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陵容安灵曦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进甄嬛传,做了安陵容妹子全局》,由网络作家“lulu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灵曦立即跪下维护道,“华妃娘娘明鉴!我家小主一向恪守宫规,装病乃是欺君死罪!我家小主怎敢犯这样的罪?况且我家小主一直是章太医诊治,章太医身为太医院院判,怎会冒大不韪替我家小主遮掩?”说罢,她哽咽低头垂泪,看着安陵容道,“宫中人人都想要恩宠,我家小主也不例外,可这贵人之位若要用我家小主的健康长寿来换,奴婢宁愿代替小主受这种罪过!”华妃听她说的有理,眼里的怀疑褪去,轻描淡写晃着帕子道,“本宫不过多嘴问一句,你就急成这个样子,倒是护主心切,玉贵人这宫女,嘴皮子很利索嘛,你叫什么名字?”皇后道,“华妃你有所不知,这丫头叫灵曦,是玉贵人的亲妹妹,和玉贵人感情极好,自愿入宫侍奉玉贵人,做玉贵人的陪嫁侍女。”华妃冷笑,“这宫中哪有什么姐姐妹妹?...
《穿进甄嬛传,做了安陵容妹子全局》精彩片段
安灵曦立即跪下维护道,“华妃娘娘明鉴!我家小主一向恪守宫规,装病乃是欺君死罪!我家小主怎敢犯这样的罪?况且我家小主一直是章太医诊治,章太医身为太医院院判,怎会冒大不韪替我家小主遮掩?”
说罢,她哽咽低头垂泪,看着安陵容道,“宫中人人都想要恩宠,我家小主也不例外,可这贵人之位若要用我家小主的健康长寿来换,奴婢宁愿代替小主受这种罪过!”
华妃听她说的有理,眼里的怀疑褪去,轻描淡写晃着帕子道,“本宫不过多嘴问一句,你就急成这个样子,倒是护主心切,玉贵人这宫女,嘴皮子很利索嘛,你叫什么名字?”
皇后道,“华妃你有所不知,这丫头叫灵曦,是玉贵人的亲妹妹,和玉贵人感情极好,自愿入宫侍奉玉贵人,做玉贵人的陪嫁侍女。”
华妃冷笑,“这宫中哪有什么姐姐妹妹?今日是姐妹,明日就是仇敌,人前赔笑脸,人后捅刀子,这样的事宫中出的还少么?”
皇后看向脸色难看,似乎被影响到的安灵曦和安陵容,慈悲一笑,缓和道,“好了,都是自家姐妹,大清早的华妃何必说这么扫兴的话?”
说完,抬了抬手,宫女绘春捧着花出来,对余莺儿道,“请余官女子向皇后娘娘簪花。”
余莺儿刚才听她们一番唇枪舌剑,她在旁边看得胆战心惊,知道今天她能在这场晨请风暴中平安无事的原因是安陵容替她周全的缘故,心中对安陵容更加感激的同时,也有些帮不上她忙的愧疚。
余莺儿赶紧拿了绘春手中的花,小心翼翼向皇后行礼,为皇后簪花。
簪花礼结束后,皇后也没训诫她什么话,关心了众人几句,又叫安陵容和余莺儿一个好生歇息,一个好生伺候,无事不必来请安,便叫她们都散了。
余莺儿从景仁宫出来后,却没跟着安陵容走,而是跟着丽嫔、曹贵人等,殷勤的往华妃那边走了。
安陵容并不在意,因为这是她授意的。
皇后手底下有沈眉庄,富察贵人,夏冬春争宠,华妃再不情愿,势必也会扶持一个新人跟她们打擂台,余莺儿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噔噔噔!
夏冬春踩着花盆底鞋,从景仁宫追出来嘲讽道,“某些人耍手段封了贵人又怎样?你亲自奉上的美人有了宠爱后,可是连看都不看你一眼呢!”
夏冬春原本比安陵容早封贵人,心里还得意过一阵,可紧跟着安陵容见有了封号,现在她是新人当中唯一有封号的贵人,悄无声息就压了所有人一头。
夏冬春说不泄气是假的。
但她这个人说坏又不是真坏,甚至连规矩都学不好,此刻也只能跑到安陵容面前奚落她几句泄愤。
“皇上除夕夜去了你那儿,可他宁愿宠幸一个宫女都不肯宠幸你,安妹妹,你可真是福薄啊!”
