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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宝财神回家后,全府跪求我显灵全局

北岛之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家和叶家之间的算计,梅园这边并不知晓。但入夜之后,梅园内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昏睡中。姜老夫人带着丫鬟,端着一个小瓷瓶和一盘糕点,堂而皇之地踏进了梅园,站在姜云棠的床边,满眼狠厉地盯着滚宝。“就是这个小野种,挡了我汐儿的路,那就别怪我先送你上路了!”只要这个小野种死了,寄母宴就进行不下去,脸面和银子自然就回来了!滚宝迷瞪瞪地睁开大眼睛,带着几分小迷糊地问:“你要送我去哪里吖?”她乍然出声,眼睛还在黑夜中亮得惊人,吓得姜老夫人连连后退好几步!“你——你怎么会醒过来!”滚宝歪头不解。姜老夫人看见她居然还会动,震惊地连呼:“不可能!所有人都没醒,你怎么会醒!”她在梅园用的水里下了足量的蒙汗药,足以让一个壮汉昏睡一整夜,她一个小娃娃怎么可能逃得...

主角:滚宝大柱   更新:2025-02-21 15: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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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滚宝大柱的其他类型小说《奶宝财神回家后,全府跪求我显灵全局》,由网络作家“北岛之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家和叶家之间的算计,梅园这边并不知晓。但入夜之后,梅园内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昏睡中。姜老夫人带着丫鬟,端着一个小瓷瓶和一盘糕点,堂而皇之地踏进了梅园,站在姜云棠的床边,满眼狠厉地盯着滚宝。“就是这个小野种,挡了我汐儿的路,那就别怪我先送你上路了!”只要这个小野种死了,寄母宴就进行不下去,脸面和银子自然就回来了!滚宝迷瞪瞪地睁开大眼睛,带着几分小迷糊地问:“你要送我去哪里吖?”她乍然出声,眼睛还在黑夜中亮得惊人,吓得姜老夫人连连后退好几步!“你——你怎么会醒过来!”滚宝歪头不解。姜老夫人看见她居然还会动,震惊地连呼:“不可能!所有人都没醒,你怎么会醒!”她在梅园用的水里下了足量的蒙汗药,足以让一个壮汉昏睡一整夜,她一个小娃娃怎么可能逃得...

《奶宝财神回家后,全府跪求我显灵全局》精彩片段

姜家和叶家之间的算计,梅园这边并不知晓。
但入夜之后,梅园内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昏睡中。
姜老夫人带着丫鬟,端着一个小瓷瓶和一盘糕点,堂而皇之地踏进了梅园,站在姜云棠的床边,满眼狠厉地盯着滚宝。
“就是这个小野种,挡了我汐儿的路,那就别怪我先送你上路了!”
只要这个小野种死了,寄母宴就进行不下去,脸面和银子自然就回来了!
滚宝迷瞪瞪地睁开大眼睛,带着几分小迷糊地问:“你要送我去哪里吖?”
她乍然出声,眼睛还在黑夜中亮得惊人,吓得姜老夫人连连后退好几步!
“你——你怎么会醒过来!”
滚宝歪头不解。
姜老夫人看见她居然还会动,震惊地连呼:“不可能!所有人都没醒,你怎么会醒!”
她在梅园用的水里下了足量的蒙汗药,足以让一个壮汉昏睡一整夜,她一个小娃娃怎么可能逃得过,除非她没有吃饭喝水!
幸好......幸好她准备充足!
原本她想给这小野种灌下一瓶毒药下去,悄无声息地毒死她,再留下用同一种毒药做的糕点。
等明日姜云棠醒来,这小野种尸身早凉透了!
就算要查,最后也只能查到糕点有毒,而糕点是在梅园发现的,姜云棠想追究也追究不到她身上!
既然这小野种醒了,那就让她自己将糕点吃下去,如此一来更为逼真!
姜老夫人想到这里,立马换上了一副好脸色,附身下来低声哄滚宝。
“乖孩子,想不想吃糕点啊?你要是乖乖吃下糕点,明天我就带你去街上玩,街上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你还没去过吧?”
滚宝自从来了将军府,还从没出去过,眼神亮晶晶地问:“真哒?”
姜老夫人见她这么容易上当,笑得更真切了:“当然是真的。”
说完就拿起香甜的糕点,递到滚宝的小嘴里。
见她屁股旁边放着个破碗,便灵机一动,将剩余的糕点全部倒进了破碗中。
滚宝吃着糕糕突然接单,懵了一下!
而后小大人似的叹气。
“行叭......你想要什么?”
姜老夫人看着她吃下糕点,想着明日梅园会如何乱成一团,就忍不住畅快地大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泄愤似的怨毒。
“我想要什么?呵......我要你们永远消失在我眼前!”
滚宝卡顿住,小小的脸上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你不要银子嘛?”
不和钱钱挂钩的事,她很难办哒!
姜老夫人听她突然提到银子,意识到什么,立马激动地问:“你知道银子在哪儿?”
滚宝点头:“知道吖。”
人间所有的银子,她都知道在哪儿。
她可是小财神呢!
