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游乐场像一个巨大的彩色魔盒,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旋转木马的顶棚亮起彩灯,一闪一闪的,像是无数双神秘的眼睛。
八音盒音乐裹挟着雪花飘落,轻柔的旋律在冷空气中回荡,却莫名透着一丝诡异。
锈迹斑斑的旋转木马,在彩灯的映照下,有一种陈旧而阴森的美。
那些彩漆剥落的木马,像是被岁月遗忘的精灵,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我和小雨走到旋转木马前,小雨兴奋得脸颊通红,拉着我的手不停地说:“妈妈,快,我们去坐。”
就在这时,旋转木马突然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那声音像是有人用尖锐的指甲划过玻璃,让我的心猛地一揪。
我下意识地死死攥住小雨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她的皮肤。
小雨吃痛地叫起来:“妈妈你弄疼我了!”
她今天穿着粉蓝色羽绒服,帽子上垂下的毛球随着她的挣扎不停晃动。
我强迫自己松开手指,掌心的冷汗在路灯下泛着水光。
那些彩漆剥落的木马开始上下摆动,动作僵硬而怪异,像一群被斩首后仍在抽搐的亡灵。
我数着那些木马,十二匹,每一匹都睁着玻璃珠似的眼睛,空洞而冰冷。
最前排的独角兽,原本应该是梦幻与美好的象征,此刻却突然转过脖子,开裂的嘴角向上咧开,露出里面暗红色的木纹,仿佛在对着我们露出狰狞的笑。
“妈妈你看!”
小雨突然指着天空。
我抬头望去,月亮不知何时变成了血红色,像一只巨大的眼睛,冷冷地俯瞰着大地。
游乐场广播发出电流杂音,滋滋啦啦的声音让人心里发毛。
远处传来棉花糖机的嗡鸣,可瞬间,原本还嘈杂的园区现在分明空无一人,安静得让人害怕,只有我们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我摸出手机,屏幕显示21:03,和昨晚收到门票时完全一致。
一种不祥的预感,像黑色的潮水,在心底汹涌蔓延。
故事要从周末说起,周末的阳光,原本该是温馨惬意的,却被那个突如其来的牛皮纸信封打破了平静。
我正在厨房哼着小曲给吐司抹花生酱,快递员的敲门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
打开门接过信封,一种莫名的不安就像小虫子一样,在心底轻轻挠动。
信封里滑出两张游乐场门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