虽说四季妹长得可爱,但她实在太无脑了。
安灵曦眼里闪过一抹不耐烦,正欲开口,安陵容抵唇轻咳,温柔笑着关心她,“天气寒冷,夏姐姐可要保重身体,若因为我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了。”
夏冬春本来是拿她撒气的,没想到她不仅不气,反而关心起自己。
夏冬春顿时有些讪讪,嫌弃瞥她道,“我身子好的很,可不像某些人是个药罐子。”
安陵容看向她身后,“剪秋姑姑似乎来找姐姐了。”
夏冬春回头一看,果然看见剪秋走过来,对她福了福身子,“皇后娘娘请夏贵人去看内务府新进的料子。”
“哦。”
夏冬春转头,刚才还站在这儿的安陵容已经走了,只留了个背影给她。
夏冬春咬了咬唇,转身跟着剪秋去见皇后。
延禧宫离景仁宫不远,安灵曦陪安陵容回到乐道堂后,给安陵容倒了一杯热水,“姐姐受苦了,我去太医院请个太医,今天开始,姐姐的身体就可以渐渐痊愈了。”
安陵容拉着她坐下,“不忙,今日晨请,你也看到众人的嘴脸了,你觉得她们如何?”
安灵曦看了宝鹃一眼,宝鹃点头,出去守着。
安灵曦道,“齐妃、欣常在藏不住事儿,虽然说话难听,但心思简单,也不难猜,不足为惧;敬嫔、沈贵人独善其身,只知自保;华妃、丽嫔都是一样,空有美貌,没有脑子,脾气直来直去,手段简单,也好利用。”
听她说的和自己想的一样,安陵容垂眸一笑,“你也觉得,皇后和曹贵人不是善茬。”
安灵曦点头,“皇后今早虽然说话温和,看似处处为您打圆场,实则她每说一句,华妃等人就更针对您,她稳坐钓鱼台,说出的话就像撒出去的鱼饵,鱼饵往哪里抛,哪里就要被鱼群围剿,但在座那么多宫妃,偏偏无一人发觉。”
说完,她道,“华妃骂皇后伪善,会收买人心,可见没骂错。”
安陵容见她说的这般直白大胆,也不怕别人听了去,惹来杀身之祸,心里又害怕,又甜蜜。
若非亲姐妹,若非对她极尽信任,她哪里会对安陵容这般推心置腹?
想起从小到大,妹妹有什么,都会想着她,有什么事也从来不瞒着她,也不会嫌她胆子小就不和她商量,都是和她一起面对。
安陵容紧紧握住安灵曦的手,道,“灵曦,姐姐不如你周全,进宫前你就一再提醒我,若是中选,一定要争宠,起初我不明白,现在我明白了,若不想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那我就只能自己争宠,成为别人都不敢碰的刀俎!”
安灵曦看着安陵容的眼神,心中感动的一塌糊涂,眼睛烫烫的,红着眼圈道,“不管姐姐怎么选择,我都会陪着姐姐!”
