陈子健得罪了一位大人物,才会这个样子。

合伙人出资,刘洋出技术,可是现在弄成这个样子,合伙人也不乐意了,直接跟刘洋说,是你家男人得罪人,才搞成这个样子,你说怎么办吧!

刘洋一听是因为陈子健,顿时跑回来兴师问罪。

听说完整个过程,陈子健如坠冰窖,这时候才明白自己当初想得那么简单。

一个在上位的人要想收拾你,根本不需要亲自出手,只要稍微暗示一下,立刻就有一群人为他鞍前马后的办理。

刘洋问陈子健到底是怎么回事,得罪谁了?

陈子健的脑袋简直是一团浆糊,他真的低估了马志国的道德标准,竟然不找他,而是对他的家人,以及亲近的人下手,这不就是古时株连的现代版。

“是我得罪你,他们有什么错?不行,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陈子健当时热血上涌,抓起衣服就要出门找马志国,可走到门口他又停下了脚步。

见到马志国的面问他什么?难道问凭啥封刘洋诊所?她的诊所没有营业执照,这本来就是违法。

更何况执行的又不是马志国本人,而是工商税务联合执法大队。

况且陈子健一个小人物能不能见到马志国,还是个未知数!

无力,那种无力的感觉将他包围,手中的衣服落在了地上。

刘洋看到陈子健这样子,顿时明白了。

看来真的得罪了大人物,急忙跑到他身旁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子健将今天上午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他说完之后,刘洋这次真的生气了,破口大骂。

“陈子健你脖子上面是啥玩意简直不知天高地厚,脑袋进水竟然得罪了常务副县长,对方伸伸指头就会让你家破人亡

你特么一个官迷,为了破小官,竟然惹出天大的祸事,现在怎么办,诊所怎么办?罚款怎么办?十万,这可是十万,这钱跟谁要去。”

刘洋而且越说越气愤,又开始数落他的父母亲。

陈子健父亲爱好古玩,而且私人收藏颇丰,说实在随便拿出一件在那个年代,没有低于十万的!

可是就从博物馆退休的时候,将手头所有的古玩全都无偿捐献给博物馆,对于陈子健来说,东西是老爷子的,想怎么处置这是他的自由,他也没当回事。

但是刘洋就不高兴了,经常在他面前念叨“你爸傻,不懂得给子孙留下来,那可都是钱啊,要不然我们现在不至于住在这五十平米的小房子。”

又说她的同学谁谁谁,今天换车了,明天住大房了,后天出国了,好像现在生活质量不高,都是陈子健老爸造成的!

开始陈子健还劝两句,可是后来也懒得搭理她,随便她说,反正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又不用掏过路费!

可是今天他本来心情不痛快,加上刘洋又提起这个事情,顿时不乐意了,“这是老爷子的自由,你甭管!”

这句话可是捅了马蜂窝,刚才刘洋如果还是怒火冲天,现在绝对是歇斯底里,

“什么?嫁给你这个穷小子我就没有享过一天福,别人有的我没有,同事看不起,家里人也看不起,我算是瞎了眼。”

刘洋捶足顿胸就像泼妇骂街。

陈子健吃惊的看着,在他印象中刘洋可是一个温婉尔雅的知识女性。

可是现在却变成这副模样!

他本来心中怀有愧疚着心,可是听她的叫骂,陈子健渐渐平息了了。

原来自己在她心中是那样的不堪,挣不来钱,没有地位,没本事还当大爷,就差说他比天桥下面的乞丐还差。

看着那陈愤怒有些狰狞的脸,陈子健忽然觉的跟着同床共枕了七年的女人,竟然变得如此陌生。

接着刘洋又说陈子健老爸。

“你爹是个大傻瓜,只有傻瓜才能生出这么没脑子的蠢货。”

听到刘洋再次辱及父亲,陈子健再也忍不住了。

其实那一刻就好像断片一样,等陈子健恢复记忆,才看见刘洋用手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他。

“难道,难道我打她了?”陈子健也愣住了!

“陈子健你打我,我,我跟你拼了。”刘洋猛地冲过来,用头对他又顶又撞,嘴里还喊着,“你打死我,你来打死我,我正不想活了,打死我啊!”

陈子健感觉简直是世纪末日,崩溃!

他简直不相信,此刻像泼妇一样女人,就是在医院中受人尊重的有名的儿科大夫,更不相信一向是温婉有加的妻子。

就这样他像个木偶一样被对方撞来撞去,嘴角露出苦笑。

原本以为幸福已经触手可及,可谁知道生活早已在某个角落,磨砺好獠牙和锋爪,就在你最猝不及防的时候,咬住你的脖子,狠狠,毫不留情的!

