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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独宠白月光,我改嫁首辅你们哭什么?崔知意崔宛然后续+全文

早棠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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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知意吃痛,似乎被她按到了伤口,整张脸皱成了一团。“不要这么对我们夫人,我们夫人身上有伤!”小橘扑上去,想要为崔知意抵挡,却被徐嘉仪的丫鬟钳制住。在庄子上吃不好睡不好,还要做粗活,时常挨饿的小橘,也就比崔知意略微强壮一些,跟正常的丫鬟,怎么能比,根本护不住她。“能有什么伤,你在庄子上不过被关禁闭,吃斋念佛,明玉嫂子才是真正的痛呢,她失了孩子,整日以泪洗面,你还能有她痛?”徐嘉仪大叫:“停车停车,你给我下去,不过一个媳妇,我大哥想休了你就能休了你,你根本就不是我们徐家人,还好意思赖在我们徐家的马车上?”车夫的确停了车,可听了这话难免有些犹豫:“小姐,将军说,要把崔夫人接回去,这,合适吗?”“有什么不合适的,我来接的人,我说了算,再说我...

主角:崔知意崔宛然   更新:2025-02-19 14: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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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崔知意崔宛然的其他类型小说《父子独宠白月光,我改嫁首辅你们哭什么?崔知意崔宛然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早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崔知意吃痛,似乎被她按到了伤口,整张脸皱成了一团。“不要这么对我们夫人,我们夫人身上有伤!”小橘扑上去,想要为崔知意抵挡,却被徐嘉仪的丫鬟钳制住。在庄子上吃不好睡不好,还要做粗活,时常挨饿的小橘,也就比崔知意略微强壮一些,跟正常的丫鬟,怎么能比,根本护不住她。“能有什么伤,你在庄子上不过被关禁闭,吃斋念佛,明玉嫂子才是真正的痛呢,她失了孩子,整日以泪洗面,你还能有她痛?”徐嘉仪大叫:“停车停车,你给我下去,不过一个媳妇,我大哥想休了你就能休了你,你根本就不是我们徐家人,还好意思赖在我们徐家的马车上?”车夫的确停了车,可听了这话难免有些犹豫:“小姐,将军说,要把崔夫人接回去,这,合适吗?”“有什么不合适的,我来接的人,我说了算,再说我...

《父子独宠白月光,我改嫁首辅你们哭什么?崔知意崔宛然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崔知意吃痛,似乎被她按到了伤口,整张脸皱成了一团。
“不要这么对我们夫人,我们夫人身上有伤!”小橘扑上去,想要为崔知意抵挡,却被徐嘉仪的丫鬟钳制住。
在庄子上吃不好睡不好,还要做粗活,时常挨饿的小橘,也就比崔知意略微强壮一些,跟正常的丫鬟,怎么能比,根本护不住她。
“能有什么伤,你在庄子上不过被关禁闭,吃斋念佛,明玉嫂子才是真正的痛呢,她失了孩子,整日以泪洗面,你还能有她痛?”
徐嘉仪大叫:“停车停车,你给我下去,不过一个媳妇,我大哥想休了你就能休了你,你根本就不是我们徐家人,还好意思赖在我们徐家的马车上?”
车夫的确停了车,可听了这话难免有些犹豫:“小姐,将军说,要把崔夫人接回去,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来接的人,我说了算,再说我去逛胭脂铺子,是去办正事的,正好让她在这反省反省,叫她知道,自己吃的是谁家的饭!就她这个样子,一点也不知错,根本不觉得对不起明玉嫂子,回去不一定还要生什么事呢,这毒妇,不惩治一二以后还要做搅家精。”徐嘉仪冷笑。
她一把,把崔知意推出去,本就身子没力气,完全站不稳,崔知意摔到了地上,痛的冷汗直流。
徐嘉仪甩下马车帘子,冷笑一声,居然就这么走了,把崔知意扔到了大街上。
“夫人......”看着马车无情离去,小橘竭尽全力要把崔知意扶起来,哭的泪流满面。
崔知意也没想到,徐嘉仪能这样任性,说把她丢下来就丢下来,她给小橘抹抹眼泪,主仆两人只能互相扶持着往徐家走。
她们身上没银子,没有去处,除了徐家,还能去哪里呢。
而且徐家,还有个崔知意,这辈子都放不下的牵挂,她的孩子林儿,当初被赶走的时候,林儿四岁了,已经记了事,孩子凄惨的在她耳边哭泣,哭着喊娘要娘,如今已经整整两年,都不曾见到林儿。
林儿的嚎啕大哭犹在耳边,却被仆婢拦着,根本不能冲上来阻拦她被带走,想起这些,崔知意的心,都要碎了。
是孩子,支撑着她渡过这两年,无论遭遇了什么,她都忍着,耐着,只要想到林儿,她哪怕被磋磨的再狠,吃馊臭的饭,给奴仆磕头,也挣扎着活下去。
两年了,没了她的陪伴,林儿是不是会睡不好,是不是会挑食,他最爱吃她做的长生面还有蔬菜糕了,没有她照顾他,徐家会好好对他吗?