安陵容一笑,随即说起曹贵人。
“曹贵人是华妃一派的人,皇上子嗣不丰,她却能在这后宫中育有一女,今早晨请时轻则不开口,一开口便直指要害,引得华妃怀疑我是装病,此人言谈间显机锋,心计谋略恐怕都不输咱们,即便不能与之交好,也万万不能得罪。”
安灵曦道,“姐姐若想拉拢她,倒也容易。”
安陵容见她说的这般轻巧,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安灵曦看了眼延庆殿的方向,吐出两个字,“端妃。”
从主殿出来后,安陵容来了东配殿,曹贵人处。
曹琴默在去年生了一女,名唤温宜。
如今,温宜还只是襁褓里的小婴儿。
连欣贵人都小产了,也不知她是怎么躲过皇后的算计,平安产女的。
曹贵人产女后,除了照常给皇后请安,去华妃那陪伴华妃外,甚少踏出启祥宫。
见安陵容来,曹琴默笑道,“安妹妹来了,坐。”
曹贵人生产后,落了月子病,初春她容易头痛。
安陵容进来时,曹琴默戴着昭君套,披着袄子,慈爱温柔的卧在床上,抱着温宜喂奶。
温宜有乳娘,但更多时候,都是她自己在给温宜喂奶。
小温宜眉眼还没长开,但小小一团,在她怀里文静乖巧的躺着,跟奶团子似的,玉雪可爱。
安陵容向她见礼,对安灵曦奉上的精美绸缎和首饰道,“曹姐姐为皇上诞育了登基后的第一个孩子,功劳莫大,太后娘娘亦十分念叨温宜,妹妹便擅作主张,带了些礼物来前来探望。”
曹贵人跟在华妃身边,也见过不少好东西。
只是她家世容貌不如丽嫔,也不像丽嫔那样能帮华妃争宠,所以得的赏赐也少。
她看了眼安陵容送来的首饰,款式简单大方,即便她不敢与丽嫔、华妃争宠,平日里甚少戴首饰,还故意扮老,这些她却是能戴的。
那绸缎极其精美光滑,进了屋还仿佛有流光溢彩,似乎是保暖性极好,江南那边才能织出来的库缎,民间富贵之家疼孩子的,就专门买这个料子给孩子做衣裳,一看便知道是送给温宜的。
这礼物挑的如此合适,送礼之人想必别有用心。
华妃宫里赏下来的料子,还有皇后让人送来的料子,她都不敢用。
安陵容既是有所求,那必然不敢在礼物上动手脚。
曹琴默垂眸一笑,拉好衣服哄着吃饱奶的温宜睡觉,交给乳母抱下去,让陪嫁侍女音袖收下这些礼物,给安陵容上了茶。
安陵容坐在她床榻侧边,捧着茶抿了一口。
曹琴默道,“安妹妹有心了,自打生了温宜,我这身子就时好时坏,太医说我若不好好调理,往后再难为皇上孕育龙嗣,所以这阵子我也甚少出去,倒劳累安妹妹惦念我和温宜,大老远还跑来看我。”
她不主动问,安陵容也不着急,耐心笑道,“温宜公主人见人爱,妹妹虽没生育,却很是羡慕姐姐得了一女,还能将女儿养在身边。”
曹琴默心中舒坦,抬眸看安陵容,笑道,“安妹妹年轻,只要尽心侍奉圣上,不愁没有孩子。”
安陵容点头,道,“曹姐姐说的是,连延庆殿那位陪伴皇上好些年的端妃娘娘都不为生孩子的事发愁,臣妾也不该着急。”
曹琴默入府晚,她进华妃房里时,华妃已经和端妃决裂了。
但也听说过华妃给端妃灌了一碗红花,坏了端妃身子的事。
所以,端妃终生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曹琴默笑道,“端妃娘娘身子弱,安妹妹可不要像端妃娘娘一样,真成了药罐子。我看妹妹身子不好,也该早些回去歇着才是。”
安灵曦在旁听着,心中一紧。
曹琴默果然是不信安陵容真病了。
既然如此,她也未必会信甄嬛病了的事。
曹琴默对安陵容说这句,意思是安陵容兜圈子的话到此为止了,再浪费口舌的话,她就要送客了。
太后让竹息姑姑除夕节过后,带胡太医来给安陵容诊治。
没想到安陵容竟然晋升为贵人。
竹息姑姑这趟来,除了带上胡太医外,还带了太后给安陵容的晋升贺礼。
只是她才进延禧宫,就有个不懂事的宫女从主殿跑出来,拉着胡太医就往里走,边走边埋怨道,“早就派人去请太医了,怎么现在才来?我家小主从景仁宫回来后身体就不舒服,喝口水都吐,还直说恶心,您快来看看吧!”
竹息姑姑本来要训斥这不懂事的宫女,听见她这么说,又想起这延禧宫主殿里住的是富察贵人,眼里顿时有些惊喜,忙叫胡太医快跟着那宫女进去看富察贵人。
宝鹃在乐道堂外守着,看到这一幕,忙进去通知安陵容和安灵曦。
安灵曦道,“看这样子,富察贵人多半是有身孕了。”
算算时间,富察贵人差不多也是这时候怀上的。
只不过这回没有安陵容出手,富察贵人能否保住她的孩子呢?
