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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美人通阴阳,疯批权臣撑腰宠结局+番外

沐华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明舒皱紧了眉头:“修补封印,得找到封印缺口以及封印的法子。在这之前,我有三件事不明。”“第一,尸气外泄,布满整个院落,但为什么只有二伯父你们几人沾染了?”“第二,在二伯母失去第一个孩子之前,你们夫妇二人便已沾染尸气,足足二十多年了,你们却安然无恙。”“第三,数日之前,我见过大山和小树,他们脸上并没有尸气。”程氏和傅言善面面相觑:是啊,为什么呢?傅直浔却想到了:“其一,尸气认人;其二,这院里有克制甚至净化尸气的东西?”明舒眸光一亮,傅直浔又跟她想到一块去了,果真是未来宰辅的脑子,就是好。她的目光落在程氏脸上,“二伯母,你曾从将军府带回一把刀,能否让我瞧一瞧?”程氏一愣,反应过来:“我父亲的刀真有净化尸气的用处?”明舒点头:“保家卫国乃...

主角:明舒傅直浔   更新:2025-02-21 15: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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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明舒傅直浔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美人通阴阳,疯批权臣撑腰宠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沐华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明舒皱紧了眉头:“修补封印,得找到封印缺口以及封印的法子。在这之前,我有三件事不明。”“第一,尸气外泄,布满整个院落,但为什么只有二伯父你们几人沾染了?”“第二,在二伯母失去第一个孩子之前,你们夫妇二人便已沾染尸气,足足二十多年了,你们却安然无恙。”“第三,数日之前,我见过大山和小树,他们脸上并没有尸气。”程氏和傅言善面面相觑:是啊,为什么呢?傅直浔却想到了:“其一,尸气认人;其二,这院里有克制甚至净化尸气的东西?”明舒眸光一亮,傅直浔又跟她想到一块去了,果真是未来宰辅的脑子,就是好。她的目光落在程氏脸上,“二伯母,你曾从将军府带回一把刀,能否让我瞧一瞧?”程氏一愣,反应过来:“我父亲的刀真有净化尸气的用处?”明舒点头:“保家卫国乃...

《玄学美人通阴阳,疯批权臣撑腰宠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明舒皱紧了眉头:“修补封印,得找到封印缺口以及封印的法子。在这之前,我有三件事不明。”
“第一,尸气外泄,布满整个院落,但为什么只有二伯父你们几人沾染了?”
“第二,在二伯母失去第一个孩子之前,你们夫妇二人便已沾染尸气,足足二十多年了,你们却安然无恙。”
“第三,数日之前,我见过大山和小树,他们脸上并没有尸气。”
程氏和傅言善面面相觑:是啊,为什么呢?
傅直浔却想到了:“其一,尸气认人;其二,这院里有克制甚至净化尸气的东西?”
明舒眸光一亮,傅直浔又跟她想到一块去了,果真是未来宰辅的脑子,就是好。
她的目光落在程氏脸上,“二伯母,你曾从将军府带回一把刀,能否让我瞧一瞧?”
程氏一愣,反应过来:“我父亲的刀真有净化尸气的用处?”
明舒点头:“保家卫国乃忠义之事,即便沾染鲜血和杀戮,也是浩然正气,自然可以抵御阴晦之力。”
程氏赶紧转身:“刀我收库房了,我这就让人去拿......”
“夫、夫人——”傅言善弱弱开口,“岳父的刀,我借给镇南侯世子了......”
“什么?!”
“镇南侯世子要同千牛卫曹大人比试,缺把神兵,就跟我借了岳父的龙雀宝刀......”
“傅言善,你、你——问过我吗?!”
明舒面色一沉,打断了两人的话:“二伯父,你什么时候把刀借出去的?”
“三、三天前......”
“大山发烧,小树离魂的那日,孩子命格弱,容易邪气入体......二小姐呢?她有没有事?”
“湘儿不在府上,去她外祖父家中住了......亏得湘儿不在,傅言善你做事是不用脑子的吗?!”程氏气得声音都发抖了,“你、你赶紧让人把刀拿回来!”
傅言善哪敢耽搁,拔腿就跑出去吩咐亲信去取刀。
明舒见傅直浔蹲在地上,盯着青铜方尊,她不由问道:“你瞧出了什么?”
“方尊肩部四角各有一头象鼻兽,这一只,磕损了一块。”
傅直浔修长的手,指着一处。
明舒跟着蹲下身子细看,比对之后,象鼻上的确有小小的一处残缺,若不是傅直浔指出,她都没发现。
仿佛有什么从脑中掠过,她急忙一把抓住,双目慢慢睁圆。
见傅言善进屋,明舒急问:“二伯父,你是不是被这处的象鼻割破过?”
