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我忍不住绘声问道:“原图就可定胜负,为何还要再精进呢。”
公子微笑低头,抚摸着我温热的手。
“能赢六十,不赢四十。”
“这次,我定要你赢。”
15终是到了年底,落了雪。
数着日子,到了诗画大赛。
那日虽天公不作美,但是依然抵挡不住百姓的热情。
七水河畔挤满了黑压压的观战的人群。
可公子却迟迟未现身。
我候在台上,心绪不宁。
“水娘,公子近日神龙见尾不见首的。”
“今天这诗画大赛,咱们学堂这么多人参加,他会来吧。”
小师妹不甘心地又跑过来问我。
我起身,“他一定会来的。”
她便兀自扁着嘴巴前去准备了。
我凝望手腕上箍得牢牢的锦帕,那上面规规矩矩的绣着“卫”字。
是公子绣的。
公子今日……会来的吧。
天空阴郁难明,感觉随时都要落雪了。
各家画师根据抽取的暗牌入座,我排在队尾磨磨蹭蹭。
脖子伸得老长,期待着什么。
在试官的催促下,我才略显失望地登高台寻座位。
忽而,手臂感受到了一些重量。
回身边看到了风尘仆仆的公子。
“这个,用这个。”
他气喘吁吁地把颜料塞到我的手里。
“水娘,能走到这里就已经赢了。”
“切记,不要慌。”
我看着他乌黑的眼圈,握紧他的手用力地点头。
走上高台,北风变得更凛冽了一些。
我从未在如此恶劣的环境里作过画,人刚坐下,便看到夏可柔扭着腰身款走来。
“杀猪婆怎么不握屠刀,改执画笔了。”
说着一脚踩在了我的颜料盒上。
她尖利着嗓子叫了起来。
“哎呀,实在对不起水娘,我这不长眼的怎么踩在你的颜料盒上。”
其他画师纷纷闻声看过来。
她这种故作柔弱的戏码我可早就看腻了。
顺着她便演了起来。
“这可怎么办,没有它们我怕不是要输给你。”
我阴阳怪气地扔了宣纸把那一地色彩盖住。
她见我并没有因为她乱了阵脚,反倒不可思议起来。
“水娘,如若让你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杀猪婆拔了头筹,我们这些人岂不是成了世人的笑柄。”
我站起身,揉了揉手腕,慢慢走到她的眼前。
抬眼看着她牙尖嘴利的样子。
“就是我输了,你也是笑柄。”
说完,用力地在她踩过的颜料盒上又碾了几下。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