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翡翠尾戒——是应付会计周姐，可她分明在休产假。
暴雨拍打窗户的节奏突然变得暴烈，我摸到裙袋里的硬物时才想起，父亲留下的皮革手札还在口袋里。
扉页褪色的钢笔字在颤抖的光圈里浮现：“真正危险的假账，误差绝不会超过1%”。
第二天晨会上，林总用万宝龙钢笔敲了敲投影幕布，“天悦城项目提前三月竣工，这是集团下半年最重要的利润增长点。”
红色激光点停在我额间，“财务部要全力配合审计工作，特别是夏薇——听说你连着三周都是部门考勤第一？”
会议室空调发出哮喘般的杂音，我盯着他领带上晃动的银色夹扣，“应该的。”
“年轻人有拼劲是好事。”
他突然俯身撑在我椅背上，袖扣掠过我耳际，“听说令堂在经营便利店？
城西那片的商铺最近…不太平啊。”
手机在桌面震动的瞬间，我差点打翻咖啡。
母亲的头像在屏幕上闪烁，背景音是便利店老旧的收银机铃声：“薇薇啊，张医生说那个脑膜瘤…可能要提前手术…”药水味刺鼻的医院走廊里，缴费单上的数字在眼前重影。
我把银行卡贴紧读卡器时，ATM机的蓝光像在嘲笑余额——23万与30万之间，隔着七年夜班和母亲藏在围裙里的降压药。
回到公司时，保安正往财务室门缝塞快递。
牛皮纸信封没有邮戳，封口处沾着星巴克榛果拿铁的污渍。
照片里的林总正推开私人会所的鎏金门，身后那人的腕表让我瞳孔骤缩——瑞士柏莱士银翼系列，和上周来签合同的建材公司老板是同款。
“薇薇姐！”
小林抱着凭证箱撞进门，刘海被汗黏在额头，“审计组提前来了！
那个程总监在查你的电脑！”
我冲向工位时，二十米外的男人正用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敲击键盘。
他抬头时，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X光机扫过我的脊椎：“夏小姐对刑法第164条很有研究？”
落地窗透进的阳光突然变得锋利，我看到自己倒映在他镜片上的影子在摇晃。
程远解开第二粒衬衫纽扣时，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疤痕，形状像是火焰舔舐过的翅膀。
“只是普通的法律常识。”
我按住颤抖的右手，父亲手札在抽屉里发烫。
他身后的实习生抱着装满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