姜老夫人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她就知道,银子不可能长腿飞了,肯定是被姜云棠藏起来了!
“快告诉我,你们把银子藏哪儿了?”
滚宝又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是想要滚宝的银子嘛?”
姜老夫人点头:“对!你的!你和姜云棠的!”
滚宝诚实地抱起碗碗递给她:“在滚宝的碗里吖,你看。”
姜老夫人闻言一个趔趄,看着眼前装着毒糕点的破碗,险些气绝!
“小野种!你敢耍我!”
滚宝委屈地瘪瘪小嘴:“是你自己看不见,滚宝才没有。”
姜老夫人眼前再次金星直冒,恨不能直接掐死她!
“等把你解决了,我自有办法逼着她把银子交出来!现在,我就要你永远消失在我眼前!”
滚宝好烦吖,抱着脑袋挠得头顶炸毛:“你又不要银子了?”
姜老夫人死死盯着她,拿起糕点就要往滚宝嘴里塞!
滚宝只好叹气:“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
姜老夫人冷笑,压根没在意她这没头没脑的话,塞了滚宝一满嘴。
一直等滚宝吃不了,她才罢手。
待滚宝重新睡下后,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盯着床榻上不省人事的一大一小,脸上凝出一抹冷笑。
“被扔掉的孩子,都该死了才好......”
翌日。
姜云棠一觉睡到快午时才醒。
刚一醒来,她就发现了不对劲,身体软绵绵的,院子里也安静得异常。
她想也没想就去看滚宝!
却见滚宝正趴在榻上,撅着小屁股噗嗤噗嗤地往外放气......
滚宝见姨姨睡醒了,委屈巴巴地告状:“滚宝的肚肚生气了,吃粑粑的老婆婆给滚宝的糕糕肯定坏掉了......”
姜云棠从这短短两句话里,得到大量信息,赶紧抱着滚宝问了个清楚。
然后强撑着身体叫醒所有人,并让代巧出去抓药。
片刻后,代巧提着药包回来,一进门就说了个天大的消息——
“夫人,今天上午清风阁里大夫进进出出的,说是姜老夫人走路时摔了一跤,被路边的枯枝戳瞎了双眼!”
姜云棠听完,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她这是罪有应得!”
她们敢用如此下作狠毒的手段对滚宝,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
转眼,到了二月二。
一大早,整个青州城又飘起了鹅毛大雪,天空也阴沉沉的。
却一点也不影响其热闹。
北定将军府里张灯结彩喜乐喧喧,滚宝穿戴得像个年画里的娃娃,被姜云棠抱着走到正门口。
正好碰到叶相尧领着亲友在门前整肃队伍,准备去城北的庄子上迎亲。
在一片欢声笑语和恭贺声中,叶相尧的脸色着实算不上好看。
姜老夫人眼睛瞎了,请了无数名医都治不好。
叶家变卖了金银玉器,才勉强凑了一万多两银子,办了这场婚宴。
可这婚宴只是看似体面而已,真正体面的赐婚圣旨,明明昨日就到了,大监却一直没来府上传旨!
姜云棠连声招呼都没打,直接越过迎亲队伍上了马车,和滚宝去了青州城城北的财神庙。
今日,她要在这里正式认养滚宝。
虽然时候还早,可财神庙周围已经有许多百姓聚集在此看热闹,并等着敲鼓开饭。
见姜云棠竟然真的抱着个孩子出现在了财神庙,瞬间沸腾了!
“青州城可好些年没有过这么大的热闹了!”
“那可不!没想到这位将军夫人这么有骨气,真敢在将军娶平妻当日给他们难堪。”
挤在百姓中的几个泼皮无赖闻言,立刻拔高声音轻蔑地嗤笑出声!
“狗屁的骨气!这位将军夫人,在将军府里根本没地位,还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就她这种妒妇,还能给叶将军和新夫人难堪?她自己才是没脸的那个吧!”
“说是要收养个孩子,可你们看将军府认吗?将军府里一个主子都没来,叶将军更是连个面都不会露!”
“叶将军在忙着娶美娇娘,哪顾得上理这种不识大体的糟糠之妻,一会儿迎亲的队伍回城要经过财神庙,到时候可有热闹看咯!”

滚宝到底还小,出趟远门可耗费了她不少元气。
一睡就睡了将近半个月。
这日滚宝醒来,刚元气满满地睁开眼,就感觉屋内的气氛有几分不同寻常。
她抻抻小胳膊小腿儿,麻溜儿地倒滑下榻,蹬蹬跑到前厅一看,里头竟然坐满了人。
那些人将姨姨围在中间,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滚宝知道姨姨也不是好惹的,而且她都和那个叫圣上的商量好了,就干脆抱了个小板凳,捧着脸脸坐下来看戏。
她人小又背着光,所以屋内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她。
叶老夫人倒是往外头瞟了一眼,捂着帕子伤心地拭了下眼泪。
“云棠你莫要冲动,和离哪是这么容易的事?你向来是个孝顺的好儿媳,难道连娘的话都听不进去了吗?你当叶家儿媳这么多年,娘一直拿你当亲女儿疼,何曾亏待过你?”
