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曹明德邓义明的女频言情小说《曹明德邓义明的小说春江水暖阅读》,由网络作家“曹明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牟婉仪的问题,可不是单纯的选择题,涉及到许多极其复杂的因素。这些因素在方子文脑海一过,顿觉头大如牛,把思维撑得一片空白。空白,是种自我保护机制。简言之。就是逃避!可望着牟婉仪灼灼的哀怨目光,狭小的车厢里,又怎能逃避?噗呲!“看把你吓得!”牟婉仪忽然展颜一笑,藏起苦涩,只留给方子文如花的释然。“你吐了一身,我就帮你料理了一下。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我又不是傻的!”这句话,让方子文满背的冷汗瞬间风干,长长舒了口气,“嗐!谢谢你了。”“都说了没事,咱们快回去吧,我想回床上躺一会儿。”牟婉仪只觉眼睑快被眼泪胀开,索性又转过头、闭上眼。“好!”奥迪A4再次启程,两人却不知,方才的举动都被路口的治安监控记录下来。…到家后。牟婉仪淡淡地和爷爷打了声招...
《曹明德邓义明的小说春江水暖阅读》精彩片段
牟婉仪的问题,可不是单纯的选择题,涉及到许多极其复杂的因素。
这些因素在方子文脑海一过,顿觉头大如牛,把思维撑得一片空白。
空白,是种自我保护机制。
简言之。
就是逃避!
可望着牟婉仪灼灼的哀怨目光,狭小的车厢里,又怎能逃避?
噗呲!
“看把你吓得!”
牟婉仪忽然展颜一笑,藏起苦涩,只留给方子文如花的释然。
“你吐了一身,我就帮你料理了一下。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我又不是傻的!”
这句话,让方子文满背的冷汗瞬间风干,长长舒了口气,“嗐!谢谢你了。”
“都说了没事,咱们快回去吧,我想回床上躺一会儿。”
牟婉仪只觉眼睑快被眼泪胀开,索性又转过头、闭上眼。
“好!”
奥迪A4再次启程,两人却不知,方才的举动都被路口的治安监控记录下来。
…
到家后。
牟婉仪淡淡地和爷爷打了声招呼,就匆匆上楼去了。
看得牟洪喜心头一抽,担心道:“我孙女怎么了?”
“低血糖,说是想躺床上休息一会儿。”
“哦。”
牟洪喜清楚孙女的情况,便没再细想,和方子文闲聊几句,就说要去翠花家。
“老支书,我一会儿要去县城办事,今晚就不回来住了。”
“知道了,开婉仪的车去吧。”
“不用不用,谢谢您的好意。”
县长夫人的车太显眼。还是不要惹些无谓的流言蜚语,免得给牟婉仪添麻烦。
…
午前。
方子文下了客车,沿着冷清的民俗街步行一阵,便到了与侯小春约定的地方。
九川宾馆。
县里最好的四星级酒店。
一路上驱不散烦躁,虽然牟婉仪表现得大度,却也感觉再面对对方会怪怪的。
喝人家的奶。
睡人家的床。
怎么想,都会很尴尬吧?
“希望时间能冲淡一切,哎!喝酒误事啊!”
摇摇头轻叹一声,方子文找来迎宾员报了包房名字,便被领着去了二楼餐厅。
为了低调,今天扮演的角色是侯小春的表弟,自然不需要对方候在大厅迎接。
尽管如此,推开房门的那一刻,侯小春还是立马起身,热情洋溢地迎了过来。
“老弟,等你多时了!”
侯小春虚扶着方子文的后腰,为他介绍也几乎同时迎上来的两男一女。
“这位是魔指天堂洗浴会所的老板钟秀红,名动九川的红姐就是她。”
“这位是千禧魔芋精粉厂的老板,钱熙钱总,还有他公子,钱小豪。”
被叫到的三人都主动与方子文握手问好,姿态极为恭敬。
侯小春还特别介绍了钟秀红的背景,“知道雷老虎吧?”
“知道。”
方子文说,“碧海蓝天的老板,很有实力和背景,在东江的影响力也很大。”
侯小春点点头,“红姐以前是雷老虎的左膀右臂,后来才在九川自立门户。”
面前这位四十出头,仍残留几分当年风韵的老阿姨,居然还有这等来头。
东江多好混,却跑来穷乡僻壤,想来与雷老虎该是决裂大过于和平分手。
钟秀红确实颇有江湖气息,举止豪爽,让人好感丛生。
钱熙父子虽满脸笑意,却被他敏锐捕捉到眼角的忧虑。
寒暄一阵。
侯小春请他主位就座,又陪在一侧。
按理说,另一边该由钟秀红或钱熙作陪,特别是作为饭局唯一女性的钟秀红。
哪曾想,这两人对视一眼后,竟是钱熙拉着儿子钱小豪,送到了方子文身边。
“领导,犬子酒量好,人也机灵,让他在旁伺候着,您看合适吗?”