尤其是,林儿还是她这个‘罪妇’的儿子。
她不敢赌徐嘉行作为父亲的良心,只想赶快赶回去,看看孩子,护着她的林儿平安。
徐嘉行不爱她,不喜欢她这个正妻,也没关系,只要孩子健康的长大,等儿子有了出息,她就搬出去,跟着儿子过。
“诶,这不是小橘吗,还有个熟悉的人,不是我的好庶妹,崔知意?”
久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崔知意有些恍然,抬头一看,她微愣,没想到,会在大街上巧遇,这是她的嫡姐,崔宛然。
崔宛然打量着崔知意,她身上虽然穿着锦缎衣裳,却是年轻女子忌讳的月白色,素净非常,头上一件首饰都没有,整个人苍白瘦弱的,仿佛能被一阵风吹走。
脸和唇,都透着不健康的白。
然而即便如此,她这张脸,依旧是出色的,仿佛冰雪雕成的美人儿。
见到她这狼狈样,崔宛然却笑出声:“妹妹,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堂堂将军夫人,穿的这么寒酸,还被人从马车里推出来了,你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错事啊?”
除了她的孩子林儿,她还被困在崔家的亲生母亲,旁人的嘲讽不能引起她任何的波动,只有剩下平静和木然。
“我什么都没做。”崔知意面色淡淡。
崔宛然穿着艳色的绸缎衣裳,头上朱钗,一个不落,俨然是个大户人家的富贵小姐,把崔知意衬的像个破落户。
“什么都没做,徐家人能那么生气,徐嘉仪把你从马车上推下来,我可都看见了。”崔宛然在幸灾乐祸。
她跟这个嫡姐,一向关系不和,大多数时间,都是此人在欺负她,抢她的东西,崔知意的娘是妾,在府里没什么地位,要看大夫人眼色行事。
小橘怒目而视,崔知意对冷嘲热讽完全无动于衷。
没看到她变脸,崔宛然顿时觉得,好没意思,然而她是不肯轻易放过崔知意的:“怎么,你从我手里抢走的这桩婚事如何,看来你过得,也不怎么样嘛,堂堂将军夫人,居然这么窝囊,我都替你觉得丢脸,我可都听说了,你跟那徐将军的妾闹了起来,他一点也不向着你,把你打发到庄子上去了,还叫人来训斥了爹娘,说我们崔家教女无方,爹娘可是因为此事大动肝火,被一个妾骑在头上作威作福,你这个正妻做的,也是头一份了。”
崔知意本不想惹是生非,可崔宛然居然还有脸说这种话,眉心一跳,定定的盯着这个女人:“我因何落到如今的地步,长姐心知肚明,我是替谁受过,长姐不仅不觉愧疚,还理所当然吗?若非长姐任性逃婚,我又怎会仓促替嫁,今日在这里被磋磨,被妾室欺压在头上的,该是长姐才对。”
两人身旁,忽然出现一个人影,是个身长玉立,芝兰玉树的男子,此刻正面色凝重的望着她们。
崔宛然,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你,你胡说什么,还当着裴公子的面,裴公子,你别听她的,崔知意是个庶出女,当初不要脸的抢了我的婚事,嘴里没一句真话的。”

徐嘉行不敢面对崔知意,躲躲闪闪,甚至有种想要夺路而逃的冲动。
“薛明玉抚养了我的孩子?”崔知意念叨着这句话,神情木然。
徐嘉行看到崔知意这心如死灰的样子,就觉得头皮发麻,不自觉的,就想说清楚一切,想要疯狂的,补偿她,可他并未意识到,自己对薛明玉的好,也不过如此,只觉得窘迫。
“她当时失子,又是因你之过,提出来的时候,我实在不好拒绝。”
徐嘉行急忙道:“你放心,玉儿只是代为照顾,并非真的把丞之记在她的名下,他始终都是你儿子。”
崔知意看到孩子对自己厌恶躲闪的目光,心碎不已,薛明玉好手段,不过两年,就要走了她的孩子,还把孩子教的不认亲娘了。
真是杀人诛心!