姜氏看着她那张假慈悲的脸,就知道她会先用孝顺二字拿捏她,让她没底气驳她的理,不由得冷笑一声。
“婆母的确不曾亏待云棠,不然如何能蒙骗云棠这么多年。”
叶老夫人捏着帕子的手一顿,眼中稍稍多了丝警惕。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我这当婆婆的哪里做的不好,让你误会了吗?”
姜氏将她细微的反应看在眼底,真想为她这以退为进的做戏的本事拍案叫绝,淡淡地反问。
“真是误会吗?这世上做婆婆的,会误将绝嗣药当做调理身子的药给自己儿媳吃吗?”
叶老夫人眼帘瞬间垂下,眼泪却紧跟着簌簌落下,震惊又委屈地喊冤。
“云棠你这说的什么胡话......什么绝嗣药......我这做婆婆的,做梦都想让你为叶家开枝散叶,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你这是听了谁的挑唆......”
姜氏就知道她不会承认,似笑非笑地瞟了姜老夫人一眼。
一抬手,代巧就提着两个被捆着的嬷嬷进来了,将那些没吃完的药也一并扔在了地上!
叶老夫人和姜老夫人瞳孔俱是一缩,脸色也青一阵白一阵的。
姜氏掏出袖子里的证词:“人证物证俱在,两个嬷嬷也都认罪画押了,还要我多说什么吗?”
叶老夫人神思一转,表情更震惊哭得也更委屈了。
“这药不是你母亲托我转交给你的吗?怎会有问题?我当时就想着嬷嬷和药都是你亲娘给的,定是做娘的心疼女儿,从未有过怀疑,怎么会......云棠,是不是哪里出了岔子?”
她几句话,就把自己的嫌疑撇的干干净净。
姜老夫人闻言差点没忍住骂出来!
可一想到云汐还未坐稳将军夫人的位置,只能生生忍住了!
而叶老夫人见她选择闭嘴,赶紧继续抹泪:“云棠,你是尧儿的嫡妻,又陪着叶家走过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母亲心里从始至终只认你这一个儿媳。”
姜氏直接望向她,似笑非笑地问:“既然婆母心中只有我一个儿媳,那就是不喜欢姜云汐,也不同意姜云汐进门了?”
叶老夫人猝不及防被她拿住了漏处,面色蓦地一僵,连啜泣声都小了许多。
“母亲喜不喜欢她,又有什么打紧,进不进门的我老婆子也说了不算。母亲只是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不想叶家仅剩的骨血就这般流落在外,否则百年之后,我有何颜面去底下见老将军?”
姜氏讥笑:“这是又要拿我无后来当借口了,婆母怎么连狡辩都这般鬼打墙?”
叶老夫人登时噎住。
叶桑仪眼见母亲被逼成这样,忍不住跳了出来!
“嫂子,你也知道母亲身子不好,为何要故意惹母亲伤心!母亲不过是舍不得两个孩子罢了!自从有了滢滢和鸿哥儿,母亲脸上的笑容都多了许多,身子也越愈发康健,你就这么见不得母亲好吗!”
姜氏淡淡瞥她一眼。
“我要是见不得你们好,在睦州流放之时,你母亲就已经被官差打死了,你也早被役官辱污了身子没了清白,还能站在这里理直气壮地指责我?”
叶桑仪瞬间脸色一白,怒吼出声:“你才被——”
“我没有!我没有!”
嚷完就咬唇哭着跑了!
姜老夫人哪想到叶家人这般不中用,捡起茶杯怒气冲冲地往地上一砸!
“你就是这般对待你婆母和小姑的?姜家教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姜氏如今已不对这个亲娘抱有任何幻想,直接嗤了一声。
“母亲这话有趣,我十五岁回到姜家,不过半年就出了阁,可不就是姜家没教好吗?”
姜老夫人没料到她还敢顺杆爬,从前她训她十句,她可是一声都不敢吭的!
“你是在怪我?我当年拼了命将你生下来,你就是这般回报我的!”
姜氏垂眸,藏住眸中难掩的失落,轻笑。
“原来母亲生子是要回报的,早说啊,我要是知道,就不会往您肚子里投胎了。”
“你——粗鄙!狂逆!我姜家怎会有你这种女儿!子与!子与!替我好好教训这个逆女!”
沉默的姜子与赶紧上前给母亲顺气,温润的瞳仁看着这个与他有血缘之亲的妹妹,脸色复杂。
“云棠......大哥对你很失望。”
“很巧,我也是。”姜氏嘴快地接话。
姜子与差点噎住。
“从前你在姜家犯下种种过错,大哥都只当你年幼且无人教导,才不与你计较。如今看来,这才是你的本性,这般的蛮横乖张咄咄逼人!
“也难怪......难怪叶兄宁肯求娶云汐这个养女,也不愿终日与你为伴!”
姜氏看着姜子与,一时间没说话。
心中却似被钝刀割了肉,一点点沁出了血。
她的大哥,是她回到姜家后第一个接纳她的亲人。
他曾送她字帖教她写字,送她古籍孤本给讲江南地游记见闻,还亲手雕刻了一块羊脂玉送她。
还说,云棠就如同这块璞玉,只要用心雕磨,一定是块独一无二的美玉。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变了......