不等方子文作答。
钱小豪猛踱脚跟,二十出头的精神小伙站得挺拔笔直,也朗朗有声。
“报告领导,昨天接到侯叔叔安排的任务,我就立即赶往安平镇做了调查,当地玉米的行情价是五毛一斤。”
“我以千禧厂的名义,以大量收购为由,把价位炒到八毛。短期内,低于这个价位,他们不会轻易出售的。”
这番话,令方子文眼前一亮,暗赞小伙办事挺靠谱。
再看钱小豪的举止风格,问道:“当过兵?”
“报告领导,想当!没当成!”
“哦?”
方子文拍拍钱小豪的肩膀,“坐下慢慢说。”
“谢谢领导!”
钱小豪却是直接撸起短袖,臂膀上竟有个虎头纹身。
原来如此。
钟秀红帮衬解释道:“小豪念中学时就很叛逆,要不是他爸舍得花钱,早被学校开除了。后来,我到了九川,居然找到我要做我小弟。我那时已金盆洗手,又见他机灵,便想着亲自给送回去,和他父母谈谈。”
恰时。
钱熙接过话头,“不怕领导您笑话,我丧偶多年,或许,小豪正是缺少母爱才会误入歧途。秀红这一送,倒把我俩给送到了一起,还别说,小豪就听秀红的,秀红说,军人才是真英雄,小豪当晚就练起正步…”
方子文点点头,明白了。
原来面前几位是一家人。
“有纹身,当不了兵,可惜了!不过,也未尝不是好事。”
“领导,这话怎么说?”
方子文脸颊泛起缅怀思色,“我有个发小,也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就是当兵才和我分开的。陆军,侦察兵。”
“帅!”
钱小豪羡慕脱口,看来,这孩子当初对兵种也研究过。
“刚入伍,还经常打电话,渐渐就少了。到了最近两年,连家里都没联系过,死活病恙也不晓得,你舍得你爸和你红姨整整两年见不着你,还要为你牵肠挂肚吗?”
方子文只是心血来潮的感慨,却松动了钱小豪的心结。
这孩子低落了一阵,又猛然抬头,拿过酒瓶就为方子文斟满,又敬道:“领导的话,让我豁然开朗,必须敬您!”
侯小春默默看着,心叹自家儿子有一半会来事就好了。
钟秀红和钱熙则暗暗对视一眼,两人虽是半路夫妻,却异常的心有灵犀。
刚才,两人都从侯小春招呼方子文时的小心翼翼和微微躬身中看出端倪。
恐怕不是侯总的表弟为官这么简单。
绝对大有来头!
藏着掖着,反更添方子文的神秘感。
钟秀红待方子文和钱小豪喝完,抓住机会顺水推舟,“小豪,要敬就敬三杯!还要跪下敬,你不是一直想拜大英雄为师嘛,既然和领导这么投缘,怎也要试一试!”
大英雄?
可给方子文脸上贴24K了,而且后面的事还得依仗对方帮忙,不太好拒绝。
钱小豪也确实机灵,听钟秀红这么提醒,二话不说,直接就要跪下去磕头。
方子文一把捞住钱小豪的手臂,抓得死死的。
“我也才拜师不久,还没出师呢,不能偷步!要是小豪喜欢和我相处,常伴身边与我兄弟相称就好。”
顿时。
钟秀红和钱熙满心失落,心叹高枝不好攀!却是不了解,兄弟二字在方子文人生字典里的分量有多重。
钱小豪却认为这样还蛮好,相处也会更轻松。
“子文哥!弟弟再敬你一杯。”
钱熙听儿子都喊上了,也想再努把力,“领导,让小豪以后在您身边开个车也行。”
闻言,方子文瞥了眼侯小春,想起那辆沃尔沃S60。心道:我哪来的车让这小子开?
倒是没再一味拒绝,“下午,就让小豪送我去市集吧,既然要开车…”
“开车不喝酒!”钱小豪一口接道,又按铃叫来服务员,“上可乐!”
午餐气氛也随之热情融洽,方子文的平易近人和幽默风趣,令在座都好感大涨。
再次商量确认后继计划后,也得知了钱家父子最近的难处,差点没失态喷出酒…
感叹缘分妙不可言!
原来。
是钱小豪这小子摊上事,还惹到了九川县长刘志远。
刘志远有个侄女叫刘欣然,生得亭亭玉立。还在念高中,就和钱小豪谈起了恋爱。
高考结束,丫头放松警惕,约会时被父母逮个正着。
固然钱小豪家境优渥,却入不了刘家法眼,更别提,还是连大学都没读的混小子。
刘欣然很轴,轴到大胆怂恿钱小豪一起私奔的程度。
两人还真计划一番,反正钱家是真有钱。却在东江火车站这一关被拦下逮了回去。
小丫头情急之下,居然摊牌已经和钱小豪偷尝禁果。
刘志远雷霆震怒!