“夫人,你的身子不好,不能这么大起大落,情绪激动啊。”小橘担心坏了,生怕崔知意一个激动,忍不住,就此惊厥过去。
她家小姐到底有多难,只有小橘知道,要护着她这个奴婢,惦记着小公子和冯姨娘,若不是世上仅存的这两个亲人,可能崔知意早就选择青灯古佛了此残生,或是不活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这是唯二的精神支柱,若是出了事,她家小姐与这世间最后的联系,也没了。
“小公子,您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林儿是夫人给您取的小名儿啊,夫人离开这两年,再苦再难,因为心里惦记着您,都挺了过来,您这样,不是伤夫人的心吗?”
“我不叫林儿,我叫徐丞之,那是我娘给我取的新名字。”徐丞之挺起胸膛:“而且,也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你害了弟弟,就该受罚,这两年你不在,我娘陪着我照顾我,什么都由着我,比你对我,好多了,我根本就不想叫你娘,薛夫人才是我娘呢。”
小橘急了,就算隔了两年,孩子忘性大,很容易就被收买,但离开的时候,小公子已经记事了。
“小公子,您忘了,小时候您最亲近的就是夫人,乳娘要抱你都不肯,为了让你不再哭闹,睡个整觉,夫人一抱您就是一整夜,手臂都酸痛的抬不起来,变着花样的给您做吃的,还教您读书,开蒙,晚上的时候,您都离不开夫人,一定要粘着夫人睡的。”
那个昔日生的小金童一样的孩子,她人生所有的希望,倾注了全部心血的血脉,曾经抱着她的脖子,在她耳边说,最爱阿娘了的孩子。
如今变得面目全非,变得崔知意都不认识了。
徐嘉行也没想到,孩子这样抵触崔知意,脸色一肃:“你是晚辈,怎能这么说话,知意就是你娘,这是无法改变的,你不认娘,就是不孝,知道吗?”
徐丞之对于这个父亲,到底还有些惧怕,缩了缩脖子:“可,可是,她就是干了坏事啊,为什么她一回来,就要禁足薛夫人呢,爹爹,您不是说,您跟薛夫人,跟孩儿,才是永远的一家人吗?怎么她一回来,一切都变了?”
徐丞之好不委屈。
徐嘉行一叹:“当初只是权宜之计,你薛娘亲伤心欲绝,可现在你亲娘回来了,总不能继续叫你养在玉儿跟前。”
而且他答应了,要跟薛明玉有个亲生的孩子。
“你早晚都要回你娘亲身边的。”
徐丞之也是被宠爱着长大,作为徐府目前唯一的子嗣,一直是小霸王一样的存在,他虽然年纪大了些,可对大人之间的争斗,又怎么了解呢。
昔日对自己宠爱,一直都很温和的爹爹,今日却因为一个自己都记不太清楚的外人,训斥了自己。
徐丞之咬着下唇,梗着脖子不肯认错:“果然阿娘说的没错,爹爹就是身边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反正她不是我阿娘。”
他噔噔噔的,甩下帘子就跑了出去,留下满面尴尬的徐嘉行,还有怔然的崔知意。
徐嘉行摸了摸鼻子,满是尴尬:“知意,丞之还小,他的确被宠溺的不像样子了,你是他娘,总不能跟个孩子计较吧,你多担待,这小子也就气一会儿,温柔些待他,日子长了,他总会认你的。”
崔知意呆呆地点了点头,仍旧看着孩子离去的方向出神。
虽然徐嘉行偏心,可有句话没说错,孩子还小,又离开她这个亲娘两年多,总不能让孩子迁就她。
她努努力,总能重新获得孩子的心,长长久久的相处下去,他便会知道,她才是他的亲娘。
第二日,不顾身子虚弱,她亲自做了糕饼,去寻徐丞之。
他已经快七岁了,居然没有上家学读书,更没有请西席,他在院子里仰躺在椅子上,周围几个侍女打扇的打扇,捏腿的捏腿,甚至还有一个亲自剥开晶莹剔透的葡萄,往他嘴里送。
而他的腿下,搭着的也不是脚凳,居然是个十分瘦弱,看着也不大的少年,似乎是个小厮的模样。
现在是冬日,葡萄金贵要从南方送来,吃点葡萄也就算了,可他这副纨绔做派,让崔知意一阵眼前发晕,从前她教的好好的懂礼知礼的好孩子,怎么就变成眼前的肥痴纨绔?