他撕了她的字帖书籍,质问她为何要将玉拿去换钱......
他不听她解释,还骂她改不了市井之风劣如顽石......
比起从未疼过她的母亲,大哥对她的指责,更让她心痛。
姜氏忍住朦胧的泪意,勉强挤出一抹倔强的笑。
“既然你们都觉得我配不上叶将军,和离不正好中了你们的意吗?今日又来这里逼我做什么?
“有本事叫叶相尧和姜云汐亲自来,躲在一群人身后当缩头乌龟,只会更叫人看不起!”
姜子与失望至极:“你!你真是冥顽不灵!”
“多谢大哥谬赞,各位如果没话说了,就请回吧。”
姜老夫人被她这油盐不进的模样气得再次砸了杯子,指着她怒目圆睁!
“你不答应也得答应!圣上已经让大监传了圣旨,不日就能到青州!御赐的婚事,你就是再不情愿,也得老老实实跟着一起接旨!”
丢下这话,她便带着众人甩袖而去。
姜氏却有些发怔,感觉自己方才像是做了场梦。
代巧见夫人这失魂的模样,心疼地哭出声来。
“他们凭什么这么逼夫人......从前在姜家时他们就不疼您,如今更是联合叶家人一道欺负您......”
姜氏在她的哭声中回神,看到了门口瘪着小嘴的滚宝。
滚宝觉得心口闷闷的,眼睛里好像要下雨,不听话话地想掉金豆豆。
姜氏红着眼睛笑了下,赶紧过去抱着滚宝,捏捏她的小脸蛋。
“滚宝不哭,姨姨刚才可威风了是不是?姨姨小时候,遇见过比他们还坏的人呢,现在不也好好的吗。”
滚宝不知为何,哇地一下哭了出来,不知所措地喊:“痛痛......滚宝痛痛......”
姜氏强咬着牙,却是无可论如何也没办法将眼泪憋回去,只能无声地努力往回咽。
“从前是我想错了、强求了。
“这世上,有人生来就是没有家的,就是没有......”
滚宝将这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好像一瞬间,懂了什么。
她流下的金豆豆,也化作一缕金光,注入了她的心口。

“云棠,你先冷静!母亲还在这里,你知道她最讨厌看你舞枪弄棒!”
叶相尧清楚自己不是姜云棠的对手,但成婚多年,他最知道怎么拿捏她。
果然,姜云棠听到这话,攥着长枪的手迟疑了一下。
马车上的姜老夫人立马恶狠狠地推开车窗!
“姜云棠!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做出这副杀人的模样,是想弑母吗!”
“我就知道,不是我亲自养大的,再怎么对你好都是枉然!这么多年,我只当自己生了只白眼狼!当初我就不该把你认回来!”
姜云棠身体猛地僵住,面对一声声熟悉的指责,她条件反射似的不知所措。
叶相尧见机会来了,赶紧去夺她手中的长枪。
滚宝的小米牙咯噔一下,真的咬碎了!
太欺负神啦!
“就你会打胎!就你会叭叭!”
滚宝气得在碗里一掏,一双无形的手立刻附在了姜氏的手腕上!
长枪反手一挑一送,将叶相尧捅飞的同时,马车也被掀翻!
姜老夫人抱着三岁的小姑娘,摔进了一坨热乎乎的马粪中,嘴被糊得严严实实的!
旁边,还有一个摔趴下的年轻妇人和裹着襁褓的男婴。
滚宝好奇地咦了一声。
这个姨姨怎么浑身上下都是劫财之气,抢男人就算了,抢人钱钱好坏哦!
而且她的耳朵长得好奇怪,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确定再看看......
姜氏却在看到那妇人和男婴后,目光再难挪开,气得浑身都颤抖起来。
“姜云汐,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
当初死活不愿嫁入将军府,闹得母亲逼她这个亲生女儿替嫁,如今倒好,暗地里同她夫君珠胎暗结,还结了两个!
所有人竟都帮她们瞒着她!
姜氏手里的长枪下意识动了动。
叶相尧迅速挡在姜云汐母子身前,眼中的心虚全然化成了愤怒和警惕,冷声喝道:“姜云棠,你闹够了吗!别以为我真不敢对你动手!”
姜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夫君护着养妹的模样,过往的所谓恩爱,在她心里轰然崩塌。
“夫君,我与你成亲十二载,你可有一次这般护着我?”
叶相尧盯着她的手,表情憋屈地丢出一句:“以你的身手,何须我来护?云汐和你不一样,她只是个文静的弱女子!”
“夫君的意思,是嫌我粗莽?流放那七年我次次以身护你亲人,你当时可觉得我不够文弱?”
叶相尧登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依偎在他怀里的姜云汐却在此时抬起头,泪盈盈地开口。
“将军从未嫌弃过姐姐,相反,是姐姐从未给过将军机会,也从不顾忌将军的颜面。”
姜氏闻言愣住。
刚要开口反驳,姜云汐又先一步堵住了她的嘴。
“姐姐是不是想说,你陪将军流放七年与他同甘共苦,又在京中照顾夫君一家老小劳苦功高,他不该负你?”