砰砰砰,有人敲门,声音很急促,刘洋停下来,披头撒发,看了陈子健一眼,向着卫生间走去。

陈子健打开门,看见来的是小舅子刘明。

正奇怪,可对方披头问道,“姐夫你究竟干了啥,我们单位领导直接让我下岗了!”

陈子健还没有说话,刘洋从卫生间里跑出来,一把抓着刘明的手,慌忙问道,“明明你说啥,你们单位领导让你下岗。”

“可不是!”刘明气鼓鼓的看着陈子健,“姐夫这个事情到底咋回事,你得罪人跟我有毛关系,凭啥让我下岗!”

陈子健无言以对,真的无言以对,他又一次低估了对方的道德底线,不,马志国应该没有底线才对!

“陈子健你警告你,你给我把事情处理好,要不然我跟你离婚!”刘洋石破天惊说出这句话。

陈子健愣住了,真的愣住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倏然出现在脑子里!

“姐夫你倒是说话啊,这一家老小都指望着我这点工资养家呢,姐夫我求你了,你就做做好事,赶紧把事情解决了吧!”

“姐夫如果解决不了,我们都来你家吃饭!”

看着刘明陈子健不知道说啥好!

说真的,如果马志国此刻站在我面子,哪怕让他磕头认错,他也立刻做。

可是,可是这事情让他如何解决?陈子健欲哭无泪!

刘洋跟着刘明走了,看着空空的房子,当初的温馨似乎转眼间荡然无存,生活的冷酷、粗暴原来都被幸福的表象所隐藏,等到一切掀开的时候,呈想在眼中,是那样的不忍卒视,心力交瘁!

天黑了,没有开灯,陈子健独自坐在家里,看着周围楼房里家家依次亮起灯,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而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有人敲门,他抹了把脸,吸了口气走过去把门打开,看见门口的人愣了一下,他爸站在门外。

急忙招呼他爸进家,就这样爷俩脸对着脸。

过了一会儿老陈同志说,“刘洋把孩子从他那里接走了。”

陈子健没有说话,只是闷着头抽烟。

老陈同志掏出个东西推过来,他瞅了一眼是个存折?

“爸这是啥意思?”陈子健吃惊地问道

“事情我都清楚了,折子里有十五万,先把罚款交了,其余的事情完了再说。”老陈同志显得很平静。

陈子健不要这钱,可老陈同志笑了。

“你还跟小时候一样,认准的事情从来不知道回头,不过今天做的事情对,说的都是真话,怕什么!”

陈子健听到这句话,眼泪不争气的差点掉出来。

“我自己干了一辈子,堂堂正正的做人一辈子,从来没让人戳脊梁骨,这也是我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情。”老陈同志笑了笑,似乎在沉浸于往昔。

“你很有我当初的风骨,爸爸感觉很安慰,不过家庭还是放在第一位,你还是赶紧把刘洋接回来。”

老陈同志跟小陈同志交流了一会儿。

其实他们父子之间交流的时候并不是很多,因为老陈同志属于那种很严肃的人,而且也比较,怎么说呢,比较专政!

这是陈子健给父亲下的定义!因为老陈喜欢替子女规划未来,比如大学让陈子健上考古系,以继承他的衣钵。

可那时陈子健比较反叛,直接报了个国际金融,这下子把老爷子惹怒了,好几年不跟他说话。

从他上班工作后,又娶了刘洋,生了孩子,这才有慢慢开始说话,但是像这样还真是头一次。

不过陈子健知道父亲是爱他的,只不过从不说出来,其实父子之间就这样,付出的人心甘情愿,可是被付出的人总是不领情,等到明白的时候,也许是风欲静树不止,子欲养亲不在,嗨……!!!

第二天陈子健去了外母娘家,一进家门就感受到了不友好的气息,刘明开门看见他扭头进去了。

这跟以往的态度截然不同,想当初他的工作,还是陈子健找人安排的!

算了,啥时候还想这!

他咬了咬牙陪着笑脸走进去,看见老岳父和老丈母娘也在。

急忙喊着爸妈,可是老俩口就像没听见。

刘洋坐在沙发上,看了他一眼,扭头瞅着电视!

只有女儿小囡囡例外,看见陈子健来,笑着一头扎进他的怀中,要让他抱!

把女儿抱起来,跟岳父岳母娘问好,可还是没回应。

确实挺尴尬,每个人都不说话,就连怀中的小囡囡都察觉了,抱着陈子健的脖子,乖乖的趴在他身上。

“那啥爸妈昨天是我不对,我是来赔礼道歉,希望你们二老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做类似的事情”。

没想到陈子健岳母冷冷的给了一句,“我们受不起,张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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