傅言善还没从方才的惊吓里缓过神来,下意识地回:“没有啊......”
“你仔细想一想!”明舒加重了语气。
“傅言善,想!”程氏低吼。
傅言善不由后退一步,咽了咽口水:“我想,我想......”
一张脸皱成了一团,半晌突然一拍大腿,“还真有这么回事!我从老农那买下方尊时,一时没接稳割破了手,好像就是象鼻处......对,就是这里,后来我也发现了这处破损,还挺心疼的......”
“这种邪物你还心疼?你怎么不心疼心疼我们的孩子!”程氏又红了眼圈。
明舒呼出一口气:“我明白了。里层的尸气就是从这个缺口溢出,但因为外层的封印很厉害,溢出的尸气对常人无害。但二伯父的血渗入方尊就不一样了......”
明舒缓缓道,“以血为祭,牵引命魂,这是藏在方尊里的祭祀之阵。”
“二伯父的血一渗进去,他的肉躯和魂魄就入了阵,不但他自己会受阵法牵引、沾染尸气,与他精血交融的妻子,延续他血脉的儿女,皆受阵法影响。”
“婴儿承受不住阵法和尸气,往往夭折。”
“血祭之阵,又在极阴年最为厉害。一甲子之中,辛丑年乃阴之极。”
“阴年阴月阴日,封印松动大,宝刀压不住阵法的尸气和戾气,二小姐又年幼,这才染病出了事。原来如此......”
傅言善愣在当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巴巴地看向明舒。
程氏此刻恨极了傅言善,可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这恨意就深不下去了。
明舒盯着象鼻处的缺口,眉头越皱越紧。
风水术起源于伏羲与黄帝,祭祀之法乃其中一支,同宗同源。但几千年前的事了,流传下来的记录残缺不全,她没有在师门见过这种封印。
简言之,即便找到了封印缺口,她也不知怎么补。
傅直浔看了明舒一眼,仿佛有读心术:“不会补吗?”
明舒措辞比较严谨:“有些棘手......”
傅直浔唇角微微一勾:“你说过,你懂风水堪舆术,能算命,能改风水,还能除鬼消灾。”
明舒胸口一滞。
他的言下之意,要想安安稳稳在侯府待着,就把这事了了。
威胁她是吧?
行!
明舒面露十二分的凝重:“修补封印之事,需花费些时间。但二伯父体内的尸气却得尽快除去,否则仍会蔓延至二伯母、大山和小树身上。”
“我的身子还未痊愈,此事请夫君全力相助!”
方才发现傅直浔体内有极浓的纯阳之气,她不能白干活,这纯阳之气就当报酬了。
傅直浔剑眉一挑,算计他?
“好。”
啧,这世上能从他手里捞好处的人还没出生。
明舒看了下还渗着血的掌心,取来一面铜镜,两块玉石,一碗雄黄。
她迅速在铜镜上画了符,示意傅言善将一只手按在铜镜上,右手抓住他的手臂,左手则用力撑开伤口,忍着疼握住了傅直浔的手,催动玄学心法。
血水交融,傅直浔的阳气如江河一般,涌入明舒体内。
她身体突然为之一振,双瞳明亮如星辰,周身迅速弥漫起一层白雾。
而傅言善手掌渗出的腾腾黑气,迅速被吸入铜镜之中。
可黑气太多,铜镜筛抖起来,丝丝缕缕黑气又从镜面溢出,显然是承受不住了。
“傅直浔,你用玉压住铜镜!”明舒空不出手。
傅直浔用余光瞥了她一眼:说谎时唤“夫君”,真话时就喊“傅直浔”。
动作却未停。
丝丝缕缕的黑气又迅速被玉石吸噬,铜镜也平静下来。
与此同时,一股异样的感觉在傅直浔体内蔓延。
灵台清明,体内经脉宛如新生,浑身轻盈异常。
十八岁那年,他修习“地火明夷”突破第九重,便是如此。
傅直浔惊讶的目光从与明舒紧握的手上,缓缓移至她雪白的脸上。
明亮逼人的黑瞳,娇艳欲滴的红唇,雪肤之下,更似透着一层莹亮的光。
傅直浔的心骤然一跳。
阴阳交融。
身体得到巨大能量的,不仅仅是他,她也是。

明舒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等以后有了钱,我再把它赎回来呀。走,瞧瞧其他几间屋子去。”
剩下四间房,比正房还干净。
一间是简单的洗漱间,一间只搭了锅灶,可以做饭,剩下两间只有四面墙。
明舒想起方才赵伯的措辞是“有事找他”,也就是说他不会主动过来。
还得添一些米面肉菜,再买些炭。
也不知道镯子换的钱够不够......
