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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她深陷小说岑佳周珩完结版

花时玖 著

武侠仙侠连载

这个问题岑宏安前几天也刚刚问过。可亲爹是出于关心,亲爷爷就不一定了。岑佳咬牙切齿的在心里把岑骏那个贱人鞭尸了一百遍,面上却一派平静:“岑氏和沈家中止的合作很重要吗?”岑老爷子略感诧异,没想到她会直接问出来。他眼神里多了丝研判,盯着眼前的女孩儿看了一会儿,慢吞吞地说道:“这段日子,你做得比我想象中要好。”算是对她撑起东耀的肯定。岑佳喉头一阵发干,却并不因为对方的话感到高兴。“爷爷……”她偷偷用指甲扣紧手心,借助痛感缓解紧张,“我虽然对整个集团的生意了解的不全面。但岑氏和沈家的合作,好像并不是很多吧。”岑老爷子笑看着她,仿佛一眼就能洞穿她的心里:“所以我才想加深一下,沈荣华是个有眼光的。”岑佳懂了……是想拿她换岑氏的前程。万幸的是老东西...

主角:岑佳周珩   更新:2025-02-21 09: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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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岑佳周珩的武侠仙侠小说《诱她深陷小说岑佳周珩完结版》,由网络作家“花时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个问题岑宏安前几天也刚刚问过。可亲爹是出于关心,亲爷爷就不一定了。岑佳咬牙切齿的在心里把岑骏那个贱人鞭尸了一百遍,面上却一派平静:“岑氏和沈家中止的合作很重要吗?”岑老爷子略感诧异,没想到她会直接问出来。他眼神里多了丝研判,盯着眼前的女孩儿看了一会儿,慢吞吞地说道:“这段日子,你做得比我想象中要好。”算是对她撑起东耀的肯定。岑佳喉头一阵发干,却并不因为对方的话感到高兴。“爷爷……”她偷偷用指甲扣紧手心,借助痛感缓解紧张,“我虽然对整个集团的生意了解的不全面。但岑氏和沈家的合作,好像并不是很多吧。”岑老爷子笑看着她,仿佛一眼就能洞穿她的心里:“所以我才想加深一下,沈荣华是个有眼光的。”岑佳懂了……是想拿她换岑氏的前程。万幸的是老东西...

《诱她深陷小说岑佳周珩完结版》精彩片段


这个问题岑宏安前几天也刚刚问过。

可亲爹是出于关心,亲爷爷就不一定了。

岑佳咬牙切齿的在心里把岑骏那个贱人鞭尸了一百遍,面上却一派平静:“岑氏和沈家中止的合作很重要吗?”

岑老爷子略感诧异,没想到她会直接问出来。

他眼神里多了丝研判,盯着眼前的女孩儿看了一会儿,慢吞吞地说道:“这段日子,你做得比我想象中要好。”

算是对她撑起东耀的肯定。

岑佳喉头一阵发干,却并不因为对方的话感到高兴。

“爷爷……”她偷偷用指甲扣紧手心,借助痛感缓解紧张,“我虽然对整个集团的生意了解的不全面。但岑氏和沈家的合作,好像并不是很多吧。”

岑老爷子笑看着她,仿佛一眼就能洞穿她的心里:“所以我才想加深一下,沈荣华是个有眼光的。”

岑佳懂了……是想拿她换岑氏的前程。万幸的是老东西只是稍动了心思,否则今天就不会心平气和地和她说这些,而是直接谈好价钱,告诉她一个必须接受的结果。

岑老爷子这时叹了口气:“唉……其实我也是觉得沈煦不错。你毕竟是岑家最小的孙女,爷爷不能留你一辈子,又怕你嫁出去吃苦……”

“爷爷……”岑佳感动地叫了一声,心里暗骂老头子虚伪。

不过就是论事,沈煦的确比她的姑父和姐夫们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儿。别的不说,沈煦不打女人,更不会家暴。而且沈煦这次回来,对她藏了什么心思,又不是看不出来。

其实她要是识时务,这会儿就应该想办法促成这门婚事。但她不想认命……

岑佳想了想,说道:“沈煦刚接手融科,肯定要大展拳脚的。他这个人,不在一个地方做出成绩,不会放弃。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接手家族企业的。”

所以就算他们两个联姻,岑氏也未必能立刻拿到好处。

岑老爷子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潜台词。

“总要接手的,毕竟就这么一根独苗。”而且生意不一定要和沈煦做,有那层姻亲关系在就够了。

他语气不紧不慢,同样没把话全点明。

岑佳又有些紧张,但随即灵光一闪:“爷爷,你是不是看好沈家在榆市那块矿了?”

