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乔傅泊修的其他类型小说《许乔傅泊修的小说蚀骨情深,傅总回首已晚阅读》,由网络作家“失望的面包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威胁。他现在还觉得她是威胁。可她能拿什么威胁傅泊修。因为和他结婚,甚至许氏也被他打压三年,如今,也马上要破产退市了。她只不过是爱一个人,却要失去所有。她挣扎,却被男人按住,以更屈辱的姿态迎接。许乔闭眼,眼泪从眼角滑落:“傅泊修,我看不起你,你除了会强迫我,还会做什么?”“我还会做更多,”傅泊修冷笑,抓过她的头发,受伤的那只手随意将血擦在颈侧,靠近她,“但你一定不想知道。”他只会更狠。许乔咬牙,不顾心脏的疼痛的疼痛抬脚踹他,却被男人抓住脚腕,狠狠用力压在身下。“你弄出这些动静,不就是想让我回来陪你吗?许乔,你如愿了。”动作愈深时,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傅泊修不耐地扫视一眼,本来不想管的,触及屏幕上跳动的名字,他瞳孔一深,捞过电话开了扩音...
《许乔傅泊修的小说蚀骨情深,傅总回首已晚阅读》精彩片段
威胁。
他现在还觉得她是威胁。
可她能拿什么威胁傅泊修。
因为和他结婚,甚至许氏也被他打压三年,如今,也马上要破产退市了。
她只不过是爱一个人,却要失去所有。
她挣扎,却被男人按住,以更屈辱的姿态迎接。
许乔闭眼,眼泪从眼角滑落:“傅泊修,我看不起你,你除了会强迫我,还会做什么?”
“我还会做更多,”傅泊修冷笑,抓过她的头发,受伤的那只手随意将血擦在颈侧,靠近她,“但你一定不想知道。”
他只会更狠。
许乔咬牙,不顾心脏的疼痛的疼痛抬脚踹他,却被男人抓住脚腕,狠狠用力压在身下。
“你弄出这些动静,不就是想让我回来陪你吗?许乔,你如愿了。”
动作愈深时,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
傅泊修不耐地扫视一眼,本来不想管的,触及屏幕上跳动的名字,他瞳孔一深,捞过电话开了扩音。
许欣欣的哭声从听筒中传了出来:“泊修......我......我出车祸了,他好怕,你能来看我吗?”
许乔手被捂住,怕她发出不该发出的声音,傅泊修动作很重,她快要喘不上气来。
趁他不注意,许乔抓住机会,一口咬下,傅泊修吃痛,手却没松开,反而越往里,手指抵在她上腭,强迫她张开嘴。
接收到她愤然的目光,他突然心情大好。
“泊修,你有不有听我说话?”那边许欣欣继续哭诉道。
两人姿势算不得端庄,傅泊修语气不似往常般好,问了地址,让她原地等后,傅泊修扯过衣服盖在许乔身上。
“穿上,跟我离开。”
许乔仰高下巴,讥讽:“怎么,傅总活春宫没演够,还要在你心上人面前表演?”
既然撕破脸,又何必惺惺作态。
傅泊修没被她激怒:“欣欣车祸,只有你的血才能输给她。”
不提这事,许乔都快忘了这茬。
原来如此。
从头到尾,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由不得她拒绝,许乔已经被套上衣服,狼狈跟他离开。
只是上车之前,许乔的手机响了。
她摁下接听键,听清对面的人说的话后,眼前一黑。
傅泊修失去耐心,催促道:“你站在那干什么?”
许乔回头看他,眼里似有泣血的泪。
“傅泊修,我问你一句话。”
“你是不是收购了许氏的公司?”
傅泊修皱眉看她,惊讶不似作伪:“你不知道?”
见许乔真的不知情的样子,他继续道:“你爸缺钱找我,说能把你家公司抵给我,而且,他有你的盖章。”
“我根本没给他盖过章!是他偷的!”许乔崩溃。
“你卖给他多少?”
“一千万。”
一千万,好一个一千万。
许家经营了几十年的公司,只值一千万!
“傅泊修,如果你不想借我钱,那天,为什么要让我跪那么久?”许乔闭眼,问出了最后一个疑问。
傅泊修莫名奇妙看她:“许乔,你发什么疯,我什么时候让你跪了?”