看来当务之急,还是得想法子搞钱。
明舒细细琢磨起来。
*
天黑下来,明舒和木樨对付了晚饭,早早睡下了。
半夜,明舒蓦然惊醒。
自从杀了那两个军汉,她每晚都做噩梦。
总觉得有人压得她喘不上气,想要对她不轨。
万籁俱静,只有风吹过树梢的声音,还有身边木樨微重的呼吸声。
可出于风水师的敏锐,明舒却察觉到了冰冷空气里的杀机。
她一把按住了枕头边的剪刀——这是她唯一能买得起的防身之物。
正犹豫要不要叫醒木樨,外面传来极轻的声音:
“主子......”
“我让你杀她了吗?”
明舒的心猛一颤,是傅直浔的声音!
“东宫的人盯上侯府了,主子,她不能留!”
“白日赐婚,晚上死人,从明日开始我为她守孝一年,你倒是安排得挺明白?”
“属下不敢......”
“有这闲工夫,滚去盯死东宫的人!”
傅直浔和他的手下走了。
明舒在黑暗中睁大眼睛,浑身僵硬。
她还是太年轻,能做权臣的人怎么会简单?
他的属下都觉得她得死,他更清楚她碍了他的路。
他今日不杀她,那下个月、下下个月?
要保命,只有两条路走:
一条,杀了傅直浔;
另一条,攻略傅直浔,让他消除杀意,甚至保护她。
很明显,两条路的难度系数都很高。
但相比之下,第二条似乎稍稍低一点点。
毕竟,他是男人,她是女人——还是有着绝世容颜的女人。
后半夜,明舒把历史上和小说里红颜祸水的故事都想了一遍。
得出结论:投其所好。
那么问题来了,傅直浔缺什么呢?
一大清早,她顶着黑眼圈很认真地问木樨。
木樨也很认真地回:“从侯府的一贫如洗来看,他缺钱。”
明舒干笑:好的,她没钱。
两人正大眼瞪小眼,进来一个身形魁梧的嬷嬷。
明舒看了看她的面相,心里咯噔一声:绝非善类。
“我是老夫人院里的汤嬷嬷,老夫人怕三少夫人不认路,特地让我来带三少夫人过去。”
明舒一愣才反应过来,按古代的规矩,新婚第二日是要给公婆敬茶,认认家中亲眷的。
终归寄人篱下,多少要给主人些面子,明舒只能应下:“有劳汤嬷嬷带路。”
经过傅直浔院落时,明舒不由放慢了些脚步。
官员成亲有十日婚假,天还没亮透,他大概是在屋里的。
可等到她慢悠悠地走出院落,都没见到半个人影。
看来是要她一人面对老太太了。
*
可谁知,明舒连面对的机会都没有。
汤嬷嬷说:“老夫人还睡着,三少夫人且等一等。”
竟是连屋都没让她进,就站在院里等。
天阴沉沉的,没多久就飘起了细细的雪子,冷风一阵接着一阵,明舒一路走来的热气很快散没了。
腿沉甸甸的又酸又痛,手脚冻得冰冷。
嗓子干痒,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汤嬷嬷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板着一张死人脸:“别扰了老夫人休息。”
明舒懂了,今日不是来敬茶认亲眷的,而是来罚站的。
打量四周,正思忖怎么全身而退时,院门口探出两颗圆溜溜的小脑袋。
是两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四五岁大,瞧着一模一样的脸,应该是对孪生子。
“她是被祖母罚站吗?”
“是啊,谁让她害咱们侯府!”
“她是坏女人?”
“你没听娘说吗?她是个囚犯,本来要被关起来的,可她死乞白赖地非要嫁给三哥,皇帝心软答应了,我们侯府就倒大霉了!”
“我们倒什么大霉啊?”
“娘说,三哥是我们侯府的希望,她嫁给三哥,三哥就完蛋了,我们侯府也要嗝屁了......你就知道吃,娘的话你都不听的吗?”
“娘每天说那么多话,要听哪一句啊?”
“哎呀笨死你算了!”
男孩抓起地上的石子,用力朝明舒扔过去:“坏女人!”
木樨护着明舒,躲开了石子。
忍了大半日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她指着小男孩:“你再扔一颗,我就揍得你爹娘都不认得你!”
明舒扯住她,凉凉道:“别跟这么大还尿床的小孩一般见识。”
男孩大吼:“你才尿床,你全家都尿床!”
另一个小孩不高兴了:“我不尿床,就你尿床......四哥,她怎么知道你昨晚尿床了?”
男孩张牙舞爪:“她瞎说的啊!”
明舒挑衅一笑:“你不但尿床,你今天还要吃狗屎、被叉起来当风筝!”