“可这一切不都是姐姐自愿的吗?将军可曾逼你为他做这些?姐姐又可曾问过,将军需不需要你为他做这些?”
“可姐姐仗着自己一厢情愿的付出,挣了贤名捏住了将军的短处,不许他纳妾,更不许他与别人有子嗣,否则便是薄情寡义,姐姐可曾想过将军的难处?”
姜氏再次怔愣住,张了张嘴根本无法出声。
叶相尧却面色缓和,看着姜云汐的眼中,满是心思被理解后的温柔。
滚宝歪着脑袋看了好半晌,尤其盯着姜云汐那时不时发光的耳朵,终于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了!
读心耳!
她选耳朵的时候,见过一模一样哒!
所以读心耳的作用,就是能听见别人心里想什么嘛?
这样的仙界法器,怎么会长在一个坏姨姨的耳朵上?
滚宝想也不想,从破碗里掏出一个巨大的巴掌朝姜云汐扔去!
拿来吧你!
姜云汐正同叶相尧深情对望,突然被一个巴掌重重甩在了脸上,整个脑袋尤其是耳朵嗡嗡直响!
叶相尧见状,立马紧张地皱眉:“云汐,你怎么了?”
姜云汐耳朵疼得说不出话,只能不停地捂着脑袋摇头。
叶相尧赶紧将她打横抱起,同时愤怒地瞪向姜氏,冷声道:“云汐三个月前刚为我生下长子,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娶她为妻!你若有怨便冲我来,别伤害她!”
话落,便头也不回地进了驿馆。
姜氏僵硬地站在冷风中,只觉得从里到外,浑身都凉透了。
“为什么......”
她嘴里不停地重复这三个字。
滚宝伸出小手接住那对读心耳,捧到姜氏面前,奶声奶气地问:“姨姨,你真的想知道为什么嘛?”
姜氏低头看着小滚宝,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哽咽着点头。
滚宝掏出大海碗,走流程。
姜氏却将自己浑身上下值钱的东西都放了进去。
滚宝第一次收到这么多香油钱,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姨姨,滚宝刚才好生气,把耳朵打坏了亿点点,不知道还好不好用。”
说完,就把那对耳朵啪叽安在了姜氏的耳朵上。
一瞬间。
姜氏感觉自己的听觉灵敏了许多,就连远处落雪的声音都清晰了百倍。
最为诡异的是,她好像听到了将军府侍卫们自言自语的声音——
“哎,可怜的将军夫人......将军当初就是为了养外室,才自请来青州驻守,压根就没想过要回京城,闹成这样除了自己没脸,什么都落不着,何必呢?
“将军每年的家书都是我去送的,嗐......那算什么家书,就是汐夫人找人临摹将军的字迹,照着画本子编的些酸话,也就将军夫人这种傻子会信。”
“女人真麻烦,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汐夫人可比这位将军夫人懂事体贴多了,难怪将军心里只有汐夫人。”
“咦?那个小娃娃是谁?将军夫人的孩子吗?长得跟将军还有点像,可大伙儿不都说将军夫人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吗?”
......
姜氏确定自己听到了说话的声音,可仔细看去,那些侍卫根本没有张嘴!
那声音是从哪儿来的?
姜氏蓦地想到在财神庙时,她也这样听到过滚宝的声音,立马蹲下身看向滚宝。
滚宝伸出小手手,指指她的耳朵,又指指自己的小胸脯,告诉她:“姨姨,爹爹说过,人心里说的话,都是真哒。”
姜氏猛地捏紧掌心,指甲都要嵌进肉里。
滚宝又补了一句:“这个耳朵是从坏姨姨脑袋上揪下来的哟。”
姜氏目光缓缓一滞。

正月初五清晨,临水镇家家户户都在放爆竹赶穷鬼。
三岁的滚宝抱着一只豁了两个大口的海碗,挎着一个破铃铛,叮铃哐当地到了何家杂货铺门口。
今年又是何家抢了财神庙的头香,可何老婆子是出了名的抠搜,进香的时候连一粒香油粮都没给,滚宝着急接单,只好自己上门来讨。
何老婆子听到门口的铃铛声,心道一声坏了,抄起门口的扫帚就把灰尘往滚宝身上招呼。
“送穷鬼送穷鬼!老娘才刚送完,穷鬼就找上门了!大过年的故意寻老娘的晦气是吧!”
滚宝不是第一次被人扫地出门,站在原地没躲,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继续摇铃铛。
左邻右舍听到动静,纷纷探出头来看热闹。
“听说今儿天没亮,财神庙的头香就让人点了。老何家的,那头香该不会是你进的吧,还没添香油粮,要不然这小娃娃怎会上你家的门?”
“是啊,这娃娃可是财神庙的守庙人,你连财神爷的人都敢往外赶,万一惹怒了神灵,不保佑你家了可咋办?”
何老婆子一听到这话,眼神立马闪躲起来,尖酸刻薄的嗓门嚷嚷得更大声了!