“那天之后,我让欣欣告诉你,半个小时我让卓寒把钱转你了。”
事到如今,许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许欣欣搞得鬼,最后却要她来承担。
傅泊修的电话又开始催促起来。
见许乔没动静,他上前拉她:“行了,其他事以后再说,现在欣欣要紧......”
压抑许久的愤怒终于爆发,许乔眼眶通红,不顾后果,一巴掌扇在了傅泊修脸上。
她一退再退,公司是她最后的底线。
妈妈留下的东西,她承诺过,一定会牢牢守住。
因为,这是她和那个素未谋面的女人,最后的连结。
空气一瞬间凝结了。
傅泊修偏过头,一字一句阴狠道:“你敢打我?”
现在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身上的伤,所有的一切,都比不过被背叛的痛。
许乔咬牙逼出来:“傅泊修,我告诉你,想让我继续做许欣欣的移动血库,除非我死!”
她转身就走。
没走几步,后颈一疼。
直到把她抱在身上,傅泊修才发觉她轻的可怕。
许乔一米六八的身高,此时却像纸片一样轻易就能被刮走。
昏迷过去的小脸苍白无血色,紧咬着下唇,另一边脸颊高高肿起,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傅泊修的心突然拧起。
很快将这想法抛之脑后,来不及多想,将人放在后座,开往了许欣欣方向。
透过后视镜,傅泊修看了一眼此时昏迷在后面的女人,他的眸光里闪过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
迷迷糊糊中,许乔听到熟悉的声音。
“阿修,你怎么带姐姐来了?”许欣欣柔弱的声音中透着无助,惹人怜惜。
“怕你受伤。”
对着许欣欣说话,他永远那么温柔。
曾经,许乔以为,她也能像许欣欣一样,能够得到他片刻的关怀。
可终究......
呵,许乔冷笑一声,心底泛起丝丝冷意,冷意蔓延到四肢百骸。
痛到极致,连呼吸都带着致命的窒息感。
“你笑什么?”
傅泊修前一刻温柔的声音,不过顷刻间便带着冷意。
随着男人的冷喝声响起,她身体一颤,随之所有困意全无。
抬眸,撞入带着厌恶的眼底。
是了,担心许欣欣受伤的傅泊修把她带过来了。
她是移动血库,在他眼里,许欣欣划破一根手指,都必须要吸她的血。
“姐姐,你没事吧?”话是关心的,可许欣欣看向许乔的双眸却带着几分恶毒。
那眼神,恨不得她下一刻就死掉。
早已习惯许欣欣这副面孔,她连余光都懒得给她。
费力直起身子,她苍白的唇瓣划过几分讥讽。
“妹妹还有这精神头,刚刚电话里头说得那么着急,还以为你要死了。”
许是隐忍久了,又或者是生命要到尽头了,又或许是母亲的公司被傅泊修收购的那一刻,她大概明白了,越是委曲求全,越会让人厌恶。
反正都要死了,她为什么还要让自己难过。
傅泊修双眸微眯,感觉许乔和平时不一样了,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
“你......”
独属于医院的刺鼻消毒水萦绕在许乔鼻腔。
她缓缓睁眼,白炽灯的光映在眼底,激出生理性泪水。
喉咙一阵痒意,咳嗽的声音惊醒了一旁的男人。
“许乔,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关切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许乔费了好大劲才让眼神聚焦,目光落在那人脸上,才看清是陈文瑾。
微微的失望笼在心头,她自嘲地轻扯唇角。
是什么样的错觉让她以为会是傅泊修?
见她不说话,陈文瑾声音发紧,罕见动怒:“许乔,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吗?你以为你是铁打的,所以可以不管不顾,任意糟蹋了对吗?”
“你的人生,是不是只能看见那个让你伤心的男人,其他人在你心里,不值一提。”
“心脏病是很难治,但保守治疗,养好身体,其实不难,你难道真的想年纪轻轻就没命吗?”
