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多多打疫苗的医生?”
法官皱眉。
“是陈辉的高中同学,”我举起执业资格注销证明,“三年前因非法行医被吊销执照。”
法槌砸下时,陈辉突然扯开囚服:“假的!
都是假的!
林岚你个臭婊子买通证人!”
他胸口的抓痕渗出血珠,那是看守所斗殴留下的。
我摸着包里的录音笔,想起昨夜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
陈辉在监狱放风的照片,后背纹着“耀祖”二字,覆盖了我们结婚时纹的“岚”字。
“休庭!”
法院后巷的垃圾桶旁,王美玲的妹妹拦住我。
她递来染血的B超单:“我姐大出血死了,这是你想要的?”
“我要的是真相。”
我推开沾着胎脂的纸页。
“真相?”
她突然扯开领口,锁骨下的烟疤像只死去的蛾子,“陈辉给我姐灌转胎药,八个月的男胎硬生生憋死在肚子里!”
手机在包里震动,中介发来房产拍卖截图。
陈辉那套写着婆婆名字的婚房,正在司法拍卖网挂着。
首轮竞价已经冲到一百五十万,刚好够抵销我的嫁妆。
“林小姐,您父亲在抢救室!”
表姐的语音消息带着哭腔,“陈家人去老宅泼汽油,你爸下楼理论被推……”我冲进医院时,呼吸机正代替父亲起伏的胸膛。
母亲攥着被撕碎的房产证,碎纸片上还沾着“林宅”的金粉。
三十年前父亲亲手盖的小楼,如今成了调解书上的“争议财产”。
“他们要强拆……”母亲指甲抠进我手腕,“说宅基证是陈辉他舅代办的,户主早改成陈家人了。”
太平间的白炽灯下,我掀开王美玲的尸布。
法医说她临死前死死护住腹部,法医刀剖出个紫黑的男胎。
我把亲子鉴定报告塞进婴儿襁褓,陈辉的DNA样本是今早狱警强行采集的。
“恭喜,”我对着尸体轻笑,“你儿子真是陈辉的种。”
快递员在雨夜敲开门时,纸箱里的胚胎检测报告还在渗血呢。
匿名寄件人还附了张字条:“你流产的双胞胎,是陈辉用擀面杖打掉的哦。”
记忆突然就像开了个口子。
怀孕两个月那晚,陈辉醉醺醺地抡起擀面杖:“我妈说……说头胎打过的女人才好生养……”我风风火火地冲向书房,翻出旧手机,恢复的云端照片里,流产手术单右下角有串褪色编号。
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