岑老爷子一怔,这次不是意外而是震惊。

岑佳知道自己猜对了:“那个地方……估计沈家拿不下联合开采权的。注定不会赚钱的生意,我们何必去掺一脚。”

“你怎么知道?”老人语气依旧平静,眸中的光却冷厉逼人。

她当然是听狗男人说的啊!只不过是周珩和别人打电话的时候,她在旁边顺便一听那种。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救命了。

可她不能实话实说。

岑佳微微抿唇,摆出为难的表情,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道:“爷爷,我虽然不怎么出息,但也是有些耳目的。消息肯定属实,我还能糊弄您吗?那块矿开采不了的,因为山体不结实。一旦挖掘,对临近几个县镇都有很大影响。而且……”她顿了顿,微微撇嘴,“而且沈伯父那人太精明了。”

所以你想接着姻亲关系攀合作、占便宜,人家也未必答应啊。真等到沈煦接手生意,就怕你熬不住。

岑老爷子没再说话,视线从岑佳脸上转移到虚空某处。似乎在考虑她那些的真假,又似乎在思考别的。

岑佳心中仍旧警铃常鸣。生怕老东西还不死心,或是沈家不行就盘算什么张家李家王家。

“我知道了。”过了半晌,他终于开口,“你不愿意沈家,爷爷也不逼你。反正你还小,不着急嫁人。多留几年陪陪我这个糟老头子也不错。”

是多留几年慢慢找下家吧……

头顶小人儿疯狂吐槽,岑佳脸上却笑得像朵花:“我也舍不得爷爷。”

然后又说了些让他注意身体,一定要活到120岁的好听话,便离开了书房。

刚一出门,岑佳脸色就阴沉下来。但只是一瞬,便又换上了轻松的笑意。贱人肯定等着看她笑话呢,决不能让他得逞!

岑骏的确坐在一楼边玩手机,边守株待兔。见岑佳下楼,他抬头看了过去,却一阵失望。

岑佳藏不住事,真要是挨了老爷子骂,神情不可能这么自然。

他勾了勾唇,假惺惺开口:“这是要走?不多陪爷爷坐坐了?”

“你多陪陪爷爷吧。”岑佳语气中带了几分周大阴阳师的风格:“也替我们都尽尽孝心。”说完看了他一眼,出了主楼的门。

岑骏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皱眉。总觉得岑佳看他的那一眼带着什么深意,没藏好心思。

岑佳的确没藏好心思。

上次岑旸回国的欢迎宴,她和周珩一起撞见岑骏的好事。从休息室离开后,她特意找了酒店保安要了那个时段的楼层监控录像。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岑骏勾搭的不是什么女艺人,竟然是她四叔新娶进门的小娇妻。

这是一场什么人间大戏。

岑佳十分感动,并且拿走了录像。

她当时想法是,即便不用,留着贱人的把柄也不错。但现在她现在改主意了,这么好看的伦理大剧,得有更多观众才行。至少得和家人分享……

就是分享方式得斟酌。毕竟是要家丑外扬,她得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才行。

岑佳一路脑子转的飞快。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又将车开回了周珩的别墅。

她看着熟悉的院落,说不出的无语。

所以她这是潜意识里把周珩当成了依赖,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下意识回到属于他的地方?

“咦……”岑佳打了个激灵。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才会冒出这种念头。

塑料恋人间主打的就是一个“空虚寂寞,及时行乐”,讲什么依赖?她一定是一直担心被卖,神经紧张才会这样。

不过来都来了,她也不想再费事回市内了。反正解决了许寒的问题,下午也没什么事。

岑佳叹息着,将车子开入车库。然后坐电梯直上二楼。

周珩今天没出去。早上岑佳离开后,他就一直在处理公事,这会儿才闲下来。

他一出书房就看见岑佳回来,还挺意外:“落东西了?”

“没有。”岑佳挥手,“没什么事就回来了。”

这话周珩是不信的。

岑佳这两天被他折腾的狠了些,早上离开时恨不得借双翅膀。能自己主动回这边来才怪。

他抬脚朝她走过去,离得近了才发现人有些蔫头耷脑,不由皱眉:“怎么了?”他想问她是不是遇见什么困难了,但想起岑佳听见这句话容易炸毛,便临时换了一句:“谁惹我们家小仙女了啊?”