“什么破财神庙,老娘才不稀得去抢什么头香!更不会欠庙里的香油粮!”
“自打这小穷鬼成了守庙人,那财神庙就跟瘟神庙没两样!我家二柱年前刚进完香,就被马车给撞了,治病花了二十多两银子不说,到现在都还瘫在炕上下不来!”
“还有前年正月,我家大柱也是刚进完香,婆娘就被府城的罗恶霸抢去当了小妾!我男人还被生生打断了一条腿!”
至于年前和前年各得了五十两银子赔偿的事,她是只字不提。
大伙儿都知道何家那点糟心事,一时间倒是没法儿接话,看着滚宝这个丁点大的娃娃也有些发怵。
滚宝是三年前来的临水镇。
那天夜里,暴雪压城电闪雷轰,整个临水镇像要被老天爷一口吞了似的,等到第二天天亮雪晴,财神庙里就多了个奶娃娃,也就是滚宝。
大家伙儿都以为,滚宝是被遗弃的,毕竟这年头家家户户日子都不好过,被溺死和丢掉的女娃娃数不胜数。
镇上没有人家愿意收养滚宝,于是里长拍板,让滚宝当了财神庙的守庙人,进香的时候添点香油粮算是养着她了。
可从那以后,镇上就出现了一连串的怪事。
凡是去财神庙进香的人家,轻则缺胳膊少腿儿重则家破人亡,最后全都搬离了临水镇。
久而久之,除了大年初五这种大日子,大家伙儿都不敢往财神庙去了。
对滚宝这个小娃娃也莫名地畏惧起来。
“老何家的,你家那些祸事也不能全怪在一个小娃娃头上吧?她才三岁大点儿,大冷天的为了讨口粮食也不容易。”
“而且你都知道那财神庙是瘟神庙了,今年还偷摸去烧头香,还不给香油粮,那不是自找的吗?”
何老婆子被“偷摸”二字踩了尾巴,心虚得差点跳脚!
她是偷摸去财神庙烧头香了,谁让那财神庙灵呢!
她家大柱二柱让财神爷保佑发财,财神爷转头就各给了五十两银子!
就是副作用有点大!
所以她今儿趁着天没亮,避着人去抢了财神庙的头香,让财神爷保佑何家今年继续发财,她不贪心,只要二百两!
还特地嘱咐了不能再让家里人缺胳膊少腿儿了!
哪曾想就因为少给了香油粮,这小穷鬼竟然一大早就上门来讨,这不是把她给暴露了吗!
财神爷显灵的事,可不能让镇上其他人知道,否则财神爷怕是顾不上他们何家了!
还是赶紧把这小穷鬼打发了!
何老婆子愤愤地盘算完,两只吊梢眼横了眼众人,回屋去端了碗年三十没吃完的馊饭,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吃吃吃!撑死你个饿死鬼投胎的!老娘是看你可怜才给你一口饭吃,不是欠你的!吃完了赶紧给老娘滚!”
滚宝看到饭饭,大大眼睛里满是要接单的兴奋,小手高高举起自己的大海碗。
可下一瞬,何老婆子手一歪,故意将那碗馊饭倒在了地上。
滚宝亲眼看着饭饭掉在地上,和尘土混成一团,一时间懵在了原地。
香油粮没进她的碗碗,那还算收了香油钱嘛?
邻居们见何老婆子如此糟践一个小娃娃,多少有些不忍心,收起看热闹的心开口替滚宝说话。
“老何家的,这孩子大冬天的就想讨口饭吃,你给就给不给就不给,倒在地上这不是作贱人吗?喂狗都不带这样的!”
“真够缺德的!难怪她家大柱二柱没得个好,我看都是报应,还把气往一个小娃娃身上撒!”
“这饭掉在地上还能硬成一团,也不知道是哪天剩下的,给一个小娃娃吃也亏她干的出来,一家子抠死得了!”
何老婆子被众人讨伐,一时间气得嘴都歪了,啪地扔下碗叉腰往回骂。
“馊饭怎么了!你们看不过眼拿自己家的新饭给她吃啊!上下嘴皮子一碰当大善人谁不会啊!”
“你们哪只眼睛看到老娘故意往地上倒了!分明是这死丫头没接稳!老娘给她口饭吃,她还挑三拣四不知道感恩,故意给老娘难堪是吧!”
何老婆子吐沫横飞地骂完,再次抄起扫帚就要往滚宝身上招呼,摆明要撵人!
滚宝这下反应过来了。
财神爹爹们教过她,接单要靠自己努力哒!
于是在何老婆子的扫帚落下来之前,滚宝飞快地将那坨馊饭扒拉进自己的大海碗,然后哒哒地往财神庙跑去。
接单啦接单啦!
接完这一单她就能开口讲话话啦!
半个时辰后。
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了临水镇。
滚宝正坐在神像内翘着脚脚吸溜着馊饭,一位身着素服形容清瘦的贵妇人在两个婆子的搀扶下,走进了财神庙。
“夫人,您先在这儿歇歇脚,咱们还有半日就能到达青州,将军看到您一定会很惊喜的,这回您可得加把劲儿,争取和将军相聚的这半个月能怀上。”
贵妇人羞涩地应了一声,随后在掉了漆的财神像前跪了下来,虔诚发愿。
滚宝呲溜一下坐直了身子,摆好接单的姿势!