他膝下无儿无女,对刘欣然视如己出。
这位县长亲口放话,要钱家付出代价。
钱熙好几次登门道歉,都被哄了出来。
“你小子…那丫头成年了吗?”
“小学留过级,早满十八了。”
“你倒能掐会算!”
好笑的是…他昨晚才喝了县长夫人的奶。
又听闻,刚收的小弟吃了县长侄女的珠。
还没机会和刘县长见上一面,就已经把人家得罪得外焦里嫩了!
“领导,您是市里的贵人,劳烦请您帮我们与刘县长说说和。”
“要是您能出面,刘县长一定会听您的。”
眼下的方子文,一个被藏起来的虚职副科。
哪有什么资格与正处级的一县之长去交涉?
这…又该如何应对?
方子文刚走,孟知舟就满脸玩味地拨通了陈雪映的手机。
“丫头在你身边吗?”
“在!咱们正在吃牛排呢。丫头长大了,都晓得请客孝敬长辈了,可把雨晴乐坏了。”
陈雪映正在咀嚼食物,说话时含含糊糊,也懒得装淑女。
“你打电话过来做什么?和子文谈完事了?吃过饭没?”
“吃了吃了。”孟知舟应了一声,“你把免提打开吧,都听听,也看看丫头的反应。”
“搞什么?就你事儿多!”
陈雪映嘴里在抱怨,手上的动作却十分利索。
“好了,有什么就说吧。”
“海燕!”
“姨父,你找我?”
“对呀,我才和子文谈完事。嘿嘿!真没想到他那么讲义气,说把你当妹妹看待,走到哪都不能丢下你。这次重新组建督查室,成员名单第一人就是你呢!”
“真的?”
顿时,海燕的美眸异彩连连,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开心极了。
旋即又发现这反应不大对,疑问句不就是心里也曾怀疑过吗?
慌忙辩解。
“不说我也知道,子文哥才不会骗我。姨父,子文哥厉害吧?这么快就立了功,才提拔个正科多小气!您还是赶紧召唤表姐回国吧,我着急改口喊姐夫呢!”
小丫头这番话,逗得陈雪映和陈雨晴两姐妹忍俊不禁,一时间笑得花枝乱颤,令西餐厅满堂生春。
陈雨晴叹道:“可惜,燕丫头喜欢玩低调,不然,我也想见见被她夸得天上有人间无的好哥哥。”
海燕瘪瘪嘴,理直气壮道:“妈,你该催催我大姨,她要是撮合得好,喝喜酒时,我还能躲着?”
“你这丫头,叽叽喳喳的莫非红娘转世?”陈雪映白了海燕一眼,“要不,你和你表姐说说去。”
“我说啦!她好像没什么兴趣,还得靠你们磨。”
电话另一头。
孟知舟听着三个女人兴致勃勃聊了起来,却是没人再理会他,颇感无语:这电话是打了个寂寞吗?
…
此刻。
海燕心心念念的表姐夫,正心急如焚地赶往医院。
方子文要去见一个女人,奈何却不是海燕的表姐。
方才。
回到幸福小区时,才发现郁家桓那边的门墙上泼满了红油漆,还有高利贷涂鸦的「欠钱不还、全家死绝」等让邻居躲着老远指指点点的醒目红字。
如此房客,简直是坑房东啊!
了解始末缘由的方子文却不怪皇甫正,暗骂自己当初走得着急没考虑周全。也疑惑,高利贷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更发现,连门锁都被砸得稀烂。
皇甫正没在家。
对面,郁芊芊那套房也没人。
和邻居一打听,才得知:事发在昨晚,先是高利贷上门滋扰。又砸开门,把躲在屋里的皇甫正揪出来毒打一通。说来也怪,皇甫正自始至终都在咬牙硬撑,直到回来拿东西的郁芊芊撞见,才说要报警,赶走了这群闹事的家伙。
听闻始末,方子文无名火起,当即拨打皇甫正的手机。
关机。莫非手机被打坏了?
再打郁芊芊的也一直占线。
方子文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又拨通了侯小春的电话。
“大哥,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可知道?”
“啊?老弟,你是说…嗐!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在幸福小区。”
“什么时候回来的?”
侯小春那边再也绷不住了,索性道出实情,“昨晚我就去医院安顿了。芊芊不让告诉你,怕你在外面分心,皇甫老弟也是这么个意见。”
“大哥,哪家医院?”
“市人民医院。”
“行!我马上过去。”
“等等!”侯小春又补充道:“今早,我联络了那群高利贷,真他妈黑!钱我先还上吧,房子我也找好人去粉刷修葺,应该就在路上。”
“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千万不要这样做,钱还没给高利贷吧?”方子文不赞同侯小春财大气粗的妥协方案。
侯小春答道:“还没!我在医院,这事得瞒着皇甫老弟。他们说,这些年还的都是利息,本金已涨到五百万。”
顿了顿,叹声气。
侯小春继续说道:
“我以商会理事的身份找过警方,他们问清楚高利贷是哪伙人后,居然说起推口话。看来,那群人后台很硬。”
后台很硬?