楼梯上瞬间只剩下两个人。

临近打烊,酒楼已经没什么顾客,站在这里倒也不会阻碍通行。

周珩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后背轻倚着栏杆,姿态懒散又随意。

他高大的身材让本就狭窄的楼梯更显得逼仄,近距离下,带给人几分压迫感。

郑思懿微仰着头看着他,下意识心跳微微加速。

强悍、英俊、富有,还有那一身天塌了都浑不在意的狠劲儿……几乎没有哪个女人能不喜欢这样的男人。即便一贯自诩能力和手腕都不错的她也没能免俗。而且强者慕强,没什么不对。

“周总。”郑思懿轻拢耳畔碎发,主动开口,“我爸爸昨天还说想等您有空的时候聚一聚。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见,真是缘分。”说着,她迈上一级台阶,离他更近了些。

周珩站在原地未动。他幽暗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始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郑小姐,听说你婚纱都试好了。打算什么时候通知我这个‘未婚夫’办酒啊?”

郑思懿一怔,没想到他会提这个。

无论什么圈子,哪个年龄段。只要有男有女,有人有嘴,就肯定会有桃色新闻。可等双方当事人真的碰面了,却通常都是三缄其口,彼此间权当无事发生。谁知周珩直接当面挑破了。

她研判着他的表情,却无法在那张英俊的脸上分辨出任何情绪。

吃不准男人态度,郑思懿便露出个尴尬又略带歉意的笑容:“周总也听说了?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风言风语,越说越离谱。给您添麻烦了。”

这种事情,永远都是女人更吃亏些。她姿态摆得低一点,即便不能博几分怜爱,也总不会被迁怒。

周珩显然不吃这一套。

“不知道?”他眉宇间的轻蔑再不掩饰:“郑小姐,装聪明和装傻,有时候是同样蠢的行为。”

这话说得不可谓不难听。郑思懿笑容僵在脸上:“周总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您觉得是我特意制造了这场绯闻。您身为男人倒是无所谓,我一个女人……名声坏了,能捞到什么好处?”

“瞧郑小姐这话说的,什么叫我身为男人倒是无所谓?”周珩嗤笑,语带嘲弄,“男人就不该在乎自己的名声吗?你不是向来都在媒体面前呼吁男女平等。怎么事情到自己头上就变成双标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郑思懿急着辩解,却被周珩抬手打断。

男人面色彻底冷沉下来:“泰和的股票最近涨了多少点?那几个项目也比之前顺利不少吧?郑思懿,我周珩未婚妻的名头,是不是挺好用的。”

男人的声音不大,甚至称得上语气平缓。可他每说出一个字,她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郑思懿不是真的蠢,于是很快便明白过来……周珩介意的不是绯闻,而是她扯了他的大旗作虎皮。

她缓缓吸了口气:“周总,谣言的事我很抱歉。我承认自己的确是有目的和私心。泰和最近内部有些分歧,我也是没办法才打了个迷魂阵。”

这谣言并不是她制造的,她同样不知道源头在哪里。不过就是任其发展,又适时故布疑阵,给人误导罢了。不单单因为利益需要,也是有过一丝旖念的。毕竟男女之间的故事,有时候也可以从绯闻开始。而不管家世还是本人,她也算配得上周珩。结果弄巧成拙。

郑思懿心头五味陈杂。她抿了抿唇,将姿态放得更低:“周总,您大人大量,别跟我计较。”

可这番示弱却并没能让男人心软。

周珩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心口的火气甚至隐隐越烧越旺。他自己的女人成天掖着藏着,从来不肯正大光明借他的势。反倒是让不相干的人占了便宜。真好!

“这样……”见男人始终不松口,郑思懿咬了咬牙道:“我愿意将泰和这个季度的利润让出3个点送给您,就当是赔罪赔罪。”

“你觉得我缺那点钱?”周珩嗤笑着直起身,迈步踏下台阶,同她擦身而过,“郑小姐,好自为之。”

楼梯狭窄,挨蹭无可避免。

两人肩臂相贴时,她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却控制不住地心底一片冰凉。

郑思懿明白,周珩是真的被惹怒了。

而泰和……承受不起他的怒火。

…………

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雪。

冷风吹过,周珩顿时酒意散了一半。可堵在胸口的那团火气却半点没有冷却。

他抬眸看了眼夜空,脑海中忽然闪过岑佳的脸。他想起前晚她说分手时的模样,那样的坚决和迫不及待。

郑思懿闹的这一出,不过是给了她借题发挥的借口罢了。不就是见沈煦回来了,想一脚蹬开他,和老情人去双宿双飞吗。

当他不知道?