“丞之,娘给你做了糕饼,是你从前最喜欢吃的蔬菜糕,你尝尝。”崔知意努力微笑,让自己看着和蔼一些,生怕吓到重逢后模样大变的儿子。
徐丞之捻起一块,嗅了嗅,看也不看就嫌恶的丢在地上:“我不喜欢吃这种素的,我最爱吃的是肉,你一点也不懂我,真的是我娘吗?狗剩儿,你来吃,汪汪叫几声,还不谢主人赏?”
那小厮也不过六七岁,谄媚的笑着,汪汪狗叫,竟然真的学狗去啃那块掉在地上的糕点。
如此不把人当人看,崔知意胸前开始剧烈起伏,而看到他手里捧着的,居然是个艳情话本子,她头晕脑胀,直接夺过他手里的书:“谁给你看这个的,你才不到七岁,不看圣贤书,怎么看这种东西,谁把你教坏成这样的,还有这下人,纵然是卖身的仆婢,他们也是人,怎由得你这样折辱!”
话本子被抢,徐丞之气坏了:“我是徐府的小爷,大将军唯一的儿子,我薛娘亲说了,我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凭什么管我?”
他伸手一推,就把崔知意推得一个踉跄。
那仇恨的双眼让崔知意又惊又怒,身上的痛远比不上心里的痛,她气急攻心,就这么晕了过去。
醒来时,看到的,是小橘担忧的脸,还有,徐嘉行?
徐嘉行脸色阴沉,拎着徐丞之的领子进了来:“给你娘跪下道歉,你再骄纵,怎能打爹骂娘,如此不孝?”

徐嘉行还没糊涂到,让徐丞之不认生身之母,甚至对生母动手的地步,都觉得好的地步。
他毕竟也是个将军,知道就连皇帝都要孝顺太后,若是传出去,被人参一本,恐怕要背个治家不严的罪责。
徐嘉行自己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只是,看到崔知意晕倒的那一刻,就勃然大怒,哪怕面对一向宠溺的儿子,此时也没了平日的温和。
她面色苍白的躺在那里,气若游丝,甚至都没有睁眼看他,就已经让他内心升起莫名恐慌,回过神时,已经命人把徐丞之拿住,按着跪在崔知意的的面前。
她醒了,徐嘉行终于松了一口气,迫不及待就凑上去问:“知意,你觉得如何,可好了些?”
他脸上的焦急,不是做假的,崔知意却仿若没看见:“林儿......”
徐嘉行心口一堵,面带失落:“你一醒,就是问孩子吗?”
她不关心孩子,关心谁,关心他徐嘉行?崔知意面无表情。
“我知道你在乎丞之,已经把人押过来了,丞之,还不给你娘亲请罪?”徐嘉行肃着脸。
徐丞之虽然害怕,却依然在嘴硬:“爹爹为什么这么对丞儿,丞儿分明什么都没做错。”
平日有薛明玉纵着,做和事佬,这所谓的一家三口,倒也算和乐融融,毕竟徐嘉行的确公务繁忙,而薛明玉又把孩子照顾的的确很‘好’,胖乎乎的看着就很壮实,面对他这个父亲,也进退有度,对薛明玉更是一口一个娘亲,嘴巴甜的很,母慈子孝,不正是他想要的生活。
“知意也是你娘亲,你怎能直接动手?”
“她不是我娘亲,我娘亲是薛氏夫人。”徐丞之梗着脖子。
崔知意的脸上满是失落,徐嘉行甚至有些不敢看她的脸,怕那古怪的,让他心里一抽一抽的感觉,会折磨的他喘不上气来。
“莫要胡说,知意生了你,怎么不是你亲娘。”
“她对我一点都不好,这也要管那也要管,不让我跟狗奴才们玩,也不让我看话本子,我不喜欢吃蔬菜糕,她非要让我吃。”徐丞之咬着下唇,委屈巴巴:“我才不要她做我娘亲。”
徐嘉行一顿,拧起眉头。
崔知意的确伤心,可越听这孩子说的话,就越觉得荒谬,他已经快七岁了,难道不知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薛明玉到底都教了他什么,让他像个纨绔子弟一般,为所欲为作威作福,是好事吗?
“林儿,阿娘是为了你好,你的岁数应该开蒙上学了,话本子那种东西,不该是你这个年龄看的。”崔知意竭力压住怒火,让自己看上去温和一些。
“将军,林儿这个年纪,该上学读书,为什么到现在妾身都没看见,家中有老师教他?”