无非就是涉外问题,小松财团的小鬼子。
这伙本地高利贷不过是小鬼子的马前卒。
“硬不硬,得我说了算!”方子文闷哼道。他没发觉,整个人的气度和信心都渐渐产生蜕变。
因为九川任务的一帆风顺。
也源于即将赴任正科主任。
可对于侯小春这样的旁观者,感受却是深刻又直观,只觉方子文似乎变了个人,变得很强势。
“大哥,房子就那样,叫修葺粉刷的都回去吧。”
“可是,不怕被人看笑话吗?那是芊芊的房子。”
“大哥,我要那群人跪到门前,怎么涂的,就怎么舔干净!还要敲锣打鼓让邻居们围观,让他们知晓真相。你想想,咱们要是自己暗暗处理了,别人会怎么看?芊芊把房子租给我,还会连累她被人闲话,这样做也是为她好!”
侯小春听出来了,方子文求的,是口气,是张脸。
他不知对方凭何如此胸有成竹,却也宁愿去相信。
“那行!你过来医院吧,我在大厅接你。”
“我早就上车快到了,大哥,劳烦你了!”
…
不一会儿。
迈入病房。
方子文才知道什么叫做尴尬。
一间病房三张病床,皇甫正居然和陈俊生在同一个房间。
按照郁芊芊的说法,安排到一起,方便她同时照顾两人。
刚进门。
郁芊芊就迎上来,“方大哥,你回来啦!之前,我也是害怕影响你工作…”
“没事。”
方子文一眼就瞥见皇甫正浑身裹得活像木乃伊,左腿还打着夹板高高吊起。
如此惨状令他怒火中烧,却只能按捺住,先宽慰心上人。
“芊芊,我理解你的好意。现在,这件事由我来处理。”
然后轻轻拍了拍郁芊芊的肩膀。
却瞅见,陈俊生正与何莲交头接耳说什么,两人的目光都轻蔑又敌视地望向他,何莲还嘟囔着:“这是这废物?”
废物?
堂堂公务员在她嘴里成了废物?
也难怪。
不但要租房,收留的朋友更被人欺负上门,警方都不管,哪有公务员混成这熊样的?正应了宋小宝那句,这损色!
只不过。
昨晚杀过来一个侯小春,那可是东江商界赫赫有名的地产商,陈家母子俩巴结都来不及,只以为是郁芊芊的关系。
侯小春也在,母子俩不敢失态失礼,生怕留下不好的印象,便克制着满口喷薄欲出的污言秽语,没当场发飙发难。
方子文看在眼里,想通关键。
索性凑到郁芊芊耳边亲昵道:
“谢谢你,你做得很好了!”
相当挑衅!
这动作,和情侣间的耳鬓厮磨有什么区别?气得装病的陈俊生差点跳起来,何莲削苹果的刀子也差点割到手,冷冷道:“芊芊,你凑过去做什么?一个房客罢了,也没见你对俊生这么上心!”
郁芊芊被方子文突袭般地亲密了一下,也羞怯得满脸通红。扪心自问,这些天没见着方子文,何尝不受思念苦?也因此坚定了要和方子文在一起的决心,却被陈家的道德绑架折磨得左右两难。
“那我过去了。”
她悄悄吐了吐舌头,是表明心迹最好的方式。
见方子文点头,她才过去接过何莲的水果刀。
方子文收回目光,来到皇甫正床边,轻声问道:“怎么样了?”
“哎!都是跌打伤,我有药方能自治嘛,芊芊非要我住这里。”
“哦,看来你俩相处得很好?”
闻言。
皇甫正表情一滞。
的确,那天初见郁芊芊,竟然错认成别人。解释后,反而和郁芊芊投机又融洽,倒没丝毫男女之情,纯纯就是情同兄妹。
“她和我一位故人,嗐!算了,不说了。”皇甫正努努嘴,示意方子文附耳过来,“留在这也好,光明正大帮你监视。”
方子文听得感激又好气。
这都什么时候了,皇甫正居然没事人般,还以报恩和使命为重。
“皇甫大哥,我该怎么说你好呢?”
“你就是关心则乱,我又死不了。”
“他们怎么发现你的?”
“估计是前几天,我陪芊芊来医院时,遇到过小松制药的人。”
方子文听得眼皮猛跳,贼心不死啊!
法拍甲乙堂旧址的阴谋破产后,看来,小松制药也开始着急了。
“行,你好好歇着,出院就报仇!”
岂料。
方子文话音刚落。
一名年长的白大褂就带着群科室医生走了进来。业务副院长巡视,格外骚包,趾高气昂得仿佛一双眼都长在了额头上。
他乜了眼皇甫正,对方子文则是连正眼都懒得瞧一瞧,指着病床对手下的医生们冷冷呼喝,“怎么还没赶走这个人?”