安灵曦只想帮安陵容在这后宫之中好好活下去,其余人如何,她并不在乎。
安陵容微微一笑,“看样子,咱们要准备贺礼,向富察贵人道喜了。”
随后叫安灵曦把皇上这次封她贵人赏的一套江南上供的绒花找出来,给富察贵人送去。
安灵曦点头。
宝鹃道,“小主,您封贵人的时候,只有沈贵人和莞常在送了礼来,富察贵人和您同住一宫都没搭理您呢,咱们干嘛送她?有好东西,咱们自己留着不好吗?”
那绒花做的栩栩如生,戴上去衬得头发黑鸦鸦的,十分精致美观,又轻巧,一点也不压脑袋。
安陵容道,“你也知道她和我同住一宫,往后这种话就别再说了,别人如何待我,都不影响我待她们好,这是规矩,也是礼节。何况,富察姐姐有孕的话,皇上也会高兴的。”
她说到后面,脸上露出甜蜜温暖的笑容,让人一看就觉得她是真心在为皇上高兴。
宝鹃无奈道,“是,小主总是这样与人为善,别人给您吃刀子,您还当蜜糖呢,真该叫灵曦姐姐劝劝您。”
说罢,端起炉子上热好的药,倒了一碗小心捧到她面前,“好了,小主,该喝药了,喝完药,您还要去给太后报一报晋升贵人之喜呢。”
看完富察贵人,带着胡太医来看安陵容的竹息姑姑一脚走到门槛,听见这话,眼睛里露出赞许欣慰之色,随即带着胡太医进去,向安陵容见礼。
安陵容哪敢受她的礼,惊讶的连忙站起来,不可避免的咳嗽着,搀扶竹息姑姑,“咳咳,天气冷,姑姑怎么出来了?我原是要去寿康宫给太后娘娘请安,顺道拜访您的。”
竹息把她交给宝鹃扶着坐下,笑着介绍胡太医,“太后得知小主得封贵人,特意叫奴婢来给小主送晋升贺礼。”
寿康宫的宫女掀开托盘上的红绸布,里面放着一支万福万寿点翠长簪,一串金丝香木十八子,一柄沉香木雕八仙如意,一对金镶红宝石手镯,另一个抱着几匹粉蓝色绸缎。
更难得的是,里面还有一支装在锦盒里,贵重无比的百年人参,光是飘出来的人参味儿就让人闻了有些精神,只怕药效非凡。
安陵容惊喜不已,郑重向竹息姑姑叩谢,“臣妾侍奉皇上原是本分,不想竟惊动了太后娘娘,劳烦竹息姑姑代臣妾转达,臣妾叩谢太后娘娘隆恩!”
竹息虚扶她起来,笑着让她坐下,“太后娘娘关心玉小主的身子,所以特意叫奴婢请了常为太后请平安脉的胡太医来为小主诊治,胡太医医术高明,定能治好小主。”
原来那支人参,是太后关心她的意思。
这么说,太后对她其实也有几分真心。
安陵容心中一暖,真心感激道,“太后娘娘待臣妾之心,如同慈母,还请竹息姑姑回去后,让太后娘娘放心,臣妾一定乖乖配合胡太医治疗,待身子好了,臣妾再去向太后娘娘叩头谢恩,加倍尽心侍奉太后。”
说完,她向外间吩咐道,“宝鹊,搬凳子来,把皇上赏赐的蓬莱仙芝给竹息姑姑沏一杯。”
说罢,她对竹息道,“章太医说,我的身子病情复杂,只怕胡太医诊治清楚要颇费一番功夫,还请竹息姑姑上座,喝杯茶稍候片刻。”
蓬莱仙芝虽是去年清明采摘的茶,但色泽黄绿明亮,汤色碧澄清澈,饮之如饮仙露,且因其不易保存,故而十分珍贵,宫中除了华妃、皇后那,就只有太后娘娘那里有。
只是太后那里也不多,竹息也甚少有机会品尝,没想到今日走这一趟,玉贵人竟舍得拿出来招待她,看来她心中是真心尊重太后,所以才对她这个寿康宫掌事嬷嬷这般敬重。
竹息心中对安陵容生出几分好感,含笑点头,坐去一旁,宝鹊很快烹好茶,恭敬递予竹息饮用。
宝鹃在安陵容雪白的手腕上垫了一方手帕,又为胡太医搬了一把凳子。
胡太医欠身行礼,坐下来为她诊脉。
他眉头微皱,看了安陵容一眼,细细诊脉片刻后,道,“还请小主换一只手。”
安陵容依言换手,宝鹃也把帕子换了只手。
胡太医诊完脉,似乎还是觉得不对劲,看了看安陵容的口舌耳鼻,在她手上扎了两针,问道,“小主可觉得哪里疼?”