她清凛凛的眉眼看着他,似乎在控诉,他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徐嘉行实在耐不住这样的眼神,低声解释:“我的公务实在太过繁忙,府里又只有丞之一个孩子,娘亲和玉儿,难免溺爱了些,他有一回读书竟发烧惊厥过去,玉儿心疼,索性暂时就不让他念了,正好他也爱舞刀弄棒的,便也由着他。”
“你知道的,玉儿毕竟不是亲生的,管束上难免束手束脚,她又因失了子,跟补偿似的,拼命对丞之好,便是我想说两句玉儿都泪水涟涟,这孩子便难免骄纵了些,可大家的心,都是好的,你别误会,玉儿,她并非教丞之不认你。”
把好好的孩子,教成一个不把人命当命,不到七岁就看艳情话本子的,圣贤书不读,什么都不想学的小纨绔,竟然都不觉得有问题,觉得心好?
何其荒谬!
她已经放弃跟徐嘉行掰扯,薛明玉倒是是假好心还是真恶毒,更放弃跟孩子分辨,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亲娘。
不管孩子认不认,她都得管他。
至少现在,她不能放弃他。
她就是为了孩子才支撑到现在,回徐家的,怎能现在就认输呢。
“将军承诺过的,会让我养林儿,此话还作数吗?”她伸出手扯了扯徐嘉行的袖口。
徐嘉行一震,这还是她回来后,头一回,主动的亲近他。
他的心在砰砰的剧烈跳动,从未有如此兴奋的时刻,哪怕是接回了薛明玉,得到了昔日的白月光,他也没如此高兴过。
而徐嘉行也并未深究,自己为何会这么高兴的不同寻常,他是个武将,粗人,哪有那么细腻的心思。
“作数,作数的。”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有点头答应。
崔知意还以为,要斗智斗勇一番,没想到徐嘉行居然这么简单,就答应了,这对她来说,是好事,她怎会不同意。
只有哇哇乱叫,面色灰暗的徐丞之,连徐嘉行都不理会他了。
见崔知意如同偶人般,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点活泼灵动的神态,徐嘉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趁机握住她的手。
崔知意想要抽出手,没能抽的动。
“我今晚,能宿在你这里吗?”
崔知意默然片刻:“妾身身子不好,不能服侍将军。”
徐嘉行有些不悦:“我跟你在一起,就是做那种事不成?”
“身为将军妻子,不能侍奉将军,本就是有罪,不如将军从青竹院选个合心的女子,妾身为将军安排,只小橘不行,她年纪太小,性子也粗,跟着妾身在庄子上,没落什么好,怕是不方便服侍将军。”
小橘悄悄翻了个白眼,谁愿意给这男人做妾阿,怕不是要被那个薛明玉磋磨死。
除了小橘,满院的丫鬟们都羞红了脸,没成想,居然有被大夫人如此抬举,能得到一朝翻身做主子的机会,都含羞带怯的望着徐嘉行。
“你这是什么意思,让我纳妾?”
“之前母亲也跟妾身念叨过,将军已经快而立之年,膝下却只有一个林儿,难免子嗣不茂,想为将军纳几个妾开枝散叶,妾并无异议,若将军不喜欢妾身挑选的,将军自己选合意的带回来,妾身也会以姐妹相互待的。”
徐嘉行怔住,眉头越拧越紧,方才被她亲近的喜悦,被冲淡的七七八八:“你让我纳妾,一点都不吃醋嫉妒吗?”
崔知意很是平淡,心中甚至毫无波动:“妾身为何要吃醋?当初将军要纳薛妹妹,妾身不也是如此?”

王忠娘子的屁股被打的皮开肉绽鲜血直流,此时也顾不得说什么,只想求饶命:“薛夫人,您救救奴婢们吧,奴婢们是为您做事阿,不是您让奴婢们为难崔夫人,奴婢们才敢那么大胆的!”
薛明玉身子抖了抖,抬起头,已然泪流满面:“你,你们,为什么要污蔑我,我明明什么都没做,这种事,怎么可能是我指使的。”
这一哭,就让徐嘉行有些不忍。
徐嘉仪更是跳了起来:“胡说八道,你们是不是收了崔知意的好处,敢随意攀扯明玉嫂子?真是该打,给我狠狠的打!”
薛明玉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落下,哭的真是梨花带雨,泪眼婆娑,很是凄美:“夫君,玉儿绝不可能做这种事的,若真是玉儿指使,如此苛待姐姐,玉儿如何会主动要求把姐姐接回来呢。”
“是阿,明玉嫂子真想置她于死地,何必把她接回来呢,任由她在庄子上自生自灭,不好吗,还会给她机会,让她能回来污蔑明玉嫂子?”