顿时。
方子文面色猛沉。
副院长说的是赶走,而非办出院,来者不善,是来找茬的?!
太突然了!
越野车忽然撞上来,方子文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应对措施。
他唯一能做的,是俯身过去,环抱双臂护住宋君瑜的脑袋。
天色已完全暗下。
正值汛期,旌河又深又急,他们将被困在铁笼子般的车厢里,在冰冷和黑暗中,面临溺亡的危机…
滋!
越野车蓦地一个急刹,又倒回来。
从车上跳下个看不清面容的男子。
遥遥望着沃尔沃转眼被冲得越来越远,并完全沉没不见踪影,才回到车上,发动车辆,扬长而去。
…
河中冰冷黑暗。
水流异常湍急。
翻滚停止后,方子文没精力考虑太多,眼下最迫切的是如何自救并救下宋君瑜。
先松开安全带,车门却打不开。想来,是越野车从左侧撞过来时,损坏了车门。
转头瞥见宋君瑜已陷入昏迷。
方子文俯身上前,副驾驶的车门也被水压压得紧实,猛踢了几脚,仍纹丝不动。
眼看着河水从四处缝隙疯狂溢入,还形成水柱,很快就将灌满整个车厢。
方子文强迫自己冷静,闭目蓄力,再睁眼时,一记凤眼锤砸向挡风玻璃。
“破!”
相当于青龙七段的力道果然非同凡响,挡风玻璃应声被砸出个碎裂的圆点,在水压的冲击下,迅速扩散开蜘蛛网一般的裂纹。
他连忙转身面对宋君瑜,连同座椅抱紧,将宋君瑜护在怀里,又撅起屁股猛一跃,一记后踢腿,终于,挡风玻璃也支离破碎。
冰冷的河水捲起狂猛的力道,连带着玻璃碴子涌了进来。
这一切,都被方子文用后背挡下,将所有伤害扛在肩头。
要知道。
此刻,沃尔沃并非静止的,而是被河水冲得快速移动。方子文抠紧座椅的后背,生怕被河水冲出去,若是那样,宋君瑜唯有被溺毙的悲惨结局!
另一只手穿过宋君瑜腋下,反扣在她肩背上。这才松开抠住座椅的手,欺身解开宋君瑜的安全带,并顺势滑向乳下腰上,死死搂在自己的怀里。
方子文抱紧宋君瑜,便要从敞开的前窗脱身,再想办法浮上水面。
哪曾想。
无论怎么用力,似乎有股紧实力道反拽着宋君瑜,怎么也拖不动。
低头一看。
是宋君瑜高跟鞋的鞋跟卡在了座椅下的缝隙里。
咔嚓!
随之,车内灯也应声而灭,沃尔沃彻底报废了。
黑暗中。
方子文只好跨坐在宋君瑜腰间,双腿夹得紧紧的,扭腰顺着那双被湿长裤包裹的大长腿摩挲下去,一把捏住脚踝,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纤细裸足从高跟鞋里退出来。
然后。
抱着宋君瑜离开车厢,湍急的水流中很难稳住身形,更谈何浮上水面?忽然,憋闷的窒息感袭来,方子文知道肺里余下的空气不多了,宋君瑜的情况只会更糟糕。
一时,也无法探头换气。
只好先扭头吻住宋君瑜的唇,挑开牙关,将为数不多的空气渡过去。
要活!
就必须两个人都活下去!
这是作为男人必须有的责任感,因为,若不是他去接宋君瑜又为了赶时间走老路,对方也不会陷入生死一线的危险中。
两人共享着呼吸,方子文也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与激流暗涌角逐较劲,不断随着水流调整身姿,终于感受到一丝浮力。
成了!
只要再摆摆双腿就能浮上水面换气,以他的体力和水性,两个人的性命都算是保住了。
岂料。
忽然,一道狂猛的吸力仿佛一双大手握住了方子文的身体,拽得他连怀中也险些脱手。
是漩涡!
河道下方因塌陷或横向垮塌形成的漩涡。
运气可真差啊!
怎么会被冲到这种九死一生的绝地之中?
大自然的力量,岂是区区青龙七段可以抗拒的?方子文只好把所有力气都用来抱紧宋君瑜,生怕被即将到来的、更狂猛的激流冲得分散。
若是被冲入地下河,倒有溶洞让他们暂时喘息。受困总比溺死好,抱着最后一丝侥幸,方子文只希望漩涡激流更快些,他的肺快要炸了!
唰!