“信女姜云棠,知晓财神爷不管送子娘娘的事,但信女发愿,愿用一生所享之财帛,换与夫君恩爱和睦共育后嗣,求财神爷怜见。”
滚宝眨巴眨巴大眼睛,有点傻眼。
用钱钱换崽崽?
也不是不可以哒。
换个夫君行么?
滚宝正这么琢磨着,婆子从外面端了一晚黑乎乎的药汁进来,递给贵妇人姜氏。
“夫人,该喝药了,这可是老夫人好不容易求来的生子秘方,老夫人特意叮嘱了,一顿也不能落下。”
滚宝小鼻子猛地嗅了嗅,觉得气味十分熟悉。
这不是她投凡时,杀死她的崽崽嗝屁药嘛!
三年前,她五感六觉初开,只隐约有些嗅觉,就闭着眼睛给自己选了个好闻的娘亲。
结果投胎不足两个月,娘亲就撤回了一个崽崽!
她在凡胎中闻了半月的药味就嗝屁了!
那气味,她再投一百零八次胎都能记得!
滚宝生气地嘟起小嘴,抠下神像的大拇哥就朝着婆子一扔!
婆子“哎哟”一声,仿佛被人故意绊了一脚,连人带药碗摔了个狗吃屎!
滚宝开心了,恨不能跳到姜氏的耳边,使出吃奶的劲儿大喊:“天天喝崽崽嗝屁药,就算拿金山银山换也没用哒!”
姜氏一怔:???
谁?
谁在说话?
标准三头身的滚宝瞅见她的反应,也歪着脑袋眼睛睁得溜圆。
咦?
姨姨好像能听到她讲话!

“将军,汐儿的院子......里面有好多珍宝都是恒王府送来的!姐姐她怎么能......”
“真是反了她了!从前教她的礼法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昨夜想行凶弑母,今日又在府中纵火!她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姜云汐和姜老夫人一进来,就确定着火的是她们的院子,一个伤心欲绝一个怒火中烧!
叶相尧已经两天一夜未合眼,只觉得头疼欲裂,猛地怒吼出声!
“够了!”
姜云汐自打跟了他,从未见过他对自己如此态度,而且他现在究竟是怎么想的,她根本猜不到,立马委屈地噤了声,还拉了下姜老夫人的袖子。
姜老夫人也知道这里是将军府,她辈分再高,这会儿也得有眼色,于是她转头从奶娘手中抱来了婴孩,放软了声音。
“叶将军,云汐虽不是我亲生的,但好歹是在武安侯府当做嫡女养大的,还差点成了裕亲王的侧妃。
“她无名无分地跟了你这么些年,受了多少委屈自不必我多说,如今她还为你生下了长子,你无论如何,都该给她体面才是。”
姜云汐适时流下泪来:“尧郎,汐儿能依靠的只有你了......”
叶相尧的怒火,被她这一句话给压制住,吩咐管家。
“先救火,再将汐夫人院子里的东西重新置办一份,直接送到正院!”
姜老夫人闻言,这才笑了。
姜云汐更是难掩目中喜色,将自己的手放进叶相尧手心,温言软语:“尧郎,我知道姐姐现在是在气头上,这些时日,我一定尽量避着她,不给尧郎添麻烦。”
叶相尧总算听到了一句还算称心的话。
这时管家又跪下,回禀:“将军,府中库房里的银票和银锭子......都不见了!”
姜云汐眼前一黑:“你说什么!”
“回汐夫人,是......夫人烧院子前先去了趟库房,然后奴才才发现银子不见了,可夫人从库房中出来的时候,手上并未拿着银子。”
叶相尧好不容易浇灭的怒火,噌地又冒了出来,咬牙切齿地一字字低吼:“姜云棠!”
随后一甩衣袖,大步跨进了院子!
梅园。
姜氏和滚宝最终还是住进了这里,毕竟只有这里东西齐全。
滚宝吃了些糕点睡了个午觉,然后穿着厚厚的衣裳在院子后面堆雪人挖狗洞。
正开心呢,身后突然伸来一只脚,将她一屁股踢了个倒栽葱!
滚宝人小身体胖,穿的还敦实,一下子就长在狗洞里爬不起来了。
“谁踢我吖?”
滚宝吃力地分开两只小胖腿,勉强露出一条缝,看到了叶潇滢和一个眼生的丫鬟。
“小野种!这是我家!你跟那个坏女人不许住在这里,都滚出我家!”
滚宝想起来了,她就是昨晚那个吃了牛粑粑还响了一夜的崽崽!
“窝不系小野囧,我系小菜生!”
被姿势所累,滚宝很用力地喊出一句口齿不清的话,声音巨大!
在后院铲雪的代巧听到了,忙扛着铁锹冲过来!
叶潇滢的丫鬟赶紧将她藏到身后,端着架子怒斥:“大胆奴才,连大小姐你也敢打!”