一连串的质问让许乔哑口无言。
“对不起…”
陈文瑾还想说什么,触及许乔发红的眼眶,喉头一哽。
“乔乔,你知道我找到你时是什么样吗?你呼吸薄弱,脸色苍白,虚弱无力,抱你上车时,怎么叫你都没反应。我救了那么多人,手术台上,只要经过我陈文瑾手的病人,每一个都活下来了。”
“可是那天我看着你,我觉得,我就算再厉害又怎样,我救不了我在乎的人,我以为我要永远失去你了。”
许乔从没看过陈文瑾这样。
从认识他第一天开始,他是笑的,开朗的,有朝气的。
意气风发的。
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这么失魂落魄过。
她知道陈文瑾的意思,可是一个人的身体不仅有医生清楚,还有自己明白。
她的身体,熬了这么多年,费尽心思为许氏谋策,是以透支她健康为代价。走到今天这步,已是外强中干,油尽灯枯。
现在不过强弩之末。
她看着眼前和她相比,好不到哪去的陈文瑾。
“我知道了,”她微笑着,像是听进去他的话,反过来安慰他,“我会接受你的治疗方案,好好治疗,好好看病,好好吃药。”
“你说真的吗?”陈文瑾眼里迸发出惊喜,抓住她的手,竟是不敢置信问。
许乔点头。
“好,好,好,”陈文瑾少见的失态,他抓了抓头发,似是不知道该干什么,来回在病房转了几圈,才恍然大悟,“我现在就去联系医生商量治疗方案,放心乔乔,我一定会让你活下去。”
“那,”他顿了顿,“傅泊修那边,你要让他知道吗?”
许乔摇头:“不用,我马上要和他离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其实傅泊修连她生病这件事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她决定治疗的事。
不过陈文瑾误会,许乔也不想多解释,反正也是无关大雅的小事。
只是......看着陈文瑾往外走的背影,许乔一直伪装出来的微笑终于消失,肩膀往下塌,眼底一片死寂。
一个人如果连精神支柱都消失不见,又该怎么活下去。
住了两天院,许乔才提着大包小包药回了傅家。
耳边还有陈文瑾千叮咛万嘱咐,交代她一定按时来医院检查和吃药。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许乔等回家后才重新买了个。
即使知道消失几天也不会有人联系她,可重新插上电话卡,看着消息框上除了垃圾推送后再无一条信息,还是会失望。
许乔打电话给自己秘书,询问这两天有不有大额进账,得到的回答为否后,捏着手机,她有几分不知所措。
不过很快,这点情绪也消弭不见。
看来傅泊修又一次戏耍了她。
不去纠结这些,许乔忽略了许文涛发过来的讨债信息,开始着手处理一些事。
公司、婚姻、还有大大小小。
陈文瑾发过来很多次消息提醒她去医院复查,都被许乔以忙的借口挡了回去。
与此同时,她也在逐渐习惯不围着傅泊修转的生活。
或许是真的忙,忙到没有时间让她想再多,一个礼拜过后,偶然的一次间隙里,许乔再次从新闻中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才想到真的有很多天没有联系过傅泊修了。
财经板块的新闻,傅泊修是常客。
而此时,他罕见出现在娱乐新闻中,记者赞他眼光独特投资缜密,同时也对他的感情生活产生质疑。
偷拍的照片中,许乔还是一眼认出那个被傅泊修牢牢护在怀里的女人就是许欣欣。
在她生死未卜的时刻,他搭乘飞机和许欣欣共赴国外参加那个她求了傅泊修无数次都没有松口答应她去的那个时装展。
偌大的标题起的是:傅家好事将近。
确实好事将近。
许乔想,然后在唇齿蔓延开的血腥气中,拨通了傅泊修的电话。
第一个,没接。
第二个第三个,依旧无人接听。
一直到第六个,或许被她锲而不舍的精神烦到,这次终于接通了。
“有事?”依旧是简短的两个字,充斥着满满的不耐。
许乔的声音有几分沙哑:“你在哪?”
“我在哪,难道还要跟你报备?”那头傅泊修的话变得阴沉。
“不是,”许乔尽量让自己语气轻松,“你之前提到过的离婚,我同意了。”
那边沉默片刻,再开口,傅泊修的声音像是淬毒的剑,几乎是逼出来:“许乔,你说什么?”