一阵晕头转向,方子文感觉到眼皮的刺痛消失了。
松开宋君瑜的嘴,终于能呼吸到一口清凉的空气。
就在这时。
黑暗中,不知有什么东西重重撞到额头,疼痛裹挟着晕眩袭来,方子文本能地猛咬牙关,在流速变缓许多的河水中,朝着与水流垂直的一边方向,铆足劲游了过去。
直到河水越来越浅,再横抱起宋君瑜摸索到浅滩边,终能小心翼翼放下怀中佳人。又蹲下身,凑上耳朵去听呼吸,糟糕,必须要施以急救,否则宋君瑜性命堪忧。
方子文双手摸过去,摸了好一阵,却摸不到宋君瑜的胸口。
这才反应过来。
难怪宋君瑜看着跟发育不良的竹竿子似的,胸脯那么平整。
居然在胸口缠上了厚实的绷带。
绷带浸水后,开始发硬,故而,才没摸到女人该有的柔软。
救人要紧!
方子文也不拘小节。
啪啦!
他扯开了宋君瑜的衬衣,在黑暗中摸到绷带系结的接头,然后一圈一圈地扯下来。
啵!
仿佛听到有什么东西弹了出来。
正是宋君瑜的酥胸解除了封印。
再探手过去,入手软软的又弹性十足。在视觉无用的环境下,触觉被提升了百倍,一手堪堪能掌握一只饱满,居然在脑海中勾勒出完美的弧线轮廓。
“比牟老师的小不了多少啊!”
不知为何,方子文脑海里竟蹦出初见牟婉仪时,闯入浴室的惊鸿一瞥。立刻反应过来,是自己着了相,便甩甩手摒除杂念,专心为宋君瑜施展急救。
胸外按压。
人工呼吸。
方子文在焦急中用尽了最后的力气。
噗!
终于。
宋君瑜喷出口呛水,渐渐恢复意识。
与此同时。
竭力的方子文再也无法抵抗刚才额头被撞带来的晕眩,两眼一翻,栽倒在宋君瑜袒露的柔软胸口,昏迷过去。
…
沃尔沃被撞得翻滚时,宋君瑜在昏迷前的最后一眼,看到方子文扑过来,用身体为她挡下冲击,感激又感动。
水下。
当她憋得脸色发紫时,求生的本能令她恢复了模糊的意识,只觉方子文封住了她的唇,渡来轻松,倍感温柔。
此刻。
一口呛水吐了出来。
宋君瑜也彻底醒来。
除了浑身冰凉,第一感觉便是酥胸已被完全解放,还被什么压着。
她还很虚弱,颤颤地抬手摸去,才知道,是方子文昏倒在她身上。
纵然明白对方为了救她,不得已才这么做。
却仍旧难耐娇羞,连小腹也莫名有些燥热。
如果,方子文刚才对自己做过胸外按压,岂不是已被对方摸了个真真切切?
好在眼下伸手不见五指,他应该没看见,宋君瑜这样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
胡思乱想着…
宋君瑜竟自然而然地在方子文冰冷的脸颊温柔轻抚。
嘴里也喃喃。
“谢谢你救了我!等我再躺躺,再恢复些力气,便轮到我照顾你了。”
…
不知过了多久。
方子文醒来时,发现眼前虽昏暗,却能勉强视物了。
原来。
头顶岩石有个拳头大小的洞,阳光射入一道光柱,也为岩石下的狭小空间带来了可见度。
果然。
这里是地下河的一处溶洞。
没有石钟乳,只有约莫二十平方的狭窄石滩,周围除了暗河,便是爬满青苔的坚硬石壁。
情况不妙!还真被困住了。
宋君瑜正蜷曲蹲坐在石壁下,歪着头似乎还没睡醒。
昨晚被解开的那卷绷带缠在了方子文头上,那可是宋君瑜用来裹酥胸的,令他不由得遐想绷带是否还残留余温余香。
宋君瑜不但将湿漉漉的裤子脱下晾在一边,连方子文也被扒得只剩裤衩,毕竟,他们都需要保持体温才能恢复体力。
再细细看去。
宋君瑜只裹着件扯掉纽扣的衬衣,领口下深深的沟壑若隐若现。即便溶洞昏暗,也依稀能瞥见饱满上有精致的凸起。
咕嘟!
方子文咽了口唾沫。
他发现,最近似乎越来越无法抵抗美妙胴体带来的诱惑。
动静惊醒了宋君瑜。
她缓缓睁开眼,旋即如释重负地浅笑道:“你醒啦?!”
“嗯。”
“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方子文反拄着双臂坐了起来,摇摇头,淡淡道:“不疼了,谢谢你为我包扎,你什么时候醒的?”
“应该我谢谢你才对,昨晚…”
一想到昨晚方子文对她急救的香艳过程,宋君瑜就脸红心跳,全然没发现,此刻的她也同样诱人。
两人都用力甩开杂念,开始尝试脱困的方法。
暗河上游是漩涡,肯定不能原路潜回去。方子文憋着气往下游潜了好几次,却是摸不到任何出路。
不禁焦急万分,心头直呼完了!
困在这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等河水退了,是不是就能从上游潜回去?”