徐嘉仪恶狠狠的盯着崔知意:“你到底给了这些人什么好处,让他们敢攀扯明玉嫂子?”
“我能给什么好处,被赶走的时候,身上连一分银子都没有,若给了好处,我也不会被打成这样,而且,王忠夫妻,不是薛妹妹提拔成管事的吗?”崔知意幽幽道。
薛明玉哭的更加凶:“你们为什么,要诬陷我,王忠夫妻的确是我提拔的,可我是,是为了感谢当初他们跟随夫君把我救出来,我想报答他们,管家的确是我管的,可我真的没有指使他们这么做。”
薛明玉哭着,居然就直接跪了下来:“姐姐,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是怨恨我这两年,独自占了夫君的宠爱,可夫君对你也不是没有挂念,我也愿意接你回来,只要姐姐知道自己错了,愿意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我也愿意忘了姐姐对我做过的一切。”
“大哥,你不会忘了吧,崔知意是因为什么,才被赶走的,她害了明玉嫂子的孩子,那是你跟明玉嫂子得之不易的孩子阿,为了一个崔知意,你要让明玉嫂子伤心?现在还把她弄回来,跟这些下人勾连,陷害明玉嫂子?”
徐嘉仪怒视崔知意:“你为什么要回来,家里没有你,我们一家子过的那么平静,可你一回来,就要生事,大哥纵容你,明玉嫂子宽容你,我眼里却是不容砂子的,你快滚,离开我们徐家,你个丧门星,搅家精,我就是打的轻了。”
她站起身,还想扑上来打崔知意。
“行了,你刚才就打了你嫂子一巴掌,现在还要打,还有没有规矩。”徐嘉行一斥,徐嘉仪就顿住,嘟嘟囔囔的坐了回去,看向薛明玉却满是同情和怜悯。
徐嘉行捏了捏眉心,看着面色惨白,木然的犹如一个偶人的崔知意,又看着泪流满面的薛明玉,轻叹一声:“拉下去,继续打,攀扯知意不够,还要攀扯玉儿,这种奴才,不给点颜色看看,还真当他们,可以将徐家玩弄于股掌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大管家来报:“主君,王忠夫妻俩供认不讳,他们的确欺辱了崔夫人,是为了给薛夫人出气,此事并未通过薛夫人知晓,是这两人私自决定,他们看到,主君并非派人去接夫人,又听闻,崔夫人害了薛夫人,一时恶向胆边生,才生出此等胆大包天的想法。”
薛明玉松了一口气,惊讶道:“居然,是这样?王忠夫妻俩,也太大胆了。”
崔知意心中冷笑,她若是真相信,薛明玉完全无辜,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把人拉下去打,不就是为了薛明玉遮掩?
她不甘过,抗争过,下场就是被赶到庄子上,整整两年,自生自灭。
而如今这一场所谓的审判,不过是曾经又一个轮回罢了。
崔知意只是冷眼看着,却连一句不公,都不能说,徐嘉行的心,是偏的,说了也无济于事,只会徒增他的厌恶。
“知意,现在都清楚了,是王忠夫妻俩擅自做主,此等刁奴,实在可恶,我定严惩不贷,为你出气。”
崔知意没什么表情,解决了两个马前卒,有什么用,幕后之人依旧在作威作福,搅风搅雨,却根本没得到惩罚。
“大哥,明玉嫂子可还跪着呢。”徐嘉仪不满。
徐嘉行此时才注意到,急忙扶起薛明玉:“玉儿受委屈了,此事与你,不甚相干,是为为夫错了。”
薛明玉破涕为笑:“行郎相信玉儿,玉儿就不觉得委屈,只要为了咱们这个家和睦,我为行郎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她看向崔知意,面带歉然:“姐姐,此事是我不对,我分明管着家,却没尽到责任,出了这么大的纰漏,都是我的错,您能原谅我吗?”
徐嘉仪对薛明玉的道歉,觉得很是冤屈,薛明玉没错,凭什么要对崔知意道歉。
“明玉嫂子,你对她道歉做什么,这本就是她欠你的,若不是她歹毒,害了小侄子,也不会被赶走,让那些刁奴有机可乘,如今她受了罪,你也不是故意的,就当补偿你失子之痛,两清了呗。”徐嘉仪说的云淡风轻:“大哥,你说是不是?”