“我会让人拟定离婚协议,到时候,你只用签字就行。抱歉,占了你这么多年的妻子位置。以后,你想和谁在一起都没关系了。”电视声太吵,许乔上去关掉了它。
她怕傅泊修开口,自己就没勇气把剩下的话说完。
许乔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傅泊修,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傅泊修的声音变得讥讽;“所以,这又是你的什么把戏?骗我回去?许乔,你贱不贱,没有男人你是不是会死?我都把你弄成那样了,你还这么不要脸的贴上来,真让人恶心。”
许乔视线变得模糊,不知道是因为他说的话还是别的,逐渐有些喘不上气来。
不想再听见让自己难过的话,许乔直接挂断了电话。
点开短信,把拟定好的协议发送过去,许乔再也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许乔提着蛋糕回到别墅,傅泊修不喜欢家里有人,所以佣人们白天来,晚上离开。
偌大的别墅空荡荡回荡着她寂寞的脚步声。
把蛋糕匆匆放在餐桌上,许乔推开卫生间的门,扑在洗手池前,胃里翻江倒海,本就没什么食物的胃更是在呕吐后迅速拧成一团。
喉咙处火辣辣的疼,胃酸侵蚀着她的舌根,漫开阵阵苦味。
这具身体越来越差了。
许乔缓过劲,收拾好残局,庆幸没有其他人看见她的狼狈,去了厨房,给自己下了一碗长寿面。
随后打开手机放了生日歌,插上蜡烛,为自己许下了二十四岁的生日愿望。
和往常的每一个愿望一样,希望傅泊修健康快乐,希望傅泊修能在今年爱上自己。
可今年,在许第二个愿望之前,许乔改变了主意。
如果傅泊修今年没有爱上她,那就彻底忘了她吧。
她命不久矣,互相折磨已是常态,从前事她不在乎,支撑她的爱意让她宽恕傅泊修,不至于她死了,还要叫傅泊修忘不了她。
虽然爱上她,更是妄想。
吹灭了蜡烛,即使难受,许乔还是撑着吃完了那碗面。
在孤儿院时的好心阿婆告诉她,生日吃完长寿面,才能健康又长寿。
吃完了面,许乔开始切蛋糕。
刚放入口中,胃里又是钻心的疼痛。
不一会,许乔再也撑不住,狼狈的吐了一地。
这次吐出来的不仅有食物残渣,还有血渍。
血色在地板上触目惊心,也许是惩罚她不规律地吃饭。结婚三年,为了讨好傅泊修的欢心,每一天每一顿,她都会绞尽脑汁做他喜欢吃的饭菜送去公司。
水滴石穿,可三年来,傅泊修从未被她打动。
送去的饭菜,不是冷了,就是原封不动送回来,再不济,就是被丢进垃圾桶。
就这样做了丢,丢了做,做到许乔有了胃病,查出来了心脏病,傅泊修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许乔没有力气收拾了,她坐在满地狼藉旁,少见的哭肿眼,哭她一文不值的青春,和看不到尽头的婚姻。
放在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许乔擦干眼条件反射般撑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弹出手机,看清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眼神一黯。
随即自嘲一笑,怎么会是傅泊修。
他现在,想来正在和许欣欣蜜里调油。
沉默片刻,许乔疲惫按下接听键。
沙哑的声音让对面的男人皱眉:“许乔?”
“是我,文瑾,有事吗?”
听出她声音里浓重的鼻音,陈文瑾声音一顿:“出什么事了?”
饱含关心的体贴话语让许乔酸了鼻尖。
她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感冒了而已。”
那边没说啥,再开口,声音严肃许多:“许乔,你的检查报告怎么回事?”
许乔心一惊。
陈文瑾和她也算青梅竹马,两人一个孤儿院长大,后来她被找回许家,失去了一段时间联络,还是最后陈文瑾找到了她的联系方式,两人才重新联系上。
在许乔心里,陈文瑾代表着特殊意义。
不是亲人,也胜似亲人。
毕业后,他留在了本市最大的医院做主科医生,高大儒雅,风度翩翩,是每个女孩的梦中情人。
她检查的地方就是陈文瑾的医院,调查她的病历,不是难事。
见她不说话,陈文瑾声音温和许多:“不想说的话,能告诉我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许乔矢口否认,轻笑,“我一直过得很好,文瑾,你别担心。”
“许乔,”陈文瑾慢慢说,“你知道的,我查你的报告轻而易举。之所以打你的电话,是想尊重你的意思,希望你亲口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他循循善诱,听得许乔心里苦涩不已。
握紧手机的手用力到发白,许久的对峙后,许乔败下阵:“后天性心脏病。”
又轻松说:“没事的,医生说我年轻,只要有合适的配源,活下来的几率很大。”
陈文瑾是医生,怎么会不清楚这话是在安慰他。
先不说有不有合适的配源,光是术后的排异反应,都不一定能有几个人挺过。
心脏病......可以说就是九死一生,和死神博弈的一种病。
“是不是搞错了,”陈文瑾的声音变得滞涩,“你还这么年轻。”
“我明天重新联系人给你检查,许乔,你不会......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说到最后,陈文瑾声音难得哽咽。
许乔这时反而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还有闲心安慰他:“不用了文瑾,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现在还没有到那个地步,你不用......”
