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苏黎站在走廊尽头，手机电筒光束刺破黑暗，墙面贴着2004年的旧报纸，房地产广告上“青藤苑”三个字被红笔圈住。
她的影子投在墙面的瞬间，报纸突然脱落，露出后面用粉笔画的歪斜门框，门牌号位置涂着团漆黑的墨迹。
“这是物业禁止使用的储物间，”保安的声音从身后飘来，“去年装修时发现承重墙有问题，封死了。”
苏黎用指甲刮下门缝边的褐色碎屑，嗅到铁锈味混着某种中药的苦涩。
录像带突然从包里滑落，磕在地面弹开的瞬间，她看见标签背面用红笔写着：第十三个故事。
解剖室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法医掀开白布时冷气扑在苏黎脸上。
“真正致死的是这个，”镊子夹起从死者喉管取出的纸团，“她在咽气前吞下了第七张日记。”
浸透血污的纸片在托盘上展开，隐约能辨出半串数字：20230415。
苏黎掏出手机查日历，指尖停在四月十五日标注的“沈妍忌日”时，解剖台的无影灯突然爆出电火花。
黑暗降临前的刹那，她看见尸体嘴角向上扯了扯。
急诊室走廊的电子钟跳成四点四十四分，苏黎按着太阳穴翻看现场照片，突然发现林夏紧握的左手漏拍了一张特写。
她放大照片边缘，看见尸体小指上缠着半截红线，线头消失在袖口——那根本不是红线，是干涸的血迹拖出的细丝。
物业办公室的日光灯管接触不良，档案管理员推来2004年的建筑图纸，第四层平面图右下角盖着“作废”章。
苏黎用铅笔在描图纸上拓印，石墨划过凹凸处时突然停顿——被抹去的09室位置，拓出一枚硬币大小的环状压痕。
管理员凑近看了眼，佛珠啪嗒掉在图纸上：“这是当年施工队用的平安符，刻着……往生咒。”
暴雨又来了，苏黎站在公寓楼对面便利店屋檐下，热美式的雾气蒙住镜片。
她数着楼层灯光，四楼西侧第八扇窗亮着，第九扇窗的位置是一片漆黑的水泥墙。
手机震动，陌生号码发来彩信：一张泛黄的班级合照，林夏站在第二排最右侧，她身后戴眼镜的女生被红笔圈出，照片底部印着“青藤中学2004届”。
苏黎放大照片，女生校服领口别着的胸针闪过一点银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