安陵容捂着胸口,道,“似乎有些喘不上来气。”
胡太医点头,“这就是了,小主受风寒侵扰,加之水土不服,就染了肺病,因为吃的药药性太猛,反而加重了病情,臣重新替小主开一敷药,再开了方子叫太医院的医婆每三日来为小主针灸一次,不出两月也就好了。”
安陵容似没想到自己还有痊愈的一天,惊喜道,“真的吗?那太好了,有劳胡太医了!”
竹息姑姑放下饮了一半的茶,笑道,“那就请小主好好将养,奴婢带胡太医去向太后娘娘回话了。”
“宝鹊,把我给太后娘娘备好的如意豆沙奶团拿给竹息姑姑,叫竹息姑姑带回去给太后尝尝。”
“是。”
竹息接了宝鹊递来的点心,笑道,“小主留步,那奴婢走了。”
安陵容起身,带着乐道堂的下人们相送。
从延禧宫出来后,胡太医对竹息道,“安小主脉象紊乱,身体似有中毒之症,想是吃错了什么东西,臣给安小主开的是祛毒养身之药,只要安小主照这个药方吃,一两个月也就好了。”
竹息脸色微变,“知道了,还请胡太医勿将此事外传。”
“是,臣明白。”
安陵容吃的一直都是章太医开的药,哪里能吃错什么东西?
怪不得她身子一直不好,原来是皇后……
竹息迅速回到寿康宫,向太后禀报此事。
“您没看见,为着这个封号,夏贵人多嫉妒您,哪回见了您,不是冷嘲热讽的?”
安陵容抵唇轻咳,“咳咳,莞姐姐尚未承宠,许是她自己吃的也是这样的药,你何必在背后嚼舌根?何况,位份高低都不影响我和莞姐姐、眉姐姐的情谊,咱们三个一同进宫,我心中是这么想的,想必她们心中也是。”
这话自然是故意说给菊青听的。
宝鹃瞥了眼门外,道,“小主,要是莞常在真的没别的心思,她干嘛送菊青来?嘴上说的好听,怕夏贵人欺负您,那您还没晋升成贵人那会儿,莞常在怎么不送菊青过来保护您?谁知道她是不是送了个眼线过来。”
安陵容道,“宝鹃,你怎么会这么想?”
宝鹃道,“小主,奴婢说的是实话,任谁无宠一年,都会着急争宠的。”
安陵容许是方才陪崔槿汐说话累了,声音染了几分虚弱,听起来让人心疼,“你说的有理,但莞姐姐既然把菊青送了过来,我不要,再把她退回去,岂不是叫莞姐姐觉得她无用?到时候对她心生嫌弃和厌恶,不肯用她,岂不是害了菊青?”
“我不想让菊青,变成第二个小顺子。”
“咱们宫里,虽说人满了,但菊青是莞姐姐送来的人,总不好亏待了她,二等宫女的位置不是还空着一个吗?给菊青吧。”
说完,安陵容咳嗽声逐渐急促。
宝鹃忙给她顺气,“小主您别急,是奴婢说错话了,胡太医说您身子亏空的厉害,平常看着再怎么好,底子也是伤了的,千万不能动气啊!”