周珩狠吸口冷气,掏出手机拨通了张毅峰的号码:“你自己过去吧,车和司机都归你了。”说完不等对方开口,直接切断了通话。

门口停着几辆正在等活儿的出租车。他就近拉开一辆车的车门弯腰坐进去,报上了岑佳公寓的地址:“去松澜岛。”

没良心的女人!

今晚不狠狠收拾她一顿,实在是难解他心头之恨!

…………

岑佳挂断通话后,又去玩了会儿游戏。

一圈日常任务做下来就废了不少功夫。她看了眼时间,正准备去睡觉,房门就被砸响了。

“砰砰”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让人忍不住心惊。随后还不等她反应,熟悉的男声便隔门传了进来:“开门,是我。”

周珩?!

岑佳愣在原地,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

房门又响了两声,男人语气不耐道:“我知道你没睡,你给我开门。”

“来了。”她回过神应了一句,快步走到门前,从猫眼儿里确认过真身后才伸手开锁。

“你大晚上跑我这里来做什么?”岑佳语带抱怨,推开门正想再问一句保安怎么放他进来的,就被大步踏进玄关的男人一把扯进了怀里。

“哎呀!”鼻梁磕上他胸前的风衣扣子,她痛呼出声,只觉得酸痛直冲头顶,连累得眼窝都跟着发酸。

狗男人!大半夜堵上门来发疯!

岑佳挣扎着,抬手推他,却如蚍蜉撼树。

周珩对她的禁锢越来越紧。

屋子里暖气足,女人就只穿了件吊带睡裙。露在外的肌肤细腻光滑,触及掌下让他心猿意马。

岑佳就没那么舒服了。周珩身上的酒气有些重,混合了他的炙热的体息,裹得她晕眩缺氧。

“神经病,别来我家撒酒疯!”岑佳脾气上来,从剧烈挣扎改成了拳打脚踢。

攻击落在男人精壮的身躯上,像是砸到铁板。

“呵……”周珩毫不在意地笑了声,突然将人从怀中拉出,捏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你……唔……”她所有的怒骂悉数被堵回了回去,只剩唇上微微刺痛。

周珩凶狠地拥吻着她,腾出一只手带上房门。然后在女人的惊叫声中猛地将人抱起,直奔客厅沙发。


“呃……”蒋哲一怔,随即果然从那两个壮汉的叫声里听出了原委……

“去他妈,老子管你是谁?”

“是谁都他妈不能打老婆!”

“就是看不惯你打女人怎么了?”

而胡钟伟这时也不骂了,改成了哀嚎求救……

“小佳!小佳!救救你姑父!”

“啊……救命啊!”

“谁帮我拦住他们,我给他一百万!”

“梦媛我错了,我错了……你让小佳带来的人帮帮我!”

“啊……哎呀!”

听见他喊自己的名字,岑梦媛又抖了抖。她忍不住扯侄女的衣襟:“小佳……”

她也知道侄女不出声是为自己出气。可这婚离不了,闹得太过,最后承担一切的还是她自己。

岑佳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正准备叫人去拦一下,可围观的人群却忽然散开了。

三名穿着公安制服的警员快步赶了过来,两男一女。不知道是医院还是哪位好心人,直接报了警。

鉴于两个当事人都受了伤,又是家庭纠纷。来出警的警官们没有将人带回所里。而是先让他们去门诊看伤,又和医院协商要了间空置的办公室,先给其他人询问做笔录。

结果却是一问三不知。

蒋哲也不知道这两口子是因为什么打起来的。他是玩手机走错楼层,恰巧在妇产科门口遇见胡钟伟打老婆,才上手阻止。结果拉拉扯扯间,他又和姓胡的发生了一些肢体摩擦,被抓花了脸。

至于岑佳……她更不知道来龙去脉了。只添油加醋地把胡钟伟诋毁了一顿,将他是家暴惯犯的事交代了个具体。

而那两个路见不平的大哥,严格来说已经涉嫌寻衅滋事,人身伤害。毕竟动手的时候,胡钟伟已经被制止,不具备再伤害他人的能力。并且他们对胡钟伟的伤害是持续性输出的。

行政处罚肯定是跑不了了,再具体的还要等胡钟伟这个当事人处理完伤出来后再说。

岑佳听到这个结果,又气得快要乍毛。

胡钟伟打老婆很有可能碍于是家庭纠纷最后不了了之。但打了他的人就得接受行政处罚。她握着拳头咬牙切齿,正要质问:行政处罚到底是按照什么标准来给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

低头一看,是赵知难发来的两条微信……

那两个是周总的人。

岑小姐不用管,一切交给我就行。

岑佳诧异地睁大眼睛。

她怔了两秒,敲下键盘问对方:周珩的人?什么意思?