“我是医生,”陈文瑾无力的打断她,向来温文尔雅的人头一次带了几分声嘶力竭,哀求她,“许乔,跟他离婚吧,我能帮你,你一定能好好活下来。”
“你现在他身边,无非是时间早晚问题。这种病,到最后就是在跟老天赌,耽误得越久,机会越渺茫,他不是你的良选。”
离婚,从来不在许乔的假设之内。
从她回到许家,所有的记忆,几乎都和傅泊修有关。
离开他,剥夺掉那些,对她而言,无疑是更大的痛苦。
许乔有一瞬间迷茫:“我会考虑的。”
挂断电话之前,陈文瑾叮嘱她,记得明天去他的医院再检查一次。
许乔没有立马答应下来。
她很忙,或者是快到时间尽头,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还有很多事等着她没有处理。
母亲留下的公司足够让她焦头烂额,即使从没见过她,许乔也知道她一定深爱自己,留住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心血,同样也是她的夙愿。
在地上坐了一会,许乔终于有力气爬起来收拾东西。
把自己砸在床上,疲倦铺天盖地涌来。
身体很累,脑子却很清醒,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许乔从抽屉里翻出两个药瓶,普普通通的维生素包装,一个装的是安眠药,一个装的医生开的药。
心口处隐隐约约又开始疼了。
许乔咬牙倒出几粒,算是双倍剂量,没就水,直接干咽下去。
睡到半夜,身上鬼压似的沉。
许乔皱着眉头,以为是被子太沉重,下意识想推开,听见粗喘的声音和火热的胸膛,她迅速清醒。
傅泊修趴在她身上,用力钳住她下颚,目光沉沉带狠厉:“许乔,睡得挺好啊。”
所有人都以为她羸弱且不堪一击,可她很清楚,这不过是许欣欣的伪装。
从她踏入许家大门开始,她便一直演戏。
利用女人的弱势,成功塑造了一个可怜的病美人身份,而自己,也成功被她衬托成了一个恶毒的女人。
许乔眯着眸子,死死地盯着她的方向,她想不明白......这个女人这么虚伪的伪装难道其他人真的看不出来吗?
许欣欣对上她的视线后,像是被吓得不轻,身体抖了抖,把受惊害怕发挥得淋漓尽致。
“姐姐......”她口中轻轻呢喃,“对不起,我又惹你不高兴了。”
许欣欣心中早已乐开花。
她要的就这效果,早就受够许乔对傅泊修百依百顺的样子,她不反击,她又怎么有机会上位。
只有成为真正的傅太太,她才有最大的保障。
“我没有这么虚伪做作的妹妹。”
“许欣欣,不要忘了,你不过是许家养女,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我曾经是羡慕过你,羡慕你有那么疼爱你的父亲和兄长,可现在,我才知道你有多可悲。”
“靠着装柔弱来获得别人同情和可怜的人才是世间最大的悲哀。”
她一字一句,口齿清晰表达自己对许欣欣的不满与轻蔑。
曾经,她也千方百计得到傅泊修的心,可事实证明,在不爱的人眼里,你做得再多也是徒劳。
许欣欣比她幸运,因为他喜欢她,才能肆意践踏她的自尊。
许欣欣脸上青白交错,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她死死盯着许乔,如果眼神能够杀人,恐怕她早已被杀无数次。
傅泊修脸上神色不明,眼底的情绪更是让人猜不透。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会由旁人这样说许欣欣,可现在,他感觉许乔变了。
她变得不再怕他,不再对他言听计从。
这种感觉,就像自己养的宠物,有一天突然背叛了自己。
“阿修......”见傅泊修久久没有反应,许欣欣心底气怒不已。
如若不是要在傅泊修的面前维护自己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她哪会任由许乔欺负到这般田地。
“从今天开始,许欣欣,不要惹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她转身就走。
傅泊修想追上去,手臂却被许欣欣死死拽着。
“啊......阿修......”
痛苦的声音让傅泊修不得不低头看她。
“怎么了?”压下心异样的情绪,傅泊修紧张出声。
“阿修,你任由她这么欺负我吗?”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喜欢上姐姐了?”