男孩气得冲过来用脑袋撞她,木樨急忙拉着明舒闪开,男孩止不住,脚被台阶一绊,扑倒在地。
“哇——”还没哭出声,嘴里就有什么东西掉进去了。
“哇——四哥你吃狗屎。”另一个小孩瞪大了眼睛。
木樨也瞠目结舌,她都没注意角落里有狗屎。
“吵吵闹闹做什么?”汤嬷嬷骂骂咧咧地过来,瞧见两个孩子,眉头一皱。
“四哥,快跑!”小孩用力拉起哥哥,拔腿冲出了院落。
“哇——狗屎......好恶心......”
风中传来男孩后知后觉的哭声。
汤嬷嬷一双三角眼凉飕飕地看着明舒:“三少夫人,只不过让你等一等,你就非得闹得老夫人不得安宁?”
明舒却盯着地上还剩一半的狗屎:“嬷嬷看见老夫人养的狗去哪里了吗?”
“下人带去遛了......你别跟我扯这个——”
“狗快死了,往西北边去找,来得及的话,还能救下一条命。”
“雪团好好的,你竟敢咒它?”汤嬷嬷吊梢眉一拧,整张脸凶巴巴的。
明舒站直身子:“那当我没说,嬷嬷你接着训。”
又装着随口一说,“反正这院里的风水也不好,活物都留不住,草木会死,猫狗会死,至于人......”
汤嬷嬷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明舒笑了笑:“没什么。”
汤嬷嬷拔高声音:“三少夫人,你要记住自己如今的身份,话说出口之前,先想想能不能说!”
气冲冲地走了。
木樨搓着明舒冻得跟冰块一样的手:“她什么身份?怎么不想想自己能不能说!跟吃了火药桶似的!”
明舒冷笑一声:“兴许是被我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
木樨一愣,试探着问:“公主,您刚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明舒无语,她只说这个青铜方尊有古怪,可没说这就是尸气源头。
但她又无法对一个已经失去两个孩子,又可能还会失去三个孩子的母亲发火。
“等会儿,我好好想一想。”
程氏还要开口催促,傅直浔淡淡说了一句:“二伯母,少安毋躁。”
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明舒暗自咬了咬牙:“我还得再进这个方尊一探!”
“那你赶紧进去啊!”程氏脱口而出。
“里面有一股极大的力量,我怕我出不来......所以,得有人替我护法,稳住我的魂魄。”
木樨赶紧道:“公主,我来。”
明舒摇头:“不成,得是阴阳之力。”
她抬起头,问傅直浔,“你阳气比二伯父足,你更合适。但如果里面的力量过于强大,兴许会将你的魂魄一同拉进去,你......可以吗?”
傅直浔觑她一眼:“你一个女子都不怕,我怕什么?可以。”
“好。”
明舒托程氏找来一把干净匕首,用火消了毒,看了看左掌心还未恢复的伤疤,心一横,在旁边利落地割了一刀,顿时鲜血冉冉渗出。
又将匕首递给傅直浔:“割手。”
傅直浔没有接,径自摊开右掌:“顺手的事。”
明舒恶从胆边生,毫不客气地划开一刀。
如玉的大掌涌出鲜血。
傅直浔嘴角一勾,觑了立即转开眼的明舒一眼。
看来这位公主对他的怨气可不小啊。
“抛开杂念,全神贯注......”明舒用渗血的手,握住了傅直浔同样流血的手。
血水交融之中,明舒催动玄学心法,将两人的魂魄牵扯在一起。
“傅直浔,我进去了。如果我魂魄被困住,迷失方向,你务必喊我的名字,我会找到回来的路,切记!”
“好,我在原地等你。”
明舒又进入了那个浊气滚滚,暗黑无涯的虚空世界。
那双眼死死盯着她,她却看不到它。
明舒以精血为符,布下法阵,厉声喝道:“破!”
刹那之间,血红之光闪现,照亮了四周。
饶是明舒自诩见过不少大场面,也惊得心跳骤停。
她的脚下,遍布森森白骨。
一层又一层,不知有多少具,也不知道有多少尸气累积于此。
原来,这浊风是被撕裂的魂魄!
原来,这无边的黑暗是一个巨大的阵法,压制着冲天的尸气!
倘若阵法破碎,尸气和残魂溢出,那人间必将化为炼狱。
血红之光迅速黯淡下来,明舒骤然发现双脚无法动弹。
阵法也在吞噬她!
明舒心中一慌,知她得马上离开。
“傅直浔,快唤我回去!”
“傅直浔!”
明舒仿佛身陷沼泽,不动,身往下坠,动了,陷得更快。
而唯一的希望,是傅直浔。
可他不是师父,即便她将他们的魂魄牵扯在一起,他们没有默契,他感应不到......
