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诓骗本侯?!”
三位掌柜赶忙跪下,连连磕头告饶。
其实,陆停云“英名”在外,京城上下谁不知道他这几年的行径?
三大粮行在我手里吃了亏,又遇上陆停云主动找他们卖粮,正想借着陆停云不懂行情又不善经营,把亏损找补回来。
可惜,终究被我撞破。
“滚!”
“都给本侯滚!”
陆停云对三个掌柜一通破口大骂,终究也只是让人家滚蛋。
没办法,谁让他是闲置的侯爷,并无实权在手,泥塑的神像徒有其表而已。
等骂走三家掌柜,陆停云看向我时,已经满脸笑容如桃花开。
“阿纯,侯府银钱短缺,你可一定要在粮价最高的时候出手,不然就亏了!”
我看着陆停云,微笑不语。
而我等的人,也该上门了。
家仆来报:“侯爷,京兆府派人来了,说是取粮。”
28陆停云又怒了。
当着京兆府上百名差役,他面红耳赤,冲着我歇斯底里。
“你怎么敢?”
“瞒着我做这种事,你怎么敢?!”
“淮南侯府的粮食是本侯的,谁也不许动,一粒也不许动!”
五千两的粮食,十倍就是五万两!
再多等几日呢?
二十倍!
三十倍!
这泼天的富贵,竟要从他手指缝中溜走?!
看着近乎癫狂的陆停云,京兆府的衙役们却不客气。
为首的班头拿出一幅字据,声如洪钟:“大灾当前,淮南侯夫人及京中十几位诰命贵妇,共计向京兆府捐粮十万石,专为救济灾民。”
“如此善举,可谓功德无量!”
“府尹大人已将此事奏明天子!”
“淮南侯若想反悔,请表奏天子,取回贵府夫人的捐粮,但不要为难小人。”
陆停云目眦欲裂,看着捐粮字据上熟悉的簪花小楷,正是出自我的手笔,上面已经盖了京兆府尹的大印。
“你……你……”他指着我,浑身发抖,突然两眼一翻向后栽倒。
这一幕,倒把京兆府的差役们吓住了。
“没事的。”
我宽慰着差役班头,笑道:“医书有云,肾衰精亏,常有目眩昏厥之症,侯爷睡一觉就好了。”
“哦,哦哦。”
刚才还威武雄壮的班头,面对我就老实多了。
京城第一才女、父亲即将升任礼部尚书,但凡在京城有点消息渠道的人,对我都不会太放肆。
“搬粮吧,只留一成,足够侯府吃用过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