安灵曦虽然知道她们是演这场戏给菊青看的,可看着安陵容这般模样,还是心疼极了,迅速带着听完全程,感动的一塌糊涂的菊青进去,给安陵容请安,“小主,奴婢带菊青来给您请安了。”
菊青擦了擦眼泪,知道安小主留下自己的原因后,十分真诚恭敬的向安陵容行礼,“奴婢菊青给小主请安,莞常在既然把奴婢给了小主,那奴婢以后就是小主的人了,奴婢以后一定会好好伺候小主!绝无二心!”
安陵容渐渐止住咳嗽,抬手叫她起来,从手边的盒子里取了一朵漂亮的绢花,又叫宝鹃拿了十两银子,一并赏给她,看着菊青簪花的样子,温柔笑道,“果然是姐姐送来的人,规矩学的极好,长得也乖巧可爱。”
说完,她垂眸念道,“‘柴桑青菊旧家风’,菊青这个名字就很好,嗯,你不用改,还叫菊青,菊青,以后你就是我房里的二等宫女,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菊青从无宠的莞常在那离开,来了一位更和气,地位更高的小主这里伺候,给小主请安的第一天不仅收到了赏赐,小主还照着她的名字念了一句诗,夸她长的漂亮,菊青简直心花怒放,闻言开心的连连点头,诚实道,“多谢小主,奴婢愿意!小主心地善良,对奴婢又和气,奴婢真想一辈子伺候小主!”
安陵容被她逗笑,安灵曦不忍心看她装病劳累,打发菊青道,“好了,小主要歇息,宝鹃,你带菊青下去吧,给菊青安排差事。”
“是。”
宝鹃看了一眼菊青,带着菊青下去。
……
“嗐,这一日日,只盼着我这‘病’早些好,到时就不用那么累了。”
安陵容身子一松,对安灵曦笑道。
安灵曦捏捏她的肩,看着桌上还没做完的酱菜,疑惑道,“姐姐辛苦了,不过,姐姐,你做这些酱菜干什么?”
(升贵人了,贵人自称改嫔妾为臣妾了哈)
除夕夜过后,紫禁城的天渐渐不再飞雪。
按规矩,新侍寝的宫妃要在第一次觐见皇后的时候,为皇后簪花,以示尊敬和主次。
因安陵容、余莺儿两个在除夕夜出尽风头,一大早,众宫妃便在余莺儿觐见皇后这天,齐聚景仁宫。
连一向爱迟到的华妃,今日也罕见的早到了。
活在宫中就是这样,多一点儿宠爱或是少一点儿宠爱,都会引人侧目。
“臣妾给皇后娘娘,华妃娘娘请安。”
安陵容带着余莺儿,进入殿中向两位手握宫权的女人请安。
余莺儿虽获封了官女子,但听闻皇上很是喜爱她,一连几夜都是她侍寝,一进殿便被众人用各种目光盯着。
皇后打量她片刻,含笑颔首,“起来吧,你就是余莺儿?嗯,倒是生的好容貌,玉贵人,你为皇上献上这么一位美人,真是有心了。”
皇后并没把这两人放在眼里。
虽然不知道除夕夜,安陵容用了什么手段将皇帝勾引去了延禧宫,但她既然向皇帝献上了余莺儿,便说明她的身子的的确确是垮了,不是作假。
她们两个出身摆在这里,一个是八品县丞之女,一个是包衣出身的宫女,身份卑贱,再往上爬也对皇后、华妃之流构不成威胁。
皇后这番话,瞬间将安陵容的仇恨拉得更高了。
安陵容穿着一身梅子青旗装,显得身子越发单薄,她脸上即便涂了粉和胭脂,也能让人看出她妆容下的苍白病态。
除了沈眉庄是为她高兴的外,在座宫妃中没有哪一个是不嫉恨她的。
安陵容迎着众人仇视、轻蔑的目光,松开安灵曦搀扶她的手,款款向皇后下跪行礼,“臣妾有罪,昨夜因臣妾体弱,不便去除夕宫宴赴宴,便在乐道堂里和几个宫女弹琴跳舞,自娱自乐,未曾想,皇上闻声被吸引过来,臣妾未发现皇上是一人独来,故而没有及时遣人去通报皇后娘娘,此乃其一。”
“余官女子原是受臣妾相邀,才来乐道堂陪臣妾守岁,因其歌喉悦耳,被皇上欣赏,才要去了养心殿伺候,臣妾未及时向皇后娘娘回禀,此乃其二。”
“两罪相加,臣妾心中惶恐万分,特来向皇后娘娘请罪。”
原本她被封了贵人,众人心里十分不悦。
没想到安陵容当着她们的面如此做小伏低,不仅没像夏冬春那样展现出晋升贵人之位的得意喜气,反而诚惶诚恐的跑来请罪,华妃、齐妃等人看在眼里,心里的不快也就散了那么一些,对安陵容的神情多了几分轻蔑、嘲弄。
华妃高高在上道,“这就是小户人家的做派,即便封了贵人,也还是难成大器。”
安陵容听着华妃的话,身形摇摇欲坠,似乎被她的话刺激到。
华妃又用眼刀子狠狠盯着余莺儿,“余妹妹这张小脸长的倒是漂亮,别说皇上,就连本宫看了也觉得怜爱,这几日你天天侍奉皇上,独占鳌头,想必很得意吧?”