明舒越来越慌,一半的她已经陷入尸堆里,浓郁的阴煞之气几乎将她冻结成冰。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若再不离开,她的魂魄会被阵法割裂,化为无数碎裂的残魂......
傅直浔,救命啊!!!
陡然间,一股大力缓缓将她往上拉,她听到了傅直浔清冷的声音:“明舒,回来!”
宛若天籁。
她头一回觉得傅直浔冷冰冰的声音,好听得要命。
几乎是连滚带爬,她逃出了阵法的控制,疯了一般地朝傅直浔的声音跑去。
终于......
明舒猛然睁开眼睛,一把抱住傅直浔,紧紧抓着他的手汲取纯阳之力,压制她沾染的阴煞之气。
屋子里五个人,八只眼睛愣愣瞧着明舒。
“傅直浔,多亏你了......”明舒浑身发抖。
傅直浔僵硬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
他伸出手,犹豫了下,拍拍明舒的背:“没事了,松手吧。”
明舒魂回来了,恐惧却没有离开,脑子还是懵的,压根听不到周围的声音。
傅直浔只能用力将人拉开,谁知傅言善开口:“侄媳她吓坏了,你是男人要包容一些,安抚安抚她。”
傅直浔的手僵在空中:“......”
他想怀疑她是故意的,然而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她的惊惧做不了假。
大概小半刻钟,明舒才缓过神来。
她淡定地松开傅直浔,没有丝毫尴尬:“谢谢。”
随即看向程氏:“来碗参汤。”
压压惊。
看明舒淡定喝参汤的样子,傅直浔忍不住多瞧了她几眼,方才吓得魂飞魄散的莫不是她?
搁下碗,明舒缓缓开口:“这方尊的年限不是千年,是至少两千年。”
“可上面的铭文用的是周朝的钟鼎文,周朝距今最多一千两百年啊。”傅言善不解。
明舒正要开口,却听傅直浔说:“跟花瓶一样,做了伪装,大抵是在原先的青铜器外,又浇筑了一层。”
“贤侄你的意思是,这个方尊有两层,里面那层是两千年前之物?”傅言善仍旧不解,“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两千年前乃商朝,兴人祭,方尊又常用于祭祀,里面的尸气便由此而来。至于为何要再浇筑一层,跟压制尸气有关。”
明舒投以赞许的目光,他竟都说对了。
“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傅直浔问。
“堆积成山的白骨,无数被撕裂的魂魄,冲天的尸气和怨气,但它们都被一个诡异的阵法所控制......”
明舒顿了顿,压下心头的骇意,“古卷记载,上古曾以祭司肉躯与魂魄为祭品。”
“如果我没猜错,方尊里层熔铸了祭司头颅,唯有如此,才能以强大的祭司之力,驱使亡魂,达成夙愿。”
此话一出,傅言善面无人色,连程氏惊得说出不出话来,傅直浔皱了眉。
明舒继续道:“如夫君所言,外面浇筑的那层,乃用于封印里层的阵法与尸气。如今二伯父、二伯母你们沾染尸气,证明外层封印已有松动,这才导致尸气外泄......”
“那你赶紧把封印堵上,把这院里的尸气给清理干净!”程氏急道。
傅言善劝:“夫人,你听侄媳把话说完......”
“你把这邪门的玩意有多远扔多远!”
程氏狠狠剐了傅言善一眼,后者缩了缩脖子,噤若寒蝉。
明舒摇头:“没那么简单。”

老夫人的院子里,一片愁云惨雾。
大夫是经验丰富的兽医,拔出了雪团身上的断箭,包扎止血还给喂了药。
按理说好好养着就行,可雪团却依旧出气多、入气少,眼看着是要没了。
老夫人一边哭一边骂:“雪团要是出事,我让你们一个个都陪葬!”
首当其冲受罚的,是照顾雪团的云夏。
汤嬷嬷命人狠狠打了一顿。
明舒被傅直浔带到老夫人院落时,恰好瞧见浑身是血的云夏,正哭着求饶命。
汤嬷嬷尤不解恨:“真该拿你的命换了雪团的命!没用的东西!”
这话跟惊雷似的,在明舒脑中炸开,她身子微微一僵。
定了定心神,她跟傅直浔说:“雪团一直由云夏照顾,它最依赖她。让云夏抱着雪团离开老夫人住处,在侯府西南找个院落住下,雪团会好起来的。”
傅直浔:“只要换个住处?”
