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闪出，他新染的银发下隐约可见手术疤痕，“医疗船的数据备份我找到了。”
我按住他发抖的手，将U盘塞进颁奖嘉宾的手捧花。
大屏突然插播程曼妮减刑听证会的画面，她脖颈的蝎子纹身正在溃烂，而代理律师胸前别着破晓传媒的纪念徽章。
“各部门就位。”
我扯断珍珠项链，散落的珠子滚进控台缝隙。
周野的出道曲前奏响起时，整座城市的地标建筑同步亮起破晓的靛蓝色LOGO。
舞台机关启动的瞬间，威亚突然卡顿。
周野凌空翻转的姿势与五年前物流园躲子弹的动作如出一辙，他借着下坠力扯开西装，露出绣着火焰纹的定制衬衫——内衬上三百个克隆体的编号正被镜头捕捉。
“现在插播特别新闻！”
提词器跳出紧急通告，国际刑警冲进程曼妮私人医院的画面与周野的高音同时炸响。
他撕裂的衬衫下，基因编辑的条形码在激光中化为灰烬。
我按下总控台的红色按钮，备用升降台从舞台中央破出。
楚河母亲弹奏的古筝曲穿透耳膜，周野落在琴台前的跪滑掀起衣摆，腰腹处用伤疤连成的北斗七星终于完整。
“这个舞台，”他对着镜头撕碎程曼妮签署的器官贩卖协议，“给所有在黑暗里等天亮的人。”
跨年钟声响起时，破晓传媒的股票代码跃上金融街巨幕。
我摸到口袋里的太极符，金属温度与周野谢幕时的掌心相同。
后台监控里，青青正摸着楚河的脸庞哼蒙语歌，而她的角膜捐赠协议上，签着程曼妮入狱前的名字。
晨光撕开云层时，我收到加密邮件。
周野的训练室监控显示，他在镜子前反复练习某个口型——那是七岁火灾夜我把他推出火场时说的“活下去”。
楼下的清洁工开始擦拭logo玻璃，靛蓝色工作服在朝阳下泛起金边。
我翻开新的黑色记事本，首页夹着老总裁遗嘱的残页：真正的涅槃不是毁灭，是让每个灵魂都能破茧成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