赵知难秒回:周总一直都有派人暗中保护您啊,刚刚我让他们动手的。

“?!”岑佳这次差点从座位上窜起来。

周珩一直派人暗中保护她?!

她需要被保护什么?她是会被拐卖,还是有什么仇家追杀?用得着这么保护吗!

狗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到底是保护还是监视?

岑佳有种想立刻当面质问他的冲动。

屏幕上这时又蹦出赵知难的消息,对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岑小姐,周总没有告诉过您吗?

岑佳盯着屏幕冷笑:没啊。

那边的人没有回复,不知道是不是赶着给周珩通风报信去了。

岑佳坐在椅子上运气。她感觉这一天下来,自己都快被气出甲状腺囊肿了。

赵知难没再发消息给她。隔了五六分钟的工夫,倒是周珩发了微信过来:那两个人的事,我回去当面跟你说。

“狗男人!”岑佳一肚子火气地骂了声,没回他。

周珩也没继续和她联系。

正好岑梦媛这时候处理好了伤,在那位女警官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小姑。”岑佳赶紧起身应了过去,然后看着她脸上伤又忍不住鼻子发酸,“很疼吧。”

她是知道自己那几个人渣姑父都家暴的。但真正直面这鲜血淋漓的残酷事实,却是第一次。

岑氏每一次的辉煌都是踩在家族女儿尸体上完成的。男人们坐拥着家族财富,却要嫁出去的女儿忍受血泪。

什么父亲兄长,血缘亲情?这样的人就该去死!

“我没事,不疼。”眼见着她脸色阴冷,又开始咬牙切齿地像是要杀人,岑梦媛赶紧出声安抚,“我真的没事。他以前不会下这么重的手,这次……”她抬手摸了摸侄女的头发,没有将后面的话说下去。

岑佳想追问这次怎么回事,但还是将话咽回肚子里。想知道她可以去查,不必让小姑再讲一遍,反复揭伤疤。一会儿她还要去做笔录,应付民警。而且家暴这种事……有什么正当理由吗?无非恃强凌弱,有恃无恐罢了。

“呼……”她重重地吐出口气,努力将眼泪憋回去:“离婚吧。爷爷不同意也不要紧,我养你。”

“我们小岑总出息了。”岑梦媛眼中多了几分暖意,可语气却有种绝望的死寂。

岑佳算是岑氏里最幸福的女儿,至少目前为止是这样。当初岑宏安出事的时候,她们姐妹一度以为岑佳也很快步上后尘。可结果却出乎意料。

她这个侄女很坚强,比她们都有主意。但她强不过老头子,也强不过她的那些兄长。岑氏和胡家的公司来往密切,为了共同利益,也不会有人同意她离婚的。

岑梦媛看着她,目光越发温柔。像是在憧憬自己的未来:“小佳,不用管姑姑。你能幸福就好。”话音落下时,处置室的门再次打开。胡钟伟也处理好伤,走了出来。

岑梦媛没回头,但听着脚步节奏就已经分辨出对方。身体不自觉地微微战栗了一下。

岑佳拉起她的手,紧紧握住。然后带着人转过身,一起面对来人。

胡钟伟看上去更惨。

可他的保镖律师这个功夫都到了,有了倚仗后又成了那个事业有成,仿佛能翻云覆雨的企业家。

他冲着岑佳笑了笑,结果牵动伤口,疼得直皱眉。

于是干脆不装了,沉下脸阴阳怪气道:“小岑总能耐了啊,竟然让人对长辈动手。”

岑佳压下心里那股恶心,看着他冷笑:“小姑父真会说笑,我倒是想动手啊。没机会呢。谁让这社会上好人太多,打老婆的渣男人人喊打!”