徐嘉行望着泪眼莹莹的薛明玉,到底还是心软。
“知意,玉儿并非故意为之,只是一时不查,叫人钻了空子,嘉仪说的对,你虽受了委屈,可玉儿也失了孩子,而且当初你是先做了错事,此事就当两清了,如何?”徐嘉行对崔知意低声道。
他甚至有点低声下气,薛明玉何曾见过他这么对待崔知意。
明明不该如此,她攥紧手心,越发不甘。
崔知意不想放过薛明玉,难道自己还能说了算,在徐家,她算什么呢。
苦涩一笑,崔知意只能默认。
老夫人松了一口气,旁观静默了一个时辰,终于开口:“这下好了,家和才能万事兴呢,以前的事,就当过去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知意,你刚回来先去休息休息,晚上给你接风洗尘。”
薛明玉很殷勤:“我带姐姐,去她住的院子。”
花园小径,只剩下两人,薛明玉笑语盈盈:“夫君宽容,没想到姐姐还能有回来的一天,真是可喜可贺。”
哪怕私下里,只面对崔知意一人,这个女人依旧把獠牙收的很好。
然而面对这张无辜的芙蓉面,崔知意却只觉得像恶鬼一样可恶:“怎么,你怕了?”
“我怕什么呢,姐姐为何这么说?”
“你若不是怕,当初为何要故意摔倒,陷害我?”崔知意凝视着她,眸色幽深。

徐嘉行皱眉,崔知意回来后,好似性子变得冷淡了许多,两年的时间,就能把人改变的这么多吗?还是她受了欺负,仍然不肯原谅玉儿。
徐嘉仪一肚子的火,自回来后她便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还让自己被母亲和大哥责备,当即道:“你别这么不知好歹,下人都看着呢,这碗汤你不喝,以后明玉嫂子在奴婢们面前,哪还会有面子,浪费明玉嫂子的一片好心,摆正室架子给谁看?”
“知意毕竟受了伤,受了两年多的委屈,她不喝就算了。”老夫人打圆场。
薛明玉难过极了:“姐姐,若是嫌弃妹妹的手艺,妹妹再去给姐姐煮一碗,若是喝不得汤,喝些养身的粥,只要姐姐肯原谅妹妹,妹妹什么都肯做的。”
她低下头,把手挡在身后。
徐嘉仪看到她的动作,眼尖的将薛明玉的手拽出来,正好看到她指甲红彤彤,劈了好几根指甲,食指上还有烫出来的一个大血泡。
“天啊,明玉嫂子,你这手,是怎么了?熬汤的时候弄得?”
紫簪努努嘴:“我们夫人为了这碗汤,忙了好几个时辰,完全不假于人手,一直看着炉子,夫人哪里做过这种粗活,奴婢说帮着夫人看火,夫人却不肯,只说为表诚意,必须亲力亲为,只求崔夫人能看在她诚心的份上,原谅我们夫人的一时失查,夫人的手指都烫伤了,可这么精心准备的汤,却被崔夫人嫌弃。”
徐嘉行怔住,立刻起身,大步走到薛明玉身边,看着她手指上的大泡,顿时心疼不已:“这些活儿交给下人做便是了,你有这个心,知意怎会不知,何必要这么折磨自己?”
熬个汤,烫了个泡,就是折磨自己?
小橘气坏了,努努嘴,不过烫了个泡,给谁看呢,她家小姐这两年,在庄子上做的那些粗活,又算什么?手上全是冻疮,一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就又痒又痛,难受的不得了。
不说庄子上这两年,就说刚嫁过来的时候,为了侍奉老夫人,小姐衣不解带,亲自熬药喂药,烫了手指算什么,甚至还亲自守夜,服侍老夫人擦身如厕。
不过煮个汤,主君便如此心疼,心真是偏到没边了,真为她家小姐不值。
崔知意看多了这夫妾二人的你侬我侬,不论先前徐嘉行对她有多么温柔,只要薛明玉表露出哪里不舒爽,他就会把自己忘在脑后。
她早就习以为常,也看惯了,如今只有果然如此,不仅不醋,唯有漠然。
只是这汤,她很是为难:“妾身,这两年在庄子上,吃的不大好,伤了脾胃,的确不能喝这大补之物,并非是不给薛夫人面子,倘若妾身喝了,伤了身子,这责任,要薛夫人承担吗?”