明舒点头:“是。老夫人住处阴气太重,雪团又受了重伤,魂魄很容易被阴气里的邪气勾走。”
傅直浔盯着她,清冷的眸色多了几分暗沉。
将明舒交给木樨,他唤了一声:“汤嬷嬷。”
飞扬跋扈的汤嬷嬷赔着笑脸:“三少爷。”
“把雪团抱出来交给云夏,带去葳蕤轩。”
“这贱婢办事不力,怎好再把雪团......”
汤嬷嬷的声音戛然而止。
明舒看得真切,傅直浔只淡淡扫了汤嬷嬷一眼。
眼神里只有一个意思:我不想听你废话。
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跟他做死对头,此人心机深不可测,是比秦楠更可怕的人。
冷飕飕的目光落在了明舒脸上:“你说老夫人院子里有阴气?”
明舒收回心思:“嗯,老夫人之前应该有所察觉,院子里草木位置有很明显的风水局痕迹,屋子里定然也有。不过——”
她话音一转,“没有找对阴气的来源,再好的风水局也压不住。”
汤嬷嬷弱弱地开口:“三少爷,她一个小丫头懂什么?你别听她瞎——”扯。
傅直浔:“主子说话的时候,没有下人开口的份,规矩不懂?”
汤嬷嬷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竟不敢反驳。
傅直浔示意明舒继续往下说。
明舒:“我能找出阴气来源,但得先喝一碗参汤。我没力气。”
傅直浔似笑了一下,极快极轻,明舒以为自己眼花了。
很快,一早上不见人影的赵伯就端了参汤来。
明舒一口干了。
可真难喝......
也不知是热汤的缘故,还是心理作用,明舒感觉好多了,让木樨扶着自己仔细查看院子。
傅直浔的目光在她额头的血迹上,多停留了一瞬。
屋子里,老夫人正哭得不能自已,瞧见明舒,猛然惊了一下,哭声乍止:“鬼......有鬼!”
明舒也被吓了一跳。
见老夫人惊恐地盯着自己,她不由朝一边的铜镜瞧了一眼。
差点也把自己给吓着了。
煞白的脸,又大又黑的眼,额头红肿还有血迹,加上几缕散下的发,可不跟女鬼似的?
“快、快请清虚道长来捉鬼啊!你们都是死人吗?”
怕被下人打出去,明舒急忙行礼:“明舒见过老夫人。”
“我不认识你,你不要来找我!”老夫人六神无主,高喊,“汤嬷嬷!汤嬷嬷!”
汤嬷嬷跑进来,老夫人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你不要走开,有鬼啊!”
汤嬷嬷见老夫人惊恐地瞪着明舒,拍拍她的手宽慰:“这是三少奶奶,大白天的,没有鬼。”
老夫人这才冷静下来,嘟囔了一句:“不是说梵音公主是南宁第一美人吗?怎么长得跟鬼似的......”
明舒:“......”
看老夫人弥漫黑气的脸,念及寿元所剩不多,她就不跟老太太一般见识了。
阴气源头也不在屋里。
明舒便转身去了其他几间屋子,都没发现问题。
那么,跟她最初的判断一样:阴气来自院子里。
闭上眼,她的脑中出现了院子的布局,五行八卦套印其间,阴阳界线清晰分明。
随即,无关细节层层剥离,唯剩一道浓重的黑线。
一流的堪舆师,需要能看透阴阳的天赋,而这样的人才,百万人里都出不了一人。
从前,这样的天赋和能力,给予明舒的是鹤立鸡群的骄傲。
如今,这个天赋却成了她在这里活下去的唯一资本。
明舒闭着眼,沿着黑线慢慢往前走。
傅直浔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眼前还是满脸倒霉样的女子,可她身上的气质却已截然不同。
仿佛穿行于阴阳两界的鬼魅,又似漆黑夜空里耀眼的星辰,既矛盾,又和谐。
而当她睁开双眸时,他的心更是猛然一震。
那双眼......好似能窥破世间的一切,宛若神明俯瞰十方世界、万丈红尘。
明舒没瞧见傅直浔满是探究的眼神,直勾勾看着花架下的圆井。
井幽深暗沉,一股阴冷的黑气自水底翻涌而上,于瞬间溢出井口,萦绕明舒周身。
那黑气仿佛饕餮,朝明舒张开了巨大的嘴......
明舒后退两步,骤然收回目光,按着胸口大口喘气,心脏狂跳不止。
木樨急忙上前扶住她,明舒支撑不住,整个人都跌进了她的怀里。
傅直浔盯着她只有眉眼乌黑的白脸:“赵伯,参汤!”
一连灌下两碗浓浓的参汤,明舒的唇才泛起一层极浅的粉色。
“你要找的阴气来源,就在井里?”
