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那个纹身男进来。
他后颈的蝎子纹身正在渗血,手里攥着程曼妮让他销毁的器官移植协议。
“你父亲挪用公款建的私立医院,”我将股权转让书甩在桌上,“昨天刚被收编为传染病隔离点。”
程曼妮的尖叫被警笛声淹没。
她被拖走时,高跟鞋在玻璃幕墙上划出长长的血痕。
我转身看向董事们,他们正在传阅周野的DNA鉴定报告——和楚河母亲的亲子关系概率99.97%。
“我提议由林晚女士暂代总裁职务。”
陆沉把玩着打火机,幽蓝火焰映出他领口下的旧伤,“当然,如果她愿意接受我的聘礼。”
散场时,我在地毯缝隙发现程曼妮的钻石耳钉。
用镊子夹起对着顶灯转动,戒托内侧刻着星耀上市日期,而那天正是老总裁心脏病发身亡的日子。
重症监护室的消毒水味里,周野的呼吸机规律作响。
我翻开他沾血的手机,相册存着妹妹透析的病历照,但拍摄角度与程曼妮的威胁照片完全一致。
当他睫毛颤动苏醒时,我按下床头呼叫铃,袖口露出缠着绷带的手腕——那里纹着和他一样的太极符。
“老师...”他嘶哑的嗓音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锁,“我梦见你在火场里找笔记本...”我拔下正在充电的手机,头条新闻弹窗闪过“星耀新任总裁”的标题。
窗外陆沉的迈巴赫亮起双闪,后座摆着带三套保密协议的艺人企划书。
而周野的体检报告躺在最上面,过敏源那栏写着“威亚钢丝镀层物质”。
“今天教你第一课。”
我把楚河的金唱片奖杯搁在床头柜,“在娱乐圈,伤口要变成勋章才值钱。”
他指尖抚过奖杯裂痕,那里嵌着我当年为他挡爆破时溅入的玻璃渣。
月光穿过百叶窗,在我们交叠的影子里,陆沉发来新消息:“破晓传媒的注册文件好了,用你捡垃圾那天穿的清洁工制服当LOGO如何?”
我按下关机键,将周野的艺人约塞进碎纸机。
当纸屑如雪片纷飞时,真正的合同正躺在他枕头下——条款里写着“自主选择权”的钢笔字,还是楚河出道那年我教他签的第一份签名。
消毒水的气味被沉香替代时,我正用镊子夹起周野伤口里的钢丝碎屑。
陆沉送来的镀金手术钳映着无影灯,在他肩胛处