薛明玉咬着下唇,泪眼莹莹:“妹妹,知道了,妹妹一片真心,姐姐就算不在意,妹妹也是没办法的,谁让妹妹做错了事呢,做错了事就得受罚,就像当初姐姐做错了事,也一样受罚,妹妹是没法辩解的,也不能奢求姐姐原谅。”
火上浇油,句句是自责,却句句把矛头指向了她。
徐嘉行摇头:“玉儿,你是无心之失,并无过错,别这么苛责自己,知意是最善解人意的性子,不会记你的仇。”
“罢了,一碗汤,知意要不你喝两口,意思意思,也算全了薛氏一片心。”老夫人又在和稀泥。
徐嘉仪这个暴脾气,又忍不住了:“自你回来,家里便不得安宁,一家子热热闹闹,安生过日子你不肯,别说明玉嫂子,就是母亲也筹备了许久,你就非要在这种场合扫兴?让下人们看明玉嫂子的笑话,你才肯善罢甘休?崔知意,你嫁进我们家,享了这么多年的福,一个区区庶女,能做将军正妻,是你的造化,我们徐家,可不欠你的!”
徐嘉行揉着额角:“嘉仪,别这么说。”
“怎么,大哥你给她留面子,我可是受够了她再三装像拿乔,明玉嫂子都道歉了,还这么伏低做小,给她台阶都不下,她占了明玉嫂子的正妻之位,一点都不知满足,鸠占鹊巢,真是给脸不要。”
老夫人叹气:“你这孩子,脾气怎么这样,你好歹是个大家闺秀,莫要如此动不动就发火。”
徐嘉仪切了一声:“我哥哥是堂堂二品定远大将军,就算是最受宠爱的荣安县主,也要对我和蔼几分,娘和大哥,就是太给她脸了,叫她不知天高地厚,明明是个罪妇,却装的跟被咱们家欺负了似的。”
崔知意抬眼:“我并非装,在庄子上这两年,管事给我和小橘吃的,都是馊臭发霉的饭菜,我的胃坏了,是真的消化不了这么油腻的汤。”
“王忠夫妻俩,都被打发出去了,你自然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馊臭的饭菜?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现在就给你整点馊臭的饭菜,你好好尝尝得了,不想吃就别吃,别在我面前装!”徐嘉仪抢过她的碗,就推到一边,碗咕噜咕噜,摔到地上。
好好的碧粳米饭,撒了一地,崔知意看着,十分心疼。
“好了,你的饭掉地上了,你吃啊,不是馊臭的饭都吃的下吗?这饭不过脏了一点,你也不在意吧。”徐嘉仪得意洋洋。
老夫人嘴上斥责她没个女孩样,却也没有真正阻止。
而徐嘉行拧着眉头看着她,刚要说两句,就被薛明玉的低声啜泣,吸引了过去,连声安抚劝慰,早就把崔知意忘在脑后了。
薛明玉拽拽徐嘉仪的手臂:“嘉仪,你别说了,大喜的日子何必呢,姐姐不喜欢就别喝了,我受点委屈没什么的,想来是姐姐对此事的处置不大满意,我再罚一罚自己,求姐姐原谅便是了。”
看似劝慰,却更加增添了旁人的怒火。
就连徐嘉行,都觉得,崔知意此番作为是在不给别人面子:“知意,你从前那么体贴,怎么现在竟变成这样?”
从前她委曲求全,为了让所有人高兴,现在只是一碗汤没有喝,便成了如此大的罪过。
崔知意看向薛明玉,却见她唇边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她知道,这是这个女人,在对她宣誓主权。
只是一碗汤,就能叫崔知意不得安宁,让整个徐家都觉得,她包藏祸心。
“夫君,要不算了。”薛明玉还在劝。
老夫人叹气:“知意,这也是我吩咐薛氏做的,她做了错事是该补偿你,一碗汤罢了,要不你就喝了吧,刚回来,莫要闹得这么僵。”
小橘跪下哀求,咬着牙根:“老夫人,我们夫人脾胃真的太虚弱,虚不受补,这时候大补,是要了我们夫人的命啊。”
“你这丫鬟真是口出狂言,一碗汤,难不成还能叫她死了不成?先是诬陷我明玉嫂子,又是这般矫情作态,糟践明玉嫂子的好心,大哥,这种丫鬟,就该按家规处置,打发出去才是,我看就是这丫鬟,撺掇崔氏生事!”
崔知意抬起头,嘴唇微微抖动:“我知道了,我喝。”
她拿起碗,一饮而尽,黏糊糊的油腻的汤,全都进了胃。
给徐嘉行看了空空的碗底:“如此,薛夫人和将军,满意了吗?”
徐嘉行拧眉,刚要说什么,就见崔知意脸色更加苍白,捂着帕子,剧烈咳嗽起来,拿下帕子,那上面赫然是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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