“能!”
方子文点点头,却苦笑道:“汛期还有一个多月,暗河里也不见鱼虾螃蟹,咱们可等不了,只能活活饿死在这里!”
两女交颈相拥,凑到对方耳畔悠悠撩舌,舔舐着精致的耳垂。
又对乳相撞,厮磨间,嫣嫣红豆相互摩擦着,令人热血沸腾。
腰肢盈盈一握,也异常灵活,错觉相互绞缠着,好似刚化作......
据统计,全镇有近万亩耕地种植了三条八,按每亩五十元的种子均价,单单此项获利就已高达五十万元。
如果利润对半,种子商贩就有二十五万元的操作空间给供销站回扣,二十五万竟能买下供销站长的良心!
骗局最核心的部分还在订购合同上。
三条八在宣传时,号称亩产两千斤。
更开出每斤八毛的收购高价,故而,合同总量逾两千万斤,总额高达一千六百万元。
农民被违约赔偿逼得焦头烂额时,骗子再改头换面回到镇上,以四毛低价谎称抛售。
猫腻来了!
一千斤玉米的合同价为八百元,五倍赔偿就是四千元。
但是,以四毛的低价买来履行合同,只需支付四百元。
赔偿四千,还是再消费四百?
骗子就是要农户们做选择题。
为了把损失降到最低,权衡再三,农户们极有可能跳进陷阱。
最绝的是…
骗子根本没有玉米,只需打张条子,让农户去指定地点自取。
涉及到运输、装卸等费用,农户不愿再增加负担,收购商就会跳出来,打着体谅帮扶的旗号,假惺惺地直接收条子。
骚操作当真是无中生玉米、空手套白狼,无须垫付任何成本,几个月内,就想从农民手中骗走足足八百万的血汗钱。
方子文观察了一阵,围观的多,议论的多,犹豫的也多,好在还没有那么快就上钩的。
毕竟,几千块于农村家庭也是不小的数目,他们还抱有侥幸,先观望有没有别的转机。
骗子不慌。
再等上几日,待农户们更犹豫时,就让收购商出面施压,只要有一个人跑来买玉米,便会激发一窝蜂的抢购。
日后再逍遥他乡,损失惨重的农户们又如何意能平?因为千儿八百想不开而喝农药、跳大河…不是没发生过。
方子文正是要阻止惨剧再酿。
不过。
揭开真相容易,补偿农民损失却很难。
首先,这季玉米颗粒无收是事实。培苗、播种、施肥、除虫…目前,每亩约五百元的种植成本已打了水漂,预估近千元的收益也成了泡影。
贸然揭露诈骗行径,骗子最多退回每亩约合五十元的种子款,仍旧改变不了颗粒无收带来的困境。他要做的,是把这部分的损失也追回来!
难归难,办法想想总会有的。
他需要拉起团队配合,便致电在整个东江商圈都很有分量的侯小春,寻求帮助。
车上,牟婉仪静静听着他在电话里抽丝剥茧,又巧设妙计,不禁美眸异彩连连。
电话那头,侯小春也对他的机敏和急智赞不绝口,自然答应,还说要亲自出马。
挂断电话,方子文更加自信胜券在握。
却听。
牟婉仪主动问道:“咱们现在去哪?”
…
两小时后。
牟婉仪的轿车已驶上盘山公路最顶端的悬崖弯道,透过车窗俯瞰万丈深渊,方子文不禁捏把冷汗,路太窄、坡太陡。
下坡路就更胆战心惊了。
牟婉仪握紧方向盘,点着刹车,认真注视着前方,一刻也不敢松懈。就问,路都这样,通往的桃林乡又该怎么发展?
打过赵如龙电话,对方没在县城,驻守在偏远的关内。
显然,这位从市住建局贬官放逐,现任九川县水利局副局长的失意人,即便来到穷乡僻壤,也难逃势利排挤。
便索性放低身姿,常驻桃林乡水利站,远离是非和白眼。恰好汛期将至,还能亲自督导重点河段的防汛工作。
之前电话里,方子文已感受到赵如龙英雄气短的落寞。
后来,这位亦师亦友的老领导,一句乐得逍遥便带过。
方子文满不是滋味。
决定即刻看望对方。
本不想麻烦牟婉仪,但发往关内的客车太少,在牟婉仪的坚持下,只好拐带着县长夫人往深山老林驰去。
一路有惊无险。下车再看羌乡,乡如其名,虽然早已过了桃花盛开的季节,却仍有世外桃源的美轮美奂。
桃竹交映。
石路如洗。
这里是羌族同胞的聚居地之一,建筑和服饰都洋溢着浓郁的民族风情,灵巧又精美的竹制品也随处可见。
“子文,看那边的水车,箭竹和毛竹混搭的,很少见吧!”
牟婉仪的心情,似乎也随着愈加亲近大自然而开朗了许多。
“牟老师,你也是羌族吧?”