她试探出声,心一点一点往下沉。
为什么她花了那么多心思,还是没有办法走入他的心底。
如果不是许乔,她早就是傅家太太,哪里轮得到她在她的面前指手画脚。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车上,许欣欣偷偷瞄着男人俊美的侧脸。
路灯下,忽明忽暗的轮廓透着一股神秘感。
这么有魅力的男人,她怎么能错过。
许乔和傅泊修必须离婚,而她,必须是傅太太。
“阿修......”寂静的车内,她轻轻叫唤着男人的名字。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没有。”他淡淡出声,目视着前方。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帮我,是不是你以为我是装的?”她问得小心翼翼。
“你别多想。”
越是平静的语调,许欣欣的心底越没底。
以前,他从不这样。
女人太过敏感了,她明显感觉到今天的傅泊修和以前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
“姐姐现在是脾气越来越大了,都动手了,你看我的脸又红又肿,阿修,她太坏了,我怕她有一天会伤害你。”
“不会的。”他薄唇轻启,心底有些烦躁。
漆黑的道路,只有路灯作伴,偶尔有几辆车经过,把许乔的身影拉得很长。
一直走出很远很远,她的脚步才慢下来,眼底酸涩却无半点泪意。
或许,痛到极致,便是哭不出来的。
这是她第一次教训许欣欣。
当你不再忍受别人的欺辱时,自己也能护着自己,那种快感,她以前从未有过。
以前她不敢这么做,因为怕傅泊修生气。
现在还怕吗?
这个想法一出,她愣了一下,随即自嘲地笑了笑。
怕有用吗?
他们两个人或许本就不该相遇。
纠缠了这么久,换来的却是她身心俱残的结局。
今天之后,她应该试着做自己。
回到别墅,已是十一点,家里只有楼梯上的灯亮着。
换好鞋子,拖着疲惫的身子上楼。
刚打开房门,一股大力拽着她一扯,惊呼声从口中传出,她身体不受控制往前走了几步,随即失去重心跌在床上。
本就身心俱疲,这么一摔,她头晕眼花,直犯恶心。
不等她缓过来,胸前一沉,扑面而来的是男人清冷的气息。
她心下了然,好不容易平复的心底,再次起了涟漪。
“许乔,长本事了,你竟然动手打欣欣。”
早就料到他会秋后算账,亲耳听他说出,她反而没有那么心痛。
忍着身体的不适,她抬眸看他,自嘲道:“怎么,你要打回来吗?”
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这一刻,才发现,她脸上一点肉都没有。
他眉头轻皱,她怎么又瘦了?
“许乔,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嘶......”
说话的同时,他大手一扯。
许乔感觉胸前一凉,下一刻,便被男人霸道地扣着双手,压着她动弹不得。
“不要......”
她越是挣扎,他越是粗鲁。
男人转身进入浴室。
听到浴室里传出的哗啦啦水声。
低头看了一眼身上大大小小的青紫,苦涩在心底蔓延,缓了好一会,她才从床上起来。
穿好衣服后,她想下楼喝水,手刚捉到门把,心脏传来一阵绞痛,痛得她伸手捂着胸口,汗珠很快布满额头。
他明明不可能让她怀上他的孩子。
“去公司上班,我和她说。”他薄唇轻启,一身矜贵之气流转于全身。
许乔想不明白,以前她想去他公司都要提前预约,现在却要巴巴地让她去公司上班。
难道是在家里欺压她不够,连带着想在公司让她出丑吗?
“要我上班可以,除非你答应我把妈妈的公司还给我。”许乔深吸一口气,毫不让步。
傅泊修眸色一沉,扭头看她,修长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
他双眸微眯,危险之气扑面而来。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许氏公司的股份,我可以给你百分之二十。”许乔试着与他谈条件。
可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傅泊修怎么可能看得上眼。
许氏一年赚的钱还没傅氏一个月赚的多,所以这点股份,他根本看不上。
“或者,我们可以换一种交换方式,我答应你,每个月许氏赚的钱,分你百分之三十。”
这是许乔最大的让步。
“不去上班,我明天让许氏宣布破产。”
“你......”