明舒“嗯”了一声:“我体力不够,看不清下面。但据我的经验,应该是鬼魂所化的怨灵。它被困在里面,日积月累,阴邪之色外溢,而它为了不魂飞魄散,又不断吸噬四周阳气,这才导致院中草木枯萎,人减寿元......”
傅直浔眉心微微一跳,不由看了眼被汤嬷嬷搀扶着走出来的老夫人。
明舒点了点头,傅直浔顿时就明白了。
“傅天!”
赵伯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一个青衣男子,傅直浔指了指井:“下去探探!”
赵伯拿来一捆绳子。
傅天把绳子系在腰间,干脆利落地下了井。
老夫人看得一脸茫然:“这么冷的天,他下井做什么?”
明舒忍不住看了看老夫人。
大冷天磋磨她,肯定跟善良无关;可如今说出的话,又一副傻白甜样,这老太太活得可真随心又不费脑。
“水下有脏东西,找一找。祖母,外面冷,你还是进屋哭你的雪团去吧。”
“对啊,我的雪团呢?它要是死了,我可没法活了......”
明舒:“......”
懂了,这老太太就是个憨憨,爱憎分明,哄着就成。
傅天很快就上来了:“下面除了一层淤泥,什么都没有。”
傅直浔看向明舒。
明舒想了想,直截了当地问:“最近五年这院里死过人吗?”
哭了一会又觉得没意思的老夫人,回得斩钉截铁:“当然没有。死过人的院子,我肯定不会住的!”
说完,求认同似的又问汤嬷嬷,“你说是不是?”
汤嬷嬷立即回:“是,老夫人金贵之躯,自然不能住死过人的屋子。”
明舒却注意到汤嬷嬷的眼睛迅速往右上方动了动。
这是说谎的反射动作!

汤嬷嬷大叫:“你别血口喷人!谁杀人了?我没杀人!”
明舒冷着脸:“你不但杀了云清,你还告诉她是老夫人让你动的手,所以这个院子里,老夫人身上沾染的阴气最重。”
“至于你为什么要杀云清,因为你嫉妒她!你怕能干又得人心的云清,替代了你在老夫人心中的位置。”
“也许你一开始并不想要她的命,只想把她打发走,但她惹怒了你,你就动了杀机。”
“你自认瞒住了所有人。可你忘了,头七日,鬼魂会回她生前最留恋的地方,你也万万没料到,云夏不小心掉进井里的一面镜子,困住了云清的鬼魂,让她化为怨灵,替自己申冤。”
云夏愤恨地看着汤嬷嬷,眼泪止不住地流。
老夫人一脸呆滞,兴许是在想她最信赖的汤嬷嬷怎么会背叛她?
汤嬷嬷连连冷笑:“这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我没有杀人,就算报官你也没证据!别想污蔑我!”
明舒面色淡淡:“只要我放出云清的鬼魂,积攒了五年的怨气,会让她吞噬她恨之入骨的仇人。汤嬷嬷,我有没有污蔑你,找到铜镜便知分晓。”
汤嬷嬷瞬间面如死灰。
“找到了!”
傅天举着一个沾满淤泥之物,从井里探出半个身子。
汤嬷嬷冲过去抢那面镜子。
木樨张开双臂拦住她,又恨恨将人推在地上:“抢什么抢?不是没杀人吗?心慌什么?”
明舒:“汤嬷嬷,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说出实情,好化解掉云清的怨气。毕竟,被怨灵吞噬比凌迟痛苦千万倍,你若不信,尽管一试。”
汤嬷嬷愣了半晌,突然跪爬过去,一把抱住老夫人的大腿:“您一定要救救我啊!”
老夫人被吓得尖叫两声:“云清要的是你的命,你别连累我!”
两个丫鬟赶紧死命拉开汤嬷嬷。
汤嬷嬷茫然看了一圈,在绝望里最终看向了明舒:“我告诉你,我什么都告诉你!”
“我迷晕了云清,让她跟我侄子生米煮成熟饭,逼她嫁给他。”
“可她太倔了,不但不从,还扬言要告官,宁可下半辈子绞了头发做尼姑,也绝不放过我和我侄子。”
“我侄子一怒之下找了群男人,把她给奸污了。那些人没轻没重的......是我侄子来找我,我才知道云清被他们弄死了,我真的没想要云清的命,我只想让她离开侯府啊!”
云夏大哭起来:“你们怎么能这么做!你们不是人啊......”
明舒惨白的脸色泛出些青意,她一字一顿地问:“云清的尸体呢?你们丢哪里了?”
汤嬷嬷嘴唇颤抖:“丢猪圈了......我侄子说,这样官差肯定找不着......”
明舒强压着冲上去踹汤嬷嬷的冲动:“碎尸了吗?”
“碎、碎了,把头和手脚都切下来了......”