代巧从前是不敢,但夫人交代过她,不管是谁,敢碰滚宝一根手指头就要十倍地还回去!
“一个无名无分的外室子,算哪门子的大小姐!夫人说了,打的就是你们这种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阿猫阿狗!”
话音未落,代巧又抽出腰上缠着的长鞭,很有分寸地一鞭子抽在了丫鬟的脚边!
凶猛的悍气溅起厚厚的雪花,躲在后面的叶潇滢瞬间吓得跌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死、死奴菜,你敢打我......
“我外祖母嗦了,等圣旨下来,我就系将军府嫡出的大小姐!我要把你们都赶区去!你们都系坏——”
啪啪!
闻声赶来的姜氏,直接两巴掌扇在叶潇滢的脸上!
指着门口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丫鬟吓得立马连滚带爬,捂着叶潇滢的嘴拖着她滚出了梅园。
姜氏去把滚宝抱起来,看着她一脑袋的雪,又好气又好笑。
“你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被人踢了一脚还站不起来了?”
又指责代巧:“你也是,也不知道先把人抱起来。”
代巧这才意识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奴婢也没想到,滚宝真起不来啊......”
滚宝可是很节约的神仙宝宝,搓搓自己充血的小胖脸,说:“小系情而已,不用能耐哒!”
她还没学会画符,用一张就少一张哇!
姜氏无奈,给她仔细拂去身上的雪,吩咐代巧。
“她应该是趁着没人偷跑进来的,一会儿你拿着银子,去外头买几个会武的奴才回来,把这院子给看牢了。”
代巧点头应声,想起叶潇滢方才的话,担心不已。
“夫人,若是圣上真允了将军的请求,那往后,咱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滚宝眨巴眨巴大眼睛,问:“这事归圣上管吗?圣上是谁?在哪里吖?”
姜氏可没指望滚宝还能管千里之外的事,边抱着她进屋边教她世间常识。
“圣上,就是能管天下所有事的人,是人间最有权最有钱的人,但圣上住在很远很远的京城,我们要坐半个月的马车才能到。”
滚宝瞬间抓到了重点:最有钱的人。
那她能找到吖!
就是太远了,不能亲自去。
还得喝奶睡觉养足精神!
于是滚宝一回屋,就吨了三碗羊奶,倒头又睡着了。
姜氏看着刚睡醒不到一个时辰就又睡了的滚宝,不知说什么好。
“年轻真好......”
姜氏查看她无异常,便亲自在一旁守着。
这一守就到了后半夜。
京城,皇宫内。
年过四十的邺帝正酣睡着,忽然感觉有人在戳他。
“你就是圣上吗?”
邺帝猛然惊醒,发现自己的龙床上突然多了个三岁的奶娃娃,长得胖嘟嘟圆乎乎,还抱着个破碗。
他以为自己发梦了,缓了一会儿才坐起身来,震惊却不失帝王镇定地问:“小娃娃,你是谁?怎会到朕这里来?”
滚宝很有礼貌的自我介绍:“我是小财神,来梦里求你办事的,爹爹说过,在人间求人办事要送礼哒,所以我给你带了礼物哦!”
邺帝听到这里猛地松了一口气,果然是做梦!
不然他还以为他的皇宫漏成筛子了!
紧接着,他眼中隐隐露出了兴奋的光芒。
“你真是小财神?那你想求我办什么事?”
小滚宝将带来的雪人放在邺帝手上。
邺帝感觉到了如同实质的冰凉,竟让他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梦。
“北定将军府,娶平妻,不可以答应,他们是坏人!”
邺帝今日刚看到北定将军叶相尧呈上来的折子,的确有这么一回事,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理。
“就这事?若是朕不答应,你待如何?”
滚宝恰腰,小胖脸凶巴巴,用最奶的语气说着最具威胁力的话!
“那我要给你一点小小的震撼!”
邺帝听得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是在威胁朕?”
“嗯!”
“你承认的还挺豪爽。”
滚宝办完了事,不喜欢和他多聊,撅撅小嘴就让他重新睡了。
邺帝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日。
龙榻上什么都没有,小娃娃和雪人,都没有。
但手边衾被上,有一滩不明显的水渍。
邺帝怀着疑虑上完早朝,去御书房处理政务之时,又想起了昨晚的梦。
让小太监翻找出北定将军府的折子,他故意用朱笔批了个:允。
随后便将此事放在一边。
午间,他照例准备用膳,贴身太监突然匆匆进来,神色慌张地跪下!
“圣上!天降异象!天降异象啊!司膳房刚传来消息,说养在那里的公猪......都有了身孕!”
邺帝险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你这老太监胡说什么?公猪怀孕?简直无稽之谈!”
“千真万确啊圣上!司膳房和畜牧司的人都传开了!不止一头,二十多头公猪都诊出了身孕!”
邺帝猛然想到梦里小娃娃说的,要给他一点小小的震撼!
难道真有神灵求他办事?
而他触怒了神灵!
邺帝顿时心慌不已,赶紧吩咐太监去找折子,想了想又觉得不行,失声大喊——
“来人啊!拟旨!拟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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