“嫔妾不敢!”
余莺儿吓得慌忙跪地叩头。
在坐宫妃原本在意的也不是安陵容晋升贵人的事,而是皇帝为何会在那一夜去安陵容的乐道堂?
她们无法从皇帝那打探,便派人去问了延禧宫的人,安陵容这番剖白吐露,倒是和她们打探到的消息大差不差。
算起来,这事儿虽是巧合,但也实在是那一夜安陵容运气好。
要是她没有在自己宫室里自娱自乐,皇上又怎会被她吸引过去?
丽嫔见富察贵人紧紧拧着帕子,拱火讥讽道,“那夜皇后娘娘让咱们从倚梅园散了后,富察贵人不是最早回宫的么?难道你那会儿没遇见皇上?听见玉贵人房里有动静,你也没去瞧?”
富察贵人气急,道,“我哪像她会耍这种狐媚手段勾引人!这种下贱的事,我这样的高门嫡女可做不来!”
欣常在调侃道,“也是,小门小户的女儿有小门小户的好,安妹妹那些手段哪里是我们能知道的呢?皇上说不定就喜欢安妹妹这副病西施的样子,恰巧她封号又是玉,玉这个东西,最是脆弱易碎的。”
说罢,她看向敬嫔和齐妃,“另外,民间有身弱便寻件喜事来冲喜的说法,说不定,皇上这次晋安妹妹为贵人,就是被安妹妹病弱的样子吓到了,要给她冲喜,保保她的平安,敬嫔姐姐,齐妃姐姐,你们说呢?”
她是宫里最会阴阳的人。
这番话明着听没什么,实则还是在讽刺安陵容短命。
欣常在在宫里浸淫这么多年,出身虽比不上华妃、敬嫔之流,却也比安陵容一个八品县丞之女好太多。
更何况,她还为皇上诞育一女。
凭什么她都没封贵人,出身不如她,得宠时间也没她久的安陵容却封了?
皇后、华妃可以不将安陵容放在眼里,欣常在做不到。
敬嫔低头喝茶,没说话。
齐妃、夏冬春纷纷附和道,“可不是嘛,她这样的人能进宫,真是祖上积德!”
“我看以她这样的家世,顶多一个贵人就到头了,再想往上爬,就是痴心妄想!”
沈眉庄心中叹气。
她刚得宠的时候,来给皇后请安也是这样一副场面,只是她的出身摆在这里,又有皇上赐予的协理宫务之权,即便这些宫妃们厌恶她,也没像这样针对过她。
平常宫妃们是如何嫌弃鄙夷安陵容,她是知道的,只是今日亲眼看见她们对安陵容冷言挖苦,明贬暗讽的场面,沈眉庄还是感到心惊。
她欲开口劝阻两句,被敬嫔悄无声息按住。
沈眉庄不解的看向敬嫔,见敬嫔对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相帮,沈眉庄也就沉默下去。
曹贵人含笑道,“安妹妹病成这样,却还有本事哄得皇上龙颜大悦,赐下贵人之位,可见妹妹平日里是懂藏拙之人,姐姐佩服。”
她一般不开口,一开口,必定直指要害。
华妃双眸微眯,果然起了怀疑,“玉贵人,难道平时都是在装病,做样子给本宫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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