胡钟伟脸色越发阴沉,却没有和她继续斗嘴。他冷哼了声,抬脚走向那间做笔录的会议室。

岑佳余光瞥了他走路不太顺畅的背影一眼,也不顾还有位女警官在身边,比他刚才还阴阳怪气:“反正谁要是敢对我动手啊,我就跟他同归于尽。我就不信,他没有睡着的时候。”

“最好他也别走夜路别落单。家暴男人人喊打呢!哼。”


周珩是条有孤僻症的狗。别墅建在方圆十里没有人烟的郊外,而且没有常住的工人。园丁和清洁工在固定时间过来,干完活儿就走。

开锁进屋时,岑佳十分庆幸没手欠把钥匙扔了。

暖气扑面而来,和外面简直冰火两重天。

门口鞋子摆放整齐,显然主人不在家。她换好拖鞋,直奔楼上主卧室。

衣帽间里,她的衣服都还在。不知道是不是周珩没来及叫阿姨扔掉了。

站在睡衣柜子前迟疑两秒,岑佳还是选择了那件水蓝薄纱的睡裙。

这是周珩最喜欢的样式。一模一样地衣服,他上个月亲手撕碎三条。

换好衣服,又在外面套了长袍式居家服。岑佳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正好晚上9点整。

点开微信,给周珩发消息:宵夜想吃点什么?我下厨。可爱jpg.

等了会儿那边的人没回,她直接下楼去了厨房。

冰箱里食材丰富,但岑佳会做的只有番茄鸡蛋面。不过宵夜吃什么不要紧,她才是正餐不是吗?

正忙活着,料理台上的手机发出声响,是狗子回了她消息。

周珩:有事,不回。

这态度里的敷衍和冷淡都快溢出屏幕了。

岑佳“嘁”了声,厚起脸皮追问:不回来吃宵夜,还是不回来住?

那边的人再没音信。

行,你有钱你牛逼!

岑佳关了燃气灶,摘下围裙往旁边一扔。转身去客厅沙发上玩小游戏了。

不回是吧?这星期她都在这儿死耗了,不信他永远不回来!

空荡寂静的环境似乎让人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手机电量还剩28%的时候,岑佳从屏幕上抬起头。眨了眨干涩的眼,她看向墙上挂钟,已经差不多凌晨。

心里忽然有些没底。周珩不会是今晚真不回来了吧?那她今晚岂不是白酝酿情绪了。

岑佳从游戏里退出来,正想要给他打电话,门锁那里就传来细碎的响动。

“咔哒”一声响后,房门拉开。高大的男人长腿一跨迈进屋内,身上还带着屋外的寒气。

岑佳眼神一亮,立刻翻身下地朝他迎了过去:“你回来啦!”那殷勤热切的模样,像极了总算等来晚归丈夫的新婚小娇妻。

周珩低头换鞋,然后抬手拦住她的靠近,目光淡淡:“岑小姐不请自入,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

精致的小脸儿上表情僵住。但也只一秒,岑佳便飞快调整好表情:“是啊,不礼貌了。你不欢迎?”她笑眯眯地抱住男人手臂,硬是往上贴。

“呵……”低沉的笑声略带几分凉薄,周珩上下唇轻碰,缓缓吐出三个字:“不欢迎。”说完抓上她纤细的手腕,缓慢又坚决地将人扯落、推开。

岑佳没想到他会推开自己。她大半身体的重量都掉在周珩胳膊上,冷不防便失去了重心。上身不受控制地往后一仰,脚下跟着踉跄两步,紧接着后腰直接撞在了墙边置物柜上。

“哐当”一声响,在这静谧的夜中显得格外突兀。尖锐的痛感向上蔓延,但更多的却是委屈,甚至有几分难堪。

岑佳怔愣一秒,随即微红了眼眶。

岑氏的女儿即便不受家族重视,但也从来没人敢欺辱。尤其从小到大,岑宏安夫妇都将她捧在掌心。要不是父亲还躺在医院,东耀岌岌可危,她何至于这么低三下四的来求他?

狗男人,就算对于这段关系他们两个都不走心,但好歹也有过那么多抵死缠绵的夜晚。至于刚分手就这么绝情,一点面子不给她留吗?生意场上还讲个买卖不成仁义在,他却可以翻脸无情到这种地步。

垂在身侧手紧握成拳,岑佳竭力控制着情绪,不让自己的声音露出一丝不自然:“抱歉,周总。今晚打扰了。”说完便快步走向楼梯。

转身的那一刻,含在眼底的泪珠还是滚落出来,一颗一颗,滑上脸颊。

而周珩看着她仓惶的背影,眸中光线微微闪动,然后抬手抵住胀痛的眉心摁了片刻,也抬脚跟了过去。

上楼的动作太急,岑佳进到衣帽间的时候微微有些喘。她胡乱擦掉脸上的泪,便扯下家居服甩到一旁。

穿衣镜就在身侧,她转眸时正好瞥见镜中景象……女人红着眼睛,脸上挂着泪,显得委屈又狼狈。还有那身质地轻薄的水蓝色睡裙,是为讨他欢心特意穿上的,此刻却成了屈辱的鉴证。

