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每天来看笑话不觉得累吗?
还是你又想找我借钱,抱歉我刚被人经济诈骗,一毛钱都没有。”
舒绿的脚步僵在原地。
病房里的护工见气氛不妙借口退了出去,舒绿在原地伫足良久,一言未发转身离开,走到电梯口却忽然意识到如果她就这样离开或许以后再也不会与他有任何交集了,她旋即又返身,重新出现在江希河的病床前,江希河背对着她,阖目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了。
但舒绿还是决定将藏在心底的话告诉他:“我喜欢你。
你或许也猜到了吧?
找你借钱是为了维系和你之间少得可怜的联系,找你还钱是想借此看你一眼。
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但还是很感谢你曾经对我的好,即便是因为并不因你而起的意外。”
江希河眼睫轻颤,可他到底没有睁开眼睛。
舒绿已经得到了答案,苦笑道:“早日康复。
再见。”
离开他的每一步都仿佛千钧重,舒绿的爱情没有开始,便以如此狼狈的姿态谢了幕。
七舒绿又回到了没有认识江希河之前的日子,一个人吃饭学习生活,没有什么不习惯,只是偶尔闲下来会觉得心底有处地方空得厉害,连带着整颗心都跟着茫然起来。
两个月过去,她没有再联系江希河,也没再听说有关他的任何消息。
倒是初夏的某天,江希河主动来学校找到她。
她下了大课,眉眼疲惫从后门出去,江希河脸上的伤早已痊愈,只是腿脚看起来似乎仍有些微跛,脚步缓慢朝她走来,面色凝重像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
舒绿在他面前,忽然又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江希河望着她,待人群散尽,中午的日光将走廊照得一片雪白,才缓缓开口:“……对不起。
那天我对你说了很过分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舒绿的“没关系”哽在喉头。
“舒绿,你是我很好很好的朋友,我不想失去你。”
他说这些话时没敢去看舒绿湿润的眼睛。
舒绿怎么会不懂,她忽然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至少她在他心底并非毫无位置不是吗?
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嗯,我明白的,可能是因为之前得了你太多的好,所以才会对你产生好感吧。
现在大家既然说清楚了,我以后会注意界限的,你……不用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