“对呀!牟姓是古羌王族。”
两人聊起人文话题。
不久。
赵如龙开车回来了。
与方子文相视一眼,都有些鼻酸,又噙着爽朗的笑容紧紧抱在一起。
“龙哥!”
“你小子,瘦了!”
“都是想你想的。”
“少肉麻!”
赵如龙端着方子文的双肩,再细看一番,仿佛往昔欢笑又历历在目。
“新交的女朋友?咋看着有点面熟啊?”
“她是刘县长的爱人。”
方子文尴尬地微微低头,连忙小声解释。
赵如龙面色一滞,转而满眼打趣,“就说好像在哪见过,你小子有出息,学起曹阿瞒好人妻了。”
“龙哥,你误会了!我已经不在住建局,刚转去市委,还提了副科,这次是奉命来九川调研的。”
“还真有出息啦!都跟我平起平坐了。”赵如龙是从正处降级到副科的,这话却不吃味,而是由衷替方子文开心。
近况总得告知老领导,见对方并没伤感介怀,方子文松了口气,“这段时间就住在牟老师家,是她送我过来的。”
“行!进去坐吧,水利站安排的小院,条件还行。你嫂子在乡里搞了个竹制品电商合作社,每天都掐着饭点才回来,我都快成家庭煮夫了。”
赵如龙年近四十,魁梧威猛,国字脸看上去就很大男子,却自诩煮夫,倒是让方子文感到新鲜又好笑。
又和牟婉仪打过招呼,称呼牟老师,没点破县长夫人的身份。就怕传出风声,变成不利方子文的绯闻。
炊烟袅袅。
杀鸡宰鸭。
两个大男人飙起了厨艺。
牟婉仪则静静打着下手。
没一会儿。
赵如龙的妻子徐雅回来了,也与方子文熟稔亲切。
因为午餐临时改得丰盛,几道菜都才做成半成品。
徐雅抢过赵如龙的围裙,支棱起女主人的风范,“你俩都出去,做好了叫你们。”
“媳妇儿,还记得怎么做饭不?”
徐雅哪听不出丈夫在揶揄她最近老是吃现成,气得满嘴嘟囔,还踢了赵如龙一脚。
看得方子文和牟婉仪掩嘴偷笑,又默契对视一眼,仿佛在说,感情可真好!
徐雅误以为两人眉目传情,对牟婉仪亲切笑道:“弟妹也和他们玩去吧。”
顿时,羞得牟婉仪俏脸通红,方子文也闹了个大花脸。
只是,不等方子文解释,牟婉仪却主动解开他的围裙。
“嫂子,我来帮你!”
啊这…这是几个意思?
默认了?又从何说起?
唯有牟婉仪自己清楚:误会就误会吧!难得在这么清静的地方享受放松和愉悦,可不能被一本正经给破坏了。
赵如龙生怕妻子越说越错,连忙发了条短信过去:叫牟老师就行,她是刘县长的爱人,咱们看破可不能说破。
徐雅满脸惊愕地收起手机,冲牟婉仪投去尽量不尴尬的笑容。
心想:这小子还没走出童家丽的阴影?连自己也开始作妖了?
…
清幽小院。
赵如龙悠闲地吐出一串烟圈,再盯着过滤嘴上的商标,仍觉如梦似幻。
方子文送了他两条和天下,也道明这两条烟的由来。
往昔,他想提拔也提拔不了的爱将,转眼,竟成了市委秘书长的高徒。
短短个月。
恍若隔世!
“子文,人生难得几回机遇,可得抓牢啊!也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
赵如龙感慨着,感触颇深。
最初,他也是某位市委常委的亲信,才升任一局之尊。奈何,那位常委犯了错,早早退居二线,还调去别的城市,他也就失去靠山。
姜云生将市住建局纳入麾下后,很快就把主要干部换了个遍。赵如龙被架空,日渐失去发言权,最后,还被无情利用,成了背锅侠。
“住建局的事,我看新闻了,大快人心啊!”
“我干的!准确说,是我放火引来省纪委。”
赵如龙听得一愣,凝视方子文好久,才拍拍对方的肩头,满心五味杂陈,“以前是我困住你这头潜龙了,谢啦!为我出了口恶气。”
“龙哥,如果没有你的悉心教导,我也学不到啥本事。”
方子文又打探道:“龙哥,你和峰回镇苏镇长熟悉吗?”
“苏俊?”
“对!”
“他管口有水利的业务,和我打过一回交道。怎么,这次调研和他有关?”
“接了个秘密任务,准备扳倒姜云生…”方子文对赵如龙倒是信任又坦诚。
“这个苏俊不好打交道,我一来就碰了壁。”
听完方子文的讲述,赵如龙也神色凝重起来。
猛然,他似乎想起什么,翻开微信朋友圈再确认,面色也古怪起来。
“呵!你还真是曹阿瞒的命,想结交他,得从他老婆身上打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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