岑佳被刺得目痛,委屈的情绪再次汹涌而来。

是她自不量力了。以为就算不谈感情,起码他对她的身体还是感兴趣的。结果全是自作多情。

活该她自取其辱。

岑佳闭了闭眼,努力压下上涌的泪意。然后将身上的睡裙脱下掼在地上,快速穿戴好自己衣服,转身出了衣帽间。

外面的卧室里多了个人。

周珩坐在床边,最外面的大衣已经脱下,随意扔在脚边地毯上。他身上的灰色衬衫开了最上面的两粒扣子,布料微微褶皱。一双长腿交叠着搭在床前凳子上,面对着衣帽间门口的方向,黑眸中还残留着几分意犹未尽的遗憾。

很显然,她刚才换衣服的举动成了取悦他的余兴节目。

两人隔空对视了几秒,岑佳瞥开眼不看他。

狗男人,一边装模作样推开她,一边又看她换衣服占她便宜。郁气凝结在胸口,她默念了几遍:人不能和狗一般见识黑着脸快步走向门口。

“这就走了?”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岑佳动作未停,没有理会。

等到她一脚踏到门外时,周珩再次开了口:“不是遇见困难了,来求我的吗?”那微微上挑的尾音里,藏了丝嘲讽的情绪。

岑佳步伐一顿,倏地回头:“周总财大气粗,我可求不起!”

“是吗?”周珩掀起唇角,心头有一丝燥郁划过,“求不起我,那你打算去求谁?”沈煦吗?他压下那个名字,没有宣之于口。

岑佳莫名觉得他这话有些刺耳:“周珩,你什么意思?我不求人就活不下去是吗?”

自从她爹岑宏安出了车祸,她接手东耀开始,所有人就都在质疑她,等着看她的笑话。无论她做了多少努力,吞了多少眼泪,他们都看不见。但凡出一点差错,都是她无能。若事情成了,那就是她运气好。

是不是在所有人眼里,她岑佳天生就该是个一无是处的蠢货。

他没有说话,只将目光落在她脸上。

女人白皙的面庞染了两抹薄红,眼角浸着点湿润,是她生气时惯有的神情。让人不自觉地更想去撩拨、去欺负。

周珩眼神逐渐深暗。他指尖轻捻,暂时压下心头那股躁动,然后边起身走向了她,边说了句毫不相干的话:“岑佳,我前天去应酬的时候,遇见你爷爷老岑总了。”


岑佳停车的时候就感觉状态有些不对。等出电梯,干脆又添了头晕无力的症状。

智能管家早在主人回来前就亮起全屋灯光,将室内环境调整到最舒适状态。

她一进家门就歪倒在沙发上,连大衣都没顾得上脱。

本打算躺一会儿就赶紧洗澡休息,结果却越来越睁不开。

什么时候睡着的不知道。只感觉时间似乎过去很久,然后朦胧中门铃响个不停。

岑佳终于被吵醒。

熟悉的客厅突然在眼中变得陌生。几秒钟的茫然后,大脑总算开始缓慢运转,却怎么都不太灵活。

门铃声这时变成了砸门声,节奏慌乱且急促。随后是熟悉的男声:“岑佳,开门!”声音隔着门板有些模糊,语气十分焦急。

岑佳听出来是周珩,但却一动也不想动。

“岑佳!”外面的人由急转怒,明显已经耐心告罄,“开门!你再不开门我就找人撬锁了!”

狗男人,又大半夜跑她家来发疯。

岑佳在心里骂了声,起身时发现自己头重脚轻,状态不对。她闭上眼缓了缓,等晕眩感稍稍过去,才慢吞吞地走向门口。

十多步的距离几乎耗尽了所有力气。房门打开那一瞬间,岑佳两眼发黑整个人向前栽倒。

门外边,周珩刚手准备继续砸门。见状不假思索地一伸胳膊,将人捞进了怀里。

温香软玉扑了个满怀,可他却没功夫心猿意马。给她打电话一直没人接,他就预感不太好。结果还真是让人不省心。

“岑佳,岑佳?”他叫了她两声。

“嗯哼……”被点名的人哼唧了两声,迷迷糊糊地还不忘骂他,“大半夜的,你有病啊。”

见人没昏迷,周珩松了口气。随即又气又无奈:“祖宗,我真是该你的!”说完横抱起人,抬脚进屋。

岑佳在某些生活习惯上有那么点儿小洁癖。

周珩将人放到卧室床上的时候,她忍不住嘟囔:“没脱外衣,不能直接躺床上。”

“消停会儿吧!”男人咬牙在她臀上拍了一下,“我亲自伺候你还一堆毛病!”