轻轻一句话,让许乔胸口一疼。
明明不想认输,可她赌不起。
傅泊修一向说到做到。
虽然现在许氏被傅泊修收购,可好歹还没有破产,如若真的惹他不高兴,许氏就真的彻底没希望了。
思前想后,她最终不得不低头。
“我答应你。”
得到想要的答案,傅泊修二话不说站起,一边扣好西装扣子一边往外走。
“下周一去公司上班。”
随着他声音的落下,人也消失在许乔的视线里。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许乔一个人。
明明刚刚起床,可是这会,她整个人却疲惫得不行,伸手揉了揉眉心,她起身上楼休息。
直到十二点多,许乔才被一道手机铃声吵醒。
是陈文瑾的电话,问她身体情况,叮嘱她要按时吃药,定期回医院检查。
听着电话那端的叮嘱,许乔心底涌起一股暖流,她唯一能够感受到世界上有人关心她的,就是陈文瑾对她的好。
挂断电话,许乔这才惊觉已经快一点了,再次刷牙洗脸,吃完药后,她便去了她的小书房。
傅泊修不允许她去他的书房,所以,在别墅二楼角落的位置,刚好有一个空的储物间,她便让人收拾了一下,做了自己的小书房。
许乔记得当时问傅泊修的时候,特别害怕他不愿意,结果没想到他答应了,为此,她高兴了很久。
现在想想,这点小事可能傅泊修根本不关心。
只有她一个人高兴的世界达成了。
在椅子坐下,打开电脑,上面是一张照片,一个男人身穿黑色西装坐在贵妃椅上打着电话,完美的侧脸在阳光下极为耀眼。
许乔的指尖轻轻触碰屏幕,描绘着他的脸部轮廓。
原来他们之间不是没有回忆,只是,所有的回忆都是她一个人注视着他。
深吸口气,压下心底的苦涩,许乔动手把电脑壁纸换成风景照,才开始工作。
周一,许乔准时出现在傅氏大门。
仰头看了一眼深入云端的大厦,心中默默替自己加油打气,这才迈步往大厅走。
“你好,我是新来的许乔,今天第一天上班,还没有正式办理入职,麻烦帮忙通报一声。”她走到前台面前出声。
“不好意思。”前台脸上虽然带笑,但她一眼就认出来许乔是上次一来就说自己是总裁夫人的女人,“我这边没有接到人事的通知,我们目前已经不招聘了,麻烦你自己再确认一下。”
“我......”
她没有傅氏任何人的联系方式,来傅氏上班,也仅仅是傅泊修的一句话。
原以为他早就交代清楚了,结果,她还是想太多了。
见许乔拿着手机一脸为难的样子,前台眼中全是轻蔑。
“小姐,要不你先过去坐坐吧,联系上了,我这边接到通知,就让你进去。”
许乔知道前台是在故意为难。
之前,许欣欣来傅氏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规矩。
尽管早该习惯的,但她还是忍不住心生苦涩。
这么多年了,她这个妻子仿若透明的一样。
明明她才是傅泊修的妻子,结果所有人都以为许欣欣才是傅氏未来的老板娘。
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九点过五分了,她再不想办法上去,到时候傅泊修指不定又要编排她了。
想了想,她准备拿出手机给傅泊修打电话。
结果,电话一如既往地没人接听。
深吸口气,她再次走到前台。
“你好,麻烦你帮忙用座机拨一下内线,就说许乔来报到。”
“不好意思,我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没有接到通知我是不能放人上去的,要是出事,我饭碗都不保。”
“最近总有人说与傅总关系很好,但我们也不能因为你一句话就不遵守自己的职业道德吧。”
“......”
许乔哑口无言,更多的话,她不想说。
因为她说了,也没人信。
而且,这个时候,她不想和傅泊修过多的纠缠了。
“要么你打电话给人事确认,要么请你离开,我们很忙的。”
“上班时间,你在干什么?”前台声音刚刚落下,一道微寒的声音响起。
抬头,来人是卓寒,傅泊修的特助。
他与傅泊修接触的最多,所以知道许乔与傅泊修的关系。
对他微微点头,许乔暗松口气,如同碰到救星一般。
“卓特助,这位小姐一直说自己是接到人事通知来上班的,但我这边没有查到任何记录,而且,上次她还装作是傅总夫人,我怕给傅总带来麻烦,给公司招黑。”前台解释。
“她本来就是......”
“没事,卓特助,我这边确实是接到通知,今天来报到的。”她打断卓寒未出口的话。
她说的话别人或许不信,但是卓寒的话没人敢怀疑,毕竟,他是傅泊修的得力助手。
现在,她只想低调行事,做好自己,其他的都与她无关了。
“我们上去吧。”许乔笑笑。
前台眼中有不甘,可她不敢反驳。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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