明舒一口气没上来,捂着胸大口喘气。
真他娘的......不是人!
傅直浔看向赵伯:“还有参汤吗?”
赵伯摇摇头。
“去熬补气血的汤药。”
汤嬷嬷哭丧着脸:“我什么都说了!你让她别来找我!求求你了!”
明舒咬着牙:“这么深的怨气,只能拿命来清,你,你侄子,还有那些个害过云清的混账东西,一个都跑不掉!”
汤嬷嬷跌坐地上,面如死灰。
明舒从傅天手里接过铜镜,又对傅直浔道:“我需要一块黑布、一叠黄纸、一碗朱砂......”
话音未落,汤嬷嬷突然疯了似的冲过来,一把夺过明舒手里的铜镜,狠狠砸在地上,死命用脚踩:“小娼妇,休想要老娘的命——”
这一变故实在太快,明舒被推得猝不及防。
傅天离最近,可他没有傅直洵的命令,也不知该不该阻止。
“糟糕!”
明舒几乎第一时间扑过去,木樨死命撞开汤嬷嬷。
可还是晚了,那锈迹斑斑的铜镜在汤嬷嬷的脚下,已然出现几道裂痕。
青影一闪,下一瞬间,汤嬷嬷像小鸡仔似的,被傅直浔提起来丢给了傅天:“绑起来!”
与此同时,丝丝缕缕的黑气从碎裂的铜镜里溢出。
“咔嚓咔嚓”,镜面蔓延出无数条细碎的裂痕。
黑气滚滚涌出,即便凡胎肉眼也看得真真切切。
院中所有人都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松竹绿叶瞬间枯萎,雨一般簌簌掉落,又在落地时“哗啦”自燃,一团团幽蓝的火焰很快遍布了整个院落。
老夫人吓得连连尖叫,白眼一翻晕进身边丫鬟的怀里。
傅直浔一贯清冷慵懒的俊脸,绷得紧紧的,炯炯目光落在明舒身上。
可明舒压根瞧不见。
她的脑中都是师父的话:“怨灵化魔,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徒儿,这个时候能跑多远跑多远,要命的!”
她反问:“能逃得掉吗?怨灵吸噬的阳气越多,力量就越强大,它能杀光所有人吧。”
师父嘿嘿地笑:“届时自有天道会收。”
她无语:“别扯这些虚的,您老总说咱们师门是玄门第一,就没有秘法化解一下?”
师父很为难:“有是有,但只有天资顶流的玄门弟子才能做到,且即便做到,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等着天道来收,还是博一把?
这两个念头同时出现时,明舒已无意识地拔下发簪,用力割破了掌心。
鲜红刺目的血涌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明舒回神,扯了扯嘴角。
其实也没得选。
那就博一把!
“傅直浔,去把府里所有的铜镜拿来!”
明舒没回头,她知道傅直洵一定会照做。
下一刻,她左手结印,默念秘法符咒。
风中传来呜咽声,四散的黑气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凝住了。
明舒骤然睁开双目,漆黑的瞳仁闪着逼人的亮光。
双手合十,又缓缓拉开:“收!”
刹那间,黑气呼啸着扑向她,仿佛找到宿主一般,争先恐后涌进她掌心的伤痕里。
狂风大作。
黑发与衣裙在一片幽蓝火焰里猎猎而舞。
她的双目已然全黑,似最深沉的夜,瞧不见一丝光亮。
一张脸,却又惨白如最刺目的光。
傅直浔目不转睛地盯着明舒,黑眸暗沉如海。
木樨看着站立于黑雾之中的明舒,哭着想拉走她,却被傅直洵一把拽回:“别乱动,她在净化云清的怨灵!”
木樨抬起泪眼婆娑的眼,表情难以置信:
公主,在用她的肉躯,净化怨灵?
此时,最浓重的黑气已尽数进入明舒体内。
她跌坐地上,用尽全身力气盘起膝盖,双手搭在腿上。
她丢弃了五感,灵台之中,只有她的魂魄与那一团墨般的黑气。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黑气叫嚣着。
明舒的魂魄伸出透明的手,轻点黑气:“都是汤嬷嬷他们的错,是他们害你,他们该死,你的委屈我都明白。”
黑气不动了。
明舒的魂魄稍稍缓了一口气,正欲开口,谁知黑气陡然暴怒:“你明白什么?你什么都不明白!”
明舒骤然睁开眼睛,随即呕出几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木樨再也顾不上了,扑上去抱住明舒。
傅直浔的亦大步上前,蹲下身子:“怎么回事?”
明舒喃喃:“云清的执念不单单是汤嬷嬷他们......解不开她的执念,我就化解不了她的怨气......她还有什么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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