岑佳有气无力地“哼”了声,没再说话。

她也就是口头矫情。刚刚这一趟折腾下来已经四肢发软浑身虚汗,这会儿除了任人摆弄,还能有什么章程。

周珩只脱掉她身上的大衣,扯过被子将人盖严实。然后抬手在她额头上探了下温度,转身去翻医药箱。

水银温度计上数值显示在37.1那里。按照岑佳平时的基础体温,算是低烧,但不严重。

“喉咙痛不痛?鼻子通气吗?”周珩边翻药边问题。

“喉咙不痛。”岑佳说着吸了吸鼻子,“鼻子好像通气,又好像不通气。就……有点间歇性的?还有点左右交替。”

“……”周珩一阵无语。他翻捡了半天,找出一盒复方感冒片,看过说明书,又问了她好几个问题后拍板定论,“吃这个吧,我看管的症状挺全的。总能碰上一个对症的,有点作用。”

岑佳听着想骂人。也直接骂了:“周珩你还是个人吗?谁家吃药这么随意?给我吃坏了你赔吗?你就不是个人!”

周珩本着不跟病人计较的原则,耐心给她解释:“我仔细看说明书了,这个药目前临床实验数据都很安全。”

“那万一我就是那个正好不对症,倒霉的呢?你又不是大夫!”

周珩难得少了几分自信。他的确不是大夫,不敢百分百较真。

平时他自己有个头疼脑热都是这么吃药的,也一直挺管用,此刻套用在岑佳身上自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看着床上的女人又气又委屈,红着眼圈儿的模样,他忽然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唉……”周珩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拨通了家庭医生的号码。

对方住的地方离松澜岛不远,不到半个小时就上门了。

家庭医生是个50多岁的中年人。原本是三甲医院有名的内科主任,因为不喜欢搞人际关系便辞职开了诊所。后来又进修了中医,现在算是中西医结合,医术不错。

他也不跟周珩寒暄,简单打了招呼就进入正题。然后一顿扣触视听再加望闻问切,最终确定岑佳是长期压力大焦虑疲劳过度,不是感冒。

“上呼吸道没发炎,肺部没杂音。脉象上也不见外感,倒是气血亏虚,还有点心神不稳。”说着随口问了一句,“这两天是不是受了惊吓?”

岑佳没说话,迟疑着摇头又点头。刚刚在会所那会儿,她的确是越想越害怕,就是不知道这种算不算惊吓。

周珩想起老杜跟自己汇报的那些情况,瞥了眼床上的人,直接问道:“用喝汤药吗?还是得去医院。”

家庭医生也识趣,确定判断后没有对嘴追问具体原因。只翻着自己带来药箱说道:“没那么严重。我先给岑小姐打一针药镇静安神,再留点压惊的中成药。其它的主要还是靠养。放松心情,注意休息,自己就能恢复。”

镇静药效果很好,注射进去没五分钟岑佳便又上来困意。这次睡得眉头舒展,安安稳稳。

周珩见她额头上浸了层汗,便伸手探进衣襟,果然身上也被湿透了。他去浴室里拿了干浴巾,给她擦干净身上,穿好睡衣,又换了床干爽的被子。

屋内温度不低,这一通忙活完他又出了身汗。周珩脱下西装外套随手一扔,心下松了口气。半是因为她病的不严重,半是庆幸她睡得快没精力找他麻烦。

没想到还真是他诊断失误。

就岑佳这种小心眼儿,刚刚他给她胡乱吃药,她不记仇才怪。不过秋后算账总没有当时寻仇力度大,苟得一时是一时。

可这数九寒冬,最常见的不该是着凉感冒吗?谁知道她看个调查资料就吓着了,胆小成这样。也不知道平时动不动就和他尥蹶子的能耐都跑哪去了。

“小没良心的!”

周珩恨得牙根儿一阵痒痒,想收拾人但现在又不方便下手。他坐在床边又守了她一会儿,确定人彻底睡熟后,边解衬衫扣子边起身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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